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待君以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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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昌宗是想請武氏幫忙題寫刊頭,不過,今天卻不是合適的日期,剛說了贈送風(fēng)扇是心意,回頭就請人幫忙,感覺就變味兒了。若是他婉兒師父,他就能直接提出來,因為兩人的師徒情誼足夠,對上武氏……還是要更謹慎些。 武氏從來不是溫情的人,也不是愚笨不識人心的人,若她是那樣的人,她也無法成為千古唯一的女皇帝。所以,張昌宗在武氏面前,基本不說謊,即便有些東西不能如實說,也是七分真、三分假,他沒有哄騙即將登基的女皇帝的自信。 如何面對武氏? 這個問題張昌宗在成為上官婉兒的徒弟后,有認真的想過。他的婉兒師父是武氏的身邊人,做了婉兒師父的徒弟不免就要經(jīng)常和武氏打交道,但怎么打交道,卻是個問題! 張昌宗暗地里愁眉苦臉的想了一天,決定秉持著誠與真的原則,好好相處,別的……無欲則剛。他不求武氏什么,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將來別覬覦他的“美色”就行……啊呸,不對,應(yīng)該是英俊。 好在,這幾年相處下來,或許是神童光環(huán)所賜,武氏又是個惜才的人,待他還算和善,有時還有幾分親切。有時候看武氏心情好,婉兒師父會調(diào)侃,說他福份好,有太后做他半個老師。講真,張昌宗心里是真感激的,就是有時候想起歷史記載,還是不免有些尷尬就是。 跟婉兒師父一起回她的寢殿,張昌宗有些開小差,進了殿門,才收回發(fā)散的精神,去他平日習(xí)慣的座榻上坐好,等著婉兒師父授課。 上官婉兒還是很負責(zé)的,答應(yīng)了做他師父,每次都盡心盡力的教導(dǎo)他。在鄭氏個跟著他出宮后,即便是想知道她母親在宮外的情況,也不會在學(xué)習(xí)未完時問起,皆是等學(xué)習(xí)完了,倆師徒閑聊的時候才詢問。 張昌宗發(fā)現(xiàn),武氏也好,上官婉兒也好,對待學(xué)問一事,皆有一種認真端肅之態(tài),似乎對她們來說,做學(xué)問是一件很嚴肅鄭重的事情,不可輕慢,不可荒廢。恰好,張昌宗也是這樣的想法和態(tài)度,所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也是有道理的,在做學(xué)問這件事情上,他跟武氏、上官婉兒是一路人,他們都是珍惜學(xué)習(xí)機會的人。 上官婉兒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出來,坐到張昌宗對面,開始今天的授課。師徒倆兒一個教的認真,一個學(xué)的認真,時間便不知不覺的過去。 等結(jié)束今天的課程,明香的茶湯堪堪煮好,張昌宗與上官婉兒一人端了一碗慢慢啜飲,張昌宗開腔:“師父,弟子最近給鄭太太找了些事情做。” 上官婉兒意外的瞟張昌宗一眼,也不急著問內(nèi)情,反而略有些驚訝的道:“你居然敢支使母親,前些時日看你在母親面前還老實如鵪鶉的模樣,怎地現(xiàn)在如此放肆了?” 不愧是上官婉兒,居然只從他的只言片語里便看出他在鄭氏面前的老實樣子。張昌宗那厚臉皮的,居然不以為恥,反而笑嘻嘻地道:“太太那么厲害的人,弟子在她老人家面前慫是正常,不慫才不正常。弟子這么乖,師父可開心?” 上官婉兒大笑,伸指戳了他腦門一下,嬌叱:“厚顏無恥。” 張昌宗嘻嘻一笑,他知道他的婉兒師父不是尋常的女子,才不怕她笑話呢。上官婉兒白他一眼,把他拉過來,問道:“你請母親替你做什么?” 張昌宗立即道:“弟子與秀兒meimei打算開間書坊,找些事做。為了打響書坊的知名度,還打算辦一個季刊,請鄭太太注釋一段典籍,刊載其上,鄭太太選了《禮記》。” “《禮記》嗎?” 上官婉兒略微頷首,絲毫沒有擔(dān)心的樣子,顯然對鄭氏的能力和水平了然于胸,她更關(guān)心別的:“何謂季刊?怎么說的?” 張昌宗趕緊把關(guān)于季刊的構(gòu)想給她詳細說了說:“算是一個文章詩賦的合集,一個季一期,以刊載有一定水平的典籍注釋,時下新出的詩詞文章等等。初期計劃在長安和洛陽兩地發(fā)行,待將來如果局面打開了,以季刊的優(yōu)勢,還可朝周邊擴散?!?/br> 張昌宗沒說的是,就跟后世現(xiàn)代的雜志似的,等到了年底,還可以挑選精彩的詩文集結(jié)成冊,留著慢慢賣,書籍文章這種東西可不像新聞那么需要時效性,只要是精彩的文章詩賦總是歷久彌新的。 這么一算,若是季刊能一直保持著較高的水準,簡直就是一個曠日持久的金礦,可以慢慢挖。張昌宗瞇著眼睛,滿臉的甜甜地笑容,暢想的痛快。 上官婉兒見不慣他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兒的樣子,屈指彈了他額頭一記,彈得張昌宗想也不想就捂腦門:“師父,這么對您心愛的弟子,您的良心不會痛嗎?” 上官婉兒毫無負擔(dān),笑得好看:“不會,我無心愛的弟子,倒是有個叫我頭疼的弟子。” 張昌宗:“……師父,您這樣會失去我的?!?/br> 上官婉兒嫣然一笑:“當(dāng)真?” 張昌宗不知怎地,突然想起當(dāng)日鄭氏出宮,她伏在鄭氏脖頸上嚶嚶哭泣的樣子,想也不想的搖頭否認:“假的!假的!我要與師父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上官婉兒屈指又彈了他腦門一記,張昌宗趕緊自己揉揉,決定給個良心建議:“師父,下次能不能換個地方彈?再被你這么彈下去,額頭該高低不一致了!出去若是旁人問起,你的額頭怎么了,難道讓弟子說是被師父彈的,那您上官才女的形象可就毀了!” 上官婉兒大笑,笑完了笑瞇瞇地望著弟子:“你會讓外人知道嗎?” 張昌宗一激靈兒,趕緊搖頭,唉呀媽呀,那眼神太有壓迫力,說好的關(guān)愛幼小,他師父一定不懂這個道理。 瑟瑟發(fā)抖.jpg “慫的!” 上官婉兒笑嗔一句,張昌宗笑嘻嘻地接話:“在師父面前慫,弟子自豪!” 這話說的! 上官婉兒注視他的眼神一柔,不禁抬手揉揉他腦袋,若有所思的道:“你說的這個季刊,若是好好cao辦,在我看來,大有可為之處。你所說的稿子一定要選好的,文采水平要能服眾的,如此方能在士林中營造名望,只要有了名望,你那小小的書坊未來定然可期。” 張昌宗很機靈,立即嗯嗯點頭,煞有介事:“師父說得對,稿子是要選好。所以,師父,有沒有興趣在我的季刊上刊載文章???” 上官婉兒頓住,就那么瞪著張昌宗,恍然道:“繞了半天,原來你是這個打算!” 張昌宗起身,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正經(jīng)地一揖到底:“請師父成全!您看您的徒弟這么好看可愛,您忍心看他人生第一份事業(yè)就這么毀掉嗎?師父,求支持!” 上官婉兒不語,幽幽注視著他,神情幽遠,眼神復(fù)雜,注視他片刻,方才伸手扶起他,嘆道:“六郎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