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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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很久了嗎?”秋書語走到了秦曼語對面坐下。 “沒有,是我提前了?!闭f著,她把其中一杯咖啡遞給了秋書語,笑著對她說,“我點了兩杯曼特寧,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不過我猜,我們的喜好應(yīng)該差不多?!?/br> “謝謝?!?/br> 秋書語柔聲道謝,沒說自己的喜好。 纖細瑩白的手圈住咖啡杯,溫?zé)岬呐鈴谋砩蟼鱽?,溫暖了她微涼的掌心。她的手很漂亮,甲身長度適中,均勻的淡粉色,表面光滑,透著一絲光澤。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 她的指腹上帶著一層薄繭,不像掌心的肌膚那樣柔軟細膩。 秦曼語將視線從秋書語的手上緩緩上移,最終落到了她的臉上。 不可否認,秋書語長的很美。 而且…… 是那種經(jīng)得住打量,越看越會被她迷住的那種美。 不是動人心魄,而是如云般溫柔。 “找我來是有什么事嗎?”羽睫微動,秋書語抬眸看向坐在對面的秦曼語,音色微淡。 “隨便聊聊。” 秦曼語笑笑,隨即把視線轉(zhuǎn)向了窗外,目光深遠,“我準備辭職了。” 聞言,秋書語貼在杯身上的指尖微顫,眼中有一閃而逝的詫異,她沒想到對方找自己出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不過…… 這似乎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 手指循著剛剛的節(jié)奏一下一下的摩擦著光滑的杯身,秋書語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道,“這樣啊……” “不問我原因嗎?”秦曼語半真半假的笑問。 “為什么?”秋書語從善如流。 “因為不想再繼續(xù)痛苦下去了。”她微微斂起了唇邊的笑意,眸光也在一瞬間變的黯淡,十分壓抑的嘆了口氣,“你這么聰明,一定已經(jīng)看出我喜歡成蹊了吧?” “……” 說實話,她還真沒看出來。 除了引人懷疑的小動作,她沒感覺到秦曼語有絲毫喜歡葉成蹊的跡象。 秋書語很好奇,她真的知道什么是“喜歡”嗎? “你說……什么是愛、什么又是唯一……”秦曼語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秋書語微微搖頭,沒有回答。 這種問題,永遠不會有一個統(tǒng)一的答案,每個人想的都是不一樣的。 “我以為,唯一的意義,就是當(dāng)下?!陛p輕攪動著杯里的咖啡,看著暗色的液體急劇轉(zhuǎn)動著,面上浮起了一個小小的漩渦,秦曼語凝神看著,幽幽嘆道。 “不考慮以后嗎?” “人生那么長,誰知道以后會發(fā)生什么呢?!憋@然,她是一個即時享樂主義者。 現(xiàn)在這個慢不下來的社會,人們總能在背后聽見時間帶翼的馬車急急追趕,而橫陳在眼前的卻是無垠永恒的荒漠。所以,她寧愿一口把時光吞掉,也不要在慢嚼的嘴里虛耗。 輕輕抿了一口咖啡,秦曼語繼續(xù)說,“把握好眼下,想做什么就去做,轟轟烈烈的愛一場,這樣才算不辜負自己的人生。” 否則按照這個社會對人的要求,30歲左右的男女就應(yīng)該如何、如何,所有人到了這個年齡都照此做去,一絲不茍,像是循著既定的軌道去發(fā)展,那做人還有什么趣味? 她要做的一切都是別人做過成千上萬次的,好像舔一只幾千萬人舔過的盤子,想想都令人作嘔。 “轟轟烈烈的愛一場……”秋書語重復(fù)了一下她這句話,神色淡淡的。 “對呀,轟轟烈烈,不求結(jié)果。”即使最后并不專屬于她,卻曾進入她的心田,亦曾在她的唇間駐留過瞬間。 “只在意過程?” “沒錯。”秦曼語笑著點頭,目光自信而明亮,“相愛的兩個人,就像是兩個在宇宙中游蕩的靈魂,因為不愿意孤獨,所以走到一起來。但是在最初的神秘感過去之后,會發(fā)現(xiàn)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顯然,神秘感不會永遠存在,而它一旦過去,愛就會終結(jié)。” 戀愛開始的時候,大多數(shù)情況都是單方面的,總是一方先愛上了另外一方。