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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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感情珍貴異常,遠勝過其他一切人的感情。 他垂首,額前的發(fā)垂落在她的臉頰上,她的心口枕放著他的頭,他的腦中回響著她溫柔的吻。 ☆、255:充充電 “書語……你吻了我,是原諒我了嗎……”情至濃時,葉成蹊又開始說胡話。 如果說第一次聽秋書語還滿心疑惑,那么在聽過這么多次以后,她已經(jīng)漸漸習慣并且腦補出了他心里的想法。 每次他喝醉之后,都會認為他們離了婚,她即將離開他。 或者…… 在他清醒時他也有這樣的想法,只是他不想讓她知道,所以只字未提。 回想起兩人曾經(jīng)相處的種種,秋書語偶爾甚至也在懷疑,他們曾經(jīng)是不是真的認識。否則的話,自己對他毫無緣由的熟悉感,以及他對自己的了解又該如何解釋呢? 輕輕的嘆了口氣,秋書語抬手撫過他額前的碎發(fā),滿目深情。 她想,如果有誰曾聽到過他夢中的低語,都會像她這樣無限的縱容他、心疼他,從此以后對其他一切聲響聽而不聞。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太陽先生下了班,月亮小姐踏著群星悠然趕來。 晚風在窗外呼嘯,揚起屋頂上的雪紛揚落下。 風對高大樹木說話時的聲音,并不比它對紫藤花說話時更甜蜜。一個人如果能把風聲變?yōu)楦杪?,也能用自己的愛使之變的更加甜美,就像秋書語這樣。 靈魂伸展綻放,像一朵有無數(shù)花瓣的蓮花。 葉成蹊從后面抱著她,兩個人像湯匙一樣依偎在一起,他溫柔的吻著她的耳朵低語著什么,明明困極卻不肯睡去。 心頭的鐘越走越慢,他想和她凌空而去,穿過群星,從這個世界逃逸…… 見他實在是不肯睡,秋書語索性和他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免得他的大腦一閑下來就往歪處想。 “你什么時候走?”前兩天通電話,他不是還向自己撒嬌說很忙嘛。 “……趕我?。俊?/br> 櫻唇微抿,秋書語不再開口。 擔心自己一時口快把媳婦惹生氣了,葉大少爺瞬間就安分了下來,老老實實的回答,“過兩天?!?/br> “具體呢?”秋書語好脾氣的沒和他一般見識。 “兩天啊?!?/br> “……” 原來不是模糊的量詞,而是確切的。 “明天去拍婚紗照?!比~成蹊在她頰邊吻了一口,直接安排起了他們明天行程。 “明天?!” “嗯,明天。”他點頭。 再不拍的話,冬天就要過去了,他的計劃就該落空了。 說完,他明顯感覺到秋書語面色微變,有些為難的看著他,“明天……我……” “沒時間?”他沉眸。 “明天要去參加朋友的婚禮?!?/br> “……那我和你一起去?!?/br> 聞言,秋書語目光詫異,“你不用去公司嗎?” “先陪你去參加婚禮?!彼穆曇粲悬c沉,一邊說一邊在她肩上咬了一口,不知道是情至深處還是單純?yōu)榱税l(fā)泄自己的不滿。 “還是在家休息吧,難得不忙。” “我要陪你去參加婚禮。”葉成蹊格外堅持。 “……” 最后,還是秋書語選擇了妥協(xié)。 “那咱們后天拍婚紗照?!比~大少爺對這件事的執(zhí)念非常之深。 “你確定不歇歇?” 本來他就一直沒有休息,再接連忙活這么兩天,結(jié)束拍攝又要趕緊飛回去,她擔心他身體吃不消。 看著她眼中毫不掩飾的關(guān)切,葉成蹊覺得十分受用,心里美的直冒泡,摟著她的手臂忍不住收緊了幾分,說出的話難得流里流氣的,“怕我累的話,那就多幫我充充電啊。” “嗯?” 淡色的薄唇微微勾起,頰邊浮現(xiàn)了兩個淺淺的梨渦,那雙漂亮的月牙眼微微瞇著,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在一起這么久,秋書語最怕葉成蹊做兩件事。 