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轟”的一聲,寶庫外的地面上被那人的身形砸出了一個大坑! 江玉瑤身形再次出現(xiàn)在那人身前數(shù)丈,她只是笑意吟吟地看著對方,也不逼問,就這么默默得看著他。 那人被盯得心頭發(fā)寒,正要掙扎起身,卻被江玉瑤一腳踏中胸口,這一腳力道千鈞,踩得那人口噴鮮血! 江玉瑤伸手在他面前一抹,兜帽之下露出鐵長老的面容。 “嘖嘖,還真是你?!苯瘳庎托Φ?,“剛剛是詐你的,你怎么這么愛上鉤呢?” “你……你剛剛不是在南潮閣尋歡……”鐵長老抖著聲音問道。 江玉瑤笑了:“那個我當然是假的啊。不然怎么能守在這里等你上鉤呢?” 鐵長老氣得臉色鐵青,江玉瑤腳上力道又加重了幾分,這讓鐵長老又嘔出一口血來。 “說吧,”江玉瑤伸手彈掉鐵長老的兜帽,“偷這個寶船干什么?上次我不在的時候,你背后的人都沒舍得啟用你這個爬到長老位置的暗子,今天怎么這么著急?” 鐵長老緊抿著唇不說話。 江玉瑤居然贊許地點了點頭:“還有幾兩骨頭,不錯。只不過你們上次沒得逞,這次一樣不會得逞。不如你把你背后的人供出來,我就放你一條生路。你以為這么硬挺著我就舍不得殺你嗎?” 江玉瑤的面色突然變得陰沉:“并不會舍不得。我只會覺得你礙眼,不如直接宰掉!” 鐵長老身體驟然抖了一下。自家宮主是什么性子,他自然是知曉的。他想起以前旁觀宮主審訊刺客的場景,不由打了個冷戰(zhàn)…… 江玉瑤冷笑一聲,抬起了了手刀。 鐵長老臉色一下白了:“我說!” 江玉瑤手掌放緩,再次贊許點頭:“識時務(wù)者為俊杰?!?/br> 可是鐵長老卻沒來得及再說一個字,突然間抱住自己的腦袋哀嚎起來! 哀嚎聲凄慘地回響在整個寶庫里,不多時,鐵長老便在江玉瑤面前七竅流血,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起來! 片刻過后,鐵長老原本的武夫體魄居然干癟城一團,而且縮得越來越小,終于徹底沒了生氣。 江玉瑤皺著眉頭俯身看過去,剛剛死去的鐵長老在她眼前就這么縮成了一個干癟的rou球,看樣子應(yīng)該是被人在體內(nèi)種下了禁制,讓他不可能存在異心。 江玉瑤有些遺憾,正要起身離開,那干癟rou球突然發(fā)出一陣刺目白光!緊接著白光爆裂,竟是金丹爆體?! 又一道身影突然而至,抱著江玉瑤身形一轉(zhuǎn)。 “轟”的一聲,鐵長老被自己的金丹轟成了齏粉,江玉瑤則被那人摟在懷中,清晰地聽到了身前男人自胸腔發(fā)出的一陣悶哼。 江玉瑤推開剛剛摟住他的那人,果然便是那位“云無江”。 “你在這里干什么?”江玉瑤皺著眉問道。 云無江的披風已經(jīng)盡數(shù)碎裂,他低頭咳嗽了半晌,這才搖了搖頭:“我不放心,就……” 聽著他虛弱的聲音,江玉燕心里居然有些復(fù)雜,有些煩躁又有些不忍。 她伸手捏住對方的腕脈,感受著對方早已雜亂無序的氣府真元。 江玉瑤有些生氣:“我比你強,當然可以保護好自己。如今你為了護住我自己反而受了重創(chuàng),這很沒有意義?!?/br> “我并不需要你護著,你這樣反而傷了自己,對我而言,這樣只會更麻煩?!?/br> 顧云瑯低咳了幾聲,他似乎并不意外江玉瑤的氣惱,平復(fù)著喘息道:“你需不需要是你的事,我護不護是我的事。” 江玉瑤:“……”還挺犟。 顧云瑯頓了下又說:“我不是逞能。” 他這句話說得很堅定,鬼使神差地,他又加了一句:“是本能?!?/br> 江玉瑤:“……” 沒救了。 …… 鐵長老偷出來的寶船被江玉瑤收著,回到南潮閣后便拿給了裴煒。 裴煒仔細看了看這艘寶船,點頭道:“這是阿嘯的得意之作,我記得他剛做好時便拿給我們炫耀,說這艘寶船可以在月海之上航行,不會被月海上空的迷霧帶入漩渦,整個魔域也沒幾艘,卻不知想偷寶船的到底是什么人?為何會寧可消耗掉鐵長老這樣的高階暗子,也要來偷它?值得嗎?去偷別的不好么?” 江玉瑤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一旁的顧云瑯卻道:“有沒有可能,他們不是想得偷船之后做什么,而是想阻止或者拖延尊上出行?尊上剛剛收到傳信符,會不會和那個有關(guān)?” 那天打開阿嘯的傳信符時,江玉瑤沒有刻意避開顧云瑯,他居然便模糊猜到了這些。 第74章 航行 明月之下,月海之上,一艘通體籠罩著紅色靈光的寶船飄浮在海面,向著北方快速航行。 普通的魔域漁船不會離開海岸線太遠,當他們看到海水開始變成藍色時,便會調(diào)轉(zhuǎn)船頭不再前行。 藍色的海洋,對于人族來說習以為常,但是對于魔域來說,藍色的海洋則意味著危險,因為那里是鮫人生活的地界。 “鮫人族也生活在魔域,他們盤踞在零星的島嶼之上,通過秘術(shù)將周圍的月海改造成更適合他們生產(chǎn)生活的環(huán)境,他們也吸納魔氣,同時更崇尚自然之力?!?/br> 裴煒站在船頭,向身旁的“云無江”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