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有所求
書迷正在閱讀:[原神同人] 風(fēng)神的寵兒、[原神] 魈上仙朝你扔來一把鳥槍、[綜原神] 四神婚史、[原神] 蒙德退休生活、沙雕學(xué)霸系統(tǒng)[重生]、在無限游戲直播成神、良田美井、[綜原神] 鶴運速遞,啥都能寄、他如此愛笑、學(xué)霸的女票又抓妖了
“都給我站精神嘍,盯緊嘍,一只蚊子也不許放進(jìn)來!” “喏!” 眾羽林衛(wèi)齊聲答應(yīng)著,待聽完將軍訓(xùn)話,按照先前的布置,分散開來,各自回到各自崗位后,才悄悄地議論:“將軍這是怎么了?莫不是收到什么不利的消息?” “不知,只知將軍被陛下召見回來后,便一直黑著臉,一連吩咐了好幾遍,讓兄弟們加強(qiáng)防守,嚴(yán)加防范?!?/br> 兩個羽林衛(wèi)軍士對望一眼,俱都有些不解,不過,想起將軍的黑臉,還是乖乖地振作精神,遵軍令行事。 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上官婉兒今日也沒回自己的寢殿,而是陪著女帝一起待在大寶殿,君臣二人,一人持一卷書,就著燭光慢慢看。 女帝陛下不愧是從大風(fēng)大浪走過來的人,明明是在等張昌宗夸口的結(jié)果,看書打發(fā)時間,結(jié)果,看著看著,竟像是入迷了,還真把書看進(jìn)去了。這等定靜與忍耐的功夫,上官婉兒自愧弗如,她便看不進(jìn)去,無奈之下,只得撿了紙筆,磨墨練字,以強(qiáng)迫自己靜心。 “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女帝一邊卷起半邊卷軸,一邊攤開后面的內(nèi)容閱讀,淡然問了一句。上官婉兒正在磨墨,聞言立即放下,恭聲道:“回陛下,三更剛過。陛下,是奴吵到您了嗎?” 女帝放下書卷,搖頭:“非也,也不知六郎何時會來?” 上官婉兒道:“那小子歷來行事不循章法,隨心所欲,奴也猜不到。陛下可是困了?莫若讓奴服侍陛下安寢吧?” “不急,且再等等。朕已年老了,覺少,并不覺困倦,倒是婉兒你,正是年輕貪睡之時,倒累你陪朕熬眼?!?/br> “不敢,這是婉兒的榮幸。不過,六郎敢讓陛下等這么久,待明日奴一定重重罰他。” “你舍得?” 女帝調(diào)侃一句,上官婉兒一笑,理所當(dāng)然的道:“那小子太過滑頭,為保師道威嚴(yán),少不得有機(jī)會便要多罰些,免得鎮(zhèn)不住他來日闖禍?!?/br> 女帝莞爾,含笑點頭:“婉兒言之有理?!?/br> “不是,陛下,您這樣可不是主持公道的做法!” 一股透著委屈的年輕嗓音,在大寶殿內(nèi)突兀的響起,來自上方。女帝與上官婉兒一起抬頭,就見一道黑影動作輕巧的從柱子上滑下來,動作輕巧,全無聲響。 “六郎?” 上官婉兒又驚又疑,女帝陛下沒說話,只一雙眼精光閃爍的瞪著來人,沉吟不語—— 來人拉下蒙面的黑色面巾,露出一張俊美有若天人的面龐,眼睛、嘴唇笑得彎彎地,青春活力,神采飛揚,洋溢的活力和神采,仿佛黑夜也無法遮擋,幾乎讓人閃花了眼。 來人正是張昌宗,也不見他怎么動作,懷里便多了一束艷紅的牡丹花,上前兩步,直接跪倒:“小子張昌宗給陛下請安,來時特意在園中摘得牡丹一束,特獻(xiàn)給陛下,祝陛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愿陛下刀鋒所指,皆萬世臣服?!?/br> “好!” 女帝陛下喝彩一聲,臉上神情莫測,臉頰在燭光的映襯下,似乎有些嫣紅,又似乎沒有。