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巍巍武氏
書迷正在閱讀:[原神同人] 風(fēng)神的寵兒、[原神] 魈上仙朝你扔來一把鳥槍、[綜原神] 四神婚史、[原神] 蒙德退休生活、沙雕學(xué)霸系統(tǒng)[重生]、在無限游戲直播成神、良田美井、[綜原神] 鶴運速遞,啥都能寄、他如此愛笑、學(xué)霸的女票又抓妖了
薛紹苦笑,走向神情有些茫然的太平公主,抱拳一禮:“紹今日行事沖動帶累公主,請公主降罪?!?/br> 太平公主回神,望向薛紹的目光中只有情意,并無責(zé)怪之色,嬌嗔道:“紹郎說什么!紹郎今日行事何錯之有?宗族血脈乃是大事,母親強人所難,不講道理,薛懷義那等貨色也配與我紹郎合族連宗,那不成了天大的笑話嗎?今后我們薛家還有何顏面立于這天地之間!” 薛紹臉上現(xiàn)出歡喜之色,情真意切之下,似是忘記了旁邊還有一串孩子圍觀,忍不住拉起太平公主的手,動情道:“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這世間,唯有公主知我,我心中好生歡喜!” 太平公主玉顏現(xiàn)出嬌羞之色,紅著臉看薛紹一眼,被他深情款款的目光看著,情不自禁地低頭……這一低頭,就迎上三雙圓溜溜、亮汪汪地眼睛,三顆小腦袋齊刷刷地望著他們夫妻,嚇得趕緊推開薛紹。 薛紹這時也想起還有三個小蘿卜頭在圍觀,不禁俊臉一紅,拳頭擋著嘴巴假咳一聲,強行若無其事。太平公主沒這面皮,轉(zhuǎn)過身道:“我們也回去吧,待母親氣消了,我進宮求求她,哭訴我們的難處,或許母親便不會再強迫紹郎了!” 薛紹苦笑:“希望如此吧,是我?guī)Ю哿斯?。?/br> “你我夫妻一體,紹郎何必如此說?” 兩人相視一笑,薛紹點點頭,道:“我們回去吧!” 兩口子互相安慰一陣,這才帶上仨孩子出宮去。張昌宗和薛崇秀對望一眼,兩人眼中都有凝重之色。 出宮回到公主府,天色已晚,又有宵禁,值此風(fēng)頭之上,太平公主也不好找南衙要通行手令送張昌宗回家,便只能使人去張家稟告一聲,把張昌宗留在公主府過夜。 張昌宗本意也是想留著,如此一來倒是正合他意。悄悄地與薛崇秀做好約定,安心地吃完晚飯,各自回房休息,小小地睡了一覺醒來,時辰剛好。 張昌宗弄好被子,悄悄地溜出去。院門關(guān)著,悄悄地跑到墻角處,雙手雙腳用力,動作迅速利落地爬上院墻,小心的朝薛崇秀的院子去。 “喵!” 張昌宗蹲在窗戶下輕輕學(xué)貓叫,不一會兒,窗戶便打開一條縫,張昌宗利落翻進去,薛崇秀披著件外袍,俏生生地站在睡榻旁等他。 張昌宗趕緊跑過去,低聲問道:“等得瞌睡了嗎?” 薛崇秀搖搖頭:“不曾,先前被春曉哄著小睡了片刻,做了個不好的夢被嚇醒了,就一直沒睡著等著你過來。” “什么夢?” 張昌宗順嘴問了一句,薛崇秀突然頓住,沉默片刻后,方才答道:“夢見薛紹死了!” 張昌宗一愣,一時竟想不到什么話語能寬慰她,只得道:“聽說夢是反的,阿武還不到老糊涂的時候,差不多快到她登基的年份了,這種斗爭的關(guān)鍵時刻,腦袋應(yīng)該還很清醒吧?” 薛崇秀抬頭看著他,搖搖頭,道:“然而我并沒有很難過?!?/br> “???” 