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靈魂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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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至簡,真正的大道就是一種藝術(shù),真正的藝術(shù),似乎能夠改變一切一樣的藝術(shù),是真正的融入自然的力量,代表著一種永恒。代表著時間還有空間。 而所謂真正的道法,就是一個化繁為簡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之中索要經(jīng)歷的是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經(jīng)歷的。 所以當(dāng)你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你自然就明白了很多東西…… 我好像看見此時的時間正在扭曲,男子的意識已經(jīng)在我的腦海之中慢慢的消失了,但是現(xiàn)在我的思維好像穿破了很多的屏障一樣,我的腦海之中又開始出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思想。 我知道,剛才我在外面看到的那些靈魂的意識,剛才那些靈魂的故事還沒有蘇說完,現(xiàn)在開始繼續(xù)傾訴。 這些靈魂全都是純粹的可憐人,他們需要傾訴,他們也需要一個聆聽著。 他們?nèi)际怯泄适碌娜恕?/br> 什么叫疑難雜癥,就是普通大夫治不了的病。爛胳膊爛腿爛屁股都是稀松平常的,更有人會得那些看不到、摸不著、害人害己的怪病。 我三爺可是遠(yuǎn)近馳名的老大夫,人稱一手摸,不管是多么難治的雜癥,只要被他摸那么一小下保準(zhǔn)能找到病根兒。 當(dāng)然了,如果是大姑娘小媳婦不愿意被這么個糟老頭子摸上一摸,那么好辦。就請走人回家,或者等死,或者另請高明。潶l言l格醉心章節(jié) 所以說三爺?shù)拿暣髿w大,可卻并不怎么好,但是本事那是絕對沒得說。 這不今天有人又來求他了。說是村東頭的李大姐肚子疼,疼得滿地打滾兒,找縣城里的大夫來看過了,結(jié)果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只給開了點兒止疼藥了事,可是這東西治標(biāo)不治本啊,最后實在沒辦法了,只好找人求到了三爺?shù)念^上,她是個大姐嘛,被三爺摸一下肚皮也不會有人說啥的。 三爺先讓來人回去,叫我準(zhǔn)備好藥箱跟這他出了家門,朝著村東頭走去,說起他老人家的藥箱那可真是件神奇的東西,里邊有什么從來沒人知道,他也不給別人看。每次治病都是身手到里邊隨便抓一把藥沫子給人吃或者抹一下就好,真不知道他老人家弄得這是什么玄虛。 等我們趕到李大姐家的時候,李大姐正在躺在床上哎呦呢,來幫忙的人見了三爺都趕緊打招呼,三爺卻連理都沒理他們,走到李大姐身前仔細(xì)端詳了起來。 本來我還以為他要像以前一樣摸摸李大姐的肚子,可這次他老人家的神色卻越來越難看,我們誰都不敢問,只好站在一旁等著。 突然,三爺沖到李大姐家供奉的佛龕前,一把將上邊供奉的菩薩給拽了出來,大喊一聲扔在了地上,菩薩可是瓷的,被這么一扔哪里禁受得住,啪地摔了個粉碎。 這下把我們可給嚇了一跳,還沒等我們回過神來呢。三爺突然打開藥箱,從里邊抓出來一把干透了的海龍遞給我說:“去,塞她褲子里!” 周圍的人這時候也都反應(yīng)過來了,全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三爺,畢竟是大姐生病,屋子里沒有男人,全都是一些個大媽嬸子。 