徑直從御座上下來,接過張昌宗高舉過頭頂?shù)幕ㄊ茨档せㄊ线€有露水,花蕾花苞待放,正是最美之時,伸手接過,輕輕一聞:“好!花香正濃,六郎果然好本事!” 張昌宗嘻嘻一笑,這會兒終于想起謙虛了:“陛下過獎,陛下喜歡這花兒嗎?” 女帝點點頭,一手持著牡丹花,一手輕輕撫摸著,緩緩點頭,笑道:“六郎這等俊俏可愛的小郎君所贈之花,朕如何會不喜歡呢?” 臥槽! 張昌宗心頭嚇了一跳,忍不住抬頭看女帝陛下的表情。上官婉兒也不知是否感覺異樣,笑著嗔怪了一句:“能得陛下喜歡是六郎的榮幸,六郎,還不快謝謝陛下恩典!” 還好,看女帝的表情,還是跟往常看他時的一樣,沒有被他美色迷昏頭。心下定了定,習(xí)慣性的甜嘴:“多謝陛下喜歡,師父說得對,六郎所送的花能得陛下喜歡是六郎的榮幸?!?/br> 說完,頓了頓,又急切的問道:“陛下,陛下,花兒也收到了,羽林衛(wèi)確實也沒發(fā)現(xiàn)我,您看,六郎確實沒騙人吧?羽林衛(wèi)的防守確實有漏洞。陛下,六郎不才,愿為陛下重新設(shè)計一下皇宮的防守布置,不然,六郎實在不放心吶!” 女帝陛下大概這會兒心情不錯,爽快的道:“可。你這幾日好好準(zhǔn)備,待回京后,朕要看你的駐防圖?!?/br> “喏。陛下您就等著吧,六郎絕不會讓您失望的?!?/br> 張昌宗目的達(dá)成,笑得十足的滿意。上官婉兒見蠢徒弟沒失手,臉上恬淡的表情,也透著幾分輕松。 女帝陛下眼神在兩人之間一掃,微微一笑,突兀的道:“是不讓朕失望,還是不讓你師父失望?” “呃……” 張昌宗瞬間一僵,猶豫了三秒,干脆實話實說:“ 回陛下,是不讓您失望,順便兼顧一下我?guī)煾傅陌参!!?/br> “這便奇了!你師父在宮里,朕在哪里,她便在哪里,朕安穩(wěn),她便安穩(wěn),何來安危之說?” 女帝直視著張昌宗,面容上再無半絲和藹之色,似乎方才還在談笑風(fēng)生的人不是她一般。上官婉兒心頭一跳,正欲跪下,張昌宗已經(jīng)一把拉住她衣袖,自己跪到女帝跟前,雙手抱拳高舉過頭頂,沉聲道:“回陛下,家?guī)熋杀菹虏粭墸姹菹抡乒軐m中制誥,身系機(jī)要,這是陛下對家?guī)煹男湃魏蜆s寵。家?guī)熑杖针S侍君側(cè),陛下榮寵卻也改變不了她身世浮萍、身無依托之局面。若是謹(jǐn)守為人臣子本分的還好,自會看在陛下面上對家?guī)煻Y讓一二,若是有那心懷叵測之人,欲窺禁中以揣測陛下圣意,家?guī)熡之?dāng)如何?陛下,家?guī)熒砗鬅o人,唯有六郎。若六郎也不替她著想,不為她cao持,這世間,師父該何以立身?陛下,六郎今日之所以大膽請入北衙,便是想讓陛下的皇宮如鐵桶一般,宮里便是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也要讓陛下知曉,陛下才是皇宮的主宰,若無陛下允許,斷不許人放肆胡來。君不密失其國,臣不密失其身,幾事不密則成害?!?/br> 張昌宗一輩子也忘不了當(dāng)初婉兒師父被撕破的衣袖。那衣袖坑了他,卻也幫了他,讓他成為婉兒師父的弟子,但是,那破損的衣袖對婉兒師父來說,卻是她委曲求全、處境艱難的證據(jù)。 張昌宗刻苦這么多年,所想、所求不過是自己的一世安穩(wěn),自己所在乎的人的一世安穩(wěn)。北衙只是第一步,如能成,他還有后續(xù)的計劃,定要讓武承嗣之流再不敢對婉兒師父有半分輕浮之舉。 張昌宗要讓世人知道,婉兒師父并不是任人拿捏欺負(fù)之輩,他張昌宗便是婉兒師父的后盾,保她一時安穩(wěn)的后盾!不是未來的則天大圣皇帝,而是張昌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