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以身作餌,大敗官軍
ps:二合一四千字大章,月底了,求訂閱,明天求個保底月票,謝謝了! 戰(zhàn)場上,突兀的響起一連串的吼聲,“死戰(zhàn)!死戰(zhàn)!!” 李璟一面高呼,一面是傷著神經,劃算著眼前的困局該如何化解,實在是他一個頭兩個大,隨著不斷涌入的官軍騎兵越來越多,他麾下可用的親兵是越戰(zhàn)越少,原先一起跟隨的十來個將領與二十多個親兵,如今仍舊跟在身后的,不足五六個。 而身邊匯聚的卻是三四十來人的官軍騎兵,許是見他身邊跟隨著眾,必定是條大魚,遂在那軍將率領下,舍棄自家本陣騎兵,轉道而來,將他們團團包圍在陣中,李璟以將領左右分散突圍出去,而自家卻緊緊吸引住了官軍的主力。 而他身后的那些個親兵,更是片刻不離的緊緊跟隨,不斷打落伸向李璟的兵器,可到了最后,隨著官軍認定李璟乃是賊首,遂越來越多開始靠攏過來,各種兵器也不斷攻擊,那親兵們幾乎忙的是手忙腳亂,根本無法阻擋四面八方過來的攻擊。 好在這部親兵,各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往日深受李璟厚恩,古人謂忠義無雙,此刻大多都是義無反顧的,更是有一人眼見危急,竟然用身體替李璟主動擋下一擊,好在有盔甲護衛(wèi),只是受了些暗傷,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仍舊勉強拉扯戰(zhàn)馬,仍舊跟隨。 “怎樣?無事吧?!崩瞽Z一面奮力抽刀,將迎面一個官軍砍倒,馬刀在那官軍兵丁的盔甲上帶起一連片的金屬摩擦聲,未能直接破開防御殺傷官軍,但李璟畢竟有股子神力,此刻去勢不減,一刀竟直接劃破那官軍戰(zhàn)馬的毛皮,叫那戰(zhàn)馬吃力不住,摔倒在地,李璟這才有功夫回頭探視那丟了氣血。面無人色的親兵。 那親兵咬著牙慘笑了一聲,嘴角不時流出一縷鮮血,卻強撐著身子道,“沒事。還抗的住?!笨墒撬揪蛽u搖欲墜,一門心思只想護送李璟突出重圍,如此說來一句,去了氣力,再也無法支撐。竟一頭栽倒在地,脖子一歪,不知生死。 李璟是悲從心來,竟然直接翻身下馬,持了馬刀立身,瞧了一眼那了無生息的親兵,重重的嘆息一聲,再無言語可以表達了。 又眼見周圍的官軍騎兵越來越多,他也顧不得許多了,保全自家性命為上。況且他訓練馬戰(zhàn),終究時日太短,還不如翻身下馬近戰(zhàn),發(fā)揮出自家的優(yōu)勢來。 果然,下馬之后,自家的敏捷靈活性發(fā)揮出來,再加上一股天生巨力,背負著十分沉重的盔甲,竟然一點影響都沒有,只是十分自然的躲開一記偷襲的重錘。低頭側身,迅速上去一把將那騎兵扯下馬來,只以馬刀刀背重重的的擊打那騎的頭顱。 這下,腳踏實地。終于發(fā)揮出自家的全部實力,這一下直叫那官軍騎兵苦不堪言,雖有鐵帽遮擋保護,卻挨不住李璟這奮力一擊,只聽見巨大的一聲碰撞,那鐵帽竟然直接叫打出一道凹痕來。雖然未曾直接破裂開來,但情況顯然正糟些。 這一下,馬刀刀背與鐵頭盔劇烈的一撞,處在鐵盔護衛(wèi)之下的頭顱,震蕩不止,不多時,幾乎七竅都流出血跡來,整個耳朵轟鈴聲不斷,眼睛瞧著都是血紅連天,口中毫無意義的嘶吼著什么,似乎想要奮力掙扎求生。 可惜李璟眼疾手快,乘勢奪取了他手中的鐵錘,以右手持錘,左手持刀,瞬間了結了他的性命,又反身殺入官軍群中,那幾個跟隨的親兵,此刻也翻身下馬,緊隨其后,五六個人以李璟為前導,憑借他的巨力,反而將那十來個接觸的騎軍殺的是苦不堪言。 “此必賊首其一也!速殺此人!可扭轉乾坤!”艾萬年雖親自率軍突擊,但只跑出一陣遠,就放緩了速度,畢竟他作為統(tǒng)帥,統(tǒng)率全軍作戰(zhàn),不可能莽撞到真正的上陣廝殺,眼下駐足在后頭盡量接近戰(zhàn)場的安全地段。 