我也愣著,看著三爺手里的海龍,遲遲沒有接過來。 此時的我十七歲,當(dāng)然知道,三爺摔得是觀音菩薩。 農(nóng)村人迷信,在所有人的認(rèn)知里面,神靈,都是高高在上的,怎么能如此不敬? 此時李大姐原本就寫滿了痛苦的臉,變成了鐵青色,顧不上肚子的疼痛,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對著那堆碎片不斷的磕頭,撞得地面咚咚直響。 一邊磕頭,嘴里嘟嘟囔囔的說著什么。 這個時候一個嬸子也走過來,指著三爺?shù)?子就罵道: “你這個糟老頭子缺德啊,讓你過來看病,你摔人家的神像干啥?你這樣,不光是你要遭報應(yīng),還得連累我們一群人!” 嬸子們覺得,眼睜睜的看著神像被砸碎了,已經(jīng)是犯了天大的忌諱,無論如何都是要遭報應(yīng)的。 三爺只是冷哼一聲,將海龍塞進(jìn)了我手里,瞪著眼睛問我: “楚三風(fēng)!你傻了?我讓你把這海龍塞進(jìn)她褲子里!” 看著三爺?shù)难劬Γ掖蛄藗€冷戰(zhàn),我覺得那雙眼睛之中,充滿了殺氣,好像要吃了我一樣。 楚三風(fēng),正是我的名字,但三爺這次直呼我名字,讓我很不習(xí)慣。 李大姐三十多歲,在農(nóng)村算是比較漂亮的了,怎么說我也是十七歲的大小伙子了,往人家褲子里塞東西……好像不太合適。 我拿著海龍,想將海龍交給身后的嬸子,讓他們幫忙。 “這海龍在男人手里抓著就是救命的,進(jìn)了女人手里,這就是毒藥,會要了李大姐的命!你可想清楚了。” 三爺?shù)恼Z氣很冰冷,跟他以往的樣子大相庭徑。 我雖然是三爺撿回來的孩子,并非親孫子,但是……十幾年來三爺對我都如同一家人一樣,語氣從未如此冰冷…… 李大姐在地上磕頭,雖然心中有恨,但是看樣子也是疼的實在受不了了,連帶著被嚇的,一張臉已然成了慘白色,掛滿了汗珠子。 聽到三爺我倆的對話,她咬著牙,重新爬回了炕上,眼神里還帶著虔誠和惶恐。 我吞了口口水,臉色微微發(fā)紅,然后一只手抓著海龍,一只手抓著李大姐的褲腰。 這個過程中,就難免碰觸到了李大姐的腹部,很有彈性,但是……卻像是死人一般冰冷… 我感覺口干舌燥,哆哆嗦嗦的將手從李大姐褲子里面抽了回來。 “恩……啊……” 我的手剛縮回來,大姐突然傳來了一陣喊聲,一把就攥住了我的手。 別往歪想,大姐攥住我的手,純粹是因為痛苦感劇增,下意識的攥住我的手,緩解痛苦。 同時,我聽見大姐的褲子里面,傳來了咕嚕咕嚕的聲音……好像有人喝水一樣。 李大姐蒼白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點紅色,畢竟農(nóng)村人思想保守,被一老一小兩個男人聽著這怪異的聲音,實在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 大約過了三四分鐘,三爺走過來,沖著大姐的腹部按壓了幾下,然后對大姐說道: “行了,可以把海龍拿出來了。” 大姐點了點頭,塞進(jìn)褲子里自己將海龍給拿了出來,此時的李大姐面色有些難看。 當(dāng)她將海龍?zhí)统鰜淼臅r候,更是尖叫了一聲,手一抖,將海龍掉在了炕上。 我一看,也是楞了一下,原本硬邦邦的干海龍,竟然好像活了一樣,變成了軟的,上面還濕淋淋的。 我用一塊紙包住海龍,看了三爺一眼,三爺回答道: “走吧,拿出去埋了?!?/br> 三爺?shù)脑\費并不貴,一般的家庭都能承受的起。 從李大姐家出來,三爺帶著我來到了一片荒地,荒地的面積不大,直徑大約十五米左右,荒地的周圍,是三爺種的菜和糧食。 這一整塊地都是三爺家的,可奇怪的是,偏偏就有這么一小片荒地,雖然土壤肥沃,卻寸草不生。 周圍的糧食,卻都長得好好地。 可是三爺卻說這荒地是個好地方,將用過的藥渣,打胎之后的死嬰之類的東西,都埋在了這片荒地。 