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為人母的小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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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了整整一日,第二日起來的時候,雪不知什么時候停了。昨天,張昌宗一天都沒出家門半步,一直縮在家里,實(shí)在是覺得無臉見人。最可恨的是,四哥居然還來落井下石! 張同休往日見慣了張昌宗臉皮厚的樣子,從未想過今生居然還有機(jī)會見到幼弟害羞不肯出門見人的樣子,一時蔚為奇觀,嘖嘖不已。 對此,張昌宗只有一個評價,四哥的成績果真是不好,連羞愧跟羞澀的區(qū)別都分不清楚!長著兩只眼都看不出他是在羞愧,跟羞澀完全不搭界。因此,張昌宗忍不住用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看了四哥一眼,結(jié)果就是被四哥揍了一巴掌。 張昌宗果斷的“哇”一聲哭出來,毫不猶豫的告狀:“大哥,二哥,四哥欺負(fù)我!” 然后,看著張同休被兄長修理,愉快的一抹臉,繼續(xù)蹲墻角種蘑菇,默默消化人設(shè)崩塌的痛—— 啊,心好痛,感覺快不能呼吸!手動滑稽! 昨日的事情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了,已經(jīng)不用再提了。洗漱過后,張昌宗在廊檐下伸腳踢腿,振作精神。厚臉皮最大的好處是,振作都比別人快,昨天還羞愧得不敢出門見人,今天已經(jīng)堅強(qiáng)得能夠面對世界……如果出門被鄰居夸詩寫的好,一聽就明白,感覺已經(jīng)能笑著應(yīng)對了。 不過,迎面遇上早早起床的張同休,被他上下打量一番,笑嘻嘻地調(diào)侃:“終于不躲羞了?” 張昌宗面無表情的仰頭看著記吃不記打的四哥,淡淡地給他一個呵呵,扭臉扯著嗓子就開始喊:“阿娘,四哥欺負(fù)我!” 韋氏在廚房里,聞聲探出頭來看了一眼:“四郎,不要逗你弟弟,若是把他逗得又害羞得不敢出門你負(fù)責(zé)哄!” 張昌宗臉上一僵,簡直不敢相信—— 親娘!絕對是親娘,坑兒子坑得這般順手,這般自然,除了親娘再沒別人了! 張同休噴笑出聲,笑聲中伸手去揉弟弟的腦袋,張昌宗哪里會讓他得逞,梳頭發(fā)可是很痛的。 兄弟倆兒在廊檐下打打鬧鬧,大哥、二哥終于把孩子們都挖起來,天冷怕感染風(fēng)寒,不出去跑步了,但背書卻還是要堅持的。 剛背了一半,李先生的長隨柏舟過來了,孩子們都在背書,張昌儀出面接待的。李先生來族學(xué)的時候,張昌儀早不上學(xué)了,不過,兒子文貞卻是在李先生的教誨之下,與柏舟也算熟人。 張昌儀問道:“可是今日不用進(jìn)學(xué)?” 柏舟氣的答著:“是的,先生今日受邀去參加賞雪文會,且讓小郎君們在家安待,待天氣回暖些再進(jìn)學(xué)。先生說,讓小郎君們在家溫習(xí)功課,切不可懈怠,勞諸位多多督促?!?/br> 張昌儀點(diǎn)點(diǎn)頭。 正說著,在廚房里的韋氏聽到有人來了,出來一看,竟是柏舟,立即熱情的笑著打招呼:“柏舟小哥兒來了?可用過朝食了?若沒用過,正好與我等一起。只是,粗茶淡飯,莫要嫌棄才是。” 柏舟連忙行了一禮,道:“多謝太太留飯,只是,先生今日要出門,跟前不能無人伺候,小的這便要走了,太太的好意,只能辜負(fù)了。” 韋氏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原來如此,先生的事比較重要,確不能耽擱了。哦,對了,先生昨日讓兒郎們作詩,我家六郎作了一首,家里之人,文墨有限,勞煩柏舟小哥兒帶給先生看看,指點(diǎn)一二?!?/br> 柏舟自小跟著李欽讓,耳濡目染,較之李欽讓的有意教導(dǎo),肚里也有幾分墨水,聞言面上現(xiàn)出驚訝之色,不過,旋即反應(yīng)過來,連忙補(bǔ)救道:“六郎天資果然不凡,煩請?zhí)恚尚〉膸Щ厝ソ挥柘壬??!?/br> “好,你且稍待?!?/br> 然后,韋氏喜滋滋的擦擦手,把貼身放著的,昨日文陽抄寫的張昌宗的詩作交予柏舟。韋氏在一旁看著,柏舟也不好細(xì)看,畢竟,他身份在那里,貼身放好后,這才匆匆告辭走人。 而在屋里跟侄子們專心背書的張昌宗完全不知道,他娘在昨日跟鄰居顯擺完后,居然還不滿足,直接把他的詩作給柏舟了,他還在努力的背書呢。 話說,李欽讓在妻子的服侍下,穿好御寒的皮裘和斗篷,從屋里走出來,問左右的仆從:“柏舟回來否?” 仆從還沒答話,就見柏舟匆匆從外面進(jìn)來,臉上還掛著笑,一副開懷的樣子。及至看到門口站著的李欽讓,臉上的笑才止住了,連忙行禮回話:“郎君,小的已然告知東府今日不進(jìn)學(xué)之事,并轉(zhuǎn)告了郎君之交代?!?/br> 李欽讓點(diǎn)點(diǎn)頭,問道:“你方才那般笑著進(jìn)來,可是遇到好事了?” 李欽讓一問,柏舟臉上的笑又忍不住了,笑著道:“回郎君,小的并未遇到什么好事,不過,倒是受東府太太所托,替六郎轉(zhuǎn)交昨日郎君吩咐而作的詩?!?/br> 六郎天資這般好?! 李欽讓訝然:“六郎居然能作詩了?!” 心里除了驚訝,不禁有些嘀咕,伸手道:“拿來我看看?!?/br> “喏。” 柏舟含笑把韋氏交予他的紙拿出來,交給李欽讓。李欽讓接過,才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噗”一聲噴出來,吟哦出聲:“江上一籠統(tǒng),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這是什么詩?這邊是六郎作的?” 柏舟忍著笑:“東府太太交給小的之時,著重強(qiáng)調(diào)便是六郎所作?!?/br> “哈哈哈哈哈哈!” 李欽讓也忍不住大笑出來,與柏舟主仆倆兒兩兩相對,大笑不止。笑夠了,李欽讓才拿著紙張,面上帶笑的又默讀了幾遍,越品卻越有味道,笑道:“六郎這詩名為《詠雪》倒也貼切,用語雖俚俗,然通篇無一個雪字,卻把雪景描述得生動傳神。可謂詼諧有趣,風(fēng)致別然。正好,我今日參加之文會便是賞雪文會,想來定然要作詩詠雪,不如把六郎這首詠雪詩帶去,請諸位品鑒一二吧?!?/br> 說著,把紙張一疊,放入袋中,笑瞇瞇地與柏舟一塊兒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