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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避寵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哦?簫白澤在御花園?沉思須臾,腦海里劃過一個主意,林桑青朝她露齒微笑,“怕什么,他們玩他們的,我們玩我們的,互不打擾。”

    御花園雖是皇家園林,但能夠在冬天盛開的花只有那幾種,眼下還沒到梅花盛放的季節(jié),御花園里以山茶為多,還有些顏色繽紛的瓜葉菊、一品紅、三色堇,雖不顯得單調(diào),卻也完全沒有春日百花齊放的熱鬧。

    尋了處開敞的地方,她坐在褐色石頭上,大略掃一掃御花園里盛放的幾種花卉,把手里的紙鳶遞給梨奈,“梨奈,你來放紙鳶吧,可還記得怎么放?”

    梨奈牽著紙鳶的繩遠(yuǎn)遠(yuǎn)跑開,少女獨(dú)有的嬌憨笑聲回蕩在園子里,“哈哈哈哈放心吧娘娘,奴婢放紙鳶最在行了,以前在府里您就老輸給我,一輸您就著急,耷拉著臉不說話,非得大公子買了蜜棗糕來您才肯笑一笑?!?/br>
    她托著臉看梨奈撒著歡兒跑,聽她不諳世事般的少女嬌笑縈繞耳邊,有一瞬竟忘了自己身處深宮中,忘了腦海里的那些算計,心態(tài)出奇的平和,有如潭水波瀾不驚。

    她想,年輕真好,她十六歲那年在忙著做什么呢?似乎被娘親使喚得不安生,一整年都沒放過紙鳶呢。

    有兩道人影從右手邊緩緩走來,該是被梨奈的笑聲吸引過來的,高的是簫白澤,矮的是柳昭儀,一個俊一個美,瞧著倒是十分登對。默默在心底嘆息一聲,裝著沒看到繞過來的那兩人,林桑青扯著嗓子朝梨奈喊道:“梨奈,我的腿傷還沒好,不能跑步,你且跑得快一些,讓紙鳶飛得高高的,像云朵一樣高,像風(fēng)一樣自由……”喊著喊著不經(jīng)意偏頭,恰好看見了并排過來的那兩位,她夸張地“啊”一聲,故意一瘸一拐走過去,朝簫白澤行了一個端正的拜見禮,“皇上萬安?!?/br>
    果不其然,簫白澤的視線放在她一瘸一拐的那只腳上,停頓稍許,詢問道:“你的腳,怎么回事?”

    柳昭儀抿了抿嘴唇,轉(zhuǎn)頭去看手邊的瓜葉菊。

    挑唇笑笑,林桑青滿不在乎道:“唔,走路的時候沒注意,從綺月臺的臺階上滾下來了,恰好傷到了腳腕。”

    簫白澤“唔”一聲,又問她,“什么時候摔傷的?”

    “大概半個月前吧……”她看了看柳昭儀,垂首自責(zé)道:“全是臣妾自個兒不當(dāng)心,好好走著路呢,竟然踩到了裙子,還差點(diǎn)害柳jiejie和我一起摔倒,若jiejie也摔倒了,那臣妾可就罪孽深重了?!毖b出懼怕的樣子,偷偷看一眼柳昭儀的神色,很快把頭低下去,怯怯道:“和柳jiejie沒……沒關(guān)系的?!?/br>
    或許在柳昭儀看來,她這樣說并沒什么異常,中規(guī)中矩的,順便幫她撇清了嫌疑。但簫白澤已經(jīng)問過綺月臺的知圖了,他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曉得是誰推的誰,她愈是裝出懼怕的樣子替柳昭儀撇清嫌疑,說此事與她無關(guān),簫白澤愈會懷疑此事和柳昭儀有關(guān)。

    畢竟,當(dāng)今皇上不是省油的燈啊,他那顆愛多想的腦子可費(fèi)燈油了。

    簫白澤低頭朝林桑青的腳腕看去,她穿了襪子,看不到傷處。弦月眉輕輕抖動兩下,他轉(zhuǎn)動拇指上的玉扳指,“半個月了還沒好,傷到骨頭了嗎?”