我有時候甚至懷疑,之所以周圍的糧食長得這么好,就是因為這些死嬰藥渣什么的給了植物養(yǎng)分。 今天的海龍,自然也要埋在這荒地之中。 三爺?shù)木窨雌饋碛行┗秀?,自打從大姐家出來之后,他就悶悶不樂,不知道有什么心事?/br> 他不說,我也不敢問,因為我現(xiàn)在還想著剛才三爺那殺氣騰騰的眼睛。 三爺養(yǎng)了我這么多年,對于醫(yī)理,我自然也是略知一二的。 剛開始看見海龍變軟,我還挺驚訝,不過仔細(xì)一琢磨,其實是很簡單的原理。 海龍是一種奇妙的藥材,就是人們常說的管口魚,這東西能夠吞噬陰氣。 活海龍有陽則生,死海龍有陰則靈。 所以有傳說死海龍能夠克制鬼魅僵尸,當(dāng)然也僅僅是傳說。 三爺挖好了坑,我將軟綿綿的海龍放進(jìn)了坑里,當(dāng)海龍進(jìn)坑的一瞬間,我突然感覺到腳底生寒,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這種感覺格外的真實,周圍的溫度好像在一瞬間就下降了……一陣陣涼風(fēng)鉆進(jìn)了我脖子里面。 我看見海龍的眼睛……竟然仿佛在注視著我。 沒敢多看,急忙將土坑給填上了。 土坑填好后,我站起身來,周圍卻傳來了一股腥臭的味道…… 向著周邊一看,荒地周邊的土豆葉子變成了黑紫色,而原本黃澄澄的小麥……也變得有些烏黑,好像掛了一層臟東西一樣。 “三爺……咱家的糧食……這是咋了?” 我的音調(diào)都有些變了,指著周圍的糧食問道。 發(fā)生變化的只有荒地周圍的糧食,雖然不多,但是這一瞬間的變化還是讓人毛骨悚然。 三爺此時正低頭沉思著什么,聽我一說,抬頭一看,原本就沉悶的臉色直接變成了青紫色,大喝一聲: “不好!” 說著,三爺轉(zhuǎn)身就朝著李大姐家的方向跑去! 三爺今年六十多了,但他是中醫(yī),懂養(yǎng)生,保養(yǎng)的很好,看起來跟五十多歲的一樣,特別是現(xiàn)在一跑起來,我竟然都有些追不上。 緊趕慢趕來到了李大姐家,三爺也不敲門,直接打開大門就沖了進(jìn)去。 進(jìn)門一看,那些姑姑嬸子啥的都沒走,看見這一老一小沖進(jìn)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幾分驚訝。 而李大姐在炕上躺著,看起來有幾分憔悴,畢竟是大病初愈。 “三爺,您這是咋了?” 雖然說三爺砸了李大姐的神像讓她很不滿,但是這到處都治不好的病,畢竟是三爺看好的,禮數(shù)自然要做的周全。 三爺看著李大姐楞了一下,脫口而出: “還活著?” 說完,也不理會其他人的表情,蹲在了菩薩的碎片跟前,盯著仔細(xì)看。 這一刻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特別是三爺那一句還活著讓李大姐的臉變成了鐵青色。 一個暴脾氣的嬸子最先忍不住開口了: “三爺,你這話是怎么說的?你一個當(dāng)醫(yī)生的,咋能咒人家死呢???” 我也被這尷尬的氣氛搞的有些臉紅,也跟著三爺跑到碎片跟前,盯著碎片看。 可是,這菩薩碎片并沒有什么異常,不知道三爺為什么看的這么入神。 碎片沒有問題……只是我覺得這佛龕下面的地有些問題。 我們村子比較落后,大部分都是土房,沒有地板磚什么的,地面全都是磚和石頭砌出來的,時間長了顏色發(fā)烏,掛著一層土。 佛龕的下面看上去沒有土,但是給人一種發(fā)暗的感覺,跟周圍的地面似乎有些差距。 只是這種變化太過細(xì)微了,一般情況下很難被發(fā)現(xiàn),即便發(fā)現(xiàn)了,也不會當(dāng)回事兒。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這個時候,我耳邊響起了一陣清脆的鈴鐺聲,明明是在屋里,但是……鈴聲中卻夾雜著一陣風(fēng)聲和寒意…… 突如其來的鈴聲嚇得我一激靈,我下意識的回頭一看…… 鈴鐺的聲音明明就在我耳邊響起,可是周圍根本就沒有鈴鐺一類的東西…… “李嬸兒,你們聽到有鈴鐺響了么?”