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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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那……”視線落到兩人的手上,秋書語無聲的提醒他應(yīng)該自重。 “我胃不舒服?!?/br> 秋書語:“……” 所以呢? 因為他胃難受,她就得在這兒“伺候”他? 他們的關(guān)系遠沒有熟到這個程度吧…… 直接拒絕他,果斷轉(zhuǎn)身離開? 這種事秋書語根本做不出來,不是她為人心軟善良,而是她不喜歡“半途而廢”,已經(jīng)周到的把人送到了醫(yī)院,現(xiàn)在離開把人得罪了,太不值得了。 葉家勢力太大,她得罪不起,孟家也得罪不起,這也是從一開始她就對葉成蹊一再忍耐縱容的原因。 秀氣的眉微微挑了一下,秋書語朝葉成蹊盈盈一笑,順從的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確定她不會離開后,葉成蹊緊繃的下顎這才放松了些,只覺得心底的彩霞比屋頂?shù)臒艄膺€亮,室內(nèi)也好像充滿了甜蜜的氣息,讓他覺得通體舒適。 握著秋書語皓腕的大掌緩緩下滑,穿過她的指間,完美的融入了他的指縫。 她指尖的薄繭,是他熟悉的形狀。 時光改變了很多事,卻不曾抹煞那一點子心血的痕跡。 輕輕掙了掙被他緊握的手,秋書語的眼底閃過一抹無奈,“葉先生……” 他這“便宜”占的也太正大光明了點! 不想再看她陌生到讓人刺心的眼神,葉成蹊索性閉上了眼睛,搬出了萬年不變的理由,“我胃難受?!?/br> “……” 他還會說點別的嗎? ☆、008:書語,我們回家吧 輸液器里的藥水無聲流下,緩慢而富有節(jié)奏。 病房內(nèi)很安靜,只有葉成蹊和秋書語清淺的呼吸,無形的糅雜在一起。 墻上的掛鐘“嘀嗒”、“嘀嗒”地走著,昭示著時間緩緩流逝。 在等待葉成蹊輸液的期間,秋書語沒有玩手機、沒有翻看床頭柜上的雜志,只是安靜的坐在那,美如一幅畫。 在浮躁的當(dāng)今社會,能像她這樣靜下來的人似乎不多。 她沒再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就那樣神色自然的任由葉成蹊握著。 感覺到他的掌心漸漸變成了和她同樣溫?zé)岬臏囟?,不知為何,她的心里竟劃過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那個瞬間,她似乎懂得了他,但眨眼之間卻又變的模糊…… 一瓶藥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于葉成蹊來講,能夠和秋書語獨處的時間,最是令他身心放松了。 他覺得很疲倦,有點想睡,但一想到她就此刻就真實的坐在他床邊,意識就變的十分清醒。 沒見她時他就在想,希望她能在一個深沉的黑夜里,安安靜靜的放輕了腳步走到他枕邊對他溫言軟語的呢喃。 但現(xiàn)在,他改變了想法。 因為夢無憑據(jù),與其等候夢中見她,不如睜著眼睛看她比較好。 這樣想著,葉成蹊剛要睜開眼睛,可在聽到開門聲之后,他就果斷打消了這個念頭。 季少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葉成蹊閉眼躺在床上,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秋書語端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儀態(tài)完美,典型的大家閨秀。 如果不是穿著這身白大褂在上班,季少一想,他會吹聲口哨調(diào)侃他們一下。 手握的那么緊,不怕出汗嗎? “好啦?!卑蔚糨斠横?,季少一面露笑意,“記得飲食清淡些?!?/br> “謝謝?!?/br> 攤了攤手掌,季少一半真半假的對秋書語說,“感謝?。磕遣蝗绺奶煺埼页燥堁??” “也要你這位白衣天使有時間才行呀?!鼻飼Z從容微笑。 “你請客的話,隨時都有時間……” 話音未落,季少一忽然覺得鋒芒在背。 若有所覺的轉(zhuǎn)過頭去,就見葉成蹊不知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看,那個冷冽的眼神讓季少一記了很多年。 