張昌宗一時不解其意。薛崇秀道:“我夢見薛紹死了,我心里雖然凄涼,但并沒有我想象的難過,竟有求仁得仁,死得其所之感!” 這下張昌宗不知道說什么了! 倒是薛崇秀問道:“六郎,你說,阿武真會因為父親不迎合她,不捧著她的男寵而降罪于父親嗎?” 張昌宗認(rèn)真的想了想,搖頭道:“不知道,我摸不透阿武的心思。接觸的時間挺長了,我只看得出來她是個強勢自信的人,非常擅長隱忍,擅于謀略。你看只要是她想做的,比如登基為帝,她都能隱忍不發(fā),一步步來,就像下棋似的,在她心里應(yīng)該有通盤的考慮。她眼光太好了,別人謀十步之?dāng)?shù)就可以稱為智者,像阿武這般謀全局的……非尋常之人,所以才能行非常之事?!?/br> 不論其他,只武氏的謀略、眼光,張昌宗是佩服的。這兩年來他有刻意關(guān)注朝政,費盡心思的從幾位叔叔和太平公主、上官婉兒等處打聽—— 高宗親命的顧命大臣裴炎死了! 將門之后,軍中聲望卓著的徐敬業(yè)也死了! 讓突厥聞風(fēng)喪膽,聽他名聲就不敢進軍的左武衛(wèi)大將軍程務(wù)挺也死了! 張昌宗問道:“秀兒,你知道裴炎、徐敬業(yè)和程務(wù)挺這三人嗎?” 薛崇秀凝眉道:“裴炎和徐敬業(yè)知道,程務(wù)挺是誰?” 張昌宗道:“我四叔說,程將軍乃是一代名將,威名卓著,平生打得突厥聞風(fēng)喪膽,只要聽到他的名字便聞風(fēng)而逃,不敢犯邊。如此勇將,只因為為顧命大臣裴炎裴公上疏伸冤就被武氏殺了!” 薛崇秀滿臉驚訝之色:“有功大將也敢殺?她不怕動搖軍心,朝政不穩(wěn)嗎?” 張昌宗鄭重道:“裴炎、徐敬業(yè)、程務(wù)挺,可謂當(dāng)代人望!可是,這樣的三個人,她都毫不手軟,沒有一絲猶豫的就殺了!” 薛崇秀滿臉震驚之色,一時間竟無發(fā)言語。 張昌宗道:“她自然是怕的,不然,也不會大肆鼓勵互相揭發(fā)、告密,不然也不會任用酷吏了,不是嗎?人性啊,她看得太透徹,算得太精細(xì)了!能登基為千古唯一的女皇帝,她的手段,又何至于此!你把她近些年的政令和殺掉的大臣算一算,她一直在為她的權(quán)勢布局下子,敢反對的人都被她逐一殺了,這世上,這朝中,不怕死者,肯為忠義二字拼上全家老小的,又有幾人?” 薛崇秀一臉復(fù)雜的駭然之色,是啊,人會怕死的。自己一人死了事小,全族老小若是獲罪,男的要么殺,要么流,女眷最是凄慘,沒入掖庭為奴還好,若是流落到教坊司……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家人想想。 有了顧忌便有了弱點。 怎么辦? 即便是穿越者,兩人在對武氏愈發(fā)的了解后,心頭也更多敬畏,看得越清楚越加的無力。薛崇秀有些不安,拉住張昌宗的手,沉默不語。 張昌宗與她握在一起的手緊了緊,痛下決心道:“我們明日與義父、義母好好談一談吧。把我們的看法說給他們聽,看他們怎么說的,又是想怎么應(yīng)對的,總不能關(guān)門等死就是!” 薛崇秀也清醒認(rèn)識到只靠兩人,終歸力量有限,是時候跟大人們探討一下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