第240章 我是一黑名帝國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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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們在和家人進行最后的道別后,準備出發(fā)了,昨夜剛下的一場大學仿佛也在和他們告別。此時場間一片沉寂,只有家屬親族低聲的哭泣聲。 遠方,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聚集在此地的數(shù)百鎮(zhèn)民都回身望去。 近百士兵,邁著整齊步伐,穿著鐵甲朝這邊奔來,他們哈出的白氣在頭盔面罩上形成一些冰凌,為首的男人,赫然是近些天被許多鎮(zhèn)民私下腹誹的城防長,帕金斯。 一看帕金斯到來,許多婦人臉上都帶上了怒色,她們的孩子要遠赴他鄉(xiāng)為帝國戰(zhàn)斗,但眼前這個正牌的軍人,卻貪生怕死地畏縮在蘇河鎮(zhèn)。 昔日帕金斯被大家拿來調侃的大肚子,也成為了他貪生怕死、好吃懶做的作證。 帕金斯此時心頭十分沉重,他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也明白那些曾經(jīng)和藹的婦人為何現(xiàn)在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帕金斯不想去解釋了,因為眼下,已經(jīng)沒有那個必要。 兩伙人就這樣互相看著,帕金斯掃視了周圍人一眼,略微停頓,道 “所有人,立即撤離蘇河鎮(zhèn)” 他的聲音通過胸腔斗氣的激發(fā),在整個人群中炸響,sao動立刻在人群中爆發(fā)。帕金斯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喉頭一酸,死死地咬住了嘴唇,又吼道。 “還沒聽到我的話嗎!所有人,在十分鐘內(nèi),馬上離開蘇河鎮(zhèn),常龍!” “在!” “你帶領十個軍士,負責運送所有鄉(xiāng)親度過安度河” “是!” 二人干脆利落的對話,讓喧囂聲止住不少,人們都望著帕金斯,本來帕金斯在鎮(zhèn)民們心中的形象就已經(jīng)有些損害,更何況現(xiàn)在是讓他們離開家鄉(xiāng)? “帕金斯,你這,倒給個解釋啊,總不能讓鄉(xiāng)親們不明不白地就走啊” 孫富貴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一臉為難。帕金斯握緊雙拳,誠摯地看著鎮(zhèn)長孫富貴那張凄苦的面容,一字一頓,道。 “怒嵐帝國的軍隊,跨過落日山脈,還有半天的時間,就要打過來了。?!?/br> 人群安靜了一會,而后瞬間散成一團,帕金斯指出那年輕人,穿著鎧甲的常龍對此早有準備,率領軍士有條不紊地安排著。 ”鄉(xiāng)親們,我知道你們覺得我帕金斯是個酒囊飯袋,不敢去和怒嵐人拼命。但是現(xiàn)在,請再信我一次“ 帕金斯脫下頭盔,紅著眼圈給小鎮(zhèn)人鞠了一躬。 ”常龍,還不帶人行動!“他爆喝一聲。 小鎮(zhèn)的寧靜瞬間就被打破了,用雞飛狗跳來形容絲毫不為過。聚集在這里的數(shù)百人,幾乎剎那間就散了個干凈,留在這里的,只有帕金斯和他那九十來個從來沒上過戰(zhàn)場的戰(zhàn)士。 ”打過來了,那我們怎么辦“ ”完了,一切都完了!“ 人群亂成了一鍋粥,帕金斯深深地嘆了口氣。 鎮(zhèn)長孫富貴走了過來,和帕金斯站在一起,拍拍他的肩膀道。 “帕金斯,這些日子,難聽的話你聽了不少,可千萬別在意啊,我們蘇河鎮(zhèn)的人你知道,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可,可一定得帶他們脫離危險啊” 孫富貴知道自己年老體衰,是絕對逃不了了,他只希望帕金斯能帶著其他人逃走,不要墮入怒嵐帝國的魔爪下。說到這,孫富貴已經(jīng)是老淚縱橫。 帕金斯和他身后的戰(zhàn)士穩(wěn)穩(wěn)地站著,仿佛風雪中的雕塑,他聽到鎮(zhèn)長的話,略顯肥胖的身軀也是微微一顫,他搖頭,不舍地望著這個熟悉的村鎮(zhèn),道 “鎮(zhèn)長,常龍會帶他們走的,你放心吧” 帕金斯在發(fā)抖,他身后的年輕戰(zhàn)士們也在發(fā)抖,他們沒真正的上過戰(zhàn)場,但這不代表,他們不認為自己是軍人。 ”那你呢?沒有你,我不放心啊“ 帕金斯神色稍稍黯然,繼而對孫富貴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指著自己的肚子道。 ”一直在蘇河鎮(zhèn)喝酒吃rou,長得太胖了,我走不掉了,鎮(zhèn)長,你帶著鄉(xiāng)親們快走吧“ 帕金斯說完,再也不理孫富貴,持著長劍帶領一隊人朝怒嵐人攻來的方向趕了過去,風雪呼嘯,打在鎧甲上發(fā)出踏踏的聲音,一隊人的面容也愈加冷肅起來。 我們是帝國士兵,就總要有上戰(zhàn)場的一天,雖然這一天有些不期而至,但是。。 