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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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二卻說道:“正常情況下,自然不行,但如果有人將那幫人的注意力給引走呢?那個時候,你可以么?” 小木匠聽了,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說道:“這不行,你會死的?!?/br> 江老二罕見地笑了:“我出道以來,幾乎沒有幾次不是在刀尖上過的,但沒有一次死過,都活了下來,這說明我的運氣,還算不錯?!?/br> 這是個不怎么笑的家伙,以至于他此刻的笑,顯得十分勉強,仿佛臉部肌rou僵硬地扭動。 不過小木匠卻能夠感受得到他那荊棘外殼下,柔嫩的情感。 如同野板栗一般甘甜。 他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同意了江老二的提議。 因為除了這個辦法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別的法子能夠破解此刻的困局。 事實上,即便是這樣的法子,成功救出人來的可能性,也是極低的。 倘若是以前跟著魯大的小木匠,此刻恐怕早就懵了,就如同當日被吳半仙困著的情形一樣,不過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情,特別是自己闖蕩江湖,小木匠的心態(tài),也發(fā)生了許多變化。 他顯得十分果斷,一旦確定此事之后,立刻與江老二商量起了其中的細節(jié)來。 兩人差不多商量了一刻鐘,將諸多點都商討過后,江老二往后退開,而小木匠則直起了身子來,雙手抱拳,朝著江老二鄭重其事地行了一個禮。 江老二依舊是一張死人臉,不過嘴角處,卻勉強咧了一下。 隨后他轉(zhuǎn)身,消失在夜色和雨幕之中去。 小木匠瞧著這人的背影,方才感覺到,那個叫做莫道長的家伙,表面上看著仿佛是一個收徒狂魔,但實際上,眼光還是非常準的。 自己且不說,單論這個江老二,無論是心志,還是人品,又或者對于修行的感悟,都是一流的。 特別是人品,因為一個承諾,他甚至拒絕了莫道長的邀請。 而此刻,他又愿意用“犧牲”自己的方式,引開敵人。 是的,犧牲。 這兩個字沒有用錯,在當前的情況下,主動挑起事端,吸引注意力的結(jié)果,極有可能就是死路一條。 但江老二卻最終還是義無反顧地離開了。 感受到了江老二行動里“俠氣”,小木匠整個兒的血液,也不知不覺地熱了起來,原本被雨水澆得渾身直哆嗦的身體,也漸漸地挺直起了。 渝城人有一句話,叫做“膽大的日龍日虎,膽小的日抱雞母”,這話兒呢,話糙理不糙,說的就是此刻。 恐懼如果有用的話,膽小鬼早就統(tǒng)治世界了。 呼…… 小木匠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人的情緒都已經(jīng)調(diào)動起來,隨后他瞅準機會,沿著泥坎邊緣往前摸。 沒一會兒,他來到了靠近關(guān)押顧、蘇兩人房間很近的一處豬圈里。 圈里有兩頭肥豬,在這大雨的天氣里,縮在草窩子里瑟瑟發(fā)抖,相互依偎著,而小木匠估摸了一下自己這兒與前方屋子的距離,耐心地等待著。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雨越發(fā)小了,仿佛絲線,如霧呈現(xiàn)著。 但整個山村,山上坡下,除了聚集多人的那個院落,其它地方,仿佛鬼蜮一般,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某一恍惚之間,小木匠甚至覺得江老二剛才只不過是在說大話而已。 他也是怕死的。 正因如此,所以他說完話之后,最終又后悔了,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外圍找尋出路,偷偷離去了呢。 要不然,怎么會用這么久的時間呢? 就在他這般想著,心臟感覺被毒蟲撕咬的時候,突然間,在山坡頂處那兒,傳來了幾聲凄厲的慘叫聲。 因為雨小了一些,在這樣寂靜的夜里,這叫聲是如此的突兀,以至于整個村子,都能聽得到。 小木匠聽到,整個身子忍不住一繃,而隨后,它如同投進平靜湖水里面的石子,漣漪散去,原本平靜的村子又變得熱鬧起來。 有不少人從先前集聚的那屋子跑出來,這些人戴上了斗笠,朝著山上跑了去。 小木匠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卻在眾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到遠處的時候,從豬圈爬出,快速來到了關(guān)押顧蘇兩人的房子這兒來。 他不敢走前面,摸到了屋后,趴在了后窗那兒,然后將耳朵貼在窗戶上。 當他聽到了“吱呀”一聲開門聲,緊接著“啪”的一聲關(guān)門,猶豫了彈指一剎那,終究還是小心翼翼地從那后窗翻了進去。 人翻入屋內(nèi),里面的桌子點燃一盞油燈,而房間里則有三個人。 這三個并不是小木匠擔心的敵人,而是顧白果、蘇慈文,和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的小道士——這三人都給綁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而瞧見有人翻窗而入,顧白果和蘇慈文都激動無比,唯有那個小道士滿臉驚恐和慌張。 小木匠朝著兩個女孩打了一個手勢,讓她們莫慌,然后瞧了一眼門口。 那兒虛掩著,顯然是里面的看守聽到外邊兒的動靜,出去詢問。 