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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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nèi)枩嬗癜伞!辟荒飷瀽灢粯返厍浦约旱亩瞧?,“對了,你把滄玉的藥給我吧,我正好帶回去?!?/br> 棠敷又問道:“你會不會煎藥?” 倩娘老實回答:“吃藥我倒會,怎么了?” 棠敷哭笑不得:“我本想叫你將草藥拿回去熬煮,也省得總跑我這來,費時費力,不過既你不會,還是來拿方便得多?!?/br> “是啊。”倩娘點點頭,深以為然,“你要讓我煮藥,我怕滄玉好不起來不說,還得說我毒害他,要是將我一掌拍死了,那我不是冤枉死了,我可還沒活夠呢?!?/br> 且不說倩娘跑去取藥,滄玉清晨出門來,難得見倩娘不在窩里,倒有一顆金紅色的圓物跌在家門口,有了昨日的經(jīng)驗,猜它八成就是那顆蛋,不由得暗暗稱奇,心道:“這蛋好古怪,也不知道能孵出什么東西?!?/br> 該不會也是什么火鳳凰之類的? 不過想來不是什么很厲害的角色,否則書里也不會只字不提。 滄玉倒沒有貿(mào)然去碰,他將手放到這顆蛋上方試了試溫度,并未感覺到灼熱,反倒是一縷紅霧從他指尖蔓延出去,連在了蛋殼的表面上,驚得他急忙撤回手來。 紅霧一扯即斷,蛋毫無反應(yīng),滄玉提起袖子看了看,不知是否錯覺,手臂上的灼傷竟好似淡了些。 第二十一章 倩娘一直到晌午才回窩,還帶了藥回來。 見滄玉并沒有問她前因后果,自然也樂得什么都不說,這蛋撿回來沒多久她就被赤水水給抓了,只來得及給青巒飛葉傳書讓他幫忙照顧,而青巒沒說這蛋有沒有古怪,不過根據(jù)倩娘對他們一族幼崽的觀察,沒有什么蛋會冒那種古古怪怪的火光,想來十有八九還是滄玉故意惡整她的。 心中有了自己的臆斷,倩娘當(dāng)然不會上門找無趣。 其實滄玉打倩娘一回來,的確是想問問她蛋的詳細(xì)情況,哪知倩娘頂著個鳥頭回來,她這回人的身體倒是全都全化形成功了,雙臂纖細(xì),身姿曼妙,一雙腿也是又長又直,脅下生著一對羽翼,走起路來婀娜多姿,可架不住脖子上長了個斑鳩頭??! 滄玉總算弄明白什么叫化形得不太成功了,他沒當(dāng)眾噴笑出來都算對得起倩娘,于是把疑問盡數(shù)噎回了肚子里,回屋喝了藥后繼續(xù)修煉去了。 直到月破黃昏,滄玉才開門來將那枚怪蛋撿了回去,這蛋說來倒也奇怪,要說它是個火娃子,也不見它燒穿泥地,沸騰千里;可要說它半點不燙,大太陽當(dāng)頭的時候就連滄玉這千年的狐貍都愣是不敢動它。 難不成這蛋還有個智能cao控,自動識別生命體跟非生命體不成? 晚間沒有什么活動,自然睡得較早,滄玉沉迷學(xué)習(xí),就干脆養(yǎng)成了看書入睡的習(xí)慣,今日難得有伴,他瞧了又瞧,怕第二天起來自己被這蛋燙傷了,尋思片刻,又用幾件衣物給這蛋圍了個小窩,跟自己隔了開來。 