我下意識的問道。 我這句話打破了沉悶的氣氛,李嬸兒的臉色好轉(zhuǎn)了幾分: “沒有啊,我們家沒有那東西……” 還沒等李大姐說完,三爺猛然站起身來,沖著神像的碎片狠狠踩了幾腳: “你這瘟神!你這瘟神!你這瘟神!” 連著罵了三遍,三爺將藥箱放在了地上,將菩薩像的碎片全都給放了進(jìn)去,轉(zhuǎn)身離開,頭也不回。 我不知道這一刻其他人是什么表情,但此時我也覺得,三爺有點過分了。 走出了大姐家,三爺回頭看著大姐家的破舊土房: “記住了,以后李大姐家,是萬萬不能來了,她李大姐的病,也不能給治,就算她死到家里也不能治!” 三爺臉色蒼白,好像大病了一場一樣,他以前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醫(yī)者父母心,可是現(xiàn)在…… 三爺看著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似乎是有些不忍,無奈的搖了搖頭,拍了拍我的肩膀: “走吧,回家吃飯……”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三爺經(jīng)常念叨一句話: “落梅落梅,梅花終究是要變成雪花的啊……” 而落梅兩字,正是我所在的村子的名稱,落梅村。 雖然叫落梅鎮(zhèn),但是村子里卻沒有梅花,名字的由來也不知道,但是我依稀記得,在我小時候,三爺說過,所謂落梅,有別的含義,是為了警醒后人! 但是這些也只是三爺依稀提到的,他從未詳細(xì)的說過。 三爺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著,走著走著,我突然發(fā)現(xiàn),三爺?shù)哪_底,突然呈現(xiàn)出了淡淡的紅色。 而且,那只腳是剛才在神像碎片上踩過的腳! 難道是三爺被神像的碎片劃傷了?不應(yīng)該啊,這么厚的鞋底,神像的碎片那么鈍,應(yīng)該不會受傷。 三爺腳底的紅色越來越多,沒走幾步之后,就在地上踩出了一個個的血腳印,在農(nóng)村的土路上,血紅色的鞋子紋路勾勒的十分清晰。 三爺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底,然后看了看血腳印,不以為然,只是冷哼了一聲: “想要我的命,現(xiàn)在你還不行!” …… …… 從這一天開始,三爺就仿佛將自己封閉起來了一樣,并且放出話去,以后不給人看病了。 之所以還有人敬著他,就是因為他是落梅村唯一的醫(yī)生,手段也高明。 但是現(xiàn)在三爺說了這話,他的名聲一下子變差了。 甚至有人說他是故意擺譜,想要抬高價錢。 不過三爺并不以為然,因為從這一天開始,他的心就已經(jīng)不在看病上了。 三爺每天都在一間空屋子里面呆著。 跟他一起在空屋子里的,還有那菩薩的碎片。 而正是因為這空屋子,讓我心中更加的不安。 我曾經(jīng)聽說過,三爺?shù)母赣H,一生行醫(yī),但是晚年不知為何,思維混亂,瘋瘋癲癲,成天悶在自己的房間不出來。 有人說三爺?shù)母赣H治了不該治的病,沾染了莫大的因果,糟了報應(yīng),可我一直覺得,這是無稽之談。 三爺?shù)母赣H是因何而死我不知道,但他是在自己的屋里活活把自己掐死的,也就是……現(xiàn)在三爺所在的屋子! 這聽起來匪夷所思,人不可能會活活將自己掐死,但是這種事情偏偏就發(fā)生了。 三爺說過,他父親那時候已經(jīng)不單純是一個人了,他是被另一個自己掐死的。 用現(xiàn)在的話說就是精神分裂一類的。 可是每次我想要刨根問底問他的時候,他總是轉(zhuǎn)移話題,或者搪塞過去,從來不肯正面的回答。 而這絲毫沒有改變我對屋子的恐懼。 