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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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真的是女孩子…… 可是就她所知,簡家只有一位女兒,明顯不是眼前的這個人。 而且—— “簡兮”這個人也的確是存在的,也確然就是簡家的第三個孩子,難道說,是他們一家人騙過了所有人嗎? “我還以為哥早就告訴你了呢,原來他一直都沒說?!焙嗁庖贿呎f一邊給秋書語夾菜,身上的神秘感卸了幾分,消除了一些距離感,“嘗嘗簡默的手藝?!?/br> “謝謝?!?/br> “不客氣、不客氣?!?/br> “……” 這可愛的語氣是怎么回事? 轉眸看了簡兮一眼,秋書語覺得要把眼前這個人和平時雌雄難辨的簡三公子聯(lián)系到一起還真是不容易。 一個人,怎么有本事把自己轉變的這么徹底呢? 至少在今晚之前,秋書語從未想過簡兮是女人的可能。 “是不是很好奇?”簡兮朝她眨了眨眼。 “一點點?!?/br> 好奇是一定的,但沒有很迫切的想知道。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小秘密,其他人可以抱有好奇心,卻不能迫切的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那會打擾別人的生活。 何況…… 簡兮現(xiàn)在笑的輕松,但秋書語卻好像透過這張含笑的臉看到了她心底的眼淚。 一個女孩子要在人前扮作男人,這當中的艱難和心酸不是常人可以想象。旁的且先不說,單單是心理素質(zhì)就要十分強大,否則的話情緒會很容易崩潰。 所以,她很佩服簡兮。 “我的這點破事啊,其實不算什么秘密,安塵哥和林司南他們都知道?!?/br> 頓了頓,簡兮笑說,“今天太晚了,你們吃完就早點休息,等下次有機會講給你聽,或者你也可以直接問成蹊哥?!?/br> 秋書語點頭,“好?!?/br> 從始至終,葉成蹊坐在旁邊一句話都沒有說,比以往還要沉默。 簡兮以為他是白天折騰累了,于是關切道,“哥你沒事吧?” “……沒事?!?/br> “前兩天和林司南通電話,聽他說,安塵哥好像戀愛了,你知道這事兒嗎?” 葉成蹊幽幽看了她一眼,像是在說“我怎么可能知道”! 見狀,簡兮笑著舉起手做投降狀。 好吧,是她問了句廢話。 不過…… 葉成蹊沒關心顧安塵戀愛的事兒,倒是問起了別的,“林司南和你說了什么?” 簡兮提到顧安塵和林司南肯定有她的理由,不可能是大半夜閑著沒事兒和他聊八卦,要是他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出了什么事情,而且是棘手的事情。 “m國的封家,你了解多少?” 話落,簡兮卻見葉成蹊看了秋書語一眼。 她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向秋書語,就見后者淡定的用著餐,似乎對他們的聊天內(nèi)容并不感興趣。 收回視線,葉成蹊冷聲道,“僅限名字?!?/br> “封家的四少爺……好像是盯上了小眠……”姜家護在溫室里的小嬌花,被暴風雨下咆哮的大魔王瞧上了。 “所以?” “林司南和我說,封北霆追著小眠去a市了?!盿市,那是連清川和他的地盤,留意點總是沒錯的。 聽著他們聊天的內(nèi)容,秋書語眸色漸深。 她忽然想起了之前封北霆拜托她的事情,原來…… 那位封四少早就預料到了自己將要面臨的處境,所以才事先和她打了聲招呼。幸好今天聽簡兮提起了這件事,否則的話,她差點就給忘了。 吃完夜宵,秋書語和葉成蹊回了客房,她心里一直惦記著這件事,這會兒旁邊沒了外人她便直言道,“之前教父受傷,我和封北霆有過一面之緣,他……” “他希望我冷眼旁觀?” “是。” “好?!