他這床邊裝飾著幾顆龍眼大的明珠石照亮,明珠石原是隨地可見的尋常石頭,只不過青丘妖族有不少吸取日月精華為己修煉的法子,久而久之,他們修行打坐之處的這些凡物也有不少染上些許月輝,光華柔和而不刺眼,用來晚上照明看書最是方便,也有女妖拿來當(dāng)做發(fā)簪,倒討了不少妖族的歡心,因此又另外取了個新名,贊它美似明珠。 滄玉看了兩卷書,見這蛋恢復(fù)潔白無瑕的模樣,這才敢上手去摸一摸,輕聲道:“你無依無靠,我也無依無靠,你只要不是個禍害,我養(yǎng)你一口飯吃也不算多?!?/br> 蛋好似動了動,又好似沒有動。 滄玉倒沒有在意,他將書合上了放在枕邊,躺在床上望著那頭窗欞,月光落在蛋殼身上,襯出幾分晶瑩剔透來,滄玉的目光卻不在蛋身上,他只是呆呆看著滿地月光,這許多日子過了下來,月光走了,便是日光,這日子初時他過慣了,滿腦子都是如何打擊容丹,如今容丹走了,才生出點愁緒,無端思念故土。 可他連家都忘了,要說留戀,倒也沒有什么留戀。 春歌很好,赤水水十分有趣,倩娘愛熱鬧,棠敷極靠得住,小狐貍們都很可愛…… 這個世界縱然沒有那個世界有的,卻也有那個世界自己沒有的東西。 滄玉并不是性情軟弱的人,他這思緒片刻后就消得一干二凈,安安靜靜地倒頭就睡了。 夜深露重,月色更濃,幾顆明珠石忽然黯淡下來,變作幾顆尋常石子,而蛋殼漸漸透明起來,一團黑紅色的焰火在蛋殼之中劇烈跳動起來,仿佛要將焰火全揮灑出來,不消片刻,忽然變作只極小的火焰灌灌鳥,卻比倩娘的真身不知威武霸氣多少,雙翼自身側(cè)展開,鮮紅如血,火焰化為精致無比的羽毛貼合,又隱隱跳動著,若非長得氣量過小,說是火鳳也不為過。 蛋殼又薄了幾分。 正在這時,滄玉忽然翻了個身,蛋中的灌灌瞬間消散,化作一團不斷跳動的火焰。 四周安靜無聲,滄玉似是做了噩夢,眉頭微蹙,手臂微微曲起,手指便將那蛋推碰了出去,好在挨在一團衣物上,未能動彈半分。他夜間穿得單薄,能見手臂上灼傷在隱隱發(fā)作,蛋中焰火好似又明亮了許多,蛋殼與滄玉指尖相連處形成一團紅霧,隨著紅霧顏色越艷,滄玉也隱隱顯出真身來。 待到二更天后,蛋中跳動的火焰又有了新的變化,化作一只火紅的狐貍,九條火焰凝成的狐尾不斷搖動著,只見它旋身凝視,雙眸靈光,鼻尖嘴長,體態(tài)纖瘦,通身黑紅,長尾揮舞似巖漿散落,將蛋內(nèi)燃成一片火海,片刻后又重新化為團火焰。 蛋殼已有了裂聲。 這一覺睡到了五更天,滄玉便被倩娘叫醒了,這鳥兒待在他那窗欞上喊聲震天,便是死人也要被叫活轉(zhuǎn)過來。滄玉還有睡意,迷迷糊糊睜了眼,只覺得懷中像是拱了什么,又聽見聲響,還當(dāng)是倩娘跳到他懷里來了,頓時腦中激靈,猛然從床上打了個挺起來。 外頭黑漆漆的,床頭的明珠石也沒了光,滄玉松開手心,便托起一團小小的靈光照明,才發(fā)覺剛剛拱在他懷里的是只黑紅色的小獸,瞧著像狐,卻沒有尾巴,口鼻也顯得扁平些,只有四肢生點rou,可也干巴巴的,全身仿佛覆了層熔巖作為鎧甲。 “這是什么……?” 滄玉懵了懵,似是還在夢里。 “哈,我那窠窟沒能孵出他來,與你睡了一宿倒快快爬出來了?!辟荒镎驹诖皺羯衔Φ?,“這娃子想來也是個愛俏的,不知道以后能生成什么模樣?!?/br> 滄玉他好不容易醒了神,這才發(fā)覺外頭下了雨,難怪倩娘到窗欞子上叫喚,她那窩不能遮蔽風(fēng)雨,待在外頭怕要淋病,正聽雨間,聞到倩娘此言,頗是冷酷無情道:“往后生什么模樣我不知曉,如今倒是個怪模樣。” 