    早就好的差不離了,只是走路的時候腳腕仍微微刺痛,不能太過吃力而已。她今兒個一瘸一拐的樣子是裝出來的,如若不裝得嚴(yán)重些,簫白澤怎么會在意呢。摸了摸腳腕,林桑青道:“應(yīng)當(dāng)沒有,若是傷到了骨頭便不能走路了,臣妾現(xiàn)在還可以走路,就是不能吃力?!?/br>
    宮中上下無人不知,簫白澤是個以公事為重的賢君,忙起來能幾個月不進(jìn)后宮,陪妃子逛園子的次數(shù)更是少之又少,放眼整個后宮,目前只有淑妃有此榮幸,陪皇上逛了半個時辰御花園。

    今日,簫白澤難得抽空出來陪柳昭儀一起逛院子,這讓柳昭儀無比激動,她準(zhǔn)備了不少體己話想說給簫白澤聽,誰知道還沒說上幾句,皇上的視線便被林桑青主仆吸引過來了。更讓她緊張的是,林桑青還提到了她將她推倒的那件事,雖然不知是畏懼她的權(quán)勢還是怎么的,林桑青沒敢說出真相,但這仍然讓她心生緊張。

    罷了,這御花園是不能逛了。

    第48章 巴掌招呼

    眉目微抬,柳昭儀湊近簫白澤,軟著聲兒撒嬌道:“皇上,臣妾突然不想看花了,不若您陪臣妾回宮吧,臣妾新學(xué)了一支曲子,是江南水鄉(xiāng)那邊的,您聽聽臣妾唱得如何?!?/br>
    嘖,這嬌撒的,同為女子的林桑青都覺得半邊身子酥了,簫白澤艷福不淺。

    林桑青曉得,她今日特意演的這出戲并不能對柳昭儀帶來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打擊,皇上還是會照常寵愛她,不論是為了什么。她只是想惡心惡心柳昭儀,順便提點(diǎn)提點(diǎn)簫白澤,讓他別忘了,他現(xiàn)在寵愛的女人到底是個什么德行。

    倘使簫白澤看出她的想法也無所謂,覺得她心思深重也無所謂,她又不圖他的寵愛,作甚要他覺得她純潔如紙呢?

    簫白澤最后凝視她一眼,不知在想什么,轉(zhuǎn)身執(zhí)起柳昭儀柔軟的小手,語氣平淡道:“走吧。”

    林桑青伶俐躬身,“臣妾恭送皇上和柳jiejie?!?/br>
    柳昭儀不動聲色地睨她一眼,神情高傲而冷漠,走出去十幾步遠(yuǎn)之后,還是不甘心地回頭瞪了她一下。

    林桑青朝她笑得風(fēng)和日暖。

    礙眼礙事的人都走了,林桑青突然覺得心里暢快不少,她怡然自得地偏過頭,隱約看見重重枯黃樹木那頭有個人影,從身形輪廓來看,是擅長做桂花糖蒸栗粉糕的方御女。

    應(yīng)當(dāng)也是趁著天氣晴好來逛御花園的,只是不知她在此多久了。

    見她回望她,方御女咬咬嘴唇,突然扭頭急匆匆離去,只留給林桑青一個倉促的背影。丈二摸不著頭腦,林桑青甚為不解——噫,方御女這是什么意思,怎么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梨奈扯著紙鳶線跑回來,在她面前立定,氣喘吁吁道:“小姐,還要繼續(xù)放嗎?”

    收回視線,林桑青翹起二郎腿,懶散地靠在石頭上,“放,為何不放,天氣這樣好,可不能被某些人某些事攪和差。梨奈你再跑得快一些,只有跑得足夠快,紙鳶才會飛得高高的。”

    梨奈拽著紙鳶跑開,自信滿滿道:“好的娘娘,奴婢便讓您看看什么叫一飛沖天?!?/br>
    梨奈放紙鳶的技術(shù)的確不賴,此刻正值正午,那只造型怪異的紙鳶乘風(fēng)飛起,一頭扎進(jìn)望不到邊的天際之中,漸漸變成團(tuán)墨點(diǎn)。林桑青干脆躺倒在石頭上,用指頭放在眼前輕輕一遮,便完全看不到紙鳶了,她望著澄透的晴空怔怔出神,靈魂像出竅了一般,恍惚而迷離。

    她還是無法喜歡這詭譎的深宮,這里沒有嗓門大但很好說話的賣包子大媽,沒有愛跟在她身后蹭吃蹭喝的大黃狗,沒有裝在油紙包里的糖酥餅,這里的一切都很精致,精致到讓人心生厭煩。

    默默在心底嘆了口氣,她朝著天空打了個哈欠,準(zhǔn)備小瞇片刻,好生讓太陽曬曬體內(nèi)的濁氣。

    沒等完全瞇著,身邊突然響起倉促的腳步聲,接著,她的鞋襪不知被誰脫了,她忙坐起身,動動腳丫子,大驚失色道:“誰!”