在面臨真正的死亡威脅前,人們都變得高效快速了,小鎮(zhèn)的居民總共也就數(shù)千,算上周邊的一些私人搭建的房屋,共計不過萬人。 此時,數(shù)千人都擠在村口,由常龍這十個人來護送顯然是不夠,帕金斯還想分出二十人來,但是每個小戰(zhàn)士都不想走。 ”你們這群蠢貨,都這么急著送死嗎,給老子滾開!“ 帕金斯又在一堆戰(zhàn)士里挑出了二十個明顯非常年輕的小伙子,把他們趕了回去。 ”帕金斯大人!“ 一個剛剛長出些胡須的青年回頭大吼了一聲,眼圈有些紅了,他狠狠地敬了一個軍禮道。 ”以前,是我們誤會你了!放心,我會帶著鄉(xiāng)親們安全離開的!“ 和他一樣,幾個私下里痛斥過帕金斯的小伙子都哭了。帕金斯裂開嘴,哈哈一笑。 鎮(zhèn)民們黑壓壓地一片,依次從小鎮(zhèn)的鎮(zhèn)口往外走,他們拿著本就不多的行禮和錢財,一步一回頭,留戀地望著自己的家鄉(xiāng)。 “鄉(xiāng)親們” 帕金斯開口了,許多人停下腳步。 “快些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別再回頭,用你們最快的速度,走啊!” 帕金斯的聲音里帶上了哭腔。許多人都加快了速度,那些此前腹誹,甚至當面詆毀過帕金斯的婦人,眼眶都紅了。 “我帕金斯,在蘇河鎮(zhèn)這么多年,白吃白喝大家的,也值了!我還得謝謝父老鄉(xiāng)親這么多年厚愛,我這輩子,就是蘇河鎮(zhèn)的了” “怒嵐帝國殺千刀的想占領我們蘇河鎮(zhèn),我們能讓他們?nèi)缭敢詢攩幔课覀兲K荷城防軍,從來沒打過仗,但我們也是云天帝國的軍人,他們想占領這片土地,不流點血,行嗎?” 帕金斯狀若瘋狂地大吼著,無聲的悲壯在他身后的戰(zhàn)士心中蔓延開來。 “鄉(xiāng)親們,但是你們得快走啊,你們這么慢慢騰騰的,等他們殺過來了,老子還得照看著你們撤走!老子還怎么殺敵啊,都他媽快點走,走?。 ?/br> 終于,前方那十幾個婦人忍不住哭了出來,無數(shù)鎮(zhèn)民也都咬著牙,忍著不讓淚水流出。 帕金斯可以走,但是,身為一個帝國軍人,卻不能就這么走。鎮(zhèn)民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快點離開,讓他們沒有后顧之憂。 鎮(zhèn)民們終于不再留戀,開始跨步逃亡一般地離開,常龍在他們身邊奔跑著,咬著鋼牙,忍著血淚。 “走啊,都走了好” 遠方的高崗上,帕金斯欣慰地望著越來越遠的人群,瘋狂地笑了起來,他抽出一把長刀,對身后的人道。 “小子們,我知道你們很害怕,說實話,我也很怕” 他身后的九十個戰(zhàn)士,其實大多也出身于附近的村鎮(zhèn),有一半是蘇河鎮(zhèn)本地人,平均年齡都不到二十五歲,頭盔下的面容都很稚嫩。 他們身體發(fā)抖,牙關上下打顫,有的人明明在心里告訴自己,我不害怕,我是興奮,但是身體的顫抖卻怎么也止不住。 “怒嵐帝國這群混蛋,這是想把我們云天滅了啊。老子在這蘇河鎮(zhèn),早就想出去大殺一番了,但是身為一名帝國軍人,哪怕是鄉(xiāng)親戳著你的脊梁骨罵你,也不能違抗軍令” “今天我們,沒有軍令。。所以,大家的任務就是,能殺一個是一個,寧可站著死,不要跪著活” 帕金斯的聲音將兵士們都感染了,原本顫抖的身體也漸漸穩(wěn)住,化為了滿腔的熱忱。 “我們在這里,多殺一個,就能讓家人多走出一步,不至于落入怒嵐帝國人的手里,所以,讓怒嵐帝國的雜種們好好看看,我們云天帝國的土地,不是那么容易就侵占的!” 帕金斯說著,突然前方出現(xiàn)了幾十個年輕的身影,原來是那些原本準備趕赴遠方戰(zhàn)場的男人。他們,又回來了。 戰(zhàn)場的話,眼下不就正好,何須去遠方?帕金斯縱聲狂笑,眼里流露出一絲悲涼,他早已經(jīng)發(fā)了傳音魔晶到洛溪行省的指揮處,但是訊息卻石沉大海。 帕金斯猜測,這里很可能是被拋棄了。但是他不解,哪怕是被拋棄,起碼告訴自己一聲??!哪里像現(xiàn)在,對于自己的示警和求援,上面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哪怕是為了帝國戰(zhàn)死,我們也愿意,但是為什么連回應都沒有?不過,此時的帕金斯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說是半天,其實留給鎮(zhèn)民們撤離的時間,也只有兩個小時。 烏卡達高地陷落,敵軍仿佛洶涌大海般朝洛溪行省撲來,在這股力量面前,帕金斯的這一小波軍士,就像是汪洋中的扁舟。 帕金斯略顯肥胖的身軀走在最前面,他咽下一口唾沫不禁想著。 老朋友,如果你在,那該多好,我們兄弟二人并肩殺敵。不過你不在,那也挺好,你可得帶著我那份,好好活下去啊。 阿伊德在三天前,去了白凌城!他說過,準備了解一下前線形勢,然后也加入軍隊,雖然阿伊德說過臨走前會回蘇河鎮(zhèn)一趟,和鄉(xiāng)親們告?zhèn)€別,但帕金斯想來,此生是見不到這位好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