其實這小獸倒也不丑,仔細(xì)觀瞧,還有幾分麒麟的英姿,皆是須發(fā)冒火,只是臉龐沒麒麟寬闊,倒像是狐貍與麒麟結(jié)合著長了,一雙眼睛映著靈火,幽幽發(fā)冷,瞅著叫人心底發(fā)寒。 兩妖卻不知道,燭照幼獸本會在蛋中待在千年甚至萬年之久,這蛋在家中呆了安安穩(wěn)穩(wěn)的八十載,近來卻先后遭遇了被重明鳥偷竊后不慎丟失、被倩娘從其他灌灌手中搶奪、被狐貍崽子偷走、從高處掉到地上、又被迫接受千年九尾狐的近距離實力壓迫等等的多重精神恐嚇,自然不能不奮起反抗。 于是為了求生,急忙破殼而出了。 第二十二章 倩娘本是來躲雨,見著小獸心生歡喜,一下子將這煩人的愁雨拋在了腦后,笑嘻嘻地化身走了進(jìn)來。 自打倩娘住在外頭大樹上以來,就數(shù)今日的變形最好,獨獨脖子上生著羽毛,整體已完全像個人了。倩娘好手好腳地走進(jìn)來,扯著布衫一角兜起這小獸來摟在懷中,先摸摸他的脖子,又摸摸他的肚子,十分歡喜:“我瞧其他娃娃都愛叫喚,他倒是好安靜?!?/br> 滄玉支起窗戶看向外頭,只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這雨下得大,云層積得極厚,勉強順著點靈光看去,天好似一團濕漉漉的抹布在使勁兒擰水。 他奇道:“昨日還好好的,今天怎么下成這個模樣。”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管得天公想怎么下雨,天公要想下雨,便是天帝都只能眼睜睜瞧著溪洞潭淵泛濫成災(zāi),江河湖海匯聚一處?!辟荒锒盒~F玩樂,縱然對方不給半個好臉,她仍是高高興興的,好似多有趣似的,“青丘不歸天庭管,用不著他們來行云布雨,也不知道這人間又要出什么事了?!?/br> 通常情況下,凡間的雨令是由天庭掌控,且有嚴(yán)格的規(guī)則,由龍宮的龍王行云布雨,可這卻管不到青丘這些地方來,因而青丘若生異象,十有八九是天道的意思。 天道想下場雨,那就只能由著下了,反正就算下破個窟窿眼兒,也是天庭要煩惱的事。 滄玉心想也是,折回去想看會兒書,這才想起自己的明珠石沒了光,也不以為然,只當(dāng)是里頭月輝耗盡,就又去柜子里取了兩顆替換。 期間這小獸一聲也不出,滄玉多瞧了他幾眼,這異獸趴伏著休息,若不注意,倒似個黑漆漆的石雕。 本來滄玉都做好這雨水下他個三天三夜的心理準(zhǔn)備了,哪知道剛到晌午就放晴了,太陽從烏云后頭出來比往日都更燦爛,陽光灑在露水上明晃晃地扎眼。倩娘出去溜達(dá)了一圈,等吃過午飯,下午時幾乎認(rèn)識的人——妖物全涌到了滄玉家中,將本就不大的臥室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春歌趴在床頭看那小獸,稀罕道:“這小娃娃哪里來的,我怎么從沒見過?” “我也不知,這要問倩娘?!睖嬗袷种形罩痪頃?,平靜道。 倩娘搖了搖頭:“我哪知道,當(dāng)初只聞他香,就毆打了只肥灌灌,從他翅膀下把蛋搶過來了,那貨八成是撿來的,他是出了名的丑八怪,肯定不是他的蛋?!?