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三姐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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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氏和鄭太太榮封誥命,宴席也是為她倆兒舉行的。張昌宗想著,不是過壽,也不是什么節(jié)日,就是個慶?;顒樱猩先蠛糜殉灶D飯,不好弄得太盛大。但是,讓倆兒老太太熱鬧高興一下就是子孫的責(zé)任了。想來想去,張家子弟們大家都會的才藝大概就是音律,這是身為貴族子弟的必要修養(yǎng),于是,就求到薛崇秀這兒來—— 不要動輒多少多少人合奏的曲子,就張家現(xiàn)在在的這幾個兒郎們也能奏出來的,最好歡快活潑些的曲子,玩?zhèn)€氣氛,逗個熱鬧。 薛崇秀凝神聽了他的要求,略想了想,從旁邊擺著的大書架上抽出一本曲譜來,翻了翻,指著道:“這曲如何?編曲的話, 琵琶為主,你家里應(yīng)該有人會彈吧?” 張昌宗點點頭:“應(yīng)該有,回頭我問問,麻煩薛老師先給我把曲譜整好就成。” 別看他這些年主學(xué)笛簫這樣吹奏類的樂器,那是不敢在薛崇秀這等彈撥類器樂大家面前秀下限,他也有心理壓力的。但是張家其他人肯定沒有,琵琶作為熱門樂器,肯定有人學(xué)。 薛崇秀笑著把曲譜給他,道:“你知道我以前是玩琵琶的,如果有什么不懂的,我可以來指導(dǎo)一下啊?!?/br> 張昌宗一聽更開心了,哪里還有什么不樂意的,立即笑得跟朵花兒似的:“那太好了,麻煩薛老師了!我家三姐今天到家,我先回去了!” 薛崇秀拿著曲譜的手一頓,臉上若有所思:“你三姐?可是嫁到弘農(nóng)楊氏那位?” 張昌宗嘆了口氣,道:“是,不過是弘農(nóng)楊氏的偏支,在我出生前就嫁了,我爹死的時候,回來過一次,我還是嬰兒期見過一眼,這么多年,我都忘記她長什么樣了?!?/br> 薛崇秀眼神一閃,安慰了他兩句,把曲譜交給他,看他小心的裝入帶來的綢布袋子,一副珍重的樣子,心下滿意又燙貼,想了想,忍不住提了一嘴:“若是那位三姐的話,我也忘了在哪里看過一眼,說楊國忠是張昌宗的外甥。” “咳咳咳!” 張昌宗被口水嗆到了,滿臉不敢置信:“你說的楊國忠是那個楊國忠?” 張昌宗歷史再差,楊國忠和李林甫還是知道的。薛崇秀點頭:“沒錯,這也是我之所以印象深刻的原因?!?/br> “不是!我們家有我們兄弟倆兒還不夠,還出了個楊國忠?” 張昌宗一臉的復(fù)雜:“合著我們家就沒出過一個好點兒的?哎喲,這門風(fēng)傳承也是絕了!這讓人還怎么充滿希望的迎接未來???” 薛崇秀被逗得笑起來,看張昌宗一臉被雷劈了的樣子,柔聲道:“我也不記得在哪里看過的,說不定是后人牽強附會的也未可知。你說起來提一嘴罷了,臨淄王還幽閉宮中,年歲還比你小幾歲,想來楊國忠也還是個小孩子,未來會如何……有你在,總會不同的?!?/br> 張昌宗點點頭,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但卻再也坐不住了,屁股底下就像有釘子是的,火急火燎的就想趕回家,不過,在回家之前,正事還是要交代一下的:“目前還可以按照我們的計劃來,細(xì)節(jié)方面的問題,相信以薛老師你的智慧,自己調(diào)整就行,有什么我們再聯(lián)系。” 薛崇秀知他現(xiàn)在掛心著外甥的事情,也不多留他,點點頭,微笑道:“我這里你放心,你忘了阿琴和阿柳在我這里,如果有事,我會派他二人過去的?!?