遠遠瞧見李璟這群人左右突殺,驚訝的發(fā)覺他身后幾人舍命保護,幾乎形影不離,頓時高喝出口,只一聽此言,他麾下親衛(wèi)分出一半直接出陣,直奔李璟而來。 眼見情況越發(fā)的危急,越來越多的官軍騎兵加入圍攻李璟的戰(zhàn)陣,到叫梁四九此刻瞧出了些意味,麾下各部騎軍已經久戰(zhàn)不退,神疲力乏,而官軍似乎有大軍來援,叫他頓時生出一股無力感來。 不想官軍主力來援,竟然不投入自家這個至關重要的小戰(zhàn)場,反而沖另一面去了,頓時叫他欣喜若狂,只是回過神來,心中突兀的升起一股無力感來,皺著眉頭回望李璟所在山坡,心頭狂震!主公人呢? 恰巧趙默笙此刻也率兵丁上來,輕而易舉的沖殺到梁四九身邊,低沉著聲音吼道,“梁校尉,主公此刻率軍阻擊官軍援兵,已是深陷重圍,還請速速殺退眼前官軍,前往搭救!” “什么?”只這一句話,頓時叫梁四九驚得幾乎魂飛魄散,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李璟身為三軍統(tǒng)帥,竟然都親自上陣了,這情況是危急到什么地步了?。?! 于是瞧著前方不斷圍繞一部人馬攻打甚急的官軍騎兵,是心急萬分,但好在官軍未曾增援這部騎軍,于是趕緊招呼手頭能夠召集的騎兵,湊足一百四五十人并趙默笙所部百來個步軍,迅速脫離了戰(zhàn)場,直接殺入官軍群中,努力想要靠攏李璟所部。 好在如今官軍雖然瞧出了味道,拼了命的擠壓李璟數(shù)人的生存空間,就那么小小的一塊地方,居然硬是擠進來三十幾個騎兵,而李璟不過區(qū)區(qū)六七個人,如何能夠抵抗的下來,但好在官軍包圍圈還未嚴實,到叫梁四九拼命攻擊之下,打開一條通道。 不過李璟親自上陣以身作餌,就是為了吸引官軍的生力軍加入,避免其他戰(zhàn)場被官軍打破,所以眼下,見自己牽制了官軍兵力。造成了其他各路戰(zhàn)場的有利態(tài)勢,遂死戰(zhàn)不退,憑借越來越多涌入的騎兵護衛(wèi),不斷與官軍往來拼殺。 這樣總算護衛(wèi)了自家周全。但越是這樣,官軍就愈發(fā)的認定李璟一定是一條了不得的大魚,沒瞧見各路賊兵都往這里死命攻擊么?更有那領頭的騎軍,此刻更是眼熱萬分,想著若是取了此人首級。便是大功一件。 于是瞧瞧隱匿在官軍叢中,取了一副隨身攜帶的弓弩,張弓搭箭,瞄準數(shù)息時間,尋了個空當就激射而出,可惜天不遂人愿,有那眼尖擋在李璟身前的親衛(wèi),此刻瞧著箭來,竟然奮不顧身的上來擋下,直叫穿透胸膛。再也起不開身子了。 那官軍將領氣的幾乎渾身發(fā)抖,可惜此刻李璟驟然被這偷襲嚇唬住,暗道戰(zhàn)場暗箭難防,又見自己勾引官軍主力的目的達到,遂隱匿在兵丁群中,被好生護衛(wèi)起來,那將頓時無法,只能懊惱的丟下弓弩,直接打馬上來,率著幾個家丁。高舉鐵錘,竟然想要親自取了李璟的性命。 可惜眼下,乞活軍人人悍不畏死,在解救自家主公的崇高使命和感恩之下。叫他們幾乎狂化,渾身上下似乎有使不完的氣力,打的這股官軍騎兵是苦不堪言,紛紛暫時被迫后撤,叫李璟頓時處在安全地段。 “主公,您沒事吧?!”趙默笙好不容易殺到李璟身旁。頓時放下兵刃,焦急的觸摸著李璟的盔甲,見他渾身上下也沒個明顯傷口,只是盔甲和臉龐上沾染不少鮮血,也不知是誰的,頓時松了一口氣,放下心來,若是李璟有個閃失,他可不敢想象后果啊。 李璟此刻處在安全地段,總算能夠歇息一下,方才的拼殺,即便是他,也幾乎扛不住了,眼下手腳酸疼,幾處叫官軍兵器碰撞的地方,更是隱隱作疼,艱難的扭轉了一下脖子,好在渾身上下沒有大傷,于是笑笑道,“我無事,此戰(zhàn),咱們贏定了!” 確實,眼下整個戰(zhàn)局漸漸開始分出勝負,官軍處于極為不利的態(tài)勢,原本作為生力軍加入戰(zhàn)場的三百騎兵,反而叫李璟特殊的身份吸引過來,不斷的被牽扯著脫離主力戰(zhàn)場,造成了梁四九麾下的騎軍再度占據(jù)了絕對的優(yōu)勢。 