他聽到了門口有講話聲,不敢有絲毫停留,踮著腳,走到了顧白果的跟前,拿出了她口中堵著的布條,又掏出那把刻刀,給她解綁。 顧白果口中布條一松,眼圈頓時紅了,低聲喊道:“姐夫,你果然來了……” 她的心情激動得不行,眼淚嘩啦啦就流了出來。 很顯然,即便是見過了太多的江湖大場面,但她到底還是一個小女孩,在這樣的情況下,終究還是恐懼的。 小木匠將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上,朝著她“噓”了一聲,然后走到了蘇慈文的跟前。 蘇慈文也十分激動,盯著小木匠的眼神熾熱無比,仿佛在瞧著自己的情郎一般。 小木匠雖然對她先前擅自離開的行為有些不喜,但想著她被抓之后,一眼都不朝自己這邊看來,后面顯然也沒有交待他的位置,使得自己能夠安然無恙到現(xiàn)在,所以倒也沒有太多怪罪,而是利索地幫著她解了綁。 他這邊剛剛弄完,回過頭來,卻瞧見顧白果居然把那個小道士身上的繩索給解開了。 他有些意外,但顧白果卻朝著他打手勢,說沒事的,這人可以信任。 那小道士朝著小木匠不斷點頭,生怕他不管自己。 這時小木匠方才發(fā)現(xiàn),那個小道士模樣清秀,而且長得很有特色——他的眼睛竟然與尋常人并不相同,一顆眼珠子里面,居然有一對瞳孔。 雙瞳之人。 小木匠瞄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示意三人都貼在了墻邊,隨后隨手拿起桌上的茶壺,朝幾人灑水,口中快速低語:“變吾身、化吾身、吾師將吾化作真武祖師……” 就在這時,門外有了動靜。 吱呀…… 上架感言 上架感言 本來不太想寫這個的,但想了想,還是寫一下吧,就當做我們坐下來,聊聊天。 首先感謝一下看到這兒的讀者朋友,能夠看到上架感言,說明了您對我目前呈現(xiàn)出來的東西還算感興趣,否則就會在前面的時候,就已經(jīng)果斷右上角了。 有人欣賞、有人喜愛的感覺,還真的是挺好。 在寫完了《夜行者:平妖二十年》之后,我在做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我之前一直準備的書《苗疆夜譚:斗蠱》弄出來,推動實體書的進程,而第二件事情,就是選擇長篇連載的那本書,最終確定。 前者因為是一本中短篇的實體,可以緩慢推進,并不用著急,而后者,則讓我有些舉棋不定,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事實上,寫完平妖之后,我有幾個想法,一個是平妖二,四大靈猴鬧京師,另外一個,是關(guān)于一個束繩師的故事,再有一個,便是之前提過的“天煞孤星”杜鯤宇,以及民國奇人,幽暝擺渡者仇三傻,但后來有一件事情打動了我,就是有一個讀者問我,你嘛時候,寫天下三絕呀? 事實上,我在寫完《苗疆道事》之后,就跟大家說過一句話,那就是寫前傳太累了,以后我肯定不會再碰這玩意了。 我南無袈裟理科佛,就算是餓死,死外邊,從這里跳下去,也不會再寫前傳這玩意兒。 真香…… 噗,哈哈,開個玩笑,后來我數(shù)次問過自己,到底要不要開這個,也私下咨詢了一些朋友,得到的回復,讓我很是感慨,也決定將我所開創(chuàng)的苗疆宇宙世界觀這個閉環(huán),擴展得更加廣闊一些,延長它的生命力。 所以就有了《民國奇人》這本書。 很多人跟我吐槽,說這個名字聽起來好土啊,一點兒也不好聽,還不如叫做《苗疆房事》呢,畢竟那是你的承諾。 其實吧,我也想叫,但是這個名字出來,估計直接就和諧了。 哈哈。 《苗疆蠱事》既然是這個宇宙紀元的開始,那么與之相對的,《民國奇人》這名字,其實也是挺對的。 當然,講了這么多,《民國奇人》說的,其實并不只是一個前傳的事兒,事實上,我并不會把它當做一個前傳,非要把它與我之前的作品聯(lián)系到一塊兒來的話,我更愿意是《指環(huán)王》三部曲,與《霍爾特人》之間的聯(lián)系。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大扎好,我系渣渣輝,探挽懶月,介四里沒有挽過的船新版本,擠需體驗三番鐘,里造會干我一樣,愛象節(jié)款游戲?!?/br> 我在第一卷的卷尾語中,說過了自己為什么要寫民國的原因了,這里就不復述,事實上,民國奇人,并非小木匠一人,而是七個來自不同地方,不同出身、不同身份、不同立場的人,他們在這大時代洪流之中,都有著讓人為之驚奇的事跡和傳說,而通過這些人,將會引出一篇篇充滿了風情和歷史感的民國浮世繪。 我會用最好的我,呈現(xiàn)給你們大家,回報所有喜歡苗疆系列,喜歡小佛的讀者朋友。 當然,也希望大家能夠繼續(xù)支持,讓我們能夠共同渡過一個又一個孤單的夜晚。 與白天。 六年時間過去了,許多朋友不在,又有許多朋友出現(xiàn)。 人生就是這樣,有人走有人來,但我一直都在,而只要你喜歡我的書,還看我的連載和文字,我們都將一直相伴著。 這份陪伴,才是我最珍惜的東西。 它會是我生活最艱難、最黑暗時,散發(fā)出來的那一道光。 它將點亮我的人生,我也希望能夠給您以后,帶來一些樂趣和快樂。 重新起航吧,明天,民國奇人,將陪伴大家,完成又一段的旅程。 我會竭盡全力,去書寫你我的明天。 *********** 第三十三章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1更) 一個帶著鬼面具的男子,一邊與門口守衛(wèi)說著話,一邊往里面推門進來。 結(jié)果等他與守衛(wèi)結(jié)束談話,扭頭瞧那房間里面的犯人時,臉上卻露出了極為驚恐的神色來。 房間里空空蕩蕩,三把椅子上面,沒有一個人在那兒。 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