币蝗凰矝]打算管,他本來也沒那個閑心,更何況現(xiàn)在…… 走到秋書語跟前環(huán)住她的腰,葉成蹊忽然緊緊抱住她,動作充滿了依戀和憂傷。 漆黑的眸中還燃燒著渴望,心卻已經(jīng)憔悴。 星和月在每一個夜晚都會來臨,候鳥在變幻的季節(jié)回歸,他卻不知道,自己該靜候時間的到來,還是自己劈出時間的縫隙,然后帶著她從縫隙里逃走。 秋書語抬手回抱住他,動作很溫柔。 從來簡兮家之前開始,她就察覺到了他的情緒有些低落,她知道原因,卻一時想不出什么安慰他的話。 但她始終相信,暴雨天不會持續(xù)太久,陰雨天總會過去。而生活也是這樣,失去的,命運將會用另一種方式補償。 桂花枯萎的時候,菊花又亮秋妝…… 所以,盡管心之域早已是風雨滿樓,但一想到他們現(xiàn)在還有彼此,他為她蒼老,她為他消瘦,就對未來充滿希望,安靜的在很深的悵惘里,等待命運轉折的時刻。 “那個日記本,你有用到嗎?”她柔聲問他。 “……嗯?!?/br> 他用了,只是把一些話寫在了尾頁。 當時他還自以為浪漫的想著,他從后往前寫,她從前往后寫,這樣寫到中間的時候他們就會相遇了,多好…… “你寫了嗎?”他還沒來得及去看。 “當然。” 她笑著,緩緩啟唇,“我抄錄了一首小詩?!?/br> 這世上, 有許多事情必須銘記, 像愛和關懷; 這世上, 有許多東西可以遺忘, 比如悲傷…… ☆、360:奶奶住院了 當晚,兩個人都失眠了。 秋書語睡不著,是白日里的那個夢,斷斷續(xù)續(xù)、隱隱約約。她回憶起了星星點點,心被一股熟悉的悲傷擠壓著,泛著苦澀的芬芳,憂郁似霧,遮住了路,也遮住了月光。 她好像看到了一雙手,給她的心上了銹蝕的鎖。 情緒瞬間被碾成破碎的瓦礫,心也隨之變的很沉默。 夜雨敲著窗,她靜靜聽著,總覺得今夜的雨比往日多了一絲惆悵。她忽然覺得有些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里添了一抹涼,她往葉成蹊懷里縮了縮,手輕輕搭在他的腰上,指尖漸漸回暖,強迫自己緩緩閉上了眼睛,感受著清愁和夢一樣悠長。 葉成蹊同樣沒有睡著,甚至比秋書語還要清醒。 不睡…… 是因為他擔心自己會做噩夢。 他討厭極了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像一個整天疑神疑鬼的“怨婦”。 他不是不知道這種情況不好,但他無力改變,就像人們在白天做了什么令自己懊惱的事,晚上睡覺前那些事情就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跑出來瘋狂作亂。 越是告訴自己不要想,某些細節(jié)就回憶的越是清晰。 今晚休息前,書語抱著他說著那番話讓他知道,她也會憂傷,也會有一片愁云,罩上她晴朗的臉龐。他忽然迷茫,懊惱自己的感情太重,竟壓得她沒了以往輕盈的模樣。 抑制著悲嘆,磨碎黯淡的希望。 仿佛,她也在時間中復活,卻變的纖瘦而沉默。 葉成蹊忽然有些怕了,怕她就此將心深鎖于沉默之屋,將緘默其中直至永恒,無人知曉,不被接近…… “書語?!彼曇舻偷偷膯舅浪龥]睡。 “嗯?!?/br> “我……我想去看……” 夜很靜,只有窗外纏綿的雨聲。 他猶豫著無法將一句話說的完整,秋書語也不急,不追問、不接話,安靜的等他自己把話說完。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又仿佛只有幾秒鐘那么短,葉成蹊略顯壓抑的聲音終于再次響起,“我之前,做了一個夢,很不好的夢,醒來之后很難過。” “我不想這樣……” “那個夢太苦了,可我沒辦法走出來?!?/br> “書語?!彼拖骂^將臉埋進她的發(fā)里,雙臂將她擁的更緊,“我病了。” 心里的病,只有她能治的好。 他的心總向往她,特別是在無助悲傷的時候。 葉成蹊想,哪怕把一切都告訴她讓她以為自己瘋了,也好過這樣惴惴不安的讓她擔心。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