    方才離去的方御女竟折返回來,手里還拿了個白瓷小藥瓶,藥瓶的口子用茜素紅布塞子塞住了,里頭不知裝的是什么。

    她忙把腳縮回屁股底下墊著,“方御女,你這是做什么?”

    方御女把她的腳從屁股底下拽出來,拔開白瓷小藥瓶上的塞子,一股濃重的酒味涌入鼻腔,“別動,”她道:“這是我娘教我做的跌打酒,治療腕傷有奇效,抹上它疼痛會減輕不少?!?/br>
    原來,她一聲不吭地離去,是去拿跌打酒了。

    自從皇上誤中雷公藤之毒以后,方御女便很少出來走動了,她雖曉得自己能全身而退除了原本清白無辜之外,還有林桑青的鼎力相助,卻也沒刻意去繁光宮道過謝。

    但顯然,嘴上沒提“謝”字,她全都記在心里。

    她們同為皇上的女人,位分有別,但地位是一樣的,方御女不該這樣蹲下身子為林桑青擦藥酒。

    “你很漂亮。”腳腕處冰冰涼,心里卻暖融融的——除了爹爹外,這還是頭一次有外人幫她抹跌打酒呢。林桑青噙著溫和的笑看著方御女,真心實(shí)意道:“尤其是這雙眼睛,比啟月潭的潭水還要干凈,好像藏不下污垢似的。”

    許是很少被人夸獎,方御女的臉上慢慢浮起兩團(tuán)紅暈,她專心替她擦拭腳腕,抿著嘴唇不說話。

    空氣中彌漫著“平和”二字,心里慢慢升騰起一股奇怪的感覺,林桑青倏然覺得這一幕甚是熟悉,似乎許多年前,她們也曾在這樣的日光下共處過。

    然,她不過是宮外普通的女子,方御女在入宮之前是廚娘,她們毫無交集。

    八成也是錯覺罷了。

    她瞇著眼睛享受這難得的平靜時光,正打算再夸夸方御女,讓她臉上的紅暈彌散得再多一些,遠(yuǎn)方倏然傳來女孩的哭聲,由遠(yuǎn)及近,聲音端的是無比熟悉。

    她睜開眼,目光平靜的向哭聲傳來的地方看去,濃淡相宜的日光下,梨奈捂著臉哭泣,她手中的紙鳶被一個宮女奪了去,那宮女虎背熊腰,一看便是蠻橫的人,見梨奈哭了,她非但不把紙鳶還給她,還張嘴笑得桀驁,“呵呵,裝什么天真爛漫呢,大冬天的放紙鳶,你腦子里沒進(jìn)水吧?我可告訴你,這一巴掌是我替我家主子打的,希望它能教會你守規(guī)矩,別一天到晚和你家主子惹我們家娘娘不高興?!?/br>
    方御女將藥瓶收起來,怯怯地避到林桑青身后,她的膽子很小,最怕看別人吵架了。

    柳昭儀站在不遠(yuǎn)處,面上帶笑地看梨奈哭,并沒有阻止手底下的宮女施暴,不,或許應(yīng)當(dāng)說,是她授意身邊的宮女這樣做的。

    濃密的睫毛眨兩下,眸子沉進(jìn)眼底,林桑青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柳昭儀拖著長長的裙裾向她走來,平端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怎么,以為這樣就能讓皇上喜歡?林桑青,你爭不過本宮的,無論是臉蛋還是手段,你始終遜色于本宮。”

    沒和她搭話,坐起身,林桑青向梨奈招手,“梨奈,過來?!?/br>
    梨奈哭著走近她,臉上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泣不成聲道:“小姐,她們,她們……”

    她輕拍梨奈的后背,溫聲安慰她,“無妨,我都看到了,等會兒回宮讓楓櫟給你煮個雞蛋滾一滾,過幾天臉上的印子便會消掉。”

    那個虎背熊腰的宮女提著紙鳶跟過來,站在柳昭儀身邊,諂媚的將紙鳶遞給她,“娘娘,給你?!?/br>
    柳昭儀嫌惡皺眉,“什么玩意兒,蝴蝶不像蝴蝶蜻蜓不像蜻蜓,丑死了?!彼舆^紙鳶,信手丟到地上,用腳將紙鳶踩得稀巴爛,“以后少拿這種東西來臟本宮的眼!”