有的愛得到了回應(yīng),有的愛沒有得到回應(yīng),彼此回應(yīng)的感情,愛也會變的更為熾烈。 但激情之愛不可能保持終身,通常都會在締結(jié)了親密關(guān)系之后,從熊熊烈火轉(zhuǎn)變?yōu)殇镐讣毩?,從愛情轉(zhuǎn)變?yōu)橛H情。 她不想在年輕做自由人,到后來卻成為家庭的囚犯,最后…… 成為待決的囚犯。 所以她說,不求結(jié)果,只要過程。 靜靜的看著她,秋書語淡聲問道,“你很喜歡葛蘭威爾嗎?” “那位美國投資專家?!”秦曼語的語氣充滿了驚訝和疑惑,顯然是意外秋書語會提一個和話題毫不相關(guān)的人。 輕輕搖頭,秋書語微笑,“你繼續(xù)?!?/br> 自己說的是geranville,但她說的是joseph-e-granville,一位是出生于17世紀末的英國詩人、劇作家,另一位則是20世紀的美國投資專家。 秦曼語好像對她說的很好奇,主動追問,“方便說說嗎?” “他是英國的政治家,同時也是詩人和劇作家,曾經(jīng)寫過一首四行詩,我覺得與你的觀點不謀而合?!?/br> 愛為幻想所生,成長于無知, 被期望喂養(yǎng), 毀于理解,而且—— 頂多是有幸占有,立即消失。 “雖然對文學(xué)懂得不多,但我很喜歡這首詩。”秦曼語笑笑,掩住了眼底的一抹暗色,“這位詩人的名氣很大嗎?” “他當(dāng)時所處的英國文學(xué)時代是復(fù)辟時代與十八世紀新古典主義當(dāng)?shù)赖臅r期,前有德萊頓,后有斯威夫特,相比之下,他的光環(huán)要微弱一些?!?/br> 聽秋書語聲線溫柔的說起那首小詩,秦曼語竟有短暫的閃神。 ☆、311:我們的喜好并不相同 她差點忘了自己今天約她出來的目的,竟像是真的約她出來喝咖啡聊天似的,莫名想聽她多講一些那些她并不熟知的東西。 這樣在無意間就能吸引一個人的女人,真可怕…… 而且,自己從一開始就表明了對成蹊的心意,可她卻依舊能平心靜氣的坐在這和自己喝咖啡,到底她是對他們的感情太有信心,還是只是在故作淡定? 為什么…… 一點其他情緒都沒有? “你懂這么多……真厲害……”秦曼語笑著稱贊她,不知是真心佩服還是處于禮貌。 “術(shù)業(yè)有專攻而已?!?/br> 言外之意就是,你在你的工作領(lǐng)域也很厲害。 秋書語和那些刻意賣弄自己學(xué)識的人不同,她并不滔滔不絕的給人“科普”,而是對方問了,她就回答,適時而止,絕不多言。 溫昕他們偶爾會夸張的說,她就像一本活的百科全書。 倒是她自己,并不覺得這有什么。 都是書里寫的,任何人看了都會知道,并不存在她厲害不厲害,很要計較的話,可能就是她“閑工夫”比較多,記性比別人能稍微好一點,看過能記住。 這次也是這樣,秦曼語問了葛蘭威爾的名氣,她就只回答這個問題,其他的不會多講。 秦曼語顯然是聽懂了秋書語的弦外之音,笑的更加自信,“這話倒是沒錯,別的我不敢吹噓,但關(guān)系到建筑,我絕對能說上一兩句,就是專業(yè)性太強,不是每個人都能聽懂?!?/br> 聞言,秋書語眸光微閃。 她隱約覺得對方話里有話,所以沒有打斷,繼續(xù)安靜的聽著。 果然—— 秦曼語下一句就說到了“重點”。 “成蹊平時會和你聊工作上的事情嗎?”她狀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不怎么聊?!?/br> “是他很少說嗎,還是你覺得很枯燥?”秦曼語繼續(xù)問。 沒等秋書語回答,她的電話忽然響起,是葉成蹊打來的。 看到屏幕上顯示“小公舉”三個字,她的眸中不禁漾起絲絲笑意,隨即抬眸對秦曼語說,“抱歉,我先接個電話?!?/br> 話落,她柔聲接起,“喂。” “那丫頭出院了?”他指的是俞邁兮。 “嗯?!?/br> “……你沒在家嗎?”他聽到了一陣悠揚的鋼琴聲。 “在外面。” 葉大少爺那邊默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繼續(xù)追問,“自己嗎,還是和溫昕?” “是秦小姐?!?/br> “她?!”葉成蹊的聲音明顯變沉。 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悅,秋書語忽然有些想笑。 大概…… 這位大少爺是認為秦曼語是來搬弄是非,刻意破壞他們感情,繼而害他孤獨終老的。 “我去接你?!弊屗颓芈Z多待一秒鐘他都不放心。 看了眼時間,秋書語見他也快要下班了,便輕輕“嗯”了一聲,沒有阻攔。 這次見面,也是時候該結(jié)束了。 掛斷電話,秋書語一抬眸就見秦曼語正看著她,“成蹊打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