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關懷與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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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郎如何了?” 女帝陛下等了幾天,也不見張昌宗上門求助,更不見有人來報羽林衛(wèi)軍心不穩(wěn)之類的事情,隨口問莫成安一句。 莫成安恭敬的道:“回陛下,老奴收到的消息,六郎把住處搬到了羽林衛(wèi)駐地,這幾日吃住皆在營地,并命羽林衛(wèi)如常訓練,并不曾更弦易轍。” 女帝陛下點點頭,面上顏色并不顯,只是眼神透出一股滿意之意,道:“是嗎?繼續(xù)看著便是,若是他來求見,便讓他進來你?!?/br> “喏?!?/br> 莫成安恭敬地應著,面上掛著合度的笑,事關六郎,陛下總不好去問上官婕妤。 宮外,太平公主的別業(yè),太平公主獨自坐在屏風前的坐榻上,面現(xiàn)沉思之色,問張嬤嬤:“陛下敕封六郎做羽林衛(wèi)大將軍?” 張嬤嬤一邊思索一邊回答道:“是的,殿下。才封的第一天便命六郎去接管羽林衛(wèi),六郎把吃住都搬過去了。” 太平公主眉頭凝了起來:“六郎才十五歲,尚未成年,前些時日還聽他說要行卷,怎么突然到羽林衛(wèi)去了?還是小小年紀便擔任羽林衛(wèi)大將軍一職!這……母親行事,越發(fā)讓人看不明白了!” 太平公主想不通,張嬤嬤也想不通,不過,有件事并不妨礙,太平公主想了一陣,斷然道:“雖不知其中有何因由竟讓母親把羽林衛(wèi)交到六郎手里,但是,六郎總算入仕了,也算是了了我一樁心事。六郎才十五歲,以他的才干和母親待他的情份,不論是羽林衛(wèi)還是科舉進士,都無妨?!?/br> 張嬤嬤贊同的頷首,眼神帶著欣慰之色,道:“只是殿下費心為他籌謀,如今竟用不上了。再者,若六郎能入南衙就更好了?!?/br> 太平公主面上帶出幾分笑意,道:“六郎不過才十五歲,一出仕便是大將軍一職,又何必在意是南衙還是北衙呢?只要出來了便好,來日方長?!?/br> 張嬤嬤醒悟過來,恭維道:“還是殿下想得周到,老奴目光短淺了?!?/br> “罷了,六郎那邊且看著就是,若他需要幫助便幫幫他,若他不曾言語,也不要隨意插手,盡可讓他自己來,總要讓母親看看他的才干,讓母親看看他的非凡和不同,才好委以重任不是?” “喏,老奴知道了,殿下放心便是。” 張嬤嬤認真應著,太平公主想了想,又道:“把秀兒叫來,六郎的事,總要讓她知曉才是?!?/br> “喏。老奴這邊使人去告知大娘?!?/br> “韋阿姐處和鄭氏處……這兩處也使人送個訊兒去?!?/br> “喏?!?/br> 宮里宮外,張昌宗被陛下敕封羽林衛(wèi)大將軍一職的事情,飛快的傳揚開來,而張昌宗還安心待在羽林衛(wèi)的駐地,每天準時點卯,看羽林衛(wèi)訓練,并不急著插手,只一邊觀察一邊記錄,然后與心中的想法兩相印證,對自己的計劃做細致的修改。 “華為,去傳方晟瑞和陸禹臣來?!?/br> “喏。” 整整在駐地觀看了三天羽林衛(wèi)的訓練,張昌宗終于有了第一個動作。 有一點他很清醒,無論做什么,在這幾年內(nèi),都需要獲得女帝陛下的支持,如此及才好cao作。不然,即便是支持李唐的群臣也好,武承嗣、武三思等武氏宗族子弟也好,權勢都還不夠強大,這幾年內(nèi),能完全掌控形勢的,唯有女帝陛下,羽林衛(wèi)是女帝陛下的私軍,直屬于她的軍隊—— 要怎么收服羽林衛(wèi)的這群精銳,張昌宗這幾天已經(jīng)有了想法。 駐地門口,陸禹臣與方晟瑞一起趕來,兩人對望一眼,方晟瑞看看四周,忍不住拉住陸禹臣,問道:“陸兄可看出那位的打算了?