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孟大佬：皺個眉頭都沒有自由了，氣哭

    第28章 又二合一

    一場小雨過后，村子周圍的洋槐花陸陸續(xù)續(xù)的開放了。

    天放晴，楚喬喬把晾曬的金銀花和筍干都翻了個個，又去把菜園里新長出來的小草給拔了。如今這一片菜地，已經(jīng)有了欣欣向榮之態(tài)。南瓜和冬瓜苗已經(jīng)開始結(jié)藤，楚喬喬移栽到菜地邊的西瓜苗和后來補(bǔ)上的一溜小甜瓜也開始有蔓延之勢。

    番茄苗馬上就要給它插架子了，還有小辣椒，黃瓜以及豆角，小小的菜地能夠供應(yīng)楚喬喬一家人夏季的蔬菜。

    起來剛吃過早餐，秀麗嬸子就在門口叫楚喬喬去打洋槐花。

    洋槐花正是吃的時候，花還沒綻放完全，一簇簇的掛在枝頭，與綠色的小圓葉子交錯呼應(yīng)。

    村子里種的樹大多也都是有能吃的部位，也可能是早些年餓壞了。比如說洋槐樹的花和葉，榆錢兒的葉子和樹皮，香椿的葉子以及后山的毛竹，都是能下鍋里做一頓非常美味的佳肴。

    楚喬喬以前有幸吃過老師傅做的洋槐花，用最農(nóng)家的手法做的，直接將洋槐拌上白面，放在鍋里蒸。熟了之后直接調(diào)上香油，那個滋味真是又香又鮮美。

    楚喬喬雖然覺得這洋槐花比不上老師傅做的其他美味佳肴，不過看老師傅臉上感慨又仿佛陷入回憶的表情，她也沒有說什么。洋槐花對于老師傅來講應(yīng)該是一段故事，一種不可言說的情懷。

    如今洋槐花不用在市場上買了，直接到樹上去打，楚喬喬當(dāng)然不會放過了。

    昨天晚上已經(jīng)秀麗嬸子約好，今天一起去打洋槐。

    天氣漸熱，楚喬喬就給平安穿了一條淡灰色小牛仔，配上一件藍(lán)色小衛(wèi)衣，再戴上在街上買的五元一頂?shù)目ㄍ弊印?/br>
    這一個多月，平安長了不少，在孟家拿回來的衣服，褲腿都已經(jīng)有點短了。

    打洋槐花的時候，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打。秀麗嬸子早就準(zhǔn)備好了工具，一根長長的竹竿前面綁上鐮刀，人站著在地上看著，哪一截枝干的花開得好，就拉著竹竿勾住哪一截枝干，一個用力，洋槐花連枝帶葉的就被削下來了。

    平安高興地一直拍手，楚喬喬把拉下來的洋槐枝干弄到平安身邊，他就坐在小草地上。

    楚喬喬把小籃子放到平安身邊，“呢，平安，你就像mama這樣，手一縷就把一簇花拉下來了。這些花是能吃的，平安幫mama把這些花放在籃子里，回去mama給平安做好吃的行嗎？”

    平安點點頭，“好的，mama。平安會平安會！”平安迫不及待的想要表現(xiàn)自己。

    楚喬喬摸了摸他的頭，就繼續(xù)跟秀麗嬸子一起拉洋槐花了。

    “喬喬??？”秀麗嬸兒一邊找合適的位置，一邊跟楚喬喬聊天，“你不是說要開家小餐館嗎？怎么還沒有動靜??？”

    “我把碗啊筷啊這些前期的準(zhǔn)備工作都準(zhǔn)備好了，就等三大爺把我們家的招牌給刻好了。”楚喬喬對著秀麗嬸子露出一個笑，她前些天去了江市，買了好些東西。

    開飯館的碗碟是有講究的，除此之外還有些消毒柜冰柜等器材需要她買。楚喬喬那天早起就自己一個人去了江市，若不是超市送貨上門，她還帶不回來那么多東西。

    “我看那卡車往你家拉東西了，你別花錢每個正行……”秀麗嬸子說著說著突然不知道想到什么了，扭頭對楚喬喬說道，“喬喬啊，有些話憋在我心里兩天了，我是怎么想都不舒服。你別怪嬸子問你私事兒，嬸子是真把你當(dāng)成是燕子一樣看待了。”

