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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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昌宗從來沒有小看過女人的戰(zhàn)斗力,特別是這些名傳千古的著名女人的戰(zhàn)斗力,但還是沒想過女人飆起來戰(zhàn)斗力那么恐怖,特別他家小jiejie,平時看著溫溫柔柔地人,下起手來那個快準狠,簡直堪稱模范。 張昌宗感想很復雜:“薛老師?!?/br> “嗯?” 薛崇秀疑惑的看著他。張昌宗覺得有必要表個態(tài):“那什么……薛老師有對我有意見的地方?” 薛崇秀多聰明的人,懵逼了一會兒,懂了,唇瓣漾開,笑得溫溫柔柔,輕輕淺淺:“目前來來說,沒有。你怕我嗎?” 張昌宗想也不想的搖頭,然后道:“以后殺人放火的事情交給我。” 薛崇秀一愣,旋即笑了,湊過去,主動地吻了他一下,問道:“如果你又不在呢?” 張昌宗拉著她的小手,認真道:“這一次,我一定會安排好人手,能讓他們來的,就讓他們來,在這一點上,我很自私,我不想你難過,殺人不是好過的事情,哪怕那個人是人渣也不行?!?/br> 他殺過人,還殺過不少,這次上了戰(zhàn)場,殺過的更多,他知道滋味,殺人的感覺并不好過,可是,有時候,不得不去殺。他從未后悔過,殺了就是殺了,他不是那種軟弱的人。 薛崇秀目光一柔,道:“我沒有沾手,我只是下令。張昌宗,沒有人能獨善其身,你不行,我也不行,我們只能彼此扶持著,在這個時代生存,強大自身,然后去保護想保護的人。” 張昌宗沉默了一會兒,點頭:“我明白了?!?/br> “好孩子?!?/br> 笑得溫柔的夸了一句,夸得張昌宗哭笑不得:“喂!” 薛崇秀微微一笑,執(zhí)壺給他倒了一杯水,道:“潘瑜死不足惜,不過,武三思的死,今后局勢卻有些麻煩。” 張昌宗點頭:“女皇不會讓武家倒,可是,武家都是些扶不上墻的爛泥,出挑些的也就是武承嗣和武三思,現(xiàn)在,武承嗣因為被棄直接氣死了,武三思因為這個意外也被弄死了,武家其他人……除了武攸暨看著還有些成算,其他人太蠢,扶了就是給女皇丟臉拖后腿的?!?/br> 說到武攸暨,薛崇秀頓了一下,若有所思:“會扶持武攸暨嗎?” 張昌宗想了想,搖頭:“沒用。武攸暨生性謹慎,看他這些年所行所為,顯然是明哲保身的人。義母雖未明示,但一直是李唐的支持者,若他與義母不是夫妻,或還會被陛下重用,現(xiàn)在嘛,一者他的性情在這,不是張狂的人,看著不像是原因摻和朝政的人;二者,身份所限,不具備足夠的優(yōu)勢?!?/br> 薛崇秀點點頭,沒說什么,只低頭沉思。倒是張昌宗凝眉想了一陣,道:“我覺著,與其注意武家,還不如注意一下相王?!?/br> “相王李旦?” 薛崇秀訝然。張昌宗點點頭,道:“我們曾分析過,女皇抬舉武家,是因為手下沒多少人,她需要幫她做事的人。她可以殺的朝臣不敢反對,但是,這么多年,武承嗣、武三思這兩個人幫她做的事情,是但凡有點追求和讀書人風骨的朝臣絕對不會去做的事情,武氏根基薄弱,依附女皇而起,他們的一切都是女皇給的,所以,自然會不顧一切的為女皇賣命,都是姓武的,利益是一致的。現(xiàn)在武承嗣、武三思都死了,武家沒有可以扛起大旗的人來,朝中自然是朝臣一方為大,這個局面對陛下掌控朝政是不利的?!?/br> 薛崇秀也聽出點意思了,續(xù)道:“可是,太子處理邵王、永泰公主一事上失分了?!?/br> 張昌宗嗤笑一聲,直接道:“這不是失分,這叫暴露本性!” 薛崇秀笑了,即便那人是她舅舅,被張昌宗這么說,她也沒什么意見,因為張昌宗 說的很對,堂堂太子,一國儲君,對自己的親子女都能下那般狠手,涼薄自私,懦弱無擔當?shù)男愿窈喼北┞稛o遺,這廝在高宗朝做皇子的時候,可是以勇烈聞名的。 要不是當初那勇烈的名聲,何以朝臣會選擇支持李顯呢!要知道,李旦可一直在京城呢。不過,這兩兄弟倆兒,老大不用說老二,水準都差不多。 對東宮的那位,張昌宗連吐槽的欲望都沒有,徑直道:“女皇年邁,這種情況下,儲位輕易動不得,武三思死了,女皇自然要扶持人手,她需要有人幫忙做事。但武氏沒人,相比之下,她的能用的人里面,也就我跟相王了。我手里有兵權(quán),領(lǐng)兵可以靠著我的本事破格封賞,文官卻不行,我手頭有兵,可以保證女皇權(quán)勢的穩(wěn)固,但朝里我還年輕,資歷不夠,強行提拔我只會讓人心不穩(wěn),于朝局不利。而相王被她關(guān)在宮里這么多年,要拿捏相王,以女皇的能耐,不難。且太子忌諱相王,扶一扶相王,壓制太子,加上有我的兵權(quán)保障,朝局也就大致穩(wěn)了。只要穩(wěn)了,以女皇陛下的能耐,可騰挪cao作的地方就多了,朝局依舊掌握在她手中?!?/br> 唯一的蛋疼的是,這樣一來,女皇怕是更要把他抓在掌心,加強對他的掌控了。想及女皇的前科,張昌宗不禁十分擔心自己的貞cao。不過,這個擔憂就不需要說了,告訴薛老師也只是徒惹事端,左右事情沒出來之前,先看看再說,萬一是他想多了呢! 薛崇秀點點頭:“你的分析有道理,現(xiàn)在的局勢,我們的根基終究還是弱了,只能被動等女皇下子,然后才好反應(yīng)?!?/br> 張昌宗點點頭,神情遺憾。即便他打贏了突厥,也不過是在軍中站穩(wěn)了腳跟,還不足以讓他擁有影響朝局的資本,只能根據(jù)局勢被動來。 與朝局比起來,文會什么的都只是小事,兩人說了差不過一個時辰,大半時間都在分析朝局,后面才簡單說文會的事情。 說到文會,左右不過是辯論,論嘴炮,張昌宗還沒怕過誰,自然無懼,笑瞇瞇地道:“可以,秀兒meimei你定下時間地點就行。不過,到時候你別忘了出席,對了,若有可能,多邀請幾個小娘子,有女孩子在場,男人才能斯文些。” 這促狹鬼,太壞了! 薛崇秀一邊笑一邊打哈欠,張昌宗看她困了,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才悄悄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