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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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眾志成城,不管什么黨派,在這事上統(tǒng)一陣線,絕對不讓太后干政。 太后干政對他們不利,等于頭上又一座掌握他們生殺大權(quán)的天。 丞相正好是天塌下來的高個,卡在關(guān)鍵位置,所有的事情都要先到丞相那里,丞相直接交給皇上,太后沾不得奏折,久而久之被架空。 然后皇上回來,收到了一個尚算完整的朝廷。 說實話,方姝對他很是佩服,那么小的時候,據(jù)說才十六歲,現(xiàn)代十六歲的孩子還在搞對象,他已經(jīng)野心勃勃想一統(tǒng)天下了。 一統(tǒng)天下的前提自然是先把自己國家弄好,很顯然,他弄好了。 “皇上……”長慶喊了一聲,并且眼睛一直往外頭看,頻頻做暗示。 方姝瞬間明了,太后就在外頭,她說的話她都能聽見。 天哪,那個傳說中極是兇殘的太后? 方姝瞬間有些慌,不過想想這是皇上的身體,太后還能拿她怎么樣不成? 當機又鎮(zhèn)定了下來。 “出去吧,朕累了?!狈芥恿艘痪?,“誰找朕都不行,朕現(xiàn)在只想睡覺?!?/br> 希望能攔住太后。 “皇帝現(xiàn)在架子好大,誰找來都不行,那是不是連哀家都不行?” 門外突然響起一個略顯尖利的聲音,且越來越近,方姝回身的功夫,面前已經(jīng)站了一道人影。 出乎方姝的意料,她本來以為太后是個尖酸刻薄的老婆婆,沒想到還挺年輕,保養(yǎng)得當,臉嫩的宛如少女。 算算皇上的年齡,她怎么也有四十多歲了,四十多歲保養(yǎng)成這樣,跟皇上站一起神似姐弟,不像母子,委實難得。 “母后誤會了,兒臣只是有些累,想歇息罷了?!狈芥仓^皮上。 沒辦法,干不過太后,皇上就要失身,清白要是在她手里丟了,那就是她的責任,沒辦法向皇上交代。 想一想她已經(jīng)騙過了皇上,和他的基友,再干一個太后,似乎也沒什么,反正爛攤子交給皇上處理。 方姝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膽子大了許多,大概是因為一路順風,騙過了皇上,應付了他的基友,對懟太后有幾分把握? 太后面上好看一些,目光在‘她’身上四處打量,不小心看到胳膊上的傷,諷刺道:“皇上這身子骨有些弱啊,三天兩頭這個病,那個災的,這回又怎么了?” 隱隱有責怪他總是用各種借口推辭的意思,而且懷疑他這個傷是故意搞的。 不管是故意搞的,還是無意搞的,都傷了,方姝給她看傷口,“傷著了胳膊?!?/br> 她一提醒,方姝自個兒也有一種皇上是故意傷的感覺,或許他已經(jīng)察覺到太后近期有動作。 想想太后也是宋家的,他動宋家,太后自然不安,想讓下一代嫡長子是宋家的,無可厚非,如此下一任帝王還是宋家的。 但是這樣對皇上不利,比如宋家如果想反,直接殺了皇上,下一任帝王還是個嬰兒,太后把持朝政之類的。 她之前就是仗著皇上年幼,不僅想垂簾聽政,還想cao控皇上,要不然皇上為什么反抗她? 太后凝眉,“傷在胳膊又不是腿,長慶,把侍寢的牌子拿來?!?/br> 方姝硬杠上去,“母后,兒臣身體不適,不方便招人侍寢。” “正因為身體不適,才更要找人過來伺候著。”她橫了長慶一眼,“還不快去!” “兒臣有長慶伺候,好的很?!狈芥轮鹂土?,“母后請回吧,兒臣實在累了,只想歇息?!?/br> “皇帝!”太后聲音厲了幾分,“哀家讓你招人侍寢是為了自己嗎?還不是為了你,你一日無子,外人便覬覦一天,你也不想皇位每天有人惦記著吧?!?/br> 方姝心里咯噔一聲,太后似乎也沒說錯,不過這是皇上的私事,他肯定考慮到了。 “不勞母后費心,兒臣心里有數(shù)?!?/br> 說什么為了皇上,其實還是為了她自己,就是想讓皇上的龍種出在她宋家。 太后面色難看,“看來皇帝根本沒把哀家放在眼里,哀家說什么都當耳旁風。” “母后多心了?!钡降资腔噬系哪赣H,不能太過分,“母后一直是兒臣最尊敬的人,也希望母后能一直讓兒臣尊敬下去?!?/br> 反責怪她現(xiàn)在做的事讓人尊敬不起來。 她繼續(xù)道,“兒臣真的累了,母后請回吧?!?/br> 太后縮在袖子里的手握成拳頭,望向‘他’的目光中帶了一絲瑩光,一閃而過,仿佛只是錯覺而已。 方姝可以十分肯定,不是錯覺,太后……被她弄哭了? 什么情況? 