    虎背熊腰的宮女忙陪笑,“奴婢曉得了?!?/br>
    人這種生物很是奇怪,他們能將“忍”之一一字發(fā)揚(yáng)光大,遇到再委屈再生氣的事情也能憋住不發(fā)火,但,有時候怒火會來得出其不意,可能只需要一個小小的缺口,那些積累許久的怒火便會噴薄而出,燒毀所有的理智和顧忌。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林桑青不再壓抑著情緒,索性同柳昭儀撕破臉,她用穿鞋的那只腳站在地上,惡狠狠地盯著柳昭儀,咬牙切齒道:“姓柳的!”揚(yáng)起手,重重打了她一巴掌。

    她這一巴掌來得突兀,在場所有的人都怔住了,趁柳昭儀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抬起手,照她另一邊臉來了一巴掌,“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我讓你一次兩次,別不知好歹!”

    她手勁兒大,加之怒火攻心,更是沒留情面,柳昭儀的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澳恪毖劬锓浩饍蓤F(tuán)水霧,柳昭儀捂著臉蛋兒,又氣又疼,氣急敗壞道:“你算什么東西,敢打我,當(dāng)真是活膩歪了!”

    “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眼底寫滿不在乎,林桑青痞里痞氣的朝地上吐一口口水,學(xué)她娘的樣子,翻著眼皮開罵,“腌臜的東西,長得像茅廁邊上開著的喇叭花兒似的,又臭又土,還真以為自個兒美若天仙呢?你用雷公藤陷害我,又將我推下臺階,甚至不惜買通宮人往我要喝的姜茶里下毒,樁樁件件我都記在那兒呢,遲早會找你討要個說法!”

    柳昭儀氣得跺腳,美麗的面容扭曲得可怕,“你這個沒教養(yǎng)的潑皮!”她沖向林桑青,十根修剪得當(dāng)?shù)闹讣酌骰位呜Q著,八成想用指甲撓花她的臉,“雷公藤的事情分明是你陷害我,如今卻還想來倒打一耙!”

    柳昭儀追求纖細(xì)美,身子比一般人要瘦弱,林桑青比她壯實(shí)些,自然力氣也要比她大。眼看柳昭儀的十根指頭要抓到臉上來,林桑青來不及躲避,她只好抬起沒穿鞋子的那只腳,一腳將她踢倒在地上,“潑皮是吧,”踉蹌兩步才站穩(wěn),她朝柳昭儀挑挑眉毛,“那我就潑給你看。”

    重重跌倒在地,貴重繁瑣的衣裳上沾滿落葉,柳昭儀緩了一會兒才爬起來。她想上前去打林桑青,可是力氣又沒她大,怕林桑青再伸腳踹她,柳昭儀立在原地,氣急敗壞地訓(xùn)斥身邊宮人,“你們都是誰宮里的,給我打她啊,打她!”氣得聲音都變粗了,不復(fù)平日里的柔媚。

    宮人們似乎不敢對林桑青造次,柳昭儀見狀又補(bǔ)了一句,“誰敢頭一個上去打她,本宮回去就賞賜她一千兩銀子?!?/br>
    哇,這個點(diǎn)子可以說是十分精明了,在宮里做到死也不見得有一千兩銀子,如今只是造次打林桑青一頓便有一千兩入賬,在暴利的誘惑下,人們很容易迷失自己。眼見柳昭儀宮里的人開始躍躍欲試,林桑青冷冷瞥向她們,冷著聲兒道:“我看誰敢!”她掐著腰,拿出誰也不怕的傲然氣勢,氣息穩(wěn)當(dāng)?shù)溃骸氨緦m是門下省宰相親自舉薦的宮妃,是乾朝正兒八經(jīng)的昭儀娘娘,誰今日若敢犯上作亂,做出不合禮數(shù)的事情,本宮定會一五一十稟告皇上,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第49章 降了位分

    與金錢相比,還是性命比較重要,權(quán)衡利弊之后,躍躍欲試的宮女們皆退了回去?;⒈承苎膶m女最有眼力見,她靠近柳昭儀,一壁為她整理儀容,一壁溫聲勸阻她,“娘娘,咱們別與她爭吵了,直接告訴皇上去吧,皇上如此寵愛您,定會重重責(zé)罰她的,何須您親自動手?!?/br>
    雙側(cè)臉頰各有五個手指印,看著還怪勻稱的,柳昭儀包著兩汪眼淚撂下狠話,“你……你給我等著!”

