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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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雅間,太平公主也沒了繼續(xù)逛的興致,讓張昌宗去接了薛崇秀,與女兒一起乘上馬車回府,張昌宗騎著馬在外頭隨行護(hù)送。 剛才薛崇秀就坐在隔壁,以雅座的隔音條件,所有的言談幾乎都聽入耳中,悄悄地打量她母親的神色,深沉鎮(zhèn)定,并無憤怒之色,神情一頓,輕聲開口:“女兒斗膽,猜猜母親在想什么?!?/br> 太平公主收回思緒,瞟女兒一眼,點點頭,不置可否。薛崇秀笑了笑,道:“時下的世情,女子想做事分外的難,母親大人是否灰心了?” 太平公主本來深沉的神情一斂,白了女兒一眼:“灰心尚不至于,不過分外的警醒。” 說完,頓了頓,又說了一句:“這個警醒……不一直是你與六郎想讓我明白的嗎?” 如果是張昌宗,肯定會嬉皮笑臉的意圖蒙混過關(guān),可陪著太平公主坐在馬車?yán)锏氖茄Τ缧?,她就不睡那種會嬉皮笑臉的人。微微一笑,神態(tài)從容:“是女兒與六郎太過心急,女兒與六郎都認(rèn)為,母親定然有時刻警醒的智慧,觀看待自身的能力?!?/br> 太平公主又白了女兒一眼,嗔道:“學(xué)什么不好,學(xué)張六郎!不用拍馬屁,自家事自家知,為娘的在警醒與觀上,不如你與六郎,多謝你二人?!?/br> 薛崇秀搖搖頭,她知道,她與張昌宗之所以能保持著觀,那是因為對歷史的預(yù)知,有些細(xì)節(jié)雖然改變了,但是,歷史的大勢不是那么容易改變的,天時地利人和,就像太子最終還是李隆基,不是旁人一樣,但是,這種預(yù)知無法說出口的。 太平公主笑著拍拍女兒的手,母女之間有些話不必要說太多,只感慨道:“先前為娘以為,能有鎮(zhèn)國為尊號,又能以公主之身位列朝堂,已是亙古少有之事,已是難得的榮耀與尊貴,現(xiàn)如今才知道,看似尊榮已極,卻似烈火烹油,看著繁盛,實則時日無多,秀兒啊,作為一個女子,在這世間立足,真難啊!” 薛崇秀聞言心中一凜,細(xì)細(xì)觀察,見母親真的只是感慨,并不是頹喪、灰心,心才放了下來,握住母親的手,道:“所以,女兒一直很敬佩外祖母,她老人家能以女子之身坐到位登九極之事,實在不是一句不容易能形容,可笑韋后全無自知之明,竟妄想模仿外祖母,妄圖染指大寶,不自量力、狂妄自大之下,反把天下女子的路走窄了,韋后之禍,遺禍無窮!” 其實,里面也有女皇的范例。女皇向天下女子證明了“誰說女子不如男”的道理,讓天下人都知道,女子也可以當(dāng)皇帝這件事情。到了韋后,明明沒有那個能耐,卻還想強行為之,結(jié)果就悲劇了,也正好讓人知道女皇之路的艱難和不易。 只是,有這兩人的例子在,天下女子的日子將更加的封閉,道路會更加的狹窄。所以,歷史上,自唐以后,對女子的禮教越來越嚴(yán)苛,未嘗沒有這些因素影響。 當(dāng)然,這只是薛崇秀私下的聯(lián)想,并沒有露出來的意思,她陪著母親一路閑談,把母親送回家后,與張昌宗一起回自己的小家,晚上隨意的跟張昌宗感慨了兩句,聽得張昌宗一陣愣神,之后頻頻點頭表示很有道理,還煞有介事的跟老婆就女性地位在歷史長河里的變遷探討了一番。 那認(rèn)真的樣子,倒把薛崇秀惹笑了,也愛煞了,身后摸他的臉,眼中閃著柔情的波光,笑道:“你一個男子,竟認(rèn)真的與我探討這些?” 張昌宗笑嘻嘻地湊過去占便宜,當(dāng)然,動作十分小心,絲毫不敢碰到老婆大人的肚子,親了嫩滑香噴噴地臉蛋一口過干癮,義正辭嚴(yán):“老婆大人這話就說得虧心了,我跟你講,作為新時代男性的一員,我是男女平等的支持者,在反對封建社會對女性的壓迫這一點上,我是站在女性這一邊的!” 薛崇秀的笑容更明快了些,帶笑的眸子凝視著他,笑問:“那封你個婦女之友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請耳,多謝老婆大人。” 張昌宗笑嘻嘻地,十分配合。 玩笑歸玩笑,過不了幾日,擔(dān)了他將軍府長史位置的劉嬰遞過來一張行卷,張昌宗一看名字高博通,立即一樂,接過看了起來,只一看,臉上的表情卻嚴(yán)肅起來—— 高博通的行卷,嚴(yán)格說起來應(yīng)該算上書,給張昌宗這位金吾衛(wèi)大將軍的上書。高博通開篇先贊頌一番張昌宗功績,說他于國有功,功耀千秋,后世縱論名將之屬,必有張昌宗一席之地。接著又說他的品行。為母守孝三年不說,又以師徒之誼,為已歿的敬妃上官氏守孝三年,于私人品行方面,也是仁人君子。 接著又說,張昌宗這樣一個公私皆優(yōu)良的人,本應(yīng)該受到擁戴和褒獎,他的功績足以庇護(hù)子孫后代,但是,現(xiàn)在,張昌宗卻不是如此,反而有一個即將到來的大危機。 高博通問張昌宗,可知將來繼承國君位置的是太子嗎?以長公主如今之勢,又有與將軍的關(guān)系,兩位的危機已然不遠(yuǎn),兩位可知? 張昌宗沉默地看完,默默放下投卷,低著頭沒說話。劉嬰飽經(jīng)滄桑,也不是一驚一乍的人,耐性十足,看張昌宗低頭不語,許久之后,方才開口問了一句:“主上以為如何?” 張昌宗抬頭,看向劉嬰:“儒孫先生想來早已看出來,為何不勸諫于我?” 劉嬰微微一笑,道:“因為屬下知道主上的為人。政治斗爭固然殘酷,可對主上來說,權(quán)勢并不是最重要的,也不是最堅持的,權(quán)勢不過是主上的工具?!?/br> 張昌宗笑了,十足的感慨:“儒孫知我?。 ?/br> 劉嬰笑著拱手:“多謝主上夸贊,這是屬下的榮幸。所以,這個高博通?” 張昌宗笑了笑,把當(dāng)日的情形對劉嬰說了一遍,道:“觀這人的文章,只有樸實,全無半分華麗辭藻,勞煩儒孫把這人參加秀才、舉人試的卷子找來看看,至于其他的嗎……兩日后讓他來見我?!?/br> “喏。” 劉嬰答應(yīng)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