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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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矩王子?!?/br> “狄丞相?!?/br> 突厥的談判隊(duì)終于來了,談判的地點(diǎn)就設(shè)在距離營地二十里的地方,突厥軍隊(duì)與大唐的軍隊(duì)相對而立。 默矩是個三十左右的漢子,一臉的絡(luò)腮胡,穿著華貴的錦袍,雙方雖然見禮,但態(tài)度十分傲慢。 轉(zhuǎn)眼看見張昌宗,默矩竟然笑了:“狄丞相,莫不是貴國沒人了?怎么連娃娃都派上戰(zhàn)場來了?” 張昌宗看他一眼,微笑:“可惜你們突厥的軍隊(duì)連娃娃領(lǐng)兵的都打不贏。” 論嘴炮,張昌宗還沒怕過誰! 默矩眼一瞪,兇狠的看著張昌宗:“你是何人?” 張昌宗淡然道:“不才張昌宗,此次領(lǐng)兵之大將,帶兵打贏了你們突厥軍隊(duì)的……唔,小娃娃,你若是愿意,這么說我也不介意。” 默矩一怔,上下打量張昌宗兩眼:“原來你就是張昌宗,我原以為能打敗我們突厥軍隊(duì)的,定然是無二的勇士,想不到竟是這樣一個細(xì)皮嫩rou,比女人還雪白漂亮的小娃娃!” 張昌宗也不生氣,還笑著點(diǎn)頭:“對啊,居然是被小娃娃打敗的,突厥軍隊(duì)也不過如此嘛!默矩王子夸我漂亮的話,我會轉(zhuǎn)告家母,多謝夸獎?!?/br> “狂妄!” “%*” 對面一群突厥人群情洶涌,拔刀的拔刀,罵人的罵人,漢話、突厥話都冒出來了,不用聽懂,反正肯定是罵人的。張昌宗這邊也立即有人懟上,拔刀好啊,大家都有刀,罵人更好,南腔北調(diào),各地方言、官話一起上,花樣兒很多,包君滿意。 眼看場面就要失控,狄仁杰敲敲桌子:“默矩王子若無誠意,盡可回去,貴我雙方再做過一場就是,無需再次浪費(fèi)時間?!?/br> 反正談判就是這樣的,所謂的彬彬有禮都是達(dá)成結(jié)果以后,沒打成結(jié)果以前,就是這么吵吵嚷嚷,偶爾還擼袖子,你罵一句,我回兩句,反正,就看誰會唬。張昌宗有心理準(zhǔn)備。 默矩狠狠瞪張昌宗一眼,在給他準(zhǔn)備的位子上坐下,大馬金刀的道:“看在狄丞相的面上,本王子放你一馬!” 張昌宗也去自己位子上坐下,微笑道:“誰放過誰這件事情,還得走著瞧,畢竟,這次打贏的是我?!?/br> “你!” 默矩一拍桌子,怒視著張昌宗,張昌宗笑而不語。狄仁杰端著的茶盞,重重地放到桌上:“默矩王子,本次談判,貴方俘虜多,我方俘虜少,若非我朝陛下憐惜子民,這次的俘虜已經(jīng)照慣例處理了!” 按照慣例,戰(zhàn)俘都是押回中原,分散各地,處以勞役,待歸順后再安置為民。默矩忍耐下來,冷冷瞪張昌宗一眼,朝狄仁杰一禮道:“狄丞相,要換可以,一換五,你們一個換我們五個,然后,你國還要賠償我方的損失,讓你們的女皇帝賠償!” 張昌宗直接樂了,連反駁都懶得反駁了,狄仁杰淡然道:“若貴方只有這些微的誠意,那這次談判便作罷吧,我們各自回營,按照慣例行事即可?!?/br> ………… 談判在如火如荼的進(jìn)行,雙方你來我往,就差沒互扔板磚了。能換回來最好,換不回來……女皇帝已經(jīng)給了狄仁杰便宜行事的權(quán)利。 而洛陽,因?yàn)榧究夏且黄蠛偷奈恼?,各種稿子像雪片似的飛向編輯部,編輯部的編輯們草草的理了一遍,把觀點(diǎn)相近的歸門別類,然后再遞到薛崇秀面前。 薛崇秀埋頭閱稿,在來稿的署名上,看見了許多耳熟的名字,有大儒名士,甚至,還有當(dāng)朝宰輔魏元忠。 事情鬧大了!