    楚喬喬愣了一下，她把手里的竹竿放下，認(rèn)真的說道，“嬸子，什么事情你說，別憋在心里?！?/br>
    “喬喬，前天大華給我打電話了。他說咱們村的那個節(jié)目上什么熱搜了，還有人看你漂亮想知道你的信息呢?！?/br>
    楚喬喬點點頭，這些她從余九歌口中都知道了。只不過楚喬喬沒有當(dāng)一回事，家里沒網(wǎng)，她也不愛看手機(jī)，更不想成為網(wǎng)友口頭的談資。要說真的討厭上節(jié)目也不是，楚喬喬就是不適應(yīng)鏡頭，她當(dāng)服務(wù)員當(dāng)習(xí)慣了，更喜歡做那些路邊鼓掌的人。平時楚喬喬也注意躲避著隔壁劇組，不過住那么近總會偶然性碰到，碰到了總不能不打招呼吧？

    怎么聽秀麗嬸子說的事情是與節(jié)目有關(guān)啊？

    楚喬喬就聽秀麗嬸兒繼續(xù)說道，“大華說網(wǎng)上的網(wǎng)友，把你身上穿的衣服價格都寫出來了。喬喬，你不是沒有錢嗎？怎么穿那么貴的衣服？”

    楚喬喬聞言愣了愣，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很簡單很普通的樣式，牛仔褲和t恤。說實話，她自己都不知這些衣服價值幾何，當(dāng)時大包小包的帶過來，也只是害怕浪費的小市民心態(tài)作祟，沒想到這些衣服竟然惹出這樣的事情。

    楚喬喬嘆息一聲，知道有些事情再瞞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她找了塊干凈的草地坐了下來，“嬸子，你坐。有些話我就給你講明白了。”

    秀麗嬸也坐了下來，她肚子里藏不住事，有話說話，也是真的想和楚喬喬處好關(guān)系，才問了這樣的問題。

    楚喬喬把她和楚大山還有昏迷不醒送到孟家結(jié)婚的事情都跟秀麗嬸子說了，這一團(tuán)事情弄在一起，真是理不清還更亂。

    “什么！你是說楚大山那個王八蛋把你賣了！”秀麗嬸子直接火冒三丈。

    楚喬喬低著頭一邊用手?jǐn)[弄著草葉，一邊點點頭。

    “楚大山那一家都是小人，以前他爹就是個五六不分的。六幾年那時候，他爹就打死了人，那時候不讓私自做飯，和平他爹餓壞了夜里開火想烤個紅薯，就被楚大山那一家的王八蛋給活活打死了！”秀麗嬸子低聲說道，話里都是厭惡的味道，“后來他們一家在楚家灣待不下去了，不是搬走了嗎？這都十幾年了，楚大山他爺爺?shù)哪苟蓟牧?，也沒人回來上過墳。也不知道那些人心里虧不虧！”

    楚喬喬還是第一次聽這樣的事情，不過想想記憶里那一家子的模樣，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足為奇。

    “所以，平安不是你的孩子？”秀麗嬸子探著頭問道。

    楚喬喬沉默的點點頭。

    “你怎么這么傻??！閨女！楚老師王老師還在的話，還不心疼死??！不管你是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只要楚老師他們還活著，楚大山那一家就不敢這樣糟踐你！”秀麗嬸子拍了拍楚喬喬的肩，“你怎么不去離婚啊，傻妞?。∫院竽莻€孟澤就這樣了，你還能賠上自己的一輩子??？”

    楚喬喬鼻子有點酸，“嬸子，我怎么沒想過離婚。在孟家的時候，就算我想離，可是能離得掉嗎？你是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樣子的，她們笑著笑著，背地里就能給你一刀。還有楚大山那一家，他們就算在怎么歹毒，依舊在海市站穩(wěn)了腳跟。我沒錢沒勢，也沒話語權(quán)，能請誰幫忙？”

    早在她家破產(chǎn)父親慘死的時候，楚喬喬就認(rèn)清了這個社會。不說其他人，就算是余九歌和萬嚴(yán)濤他們兩個，也都是看在孟澤的份上插手孟家的家事，幫楚喬喬脫離孟家?？此麄兊膽B(tài)度，說不定平安在他們眼里也不怎么重要。

    楚喬喬不是認(rèn)命，她只是被生活磨煉的鈍化了，知道怎么樣才能保護(hù)好自己，怎么樣能夠讓自己開心舒懷。像只蝸牛一樣，沒有傷人利器，只能給自己披上厚厚的殼。

    沒有能力撼動的事情，再想也是無用，楚喬喬就想著現(xiàn)在待在楚家灣，好好照顧平安兩三年，如果孟澤醒來是再好不過。孟澤醒不過來，她手里也有些余錢，能夠安穩(wěn)的度過下半輩子。

    “你就沒想過找個知心的過下半輩子？”楚喬喬還沒怎樣，秀麗嬸子卻氣的不行。他們家雖然算不上富有，也沒見識過人家富豪一件衣服幾十萬的風(fēng)光，可是秀麗嬸兒至從嫁到楚家，從來沒有受過氣。如今聽到楚喬喬這些話，恨不得把楚喬喬的腦殼剝開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怎么那么不爭氣！