方某看了好幾天,實在弄不清楚那位究竟是何想法?!?/br> 陸禹臣沉默幾秒,搖頭道:“我也看不出來,只知那位一身本事極得陛下看重,但他欲如何行事卻看不出來,不過,觀他這幾日行事,較之年輕得過分的年齡,不像是那等張狂之人,且看看再說。方兄莫忘了,那位來的第一日便說過,軍人當以服從為天職?!?/br> 方晟瑞一驚,拱手道:“多謝陸兄指點?!?/br> “沒什么,你我乃是同袍,同在那位手下為將,互相提點也是應當?shù)?,我們進去吧?!?/br> 方晟瑞點點頭,兩人一起進去—— “卑職見過大將軍?!?/br> 態(tài)度還算端正,雖不見的十分恭敬,卻也算得上不卑不亢。張昌宗淡淡一笑,道:“這三日cao練辛苦兩位將軍,傳令下去,自明日起,訓練重點和方法需要改進一下,側重也要改進,值守與訓練一起輪換著來,這是訓練方法和需要改進的地方,你二位看一下,然后傳達給所有的將官,給你們?nèi)鞎r間,十天之內(nèi)必須吃透看懂我的計劃,三天之后便采用新方法?!?/br> 放生如你和陸禹臣皆一怔,兩人對望一眼,面上俱露出猶疑之色來。方晟瑞當先道:“將軍,卑職有一事要講?!?/br> “說?!?/br> “喏。將軍,羽林衛(wèi)中的將官,并非人人皆識字,多的是大字不識之人,將軍要卑職三天之內(nèi)傳達好命令,恕卑職做不到?!?/br> 張昌宗點點頭,不置可否,望向陸禹臣:“陸將軍呢?” 陸禹臣道:“稟將軍,羽林衛(wèi)身擔要職,關系陛下和宮禁安危,訓練方式、訓練計劃等怎可擅改?將軍可稟報過陛下否?” 張昌宗聽樂了,挑眉看他一眼,淡然道:“我不是在問你意見,也不是在同你商量,我是在命令你!命令你按照的計劃和方法執(zhí)行,我不想聽你評價我的訓練計劃和方法,我只想聽你回答我,三天之內(nèi)是否能讓我的命令準確、清晰的傳達下去?” 陸禹臣的黑臉,瞬間就泛起一層血紅之色,胸膛劇烈起伏,怒視著張昌宗:“事關重大,大將軍怎么任性妄為?不奏報于陛下便擅作主張,這是不把兄弟們的性命放在心上!” 張昌宗抬眼看他一眼,提醒道:“陸將軍想是忘了這大將軍一職是如何丟的,為何丟的?” 陸禹臣臉色一變,不曾說話。張昌宗徑直道:“既然技不如人,陸將軍又有何資格來質(zhì)疑我的方法?” “陸某一片忠心,皆是為陛下、為羽林衛(wèi)著想,并無一分私心,大將軍之言,恕陸某無法茍同。” “我要你茍同作甚?我要的是服從!聽明白沒有?難道你膽敢違抗軍令?” “不敢?!?/br> “既然不敢,便依令行事?!?/br> 看兩人越說越僵,方晟瑞終忍不住道:“大將軍,卑職有一言,請大將軍容稟?!?/br> 張昌宗冷淡地看陸禹臣一眼,轉(zhuǎn)首望向方晟瑞:“說。” 方晟瑞道:“大將軍,非是卑職等違抗軍令,而是大將軍初來,羽林衛(wèi)里有些情況,大將軍并不了解。然羽林衛(wèi)又身系要職,軍心穩(wěn)固至關重要。故此,更改一事,還請大將軍三思?!?/br> “呵呵呵呵……” 張昌宗低低的笑了起來,那笑聲似乎有著看穿一切后的狡黠:“原來如此,心里還是對我不服氣,是吧?” “不敢?!?/br> “不用不敢,張某雖不才,然心里怎么想的,還是大致能看出來。既如此,不顯顯本事你們當不會心服!看你們訓練了三日,我是滿腹牢sao想說也只能憋著,不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本事,你們還以為自己是精銳中的精銳,是時候讓你們見識新世界了!” 那般氣定神閑,從容不迫的樣子,倒讓方晟瑞與陸禹臣都不禁有些心下犯嘀咕,然而,事已至此,騎虎難下,還只能順水推舟:“卑職不敢,請大將軍指教?!?/br> 張昌宗淡淡一笑,從容道:“明日我于校場設擂,弓馬騎射、拳腳兵器皆可,也好叫你們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