該怎么形容呢…… 大概就是所謂的“死亡凝視”吧。 尷尬的撓了撓頭,季少一求生欲旺盛的表態(tài),“額……你們聊,我先去忙了……” “麻煩了?!?/br> 季少一走后,秋書語轉(zhuǎn)頭看向葉成蹊,就見他一臉不悅的看著她,特別像是“捉j(luò)ian在床”的丈夫。 他指控的眼神太過堅定,以至于她都要有點心虛了。 趁他沒注意抽回了自己的手,秋書語一邊輕輕繞動有些發(fā)麻的手腕,一邊淡聲對他說,“葉先生,如果你覺得沒什么大問題的話,我就先……” “我胃不舒服?!?/br> “……” 櫻唇微勾,秋書語狀若明白的點了點頭,“那你早點休息,我就在這?!?/br> 我就在這…… 或許是這句話承諾的意味太重,以至于葉成蹊一個得意,鬼使神差的就對她說,“書語,我們回家吧?!?/br> 像從前一樣,在古樸沉靜的琴聲中生活,聽風(fēng)吹出她心中的聲音,看她從窗前走到他的床邊,給他一個溫柔的吻。 ☆、009:他腦子有問題 也許連葉成蹊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那一聲“書語”喚的有多溫柔自然。 可想而知,被叫的秋書語有多震驚疑惑。 事實上,這是他們第一次接觸,所以她想不通,他怎么會表現(xiàn)的和自己那么熟稔,就好像他們相識相伴了很多年…… 鈴鈴鈴—— 電話聲打破了病房內(nèi)詭異的安靜,給了秋書語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走出去。 “孟叔叔?!眰?cè)身關(guān)門的時候,她的余光瞥見葉成蹊正看向她這邊。 “葉先生情況怎么樣?” “吊了水,正在休息?!毕肫鹑~成蹊剛剛說要“留院觀察”,秋書語隱晦的提醒孟曄,“葉先生似乎不想聯(lián)系他的家人?!?/br> “那……” “在醫(yī)院折騰這一夜,估計西裝都得皺了吧?!彼隣钏撇唤?jīng)意的嘆道。 孟曄本就是個聰明人,聽秋書語這么一說哪里還有不明白的,“我這就讓人去準(zhǔn)備一套新的衣服送過去?!?/br> “brioni的最新款式。”她看他身上穿的就是這款,雖然沒新意,但也不會令他不悅,這是很保險的做法。 “好。” 依照葉成蹊的身價,平時肯定穿定制款居多,所以要是換成別人對孟曄這樣說,他一定不會信,但要是秋書語就另當(dāng)別論了。 她年紀(jì)雖輕,但做人卻十分圓滑聰明,看人也是一看一個準(zhǔn)兒。 更重要的是,剛剛在宴會廳上發(fā)生的事情孟曄看得分明,所以他有理由相信,秋書語和葉成蹊之間一定有什么關(guān)系。 只要能把恒瑞設(shè)計的這位太子爺伺候好了,對他們公司以后的發(fā)展絕對有利無害。 “書語啊,今晚的事也辛苦你了,待會兒直接讓司機送你回去吧?!?/br> “應(yīng)該的,您不用這么客氣?!?/br> 自從秋家出事后,一直都是他和孟阿姨在照顧自己,現(xiàn)在有她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她當(dāng)然會義不容辭。 掛掉電話悄然走進病房,葉成蹊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 明明睡了,可眉宇間卻好像充滿了哀愁。 窗外清冷的月色照進房中,仿佛和他有相同的哀傷。 走到窗邊拉上窗簾,秋書語無意間看著夜空中的星斗,明亮的眼波中溢出了一抹柔情。 織女與牛郎,清淺一水隔; 相對兩無言,盈盈復(fù)脈脈…… 小時候,爸爸經(jīng)常在盛夏的夜晚抱著她坐在露臺上,指著漫天的星斗告訴她,她曾經(jīng)也是天上一顆晶晶亮亮的星星,因為mama特別喜歡她,所以他就把她摘下來送給了她。 那時年紀(jì)小還不懂,后來秋書語才發(fā)現(xiàn),那是她聽過最浪漫的情話。 秋水般的眸微微斂起,她收回視線轉(zhuǎn)身,目光落到葉成蹊身上的那一瞬,心里的疑惑變的越來越深。 她確信他們之前沒有任何交集,那這位葉先生為什么會表現(xiàn)的和她這么熟稔呢? 是她的記憶出了問題,還是他的腦子出了問題? 仔細想了想,秋書語覺得后者可能性更大。 天才嘛…… 總有些不同常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