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三月三日上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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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昌宗的郁卒中,張景雄的生日結(jié)束了,大家又恢復(fù)了上學(xué)讀書的日子,比以前好了的是雙方總和平相處了,終于不再像過去那般,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也要斗個沒完。 東府的孩子因為一百二十遍背書法,學(xué)習(xí)成績穩(wěn)步提升中,得了冷臉的李先生不少夸獎,讓孩子們的干勁兒都增加了不少,早晨背書比往日積極多了。 約莫是看到東府孩子的進步,西府也跟著實行起來,搞得張景雄每天早上都是一臉菜色的來學(xué)里,方瀚都不愿意在外祖母家留宿了。 或許是那天揍人的英姿太過醒目,東府的孩子已經(jīng)習(xí)慣了,西府的孩子們,隱隱地對他竟有些畏懼,不過,這樣一來,居然開始聽他的話了。張昌宗一看,也好,不斗就行,大家一起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多好! 最驚奇的是,本應(yīng)對他們最看不順眼的三嬸,居然在中午的時候,連續(xù)使人送了好幾日的點心來,還送了東府的孩子每人一套筆墨紙硯和一身衣裳,以作感謝他們當(dāng)日不計前嫌出手相助的緣故。三嬸這一點倒是與他母親韋氏一樣,恩怨分明,不玩背后的陰私手段。 突然間,張昌宗倒是明白了當(dāng)初為何三嬸會惱四哥了,恩怨分明,又直率爽脆的人,大多護犢子。 韋氏知道三嬸的行為后,對著老兒子小心翼翼觀察的眼神,想也不想,伸手就拍了他一巴掌,拍完了又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老兒子的腦袋是寶貝,不能亂拍,趕緊給他揉揉,嗔他一眼:“看什么看!你們兄弟子侄為她孫兒出頭,打了侍郎家的公子,平白得罪人,收她些謝儀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你不用這么賊眉鼠眼的看為娘,知道你是怕為娘的介意,怎么替人出頭的時候卻不怕為娘介意呢?” 張昌宗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道:“那時熱血上頭,只想著先把敢欺負我們張家人的小子收拾一頓,沒顧上想別的?!?/br> “傻小子!你倒是心善,也不看看是誰便去護著,看有誰領(lǐng)你的好意!” 韋氏明明高興得眼睛都瞇了,嘴上還要罵兩句,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張昌宗嘿嘿笑道:“不用誰領(lǐng),只是想那么做,那么做了我開心便成!” “傻!” 韋氏戳了他腦門一下,嘆道:“阿裴雖然與我不對付,但做妯娌這么多年,誰還不知道誰!罷了,這謝儀收便收了,受之無愧。” 張昌宗立即馬屁送上:“阿娘英明!” 韋氏被他逗笑,笑完了,滿臉的精明:“收了阿裴的謝儀,此事便揭過不提,以后該如何還是當(dāng)如何,阿裴倒是打的好盤算!” 張昌宗……張昌宗已經(jīng)拜服,想起當(dāng)初政委說的,有時候女人的腸子比男人會多幾個彎,彎的方向,直接能讓人目瞪口呆。以前年輕不懂,現(xiàn)在看看他娘,瞬間懂了! 向大佬低頭.jpg 這事兒就這樣揭過不提,日子重又恢復(fù)了平靜……并沒有,為啥呢?因為四哥張同休找到對象了! 確切的說是,韋氏看中了一家的小娘子,托人問了對方家長,本著婚姻乃是結(jié)兩姓之好的想法,想著趁三月三小娘子、小郎君們出門玩耍的都多,在曲江池讓兩個年輕人悄悄見上一面,若雙方都合意,便開始走提親下聘的流程,如無意,沒有公開也不影響雙方各自嫁娶。 為了這件事,韋氏計算了好幾天,還把張昌期、張昌儀兩兄弟接連派去曲江池好幾日,準(zhǔn)備提前尋個地方,建個簡單的行障。 大哥、二哥都在張昌宗出生前娶了妻,這還是張昌宗第一次圍觀古人男人說媒娶妻—— 說好的盲婚啞嫁呢?阿娘她不按牌路出牌??! 然而,全家都很忙,沒人給他解惑。多去轉(zhuǎn)悠兩轉(zhuǎn),還被韋氏嫌棄的拍了一巴掌,被大嫂丟了一句“文陽來帶你六叔出去玩”,再去轉(zhuǎn)悠就被二嫂在嘴里塞了一塊糖!總之就一個意思—— 小孩子一邊玩兒去,別來搗亂! “六郎,別搗亂!” 再去還沒進門呢就被四哥提溜出來了。張昌宗望著四哥比往日更難安穩(wěn)的神情,默默凝視著他,看得張同休滿臉的莫名其妙:“看什么呢?” 