在籌建季刊之前,張昌宗曾說過,輿論就是一頭怪獸,引出來再想關(guān)進(jìn)去就難了,所以,行事要克制。薛崇胤玩的激將法,過了。 “娘子!” 季刊的副總編輯范陽坐在下首,靜候著薛崇秀的決斷。薛崇秀沉吟了一會兒,道:“出增刊吧,通知下去,出一個主題為面對外敵入侵,當(dāng)主戰(zhàn)還是主和的增刊,仔細(xì)挑選這些稿子,然后,給我留兩頁,我有用?!?/br> “喏?!?/br> 讓范陽去籌備增刊的事宜,薛崇秀靜默片刻,吩咐道:“備車,使人給在張府的鄭太太遞句話,我要去拜訪她?!?/br> “喏?!?/br> 下人們立即忙碌起來,待鄭太太那邊回了話,薛崇秀已然換好外出的衣服,準(zhǔn)備外出—— “秀兒!” 薛崇胤站在她院門口,面上帶著笑:“秀兒要外出?若有不便的地方,盡可使人來叫我。” 薛崇秀靜靜看他一眼,沒說話,連一聲都不曾應(yīng)他,徑直帶著婢女走了。薛崇胤臉色一變,張了張嘴,卻沒聲音出口,就這么怔怔看著meimei走出自己的視線范圍。 宮里,女皇的預(yù)案上,擺著兩本季刊,增刊和剛出的這期,女皇懶懶倚在御座上,神情莫測,不發(fā)一語。身邊坐著潘瑜,身旁上官婉兒侍立,下面立著武三思。 女皇并沒有打開季刊看,年紀(jì)大了,眼花,這些年看書都是上官婉兒讀給她聽,這么厚的兩本,讓婉兒讀,還不知什么時候能讀完。女皇朝上官婉兒道:“婉兒代朕看看?!?/br> “喏?!?/br> 上官婉兒拿起季刊看了看,朗聲道:“回稟陛下,這兩冊季刊,奴宮里也有,奴使人出去訂過,每一期都會讀,這兩期也讀過?!?/br> 女皇并不意外,頷首道:“既然你也看過,那你說說,哪里有不妥當(dāng)?shù)???/br> 上官婉兒道:“回陛下,奴覺得并無不妥的地方?!?/br> 武三思在下面笑了:“上官修儀,莫不是這幕后主事之人是您的徒弟張昌宗,你便自家包庇自家?” 上官婉兒不惱不怒:“季刊創(chuàng)辦之初,六郎便曾說過,創(chuàng)辦季刊只是想有個文人墨討論的平臺。既然是大家討論的平臺,持有異見也是正常之事,無可厚非。是故,奴覺得并無不妥之處?!?/br> 武三思假笑:“上一期增刊還在說要抵御外敵,下一期三月的便開始說突厥勢強(qiáng),當(dāng)以和為主,如此兩面三刀,惑亂人心,在上官修儀看來你,竟無不妥?” 上官婉兒安然道:“當(dāng)然?!?/br> 武三思干笑兩下,朝女皇行禮:“請皇姑母裁度?!?/br> 女皇拿起桌上的增刊,問上官婉兒:“這本朕記得剛出來時,婉兒給朕讀過?” 上官婉兒恭聲答道:“回陛下,奴曾給陛下讀過?!?/br> 女皇又拿起新出來的,道:“梁王所說的不妥的稿子是哪篇?” 上官婉兒道:“回陛下,尚未讀到?!?/br> 女皇吩咐道:“讀來朕聽聽?!?/br> “喏。” 上官婉兒把主和的稿子讀出來,從標(biāo)題到署名,一字不漏。女皇瞇眼聽著,聽完后,訝然問武三思:“這不是六郎寫的,哪里不妥?” 武三思被問得傻了眼,連忙道:“可是,皇姑母,這季刊是張昌宗辦的啊?!?/br> 上官婉兒細(xì)聲細(xì)氣的道:“梁王,我家六郎人都不在東都,如今尚在邊關(guān)與突厥談判,尚未還朝,這……梁王所謂的不妥,奴就不明白了?!?/br> 女皇頷首:“正是。六郎都不在,有事且等六郎回來再議。六郎領(lǐng)兵在外,爾等在京里安坐不說,還要論他的罪,是想動搖軍心嗎?” 武三思嚇了一跳,連忙又跪下:“不敢,是侄兒思慮不周,請皇姑母治罪。只是,侄兒之所以如此,也是怕這等反復(fù)的文章,擾亂民心。不敢瞞皇姑母,說來季刊之事只是小事,若論大事,當(dāng)還數(shù)京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