許是曉得‘她’主意已定,不可逆轉(zhuǎn),沒再說什么,只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方姝望著她的背影半天反應不過來。 她是不是太過分了? 只是想到太后又是想cao控皇上,又是折騰皇后,不由自主來了氣,語氣強硬了一些。 而且這時候不強硬也不行,皇上的清白在她手里握著,只要她稍稍松懈一些,太后就會給‘她’安排人侍寢。 安排誰還用說嗎?八成是皇后。 不能讓皇后瞧見她,皇后太聰明,她怕皇后看出她的身份。 她每天晚上都能穿成皇上的事,只有皇上能知道,連他的哥們他都不打算告訴,怕出事。 看來以后這種事不會少,搞不好下次就是大臣過來找她商議朝廷大事,她要是應付不來,連皇上都會被人當成假冒的,必須快速適應下來。 當然現(xiàn)在是要好好想想,太后哭了怎么辦? 女人的眼淚果然致命,尤其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不置可否,太后很漂亮,能生出皇上這樣的好皮囊來,她本人能差到哪里去? 莫名把她欺負哭了,皇上會不會責怪她? 方姝躺在床上,膳食送來,長慶喊她,她都沒動力吃,被太后鬧的這一出,整個人心情沉重。 想轉(zhuǎn)移視線,還是吃了些,然后去看看皇上的水稻,順便擼了擼貓,心情還是很沉重。 給皇上寫紙條的時候猶豫了許久,久到長慶提醒她三更了,意思是催她睡覺,她不睡,他也不好睡。 方姝明白了,讓他去睡,自己也跟著躺在床上,紙條塞進枕頭下。 * 第二天一早,殷緋起床后頭有些疼,曉得是她頭一天熬夜的原因,眉頭不由自主蹙起。 她很少熬夜,每次都是有原因的,這次又是什么事? 正打算去看她留下的紙條,門突然被人推開,長慶走進來,討好道,“皇上,都御史來了?!?/br> 不用說也知道是來匯報上次的事。 殷緋邊下床邊道,“讓他進來吧?!?/br> 長慶點點頭出去了,沒多久領(lǐng)著都御史進來,彼時殷緋剛穿好衣裳,正在洗手。 李齋先行了一禮,后遞了個折子給他,那折子少說寫了三四頁,厚厚一沓。 自從他上任以來,每次折子都這么厚,嚇的百官額頭冒汗,生怕是彈劾自己的。 都御史有彈劾百官的權(quán)利。 殷緋擦了手,將奏折拿在手里,打開看了看,不出所料跟平時一樣,“丞相穿錯襪子,一只白一只灰這種事以后不要再記了?!?/br> 李齋無辜一笑,“第一次當都御史,沒有經(jīng)驗。” 殷緋白了他一眼,沒有計較。 “那件事怎么樣了?” 他問的是上次逮住的那個人。 李齋搖搖頭,“那人是死士,什么都問不出來?!?/br> “繼續(xù)問。”殷緋聲音陰冷,“剝皮抽筋也要讓他將該吐出來的東西吐出來?!?/br> 李齋點頭。 “還有別的事嗎?”下了逐客令。 李齋搖頭,懂事的鞠了一躬后退了出來。 殷緋等他走后才去拿紙條,紙條上是她一貫的丑字。 ‘昨天太后來了,要找人給你侍寢,我兇她了?!?/br> 第46章 不是善茬 ‘她也兇我了, 她先兇我我才兇回去的, 不過我可能比她兇, 我把她兇哭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br> 語氣隱隱有些不安, ‘會不會出事啊?’ 殷緋挑眉,“御史!” 在一旁候著的御史連忙進來, 皇上最近總愛看記載的手札, 不知道是對他不滿意,還是怎么回事,嚇的他與另外兩個史官一合計,決定多夸贊夸贊皇上。 皇上之所以老是看史記, 一定是覺得夸他夸少了, 沒能寫出他的正常水平。 三個人使出吃奶的勁,搜刮出肚里全部的墨水, 能怎么夸就怎么夸,這回肯定能讓皇上滿意。 皇上平時不找他,一找他肯定是關(guān)于手札的。 不等皇上吩咐, 他已經(jīng)機靈的將手札交給長慶大總管,又由長慶大總管轉(zhuǎn)交給皇上。 皇上拿在手里瞧了半天, 臉色陰晴不定。 御史本來很有自信, 被他搞得心驚膽戰(zhàn), 生怕觸了皇上的逆鱗。 記得皇上很討厭別人夸他長得好看來著,開始夸的時候幾人還有些猶豫,但是無論是年輕有為, 還是青年才俊,都離不開樣貌,完全不沾是不可能的,反而兩者結(jié)合更能體現(xiàn)皇上才貌雙全,后生可畏等等。 希望皇上注意到夸他才能上的詞語,不要在意那些附帶的,關(guān)于樣貌上的。 事實上殷緋根本沒留神一到他就寫很多拍馬屁似的廢話,直接翻到昨天的末尾,看昨晚上她與母后的對話。 母后咄咄逼人,她也不遑多讓,比在宮外和上官云,李齋相處自然許多,至少上官云和李齋看出了微妙之處,反倒是母后,沒發(fā)現(xiàn)他與她之間的變化。 是她在進步?還是母后根本沒在意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