/br> “嗯,那我走了!初五記得早點兒來?!?/br> “知道了,快回吧?!?/br> 張昌宗朝她揮揮手,連跟義母告別一聲都來不及直接趕回家去了。回到家,連衣服也顧不得換,直接便沖去后院:“阿娘,我三姐她們到了嗎?” 人未到聲先到。待他進去,迎上便是鄭太太的一記眼刀,怪他不夠穩(wěn)重呢。張昌宗不好意思地笑笑,抬頭望向屋里,韋氏、鄭氏坐在首座,旁邊坐著大嫂、四嫂、五嫂,還有二嬸何氏和大堂姐,三嬸裴氏和四嬸杜氏及她們各自能帶來的兒媳和孫兒們。 張昌宗一眼便盯著韋氏旁邊那個陌生的婦人看,那婦人約莫三旬左右,一雙眼與韋氏有些像,此時面上含笑,眼眸中隱約有些淚光,目光慈祥的注視著他。 “阿娘,這邊是六郎吧?” 婦人當(dāng)先開口,官話說得依舊清晰,只是不免因為長居外地而帶上了旁地口音。韋氏笑著點頭:“就是六郎。傻小子,先前那般著急,連禮數(shù)都不顧了,現(xiàn)在怎么突然就啞了?還不過來叫人!” 張昌宗自然不是怯場,他就是在找他那便宜外甥、未來的大jian臣楊國忠。在他三姐身旁,有兩個男孩子,一大一小,大的約莫十七八,小的約莫六七歲,也不知這倆兒便宜外甥到底哪個是楊國忠。 張昌宗一笑,道:“阿娘,兒子可不是啞了,這不是好多年沒見了,讓三姐好好看看我,我也好好看看三姐,找找感覺嘛!” 這屋里,除了五嫂趙氏和三姐對他是陌生人外,其余人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他的性情,聞言不禁都笑了。韋氏嗔他一眼,扭頭對女兒說:“看到?jīng)]有?你這六弟就是這么個性子,嘴甜的時候恨不得哄得你心肝都掏給他,氣人的時候又氣得你恨不得下重手,為娘十分之頭疼,當(dāng)年怎么就生了這么個兒子呢!” 這話說的!張昌宗那抗議的眼神,都快實質(zhì)化了 ,這是親娘,親的,絕對不是干的。 何氏素來疼他,瞟他一眼,笑著拍拍韋氏的胳膊,道:“這么好的兒子,才十五歲就知道給親娘掙誥命的好兒子,阿嫂居然還嫌棄?豈不知外面多少人在羨慕你呢!” 韋氏面上明明笑得很得意,口中還矜持的道:“外人只知羨慕,卻不知我這些年為他提心吊膽,為他cao碎心肝。只見我好,不見我苦!” 這話一出,張昌宗覺得不能再聽下去了,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阿娘,容兒子提醒一下,您這叫得了便宜還賣乖!今天都是自家人是沒事,要是出去您還這么說,小心被人扔臭雞蛋還沒處說理去!” 韋氏一羞,惱得拍了一下坐榻的憑幾,嗔道:“有你這樣做兒子的嗎?居然拆親娘的臺!” 張昌宗一臉耿直:“阿娘,那什么……忠言逆耳利于行,親兒子才這么勸您呢!” “嘿你這臭小子!” 韋氏大羞,忙不停地找東西欲砸人。張昌宗才不管她,笑嘻嘻朝那陌生婦人拱手行禮:“三姐好,小弟便是六郎昌宗,這么多年不見,三姐還好嗎?您旁邊的兩個小郎君就是我外甥嗎?” 張昌宗的皮相和言行舉止,鄭氏這些年的調(diào)教功不可沒,這么認(rèn)認(rèn)真真、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的時候,很是能招人好感。 三姐立即一笑,注視他的眼神都不禁帶了幾分親切,臉上笑著,眼淚卻情不自禁地滑下來:“好,好,上次歸家,六郎還是個嬰孩,如今卻已長成了大小伙子不說,還已經(jīng)能干得能給阿娘掙誥命了!你不知我聽了心里是如何的欣慰,阿娘,終是熬出頭了!國文、國忠,還不過來見過你們小舅舅!” 兩個小郎君立即上前,恭敬地行禮:“(國文)國忠見過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