因為我突然覺得,三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跟傳說之中老太爺?shù)臓顟B(tài)很像…… 我害怕三爺會走上老太爺?shù)穆?,如果真的有一天,三爺在屋子里……我無法想象自己會怎樣! 可惜三爺根本不讓我接近這屋子,這間屋子對我來說就如同三爺?shù)膬?nèi)心一樣,無法接近。 屋子從小就在我心中留下了陰影,雖然是家的一部分,但是三爺從來不讓我進(jìn)去,甚至不讓我靠近。 就連三爺自己,以前也只是偶爾進(jìn)去一次,出來之后,臉上都會掛著幾分凝重。 只是最近他才總是成天在那屋子里。 轉(zhuǎn)眼之間,距離李大姐的事情已經(jīng)過了半個月,三爺?shù)纳硇稳諠u消瘦,跟我說話也越來越少。 這段時間,他經(jīng)常逼我看一些關(guān)于醫(yī)理和藥理之類的書,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 “好好學(xué)學(xué)吧,不然的話遲早死在自己手里?!?/br> 我不明白三爺說的啥意思,但是三爺那冰冷的表情,還有緊張的氣氛,成為了我每天看醫(yī)書的動力。 這些醫(yī)書都講的是一些基礎(chǔ)的東西和理論,什么五行五臟五官五谷五味五色之類的。 跟三爺十多年,這些東西,我自然也是能看懂的,但是光這么看書,說實話,能學(xué)到多少,是個未知數(shù)。 三爺?shù)拿曤m然越來越差,但是到現(xiàn)在為止,三爺?shù)尼t(yī)術(shù),還是沒人敢質(zhì)疑的。 可是……就在這一天,三爺一輩子的名聲,毀在了一場感冒上。 這天,同樣是村東頭的張叔過來,找三爺,說他爹要不行了。 張叔四十多歲,他爹名叫張老虎,今年七十多了,平時身體挺硬棒。 三爺這時候正在他父親的房間里呆著,聽到張叔喊他,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三爺那破舊的黑上衣上面,肩膀的位置,有淡淡的濕潤。 乍一看像是水,因為是黑衣服,看不太清晰,可是……太陽光一晃我才看出來……那濕潤的地方有些發(fā)紅。 看起來像是血跡! 看著三爺走出來了,張叔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使勁兒的磕頭: “三爺,求求您了,救救我爹吧,錢什么的都不是問題,我是真沒辦法了?。?/br> 人命關(guān)天,求您跑一趟!” 三爺?shù)哪樕行┥n白,額頭上帶著汗水,看著張叔的樣子,皺了皺眉頭,臉上帶著幾分猶豫。 猶豫了片刻,他長嘆了一口氣: “罷了,人命關(guān)天!我跟你走一遭就是了! 但是……你爹那個驢脾氣,怕是不能答應(yīng)我的條件??!” 三爺?shù)淖焐想m然這么說,卻還是快速的將藥箱子背好,率先走了出去。 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三爺?shù)难壑袔е鴰追譀Q然,似乎是做出了什么艱難的決定一般。 可能跟肩膀上的血跡有關(guān),三爺走在外面的時候腳步都有些發(fā)虛,但還是努力以最快的速度前進(jìn)。 我就默默的跟在后面,三爺最近的狀態(tài)太怪了,我一句多余的話不敢問。 這一路,看著張叔的樣子都快要哭出來了。 在路上也沒有耽擱,張叔跟我們介紹了一下他爹的具體情況。 張老虎這個病不是今天才得的,得了也有些日子了,去了鎮(zhèn)里的好幾家醫(yī)院,但是醫(yī)生都說,就是普通的感冒。 感冒藥開了一大堆,也吃了一大堆,但就是沒有任何的起色。 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求三爺,請三爺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