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動干戈……？”你有點驚訝地說，“沒有必要吧，薇塔?！?/br>
    “就算是艾爾海森也是需要記名的。而且我相信他不會弄壞書，或者弄丟。”

    你慢吞吞地應(yīng)了一聲：“這倒是?！?/br>
    雖然了解不深，但這一點你還是比較清楚的。

    “那么她就交給你了?！鞭彼Π瑺柡Ｉ?，“時間你看著安排就好了?！?/br>
    你皺了皺臉，聽見艾爾海森說：“嗯。”

    雖然只有一個字，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你竟然聽出了里頭的愉悅。

    你：薇塔啊，你真的不再思考一下嗎？為什么我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br>
    003.

    不是錯覺。

    是真的羊入虎口了。

    你和這張試卷面面相覷，一秒鐘過后你問艾爾海森：“憑借那張試卷，你難道還不能判斷我的水平嗎？”

    艾爾海森看了一眼你：“我需要具體地判斷你的水平?！?/br>
    你感覺這句話沒說完，后面那一半是：到底有多低。

    你推開試卷：“可不可以把我當(dāng)成沒聽過物理的，從頭講起，我不想寫試卷?！?/br>
    “從頭講太麻煩了，”他面無表情地說，“你最好快點寫，一個小時之后我要回家了?！?/br>
    你：“一個小時我寫不完！”

    “就算寫不完那也在評估的范圍之內(nèi)，不必擔(dān)心。所以別浪費時間?！?/br>
    你泄氣地趴在石桌上，把試卷拽回來，看了一眼第一題，思考了一會兒，猶豫地寫下一個答案。

    艾爾海森收回了落在你身上的眼神。

    好了，就這一道題，最簡單的一道題。他已經(jīng)能判斷你的水平了。

    和初學(xué)者相比，你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聽過那些名詞。

    寫了一個小時的試卷，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改都沒改就下了這么一個判斷的你：……

    好氣啊。這個人怎么回事。你好想揪住他的呆毛把他扔進水里。

    既然第一道題就判斷出來了，那干嘛還讓你繼續(xù)寫！寫完了還不改！浪費你的勞動成果！

    “你很想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把你的試卷放進書包里的艾爾海森似笑非笑地問你。

    你沉默了一下，背起手說：“……算了，不想。”

    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你生物化學(xué)滿分，但這和你物理十分，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第180章 提瓦特學(xué)校（五）

    001.

    最近的你萎靡不振。

    溫迪表示很擔(dān)心，摸了摸你的頭，問：“怎么啦？你最近狀態(tài)很不好?！?/br>
    你盯著手里的物理試題：“……沒怎么，只不過是在寫物理而、已?！?/br>
    溫迪失笑，托著下巴看著你的作業(yè)本，道：“聽說薇塔給你找了新的老師？是須彌的學(xué)生？”

    你道：“嗯。是個很傲氣的家伙。”

    傲氣得不得了。最開始還會淡定地看著你寫出來的答案，好像對你不抱什么期望，但現(xiàn)在總是用一種“你在玩我嗎”的眼神看著你，還說什么“當(dāng)時告訴院長的話需要再斟酌一下”。

    整得你每次都很想敲敲他的腦殼。

    你在家里待著的時間都沒了。

    他甚至還拉你周末去圖書館寫試卷！

    你：從沒有和異性單獨出門過，艾爾海森應(yīng)該感到榮幸，他是第一個。也是第一個拽著你去圖書館刷物理題的家伙。

    你討厭被要求做事，被其他事情占據(jù)自己的時間。久而久之對這項活動有些厭煩，連帶著看艾爾海森也不順眼起來。

    他聰明、長得好看，這沒錯。但是他總壓著你學(xué)習(xí)，你就很討厭。

    某個星期，你忙了很久很久，準備各種競賽和活動，能量透支的厲害，按照以前的習(xí)慣，周末是可以休息的，是可以給你補充能量的。

    但這一切都被艾爾海森給毀了。

    理智上很清楚他不過是按薇塔的要求辦事，而薇塔也不過是在為你的未來著想。但你真的很累，不想再去花費心思寫消耗腦細胞的物理題，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最開始的時候你沒有把這些疲累和不耐煩表露出來。你從小就清楚大家很關(guān)照你，你的情緒總是會被放大到影響其他人，所以你習(xí)慣性地把一些不好的情緒壓在心里，以免被人發(fā)現(xiàn)后讓別人為你擔(dān)憂。

    但可能這個星期壓在你心里的情緒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寫了半張試卷，你的注意力就沒法集中了，停頓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后被艾爾海森發(fā)現(xiàn)。

    他敲了敲桌面。

    你回了神，繼續(xù)按照他先前講解過的思路寫題，寫了一行公式，便趴在桌上，把試卷推開，悶悶不樂地在草稿紙上寫下幾個加粗大字：我不想寫了。

    然后把草稿紙推到了他眼前。

    艾爾海森放低書本看了一眼草稿紙上的字，又看了看你的試卷，抽過你手里的筆，寫：還剩半張。

    你盯著那一行氣勢和他一樣凌厲的字，垂下眼抿起唇，默不作聲地表達自己的態(tài)度。

    艾爾海森寫了個問號。

    你接過他手里的筆，寫：我好累，不想寫。

    如果你還有心思，你一定會抬眼可憐巴巴地看著他。這是一種撒嬌的手段，必要的時候你總喜歡用來為自己爭取福利。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用不動了。

    你只想回家睡一覺，睡上二十個小時。所以只是耷拉著眼皮盯著他放在桌面上的手，連頭發(fā)絲都是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