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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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帶著薛崇胤回來了,還給張昌宗也帶了吃的。吃了東西,趁著天還沒黑,被放到院子里散步消食。 薛崇秀還是亦步亦趨的跟他一起,然而,對上張昌宗疑問的目光,除了笑瞇瞇還是笑瞇瞇,完全沒有解惑的意思,可憐張昌宗要費(fèi)腦筋猜謎不說,還好分心哄孩子—— 薛崇胤也不知是不是平時沒什么玩伴的關(guān)系,一直嘰嘰喳喳的在跟張昌宗說話,不止把他所有的玩具都翻了出來,甚至還拉著張昌宗去看他的馬,一匹溫順的小母馬。 順帶一提,駙馬府不止有一個占地好幾畝的池塘,還有一個馬球場。平時可以打馬球,還可以跑馬……這cao蛋的有錢人生活!突然又想仇富了! 張昌宗覺得,為了保持他的心理健康,有必要換點平民化的活動。于是,拒絕了仆人再牽馬馱著他轉(zhuǎn)圈的提議,改玩陀螺。玩這個他擅長,說白了就是力量與技巧的使用,論這個張昌宗有優(yōu)勢,自然陀螺就玩得好。 薛崇胤看陀螺在他手中都快被玩成一朵花兒了,心里那個崇拜啊,看張昌宗的眼神那叫一個火熱,忙不迭的就纏著他請教。張昌宗哈哈大笑,倒也耐得下性子教薛崇胤,手把手的一個教,一個學(xué),倒也相得其樂。 太平公主母女倆兒,一個在上首房檐下坐著,一個就小手托腮的蹲在旁邊看兩人玩,臉上還掛著笑容。 太平公主低聲跟春曉道:“這般看著,六郎也不過是個孩子,倒比噎人時可愛多了?!?/br> 春曉“噗嗤”一笑,被她娘瞪了一眼后,這才收了笑顏。嬤嬤寬慰太平公主道:“約莫是聰明的孩子多難纏,六郎怕也是如此?!?/br> 太平公主不禁一樂,點頭:“嬤嬤言之有理!我就不信了,我居然還說不過一個孩子……本宮定要說贏他,噎他一頓!” 臉上竟然是一副躍躍欲試、斗志昂揚(yáng)的模樣。 嬤嬤不禁一笑,暗自里悄悄感嘆,這主子都已經(jīng)快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還有這般孩子氣的時候,不過,這也是主子的福氣不是?嬤嬤臉上掛著不自覺的慈祥微笑。 忙著哄孩子玩兒,張昌宗居然暫時的忘記了猜謎的問題,可見也是個神經(jīng)大條的,等興高采烈的玩到天黑,春曉過來招呼小孩子去睡覺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僵硬的扭頭看薛崇秀,結(jié)果,依舊什么提示都沒有,只得到一個萌蘿莉的微笑。然后,萌蘿莉抬頭滿臉天真的望著春曉,嘴里說出的話卻差點嚇?biāo)缽埐凇?/br> 萌蘿問春曉:“小哥哥一起睡!” 張昌宗瞬間斯巴達(dá)了,很想瘋狂搖她肩膀,問她“小jiejie你是不是忘記你是偽蘿莉啊”,還好春曉不糊涂:“不行呢娘子,娘子是女孩兒,六郎是男孩兒,不能一起。” 萌蘿莉有些失望,想來也做不出哭鬧耍賴的事情來,只難過的低下頭。一旁方才跟張昌宗玩得好高興的薛崇胤跳著道:“我是男孩兒,與六郎一般,六郎跟我睡!” 不用春曉和太平公主搖頭,張昌宗就自己搖頭:“不要!我喜歡自己睡,不喜歡與人同睡!” “為何?六郎如果你與我一起睡,我們晚上還可以再在一起玩?!?/br> 薛崇胤一臉失望與急切。張昌宗殘酷無情的繼續(xù)拒絕:“不要!睡覺的時候就當(dāng)好好睡覺,該睡覺的時候不睡,明天會沒精神的。” 太平公主這會兒似乎想起她是做娘的人了,終于有了點兒母親的樣子,哄她兒子:“六郎說得對,玩耍的時候盡情玩耍,睡覺的時候便該好好睡覺,如何能亂來!大郎不許鬧,快乖乖去睡覺,六郎明日才回,明日還能一起玩耍?!?/br> “真的嗎?阿娘不騙兒子?” “騙你作甚,快去睡吧!” 薛崇胤這才跟著奶娘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的走了。打發(fā)了兒子,剩下的女兒就不太好打發(fā),也不哭也不鬧,就那么低著頭站著,一聲不吭的樣子便十足的讓太平公主頭疼,最后無法之下,只得妥協(xié)道:“春曉在秀兒隔壁收拾間屋子出來,讓六郎睡她隔壁去,終歸還小,也無須太嚴(yán)格。” “喏?!?/br> 春曉立即安排人去收拾,太平公主走到女兒身前,嚴(yán)正道:“阿娘只能讓步于此,若還不樂意,便把六郎移到房去!” 薛崇秀抬頭看她一眼,看看張昌宗,最后終于點頭,然后走過去朝張昌宗伸手:“小哥哥,我們回房就寢吧?!?/br> 然后,偽蘿莉牽著一臉生無可戀的偽正太一起回她的小院。身后有春曉和薛崇秀的貼身婢女跟著,張昌宗心頭再有疑問也只能憋著,耐著性子跟著婢女洗漱,洗漱完了盤腿坐在木地板上,看著婢女們給他鋪床,腦袋里卻不停地在想一個問題—— 薛崇秀到底是真看出他是誰了,還是只是詐他? 講真,他前世的樣子與現(xiàn)在的樣子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且不說成人與小孩兒的區(qū)別,就是相貌也是不同的。前世最后的一個任務(wù)對象曾促狹的喊他黑炭頭,戲言晚上若是把燈關(guān)了,他連偽裝都不用做,基本上想憑借rou眼找到他是不可能的。 這一世,他可是個玉雪可愛,顏值超高的萌正太!這樣子巨大的差別,到底是哪里看出來他的身份的?! 出于職業(yè)需要,張昌宗以前也修過一些心理學(xué)的知識,知道一個人會有一些不自覺的、習(xí)慣性的動作和行為習(xí)慣,但是,憑借這個識別,一個是需要出色的觀察能力,二個還需要熟悉度。薛崇秀與他就見了一面,到底哪兒看出來的?!所以,薛崇秀其實是在詐他吧? 不過,所謂一顆紅心兩手準(zhǔn)備,退一萬步講,就算薛崇秀真認(rèn)出他來了,那么,她又是怎么篤定他也認(rèn)識她呢?難道他倆兒以前很熟悉? 作為一個光棍,張昌宗只有女性朋友,并且,數(shù)量還極其的稀少,若不是上廁所的時候去的方向不同,有時候都能忘記對方性別的那種—— 感覺每一個都跟薛崇秀對不上號。 張昌宗嘆了口氣,仔細(xì)回想薛崇秀說的話……對,她問了他是否喜歡寫詩。初時他以為她是在笑話他抄詩,現(xiàn)在想來,似乎帶著深意。能與寫詩聯(lián)系到一起,又是他認(rèn)識的—— 莫不是……莫不是學(xué)姐?! ============ 表弟結(jié)婚,昨天去幫忙了!回家想說睡一覺再起來碼字,結(jié)果太累睡過去了!囧,晚上還有更新!接下來幾天都會好好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