/br> “也不知是怎樣狠心的父母,竟將自己的孩子拋棄,也不怕他被路上的妖族隨口吃了,倒可憐這條小無辜的性命?!碧姆筝p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這小獸的身子,蹙眉道,“我瞧它沒什么反應(yīng),筋骨也不強健,恐怕天生便不聰穎,也許他那娘親見他久不出來,當(dāng)做個死卵不要了?!?/br> 狐族的幼獸不少,聞得此言,春歌柳眉倒豎,她雖沒半個孩子,但好歹是個族長,天生就護短,不由怒道:“好狠的心腸,縱然是個憨傻愚昧的,難道活他一命這般難嗎?” 春歌倒不是慈悲,只是留存幼獸是天性,加上這小獸是在滄玉家中孵出,她就當(dāng)做是滄玉想養(yǎng)的娃娃,心中倒有了許多思量。一來是這孩子的確可憐,才剛出生就被拋棄,她確實于心不忍;二來又覺著容丹離開,滄玉若能養(yǎng)個小獸,也許就免了對容丹的相思之苦,如此一來,自然是一舉兩得。 任是吵鬧,任是撫摸,那小獸只管自己巍然不動,赤水水抱胸倚著柱子看了兩眼,嗤笑道:“恐怕訓(xùn)成坐騎也不知道東南西北,這等蠢物還不如丟了吧,總歸日后養(yǎng)肥了,也是他人盤中餐?!?/br> 春歌與倩娘正是母性大發(fā)的時候,一個覺得自己可做個干娘,另一個則覺得自己好歹算是孵過一日的情誼,不由得紛紛怒視赤水水。 就連棠敷也搖了搖頭。 赤水水自知觸犯眾怒,聳了聳肩,又嬉皮笑臉去問滄玉:“哎,大長老,你又怎么想?” “他能吃得多少。”滄玉淡淡道,還未料自己會對這句話后悔。 赤水水摸了摸下巴,似覺得滄玉說的有些道理,點了點頭也就作罷,那頭又聽棠敷道:“要只是憨傻愚笨,那倒還好,正如大長老所言,咱們狐族哪能缺他一口飯食,怕只怕這娃兒來歷如此不明不白,其中有些齷齪不干凈的地方,反倒惹了麻煩上身?!?/br> “齷齪?”春歌一臉困惑。 “不干凈?”倩娘滿頭霧水。 “麻煩?”赤水水心中疑問。 滄玉倒聽出棠敷言語中的意思來,這三只大妖鮮少在人間走動,并沒有棠敷這般心思縝密,這異獸到底是來歷不明,且看眾妖的神態(tài),都瞧不出這幼獸來歷,可見不是混種就是混血,要不就是無緣得見的珍稀品種。 倘使爹媽只是嫌它愚笨,或當(dāng)它是顆死卵丟了,那養(yǎng)了也就養(yǎng)了,怕只怕是什么三角戀或是未婚生子留下來的產(chǎn)物,又或是人家偷情胡混生了娃娃四處亂丟,要是親生爹娘身份尊貴,那狐族算是無端招惹是非,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礙事?!睖嬗窦?xì)思片刻道,“無論父母如何,這小獸到底是無辜的,既然得此造化,也算他福大命大,理應(yīng)活下來。大巫所言不無道理,只不過他爹娘許是無意丟了孩子,咱們將他撫養(yǎng)長大,日后他要不要尋親,就全看他自己的主張?!?/br> 棠敷聽了,也覺有理:“那就依大長老所言?!?/br> 春歌趴在床邊摸了摸小獸的腳趾,忽然笑道:“這小東西渾身是火,又來歷不明,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會是九昭所說的那只燭照幼獸?” 