    “沒有?！背虇虛u搖頭，她從來沒有設(shè)想過生活里會有另一半的存在。

    上輩子看到的一句詩很符合楚喬喬的心態(tài)，那是一位朦朧派代表詩人寫的，原文是這樣，“你不愿意種花，你說，我不愿看見它一點點凋落。是的，為了避免結(jié)束，你避免了一切開始。”【3】

    詩的原意是什么楚喬喬不知，她只覺得這句詩寫的真好。就像愛情對于她一樣，像花，真美，楚喬喬羨慕別人成雙入對長相廝守，她也相信愛情，只是不相信愛情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罷了。

    一個人也挺好的，把心留給自己，那么誰都沒有了肆意傷害它的權(quán)利。

    可是楚喬喬的觀念卻得不到秀麗嬸子的認(rèn)同，“你這個孩子，我一直以為你又懂事又勤快，你怎么變成這樣??！”

    秀麗嬸子的這句“你怎么變成這樣”和楚媛媛的意思完全不同，話里滿滿的包含的都是憐惜和疼愛，以及對她的現(xiàn)狀無可奈何的悲哀。

    是啊，悲哀。都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就算再生氣又能如何呢？

    楚喬喬笑了出來，“嬸子，哪有你說的那么可憐。你不用為我心疼，你看我現(xiàn)在多好，有錢有孩子，想吃啥吃啥，沒有任何經(jīng)濟(jì)上的壓力，也不用工作，很自在很開心啊?！?/br>
    秀麗嬸子只是嘆息的說了一聲，“冤孽??！以后楚大山那一家子再找你，你就告訴我，看我不罵死那個長了賴頭的黑心家伙，天殺的王八蛋，他得不到什么好報應(yīng)！”

    楚喬喬笑著一口答應(yīng)，心里也知道，楚家得到自己想要的了，短期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再找來。如果再來……再來楚喬喬就會讓他們知道兔子急了是怎么咬人的。

    拉著平安跟秀麗嬸子告別后，楚喬喬就回了家。

    她輕舒一口氣，關(guān)上了門。

    四月份的陽光溫暖和煦，楚喬喬仰起頭看天，上面飄著一朵朵素淡的云，像是被風(fēng)吹散了一樣。她把手伸在頭頂，陽光從手指縫里穿過，還有風(fēng)，有歌聲。

    平安看著mama這個動作，也歪著頭看天。

    可是天上什么都沒有，就是那云彩像是鎮(zhèn)子上買的棉花糖，白白軟軟甜甜的。

    “摘了那么多洋槐花?。俊眲⒁探Y(jié)果楚喬喬和平安手里的籃子，翻了翻說道。

    “是啊，剛好夠今天中午吃的?！背虇绦χf道，“今天中午咱們就用洋槐花做個小油炒洋槐！”

    “還有魚！”平安還惦記著昨天晚上在湖邊釣的小魚，小嘴攏在一起說道。

    “對，還有魚。我再弄個清燉鯽魚豆腐湯！”

    劉阿姨含笑著看著母子兩人互動，最后才說道，“對了，村口三大爺剛才把牌子送來了，你看看行不行。他交待了，如果不滿意他再給你加工加工?！?/br>
    楚喬喬眼睛一亮，“真的?。　闭f著她就四處打量看到那副招牌，急急忙忙的走了過去。

    平安小跑的跟在楚喬喬后面。

    “滿意滿意，再滿意不過了?！背虇逃檬置镜恼信?，上面雕了四季花，很古樸厚重，還請那位姓王的大學(xué)生村官提了字。三大爺手藝真好，刻出來的字也是平厄有度，非常立體，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二喬雅舍”像是開了花一樣。最后整個匾牌還用生漆和桐油涂了一遍，摸起來又光又滑的，真的超出楚喬喬的期待。

    平安也趴在匾牌上皺著鼻子聞一聞，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像是原木的清香，又有點沖鼻。他沒看出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就轉(zhuǎn)個身坐到孟澤身邊去吃零食去了。

    楚喬喬和劉阿姨一起合力把這塊牌匾掛到大門上去，本以為要好些天都沒有客人上門呢，沒想到下午就有三四個年輕人登門了。

    兩男兩女，都是青春靚麗。兩位男士一個身材高大，一個面貌清潤，女孩子一個長相艷麗，另一個眼睛大大的十分可愛。

    “請問，這里可以吃飯的嗎？”那位大眼睛姑娘敲了敲門探出個頭問道。

    楚喬喬正在整理她的花壇，前些天到江市買了許多花卉，在靈泉水的滋潤下早就非常茂盛了。

    “當(dāng)然可以，請進(jìn)?！背虇绦χ埶麄冞M(jìn)來，有客上門，哪里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啊，是你！”大眼睛姑娘愣了愣，下一刻眼睛就冒了光，“你是《我的悠然生活》里的那位漂亮小jiejie！”