一個是喝酒,另一個就是在床上朝她笑。 這兩件事無論單獨發(fā)生哪一個,都意味著他又要開始“鬧”了。 而現(xiàn)在更恐怖的是,兩種情況同時發(fā)生了! “成蹊……” “這是一朵什么花?”葉成蹊看著她肩側(cè)的紋身出神,借著酒氣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荼蘼。” 指尖微顫,墨染的眸中閃過一抹異色。 荼蘼…… 那么傷感的花。 它是春天最后開花的植物,它開了也就意味著春天結(jié)束了。 三春過后諸芳盡…… 為什么要紋這么悲傷的一朵花? 葉成蹊記得荼蘼的花語是“末路之美”,代表女子的青春已成過去,也昭示著一段感情的終結(jié)。 愛到荼靡,意味著失去了生命中最刻骨銘心的愛。 思及此,葉成蹊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失去…… 是一切早已注定,還是在暗示他什么? 秋書語留意到了他眼中的異色,擔心他又想到那些不開心的事,于是柔聲道,“小的時候外公教我念詩,讀到王淇的《春暮游小園》,一叢梅粉褪殘妝,涂抹新紅上海棠。開到荼縻花事了,絲絲天棘出莓墻。我覺得很喜歡,剛好決定去紋身的時候看到荼蘼花的圖案,所以就紋了這個?!?/br> 人人都覺得荼蘼悲傷,可她卻覺得花開花落自有時,季節(jié)更迭而已,不必徒增傷悲。 見自己說完,葉成蹊還是那副神色凝重的樣子,秋書語心里不禁覺得奇怪。 他怎么了? “你不喜歡這個圖案嗎,還是……”眼睫微垂,她的聲音微淡,“不喜歡我紋身?” 他微微搖頭,聲音壓得很低,“……喜歡?!?/br> 有關(guān)她的一切他都喜歡,他只是…… 看出他的心情有些低落,秋書語眸光微動,忽然柔聲道,“我希望能夠不被人看見,飛到光之外,全然消失,讓光圈住你,向星星學習光的意義。如果那是光,那純?nèi)灰驗閼偃藗兊妮p聲絮語,強化、溫暖了它……” 話音微頓,她忽然抬眸望著他,笑意輕漾,“這是曼德爾施塔姆的一首詩,后面的我不記得了,你知道嗎?” 葉成蹊微怔,然后噙著她的唇繼續(xù),“我想告訴你,我正輕聲低語著,小卿卿,我正用細語把你遞給光?!?/br> “小卿卿……”她笑。 她從前讀歌德的文,他說,二十幾歲的愛情是幻想,三十幾歲的愛情是輕佻,人到了四十歲時才明白,原來真正的愛情是柏拉圖式。愛情難以遮掩,它秘藏心頭,卻容易在眼睛里泄漏,就像此刻的他…… ☆、256:熊出沒 第二天早上葉大少爺起床的時候,躺在床上進入了冥想。 完了…… 他在和岳父第一次用餐時喝多了,還在中途迫不及待的拐了人家的女兒回家滾床單,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比他更奇葩的女婿了。 這種印象,八成是廢了。 在床上裹著被滾了一圈,葉大少爺懊惱的想著,這個早上簡直糟糕透了。 而且,媳婦又把他一個人扔在床上了,心情不美麗。 秋書語推門走進臥室,見葉成蹊還賴在床上沒起來,她想了想還是走到床邊準備叫他起來,“成蹊。” 翻過身,他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她。 “醒啦!”她的語氣明顯驚奇,“那怎么還不起床?” “我昨天在岳父面前的表現(xiàn)是不是糟糕透了?”他拽過她抱在懷里,晨起的聲音有些啞。 “嗯……” 秋書語沉吟了一下,然后才認真的點了點頭,“的確是很糟糕。” 一聽這話,葉成蹊心里最后一絲希望的小火苗也熄滅了。 他無力的把頭垂在她的頸間,心里塞的一批,“我除了喝醉說了幾句胡話,還做什么了?” 秋書語:“……” 你還想做什么? “我都對岳父說了什么?”應(yīng)該沒提離婚的事兒吧? “你說……”她看著他,故意逗他,“從前對我不好,讓他再給你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