赤水水不以為然道:“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再者,燭照幼獸出生已近百載,這小獸才剛從蛋中爬出,光是年紀(jì)也對不上號啊,不過要是這娃娃真在蛋里呆了近百年,那倒也難怪他一出生就看著不太機靈,怕是腦子被憋壞了。” 這話春歌也只是隨口一提,并沒有當(dāng)真,因而笑了笑,她心中同樣不覺得這只孱弱又看上去有點呆呆的小獸會是傳說中的燭照。 這幼獸的命運,便如此輕易草率地被決定了下來。 第二十三章 倩娘“初為妖母”,好了傷疤忘了疼,凡事都覺得新鮮,即便這小獸毫無反應(yīng)也滿不在乎,自顧自當(dāng)起鳥mama來。 倒叫滄玉松口氣,他年紀(jì)尚輕,還沒做好當(dāng)父親的打算,有妖接手照顧自然是再好不過,更何況他對這幼獸還心存疑慮。 眾妖只是來看個熱鬧,很快就散了,晚些時候倩娘抱著這小獸到外頭去賞月,留滄玉一只狐貍待在屋子里頭。 滄玉坐到床邊褪了衣裳,借著明珠石的光細(xì)看,果不其然,從肩頭到胳膊處被灼傷的火痕消退了不少。昨日睡夢之中,滄玉就覺得身上熱意退去,本以為只是美夢一場,如今看來…… 這幾日都與往常沒有任何不同,傷勢好轉(zhuǎn)恐怕與那小獸脫不了干系。 妖獸食鐵吞金倒是有聽說過,吃火的一時半刻還真想不起來有什么,更別提能吞重明鳥的火焰。 滄玉將衣服重新穿好,正打算出外看看月光,就見著倩娘張嘴一口咬住那小獸的耳朵,妖態(tài)已隱約顯出七八分來,頓時大驚道:“倩娘,你在做什么?!” 這聲如石破天驚,一下子把倩娘的魂兒給叫了回來,她恍如夢醒,這才驚叫了聲,痛呼道:“疼疼疼——!” 滄玉定睛看去,除了倩娘咬這小獸的耳朵,這幼獸也死死咬住倩娘的手腕不松口,只是不論怎么看,這幼獸都像是為了自保才出口的。倩娘急忙把手腕從那小獸嘴中拔出來,已是血rou模糊,那小獸默不吭聲地從她懷中跳了下來,往屋里沖去。 “你方才在做什么?”滄玉臉色陰晴不定,他頭一次有點擔(dān)心倩娘的危險等級。 倩娘糊里糊涂地看著自己的手腕,用手托起仔細(xì)瞧了瞧,好似神魂顛倒般喃喃了好幾句:“你聞不到嗎?他實在好香好香,香得我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彼爝呥€險些流下可疑的口水來,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使勁兒晃了晃腦袋,臉色一下子慘白了起來,“我剛剛咬他了?” 滄玉無聲地點了點頭。 “那我……是不是嚇到他了?”倩娘提心吊膽地問道。 滄玉又點了點頭,頓時將倩娘嚇慌了神,展開雙翅往天際飛去。 人有人性,妖有妖性,滄玉是人魂居于狐妖的身體之中,再是契合,許多本性的影響并沒有妖族那么大,自然感受不到燭照幼獸對于絕大多數(shù)妖族的吸引力,只當(dāng)倩娘一時饑餓,他們妖怪餓起來什么都敢吃,滄玉早就見識過了,倒是沒有太大驚小怪,滿腹疑慮是奔著那小獸去的。 許是因為在滄玉床上出生,這幼獸回去時,也是直撲那張床榻,只可惜身形太過矮小,它努力了許久也毫無進(jìn)展,只是堅持抓撓著床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