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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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李隆基回到東宮,召集崔日用、劉幽求議事,崔日用凝眉不語,劉幽求陰著臉,沉聲道:“殿下,絕不能支持長公主晉匡政一職?!?/br> 李隆基頓了一下,抬頭望向劉幽求,道:“當(dāng)日我如何平韋后亂政之禍,如何做的太子,天下皆知,若我反對,恐天下人罵我不識恩義,過河拆橋。” 劉幽求頓住,一時似乎有些犯愁,他本就不是善于謀略之人。一直沉默的崔日用開口道:“阻止公主封官,為的乃是宗法禮制,此例不可開,此風(fēng)不可長,此乃大義,恩義與之相比只是小義,殿下若囿于小義而枉顧大義,那便是失職。太子乃是國之儲君,承天下之望,擔(dān)有輔國理政之責(zé),如何能坐視這等不義之事發(fā)生?” 李隆基深深看崔日用一眼,問道:“那……崔卿以為此事孤應(yīng)當(dāng)站出來反對?” 崔日用點頭道:“正是。最后結(jié)果如何,端看陛下圣裁,然殿下卻須讓天下士人知道,殿下是遵守禮法的儲君?!?/br> 李隆基眼睛一亮,頷首:“崔卿所言極是,是要讓天下人知道,孤是什么樣的人!” 崔日用看太子懂了,面上露出幾分神色來,復(fù)又道:“長公主如今已以公主之身位列朝堂議政,謀求匡政一職,所求者不過是一個名正言順,張金吾為了長公主殿下,可謂殫精竭慮,智計百出。只是,他這一番作為之后,于青史上難留清名,可惜可惜?!?/br> 李隆基也是一臉的嘆惜,道:“張昌宗雖是武將出身,實屬難得的才子,經(jīng)學(xué)詩賦皆有建樹,往日看他行事,也不是這等不識大義之人,何以這次就這般旗幟鮮明?除非……” 李隆基露出恍然之色來,崔日用和劉幽求不解,李隆基方才道:“前些時日,宋璟、姚崇二人密奏父皇,奏請姑母移居洛陽?!?/br> “竟有這等事?” 劉幽求和崔日用還是第一次聽聞,俱都驚訝不已。太子滿面復(fù)雜之色:“姚、宋二人上疏前曾知會過孤,孤未曾動搖二位相公之志?!?/br> 所以這才惹到張昌宗出手? 劉幽求有些怔忪。崔日用 (本章未完,請翻頁) 卻拱手行禮,恭賀道:“恭喜殿下?!?/br> 李隆基一愣:“喜從何來?” 崔日用道:“張金吾乃是身負奇功的將軍,雖年輕但德望高,以一己之力把突厥人趕到大漠深處,再無侵?jǐn)_我朝的能力,于軍中、民間頗有威望,這等人,平日是絕對動不得的,動了便是逆人心,于太子然現(xiàn)在他自己動了,又提出這等無視禮法的要求來,殿下,張金吾這是在自砸招牌,自降身份。對殿下來說,豈不是大喜嗎?” 李隆基一愣,旋即大笑起來,伸手親自去扶崔日用:“孤得崔卿,孤王之幸也?!?/br> 崔日用連忙恭敬的道:“能得殿下看重,才是臣之幸也,敢不肝腦涂地以報之。不過,殿下,張金吾此人,年少而多智,不可小覷,還需慎待之。” 李隆基道:“好,孤知道了,該如何做,孤王心里也有數(shù)了?!?/br> “殿下英明。” 如此這般,在之后的朝會上,太子李隆基建議,鎮(zhèn)國太平公主于國有大功,然領(lǐng)官職一議與禮法不合,斷不可為此開前所有為之先例,可加采邑、封號,以示恩寵和封賞,以嘉獎長公主對國家的功勞和貢獻。 此議一出,除太平公主一系官員,其余皆歡呼雀躍,大呼太子英明,頗具仁人君子之風(fēng),尊重禮法,頗具明君之相,甚至還有那特別耿直的,還賣力地在李旦面前對太子是夸了又夸。 李旦怎么想的,張昌宗不知道,不過,群臣對李隆基那個尊禮守法的評價,他聽了卻只想嗤之以鼻,這些人都是被李隆基這未來的老扒灰的表象給蒙蔽了! 李家的家風(fēng),嘖嘖,太宗納了弟媳,高宗納了他爹太宗的小老婆,到李隆基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搶了兒子媳婦,說到尊禮法,說誰都說不到李家人身上。 心里瘋狂吐槽李家人,張昌宗面上還是很淡定,只是下了朝后,使人給太平公主送了個口訊過去—— 岳母大人,該進宮了! 太平公主本來還有些鄭重,見他這么輕松,心頭不禁鎮(zhèn)定輕松了許多,這女婿這次十分堪用,頗有運籌帷幄之感。為此,還夸了張昌宗一 (本章未完,請翻頁) 回。 話說太平公主進宮去求見李旦,進去話都還沒說,直接哭著撲倒:“皇兄,與皇兄您同病相憐的臣妹拜見皇兄?!?/br> 李旦本來還在準(zhǔn)備說辭,想著要怎么打發(fā)meimei,聞言不禁一愣,一邊伸手去扶她,一邊問:“阿妹此言何出?” 太平公主泣道:“皇兄,臣妹有罪啊,以前仗著皇兄寵信,活的肆意飛揚,前些時日生了一場病,靜下來一看,才發(fā)現(xiàn)皇兄用的苦楚,皇兄,臣妹無能,苦了皇兄??!” 李旦被她哭得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好脾氣的去攙扶她,問道:“愚兄怎么覺得苦?不苦不苦,現(xiàn)在的日子可比之前幽禁宮中時舒坦多了,阿妹何罪之有?無須掛懷!” 太平公主聞言,哭得更劇烈起來,幾乎哭得不能自己,嚇了李旦一跳,連忙溫言哄了又哄,勉強把太平公主的眼淚哄住,但太平公主還是哽咽道:“皇兄啊,都怪小妹愚鈍,不曾仔細,前些時日帶病上朝,靜心觀察才知道,這朝堂究竟是太子的還是皇兄的?” 李旦一驚,連忙制止:“阿妹慎言,這等話不能胡說?!?/br> 太平公主倔強道:“皇兄,非是臣妹胡說,臣妹只想問皇兄一句,皇兄,這天下究竟是您的還是太子的?怎么朝堂之上,看著大臣都喜歡聽他說的話,許多事物皆需請教太子后方才決定,如此……皇兄,臣妹來遲了!” 說著,又嗚嗚哭上了。 李旦眼神復(fù)雜,干巴巴的勸解:“阿妹莫哭,愚兄……并不以為苦?!?/br> “當(dāng)真?” 太平公主臉上還掛著眼淚,嚴(yán)肅地問李旦。李旦被她這極具壓迫力的樣子嚇了一下,李旦情不自禁地脫口道:“忍一忍便過去了,這些年,愚兄不就是這么過來的嗎?” “可今時不同往日,往日皇兄只是一個沒落王爺,現(xiàn)如今,皇兄乃是皇帝,就這么般看著大權(quán)旁落,與拱手相讓有何區(qū)別?” 頓了頓,太平公主直接哭道:“皇兄若不愿做這皇帝,臣妹定不會阻攔,自請移居洛陽;若皇兄尚有幾分為國為民的心,臣妹定當(dāng)盡心輔佐,共建盛世大唐?!?/br>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