第一批投入的那二百多官軍騎兵,此刻早就傷亡不下四五十人,剩下的也幾乎是人人帶傷,眼見沒了后續(xù)支援,自己也陷入了層層包圍的絕境之中,頓時各個開始謀劃出路,恰巧梁四九收攏人馬前去增援李璟,包圍圈頓時叫松開一個口子。 這下,頓時叫他們抓住機會,趁機從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口子里逃奔而出,只是幸運兒終歸是少數(shù),也只有臨近的那部六七十人能夠跑出,其余的叫追趕上來的騎軍堵住去路,再也殺不出來了。 而官軍馬隊逃走了一部分,剩下的更加不是對手了,不多會,就叫三百多騎軍和趕上來的數(shù)百步軍團團圍住,眼見就要落敗,有無逃生的希望,除開那些死忠的家丁仍舊在廝殺之外,剩余的騎兵為求生路,竟然直接下馬跪地投降,頓時叫乞活軍上下大喜。 他們一面抽調兵力去圍困不肯投降的家丁,一面擒拿這些投降的騎兵,終于能夠空出手來增援其他戰(zhàn)場,頓時整個戰(zhàn)局突兀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這些人馬一面高聲呼喊,“勝了,勝了!” 一面朝其他戰(zhàn)場增援,后來幾乎震天響的吼叫四處響起,那些個仍舊處在拼殺中的兵丁,驟然聽聞頓時一愣,回頭瞧見官軍已然潰散,頓時乞活軍一方兵丁士氣大振,而官軍各個嚇的膽寒,渾身去了力氣,再無戰(zhàn)心,一個個脫離爭斗,就往后跑。 即便此時有些勇武異常的,還想拼殺,只是大股大股的官軍已經開始潰散,他們勢單力孤,受到重點圍攻,幾下的工夫就叫砍死在地,于是乎整個戰(zhàn)陣全部開始逃竄,乞活軍全軍壓上,開始四散追殺官軍。 “殺?。 币f李璟的安排真是巧妙,以人數(shù)眾多的炮灰本陣,嚇唬牽制了官軍大量的步軍,致使他們無法加入正面戰(zhàn)場,分化了官軍的整體戰(zhàn)力,而眼下,官軍逃竄起來,這部炮灰本陣沖殺出來,黑壓壓的一片讓人膽寒萬分,幾乎無人敢返身再戰(zhàn)。 就這樣,官軍一處敗,便是連帶著其他所有小戰(zhàn)場全部失敗,逃竄的潰兵慌不擇路,連帶將其他還未潰散的軍陣也沖散了,瞧著這突然發(fā)生的一切,頓時叫艾萬年手足冰涼,仿佛迎面遭受了重擊,一時竟然緩不過神來,連下令撤退的命令都忘記了提。 那身邊幾個親衛(wèi),此刻上來焦急的詢問著,可惜他遲遲不開口,情況緊急,其中一個將領,只能直接下馬來取他坐騎的繩索,拉著就往后頭走,“將軍,快走!” “我的大軍??!”艾萬年突兀的醒轉過來,只是痛呼一聲,就再無言語,默默的打馬狂奔而去。 想他前后投入這么多兵力,眼見都要斬殺了賊兵首領,無奈其部下拼死抵抗,又有兵丁不顧性命來救,加上自家原先的騎兵堅持不住,直接崩潰,叫整個戰(zhàn)局功虧一簣,若是能順利殺死賊首,則賊兵必然潰散,屆時獲勝自當輕而易舉,可惜了大好的形勢啊,可惜啊!可惜! 但此刻他是無力回天,整個軍陣都全部崩潰了,以他手頭能夠掌握的兵力,無非就是后陣留守的一個總旗部不足五十人,還有就是身邊的親衛(wèi)將領十余人,哪怕全部投入進去,在數(shù)千新勝之師面前,也無非是以卵擊石罷了。 等再清醒一會,聽聞喊殺聲愈發(fā)的接近,他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快速下令盡可能收攏匯聚到身邊的騎兵,然后迅速開始逃竄,至于陷入在賊軍包圍之中的自家騎兵,他是顧不上了,這一仗,能逃走,就算是萬幸了,哪里還能cao心別人的命運啊。 要說艾萬年,也是個人物,若是別人丟了如此之多的嫡系心腹,恐怕早就承受不住,就地抹脖子自殺了,可他卻仍舊不服氣,企圖保存性命,期待有朝一日,回身再戰(zhàn),一雪前恥……(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