張昌宗:“四哥,你現(xiàn)在是不是心情特復(fù)雜?要娶媳婦兒了,好激動,好開心,可是又不知道對方小娘子是誰,長啥樣,好看嗎?身段好嗎?性情溫柔嗎……哎喲!四哥,你想謀殺親弟??!” 嘴賤的后果就是被滿臉通紅的張同休滿院子的追著跑,差點上演兄弟相殘的慘劇。 在張同休的煎熬和期待中,終于到得三月三那日。按照慣例,節(jié)假日學(xué)里是不進學(xué)的,給張同休相親又是大事,若是相成了是要進張家的大門的,大嫂、二嫂作為先進門的,也要跟著去相看相看。 家里沒人帶孩子,一串孩子只能跟著去曲江池。大清早起來,張昌期、張昌儀便先趕著驢車,押著搭行障的東西去曲江池,女眷們帶著年幼的文貞、文彩、文韻、官奴幾個最小的乘馬車過去。 本來想連張昌宗一塊兒帶走的,不過,張昌宗看馬車擠不下了,便想著跟四哥一起走,來財先把女眷并孩子送過去,再折返回來接他們。 韋氏一想,道:“也好,六郎機靈,比五郎都還靠譜,四郎,看好你弟弟和侄兒,來財把我們送到地方便立即趕回來?!?/br> “好的,阿娘,我會看好他們的?!?/br> 張同休答應(yīng)著,韋氏怕女方家先到,張昌期、張昌儀兩個男子,不方便接待,便與兒媳們先過去了。 來財還是很有效率的,張昌宗寫了一篇大字后,他便趕回來了,與張同休一起,把幾個孩子趕上車,一起向曲江池去。 張昌宗掀開馬車的布簾往外看,平日寬廣到空曠的道路,今天竟有些擁擠的感覺,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不拘男女老少,全都往曲江池去。 “原來長安人還挺多的!” 張昌宗、張易之兄弟兩顆腦袋擠在馬車小窗口邊上,爭相往外看。張昌宗是看古人人文風(fēng)情,張易之忙著看未婚的小娘子們,一邊看一邊幻想:“不知道我們未來的四嫂是什么樣的人,長得好不好看。文陽,你想要什么樣的四嬸?” 文陽還有些懵懂,張著嘴,努力的想象,張昌宗快嘴接道:“好看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希望未來的四嫂性情柔和些,若也是個急性子,那就完了!以后成了親,跟四哥兩個人對著互相急,那就完蛋了!” 趕車的來財被這話逗得“噗嗤”一聲笑出來,張同休又羞又氣:“你們兩個快閉嘴,不然揍你們!” 張昌宗、張易之兩人對望一眼,齊齊笑起來:“四哥害羞了!” “閉嘴!” 曲江池在長安城的東南隅,一路嘻嘻哈哈的向東南走。與主干道的朱雀大街相比,越向東南走路便越窄。三月三所有長安人都往曲江池去,乘馬車的,騎馬的,竟把街道擠了個水泄不通—— “四郎,前面堵車了,馬車進不去了,只能步行進去。待小的尋個地方,把馬車停著,同四郎送小郎們進去?!?/br> “可!” 距離曲江池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馬車邊進不去了,來財找了戶附近的人家寄放馬車,與張同休一起,一人牽兩個,擠著往前走。 張昌宗最小,人又矮,張同休抱著他走了一段后,實在抱不動,只能下來牽著走。一左一右的牽著兩個弟弟,奮力的在擁擠的人群中向曲江池走去—— “哎呀!” 一聲嬌呼,張同休嚇了一跳,他剛才被后面的人推了一下,不小心撞到個年輕的娘子,羞得他臉孔通紅,連連作揖致歉:“對不住,對不?。嵲谔^擁擠,在下并非故意的!” “無妨,人潮涌動,郎君并非刻意無禮,無需在意?!?/br> 那年輕的娘子紅著臉勉強還了一禮,便匆匆避開了。 人群太擁擠,這種情況在所難免,一路上,張同休在非自愿的情況下,不是碰了男的,就是不小心碰到女的, 搞得他臉上的紅暈一直沒下臉,只敢低著頭,緊緊牽著兩個弟弟,張昌宗挺乖巧,沒亂動,張易之那個不安分的,一路東張西望,在他四哥不小心撞到小娘子的時候,還發(fā)出促狹的笑聲,笑得張同休暗自磨牙,琢磨著等下到了自家行障處,定要五郎好看。 一路好不容易擠到自家行障處,一身特意穿的新衣都擠皺了,張同休可惜的皺皺眉。韋氏看來財領(lǐng)著文陽、文英,怕五郎給四郎搗亂,特意來行障外候著。 五郎張易之看見母親在外面等著,直接放開張同休的手,跑過來:“阿娘!我要告狀!四哥方才在路上兇我,還故意撞人家小娘子,好不知羞!” 張同休惱羞成怒:“五郎,你胡說八道什么!” 韋氏意思意思的拍拍張易之,四處張望:“四郎,六郎呢?” 張同休一邊拉衣裳,一邊朝后示意:“這不是嗎?阿娘,我們……我們可來晚了?” 問最后一句的時候,語氣還有些扭捏。然而,韋氏根本無心搭理他,自顧自的四處尋找:“哪里呢?六郎?六郎!快過來,阿娘在這里!” 然而,叫了數(shù)聲,張昌宗不僅沒答應(yīng),連個影子都沒有! ========== 換季感冒,狀態(tài)不太好,今天這章感覺好多了!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