    楚喬喬愣了愣，然后綻開一個笑，“我姓楚，叫楚喬喬。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叫我楚姐。”

    “楚姐？我看你還沒有我哥哥大呢，干脆叫你老板娘好了?！贝笱劬媚镆稽c都不見外，楚喬喬點點頭，當(dāng)然稱好了。

    楚喬喬把幾個人領(lǐng)到琵琶樹下，那里已經(jīng)做好了一個桌子，鋪上白色碎花餐布，桌子上的陶罐里還插了一束野薔薇和幾顆狗尾巴草點綴。

    孟澤早就在有人敲門的時候，就被劉阿姨推到房間里了。平安在有客人坐在桌子上的時候，就立馬“噔噔噔”的從房間里拿出楚喬喬手繪的菜單。

    都是些家常菜，有些秘制的菜單都沒有在這上面。楚喬喬18歲之前上輩子學(xué)了一點點手繪，原主的母親又多才多藝，她手繪的菜單雖然粗淺，但也很可愛有風(fēng)趣。

    看那兩個女孩子興致勃勃頭對頭嘀嘀咕咕的說話，在菜單上指來指去就知道啦。

    “老板娘，你們這里的菜有點小貴??！”長相成熟的女孩子抬頭說道。

    的確有點貴，但楚喬喬牽著平安的手，認(rèn)真的說道，“我開店也不打算掙錢，我只喜歡做菜。你們看我家里的擺設(shè)就知道了，我一天只招待一桌客人。有人來就做，沒人就不做。如果你們覺得我的手藝不值這個價錢，我是不會要錢的?！?/br>
    這是楚喬喬考慮后才決定的開業(yè)模式，壯志勃勃終于還是要面對現(xiàn)實。

    四人聞言環(huán)顧一下四周，不說這個房間弄得很雅致，還帶著農(nóng)村特有的質(zhì)樸感。從走廊上晾干的花瓣，墻邊的酒壇，桌子上的插畫，菜單上的手繪，那片郁郁蔥蔥的小花園都能看得出眼前這位年紀(jì)看起來不大的老板娘，說的都是真話。

    四個人也都是不差錢的，聞言在活頁菜單上勾選了幾個菜，那位小姑娘就把菜單交給了平安，“吶，小小服務(wù)員！請給我們送菜吧！”

    平安看了眼楚喬喬，見楚喬喬正在含笑的看著他，平安好像有了勇氣一樣，雙手接過菜單，說了一句，“謝謝阿姨！”

    楚喬喬領(lǐng)著平安離開，才聽見四人里爆發(fā)了笑聲，“我才19，竟然被叫了阿姨！”

    楚喬喬偷笑，她以前也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啊，看來應(yīng)該教教平安嘴巴要甜一點兒了，遇見漂亮的小姑娘要叫“jiejie?！?/br>
    四人是低頭族，從都市下鄉(xiāng)，說是體驗生活，其實也離不開手機(jī)。

    那位長相艷麗的姑娘是個小小的網(wǎng)紅，喜歡在直播平臺上直播化妝，工作是美妝師，這次來楚家灣也是趁著《我的悠然生活》熱度才拉了幾個好朋友來的。

    剛坐下沒多久，她就打開了手機(jī)微博，“來到楚家灣了，還到了仙女小jiejie家吃飯?！?/br>
    楚喬喬不知道客人都是誰，她拿來茶具，給四人一一倒上茶水。

    不是什么名貴的茶水，只是楚喬喬在一個老茶販那里購買的六安瓜片。豆綠色的小茶杯，看起來有點粗糙，比起細(xì)瓷多了一點厚重，反而與這鄉(xiāng)間小舍相得益彰。楚喬喬給每人滿上一杯，“六安去寒散濕，我特意調(diào)配了，喝起來口感會非常不一樣。你們可以試試。”

    四人將信將疑，年輕人大多數(shù)品不來茶，就算是喝茶也是喝的奶茶和果茶。六安茶片他們也聽說過，不信這茶在這楚家灣還能泡出不一樣的味道。

    長相溫潤的男子率先端起茶杯，輕呡一口。水有點燙，卻帶著清新的味道，喝下一口，嘴巴里都仿佛下了一場雨露。

    他又喝了一小口，才抬起頭對著楚喬喬笑道，“很好喝?！?/br>
    楚喬喬聞言點點頭，笑著說道，“一會兒給你們先上一盤清拌豆腐，其他菜在稍等一會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