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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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來了?請進,母親那邊服了太醫(yī)的藥,正在安眠,請您稍坐?!?/br> 果然,今天過來,待的又是公主與薛紹的長女大娘。 武攸暨一進來,迎上的就是公主的乳母和她的長女薛崇秀,一個掛著謙恭的微笑,一個落落大方、言行得體,順便,也把主人的姿態(tài)擺的十足又不至于惹人生厭,覺得被冒犯。 對公主府來說,武攸暨就是一個外人??杉幢闳绱?,武攸暨也不敢小覬她們。陛下以前的男寵薛懷義便是張氏帶隊殺死的,莫看她現(xiàn)在恭敬,轉(zhuǎn)頭她就能毫不猶豫的拔出刀來刺向你,只要是她主子所希望的,她便能忠心耿耿地去完成。 而薛崇秀—— 這一位就更加的了不得了。終歸是與太平公主做了幾年枕邊人,對太平公主府里的事情也略知一二。雖不知這位小女孩兒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但僅憑聽說過的名頭,以及不可避免打過的幾次交道,武攸暨心里便有評判。與這位長女比起來,從不見他的長子薛崇胤,就像個小孩子似的,還沒他meimei撐得起來。 武攸暨鮮少過來公主府,應該說,除了新婚的那一段時間,他從不過來公主府,與太平公主生育的兒女,也多拘在駙馬府,很少讓他們過來,與太平公主保持著從不曾言說,卻雙方都心里有數(shù)的默契。今天若不是太平公主病了,傳了太醫(yī),武攸暨是不會過來的。 武攸暨道:“聽說公主病了,孩子們擔心,便帶他們過來看看。公主有勞你們照看了,辛苦辛苦。” 雙方寒暄了兩句,薛崇秀也不攔著武攸暨帶崇珍、崇敏、崇行去看母親,武攸暨的帶著孩子們剛進去,就迎上太平公主猶帶著倦色的眼眸,微微一怔,道:“公主你醒了?可是孩子們把你吵醒的?” 太平公主擺擺手:“無妨,本就是淺眠養(yǎng)神,我無事,多謝駙馬來探望?!?/br> “這是我應該做的?!?/br> 干巴巴的說了兩句,兩人之間便再無言語可說,這一直是兩人之間的相處方式。 “母親,您身體好些了嗎?” 最大的崇珍小心翼翼地問著。太平公主的面色算不得和藹,只淡然點頭:“好多了,多謝珍兒掛念。” 與駙馬沒話說 ,與幾個孩子太平公主還算耐得下心,淡淡的與孩子們一言一語的交談著。薛崇秀聽了片刻,朝張嬤嬤交待了一句:“我去看看大郎,這里就交給嬤嬤了?!?/br> “喏,大娘放心,老奴省得?!?/br> 張氏應著,薛崇秀點點頭,便起身出去,徑直朝薛崇胤的院子去,臉孔板著,面目冷漠,這些年,母親護著,張昌宗護著,她也不知不覺地護著,想不到竟養(yǎng)了個熊孩子出來,他們是該自罰,但是,熊孩子也不能放過。 薛崇胤正在自己屋里來回踱步,暴躁不安,滿腔怒火,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暴躁什么,不安什么,生什么氣,只覺得胸口有一團火,燒的他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大郎,大娘子來了!” 他屋里的大丫鬟阿蒙急急忙忙地通報著,話音剛落,薛崇秀就走進來,身邊帶著兩個侍女,理也不理他,徑直到上位坐下。薛崇胤頓了一下,強自笑道:“阿妹蒞臨,不知有何吩咐?” 薛崇秀老神在在地接過丫鬟們遞上的水,斯斯文文的喝了一口,淡然道:“來與大哥談談?!?/br> “談什么?” 薛崇胤問了一句,坐到薛崇秀左邊:“愚兄也想與阿妹談談,阿妹先說?” 薛崇秀放下茶盞,道:“長幼有序,大哥先說便可?!?/br> 薛崇胤假意推讓兩下,然而,被薛崇秀似乎看透一切的目光掃了兩眼后,也不假意推讓了,干脆的道:“對那邊的人,阿妹為何還以禮相待?教我說,就不該讓他們進門!” 薛崇秀翻眼:“然后呢?” “然后自是老死不相往來,各過各的?!?/br> “然后呢?” “什么然后?” 薛崇胤有些懵逼。薛崇秀眼神銳利地看著他:“這般做除了讓母親左右為難,并無半分益處,意氣之爭不可取。” 薛崇胤倒吸一口氣:“這在阿妹眼里便只是意氣之爭?” “對!” “人爭一口氣難道也是錯的?” 薛崇胤覺得簡直無法理解了,胸口憋著的火,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越燒越旺。薛崇秀不為所動,依舊是淡淡地口氣:“那么,為了爭口氣,大哥打算怎么做?如果就是這樣甩臉子給人看,類似小孩子吵架斗氣的舉動,請恕小妹無法認同。” “這……這在阿妹眼里是小孩子吵架?!” 薛崇胤一張臉青紅交錯,變來變?nèi)?。薛崇秀也不管他復雜的心理活動,徑直道:“看來是真的需要同大哥談談了!” 薛崇秀放下茶盞,脊背挺直,明明姿勢并沒有改變,只是坐在那里,就有一股迫人的氣勢:“大哥,這些日子,你所作所為,為了什么?” “我……” 薛崇胤看著似乎全然陌生的meimei,心底的話卻突然說不出口了。薛崇秀是耐得住性子的人,也不催他,等了片刻,見他不說,不由嗤笑一聲,笑得薛崇胤紅了臉龐,又羞又怒,低著頭,雙拳緊握,指甲幾乎要扣緊rou里去。 然后,聽見meimei道:“連野心、想法都不敢說出口,大哥以為奪權(quán)是這么簡單的事情嗎?還是以為你要我就應該給嗎?憑什么?就憑你是兒子,而我是女兒嗎?” 他真是這么想的! 薛崇胤猛然抬頭:“難道不應該嗎?我是母親、父親的長子,家中的一切合該由我繼承,便是不能繼承全部,也該是二郎來跟我分,而不是阿妹你一個外嫁女能插手的事情!” 薛崇秀不氣也不惱,居然笑了:“原來大哥真是這么想的,難怪我等了這么久,也不見你有什么動作!真是可憐的天真吶!” “薛崇秀,你不要太過分!” 薛崇胤惱羞成怒。薛崇秀帶笑的模樣驟然嚴厲,以毫不遜色的聲響叱道:“大哥居然妄想只憑幾句話,憑借性別、排行就能取勝,你以為奪權(quán)是什么?如果沒有視死如歸,開弓無悔的勇氣,就不要起什么奪權(quán)的念頭,更不要妄想去奪權(quán),你不配!” “薛崇秀,你還把不把我這個兄長放在眼里?” 薛崇胤也惱了。 “又拿身份來壓人,這跟小孩子吵架,威脅不跟你玩了有什么區(qū)別?” 薛崇秀一臉冷淡之色:“大哥總是這樣,想要的東西,從來不肯直說,別扭的希望別人自己明白,然后主動捧給你。這些年,母親、六郎,包括我,一直都慣著你,竟讓你養(yǎng)成了這樣的毛病,還以為你這次長進了,即便不曾顧念兄妹之情,起意奪我的權(quán),哪怕你手段狠絕些,我也會高看你一眼,誰知道又是這樣只會嘴上說說,私下弄小動作,連直面自己野心的勇氣也沒有,大哥,你好虛偽幼稚?。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