    林桑青懶懶扣著指甲里的泥漬,十足傲慢,頭也不抬道:“等著就等著,皇上不砍我的頭還好,若皇上要砍我的頭,我非得先把你的腦袋揪下來,別在褲腰帶上當(dāng)玉佩掛著?!?/br>
    柳昭儀還想說什么,但似她們這樣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腦子里只有個把個罵人的詞匯,也撒不開身段講那些潑辣辣的罵人的話。眼神凌厲地“哼”一聲,似要把林桑青千刀萬剮,柳昭儀猛地扭頭,被宮人攙扶著回去了。

    圓盤似的太陽仍舊懸掛在天際,供給大地?zé)o限的溫暖,御花園里重新恢復(fù)平靜,鳥語花香充斥其中,像什么都未發(fā)生過一樣。

    發(fā)泄完心里的怒火,整個人神清氣爽,靈魂似乎都得到了解放。

    緩緩坐回大石頭上,林桑青無視梨奈和方御女吃驚的神情,彎腰穿上鞋襪。扎緊襪口,她方才直起腰,試探著問方御女,“那個……你能不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看到?”

    不知是她看錯了還是怎么的,方御女的眼睛里似乎有點(diǎn)點(diǎn)淚光閃爍,“昭陽……”念出這不知所謂的兩個字,方御女深深看她一眼,倏然哭著跑開了。

    林桑青只覺得莫名其妙——她哭什么?難道是被她嚇的?還有,昭陽是什么東西,誰的名字嗎?

    手捧圓圓的臉蛋,梨奈惆悵地嘆息一聲,“糟糕?!?/br>
    抬目望向太陽旁邊的云彩,林桑青無所謂地笑上一笑。既然木已成舟,該做的不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她便不應(yīng)去害怕后果,而是要挺直脊背,迎接接下來的狂風(fēng)驟雨。

    要問她后悔嗎?不,不后悔,巴掌打到柳昭儀臉上的那一刻她別提多開心了,若不是擔(dān)心以后被梨奈和柳昭儀當(dāng)成變態(tài)看待,當(dāng)時她興許會笑出聲音。

    招待討厭的人,就要用巴掌啊。

    梨奈那句糟糕果然應(yīng)了景,沒等到晚上,白瑞便來繁光宮宣讀了圣紙,可見柳昭儀剛一回宮就去啟明殿告狀了。

    林桑青被罰降兩級位分,從林昭儀變?yōu)榱置廊?,份例銀子亦按美人的規(guī)矩發(fā)放。

    宮里并不是沒有開過降位分的先河,前兩朝皆有后妃被降位分,但在大乾朝,林桑青是第一位被降了位分的妃子,人們往往會記住“第一”。

    更何況,她還是因?yàn)樵趯m里毆打嬪妃被降位分的。

    讀完圣紙,白瑞愁腸百轉(zhuǎn)地嘆口氣,語重心長的同林桑青道:“娘娘,您說好端端的,您打柳昭儀作甚,而今皇上正寵愛她,柳昭儀哭哭啼啼地把臉上的巴掌印給皇上看,皇上當(dāng)時就生氣了,這不,馬上就草擬了這道圣紙,讓老奴趕在天黑之前過來宣讀。”

    林桑青接過圣紙,笑了笑沒說話,梨奈代她回答道:“公公,這事可不能完全怪我家娘娘,是柳昭儀挑事在先,娘娘氣不過才打了她?!?/br>
    感慨地?fù)u搖頭,白瑞別有深意道:“您應(yīng)該再忍一忍的,畢竟柳昭儀正當(dāng)寵啊?!?/br>
    白瑞是這宮里的老人了,見多了嬪妃爭寵的場面,只是,閱歷多如他可能也不知道,有些人,只能用暴力來收拾。

    宮里的消息傳得就是快,一宿過去,闔宮上下都知道林桑青因?yàn)闅蛄褍x而被皇上降位分的事情了。就連深居永寧宮的太后都有所耳聞,特意讓貼身的宮女傳召林桑青過去問話。

    楓櫟從柜子里挑出件不拔尖的衣裳,讓林桑青換了,憂心重重的陪她去永寧宮,唯恐太后生氣,趁機(jī)刁難她——太后歷經(jīng)三朝,向來以手段嚴(yán)厲著稱,她最討厭宮妃不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