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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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奈瞧了瞧腳下碎裂的茶杯,明白了,皇上剛剛那一下并不是生氣,是想用茶杯提醒長慶。 長慶剛要繼續(xù)喊,有人從屏風(fēng)后走來,“皇上累了,已經(jīng)歇息了,金玉?!?/br> 她一喊,金玉立馬曉得,從袖子里拿出幾顆金瓜子,要遞給長慶。 長慶不敢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會有些事發(fā)生。 “放心吧,皇上是一國之君,本宮也是一國之后,還能怎么著他不成。” 她一提醒,長慶想起來,皇后并不是孤身一人,她身后站著整個宋家,如果皇上出了事,整個宋家都要陪葬,所以完全不需要擔(dān)心,宋家不敢的。 而且皇上確實是這個點開始午睡的,幾乎很少有例外,他平時就不愛吃中午飯,直接去睡,睡一會兒之后再吃,吃完再睡,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不過那是皇上,就算他脫光了出去跑兩圈他也不敢問。 “那奴才就多謝謝娘娘了?!遍L慶到底還是接了金瓜子,喜滋滋跟著金玉去一邊歇息。 宋奈將門關(guān)上,重新回了里屋,坐在床邊,等著床上的人藥效再發(fā)作一些,要不然她不放心,這么老實肯定有古怪。 * 眼瞧著快下雨了,方姝正在跟木槿一起收花盆,四個人收的很快,收完就不用管了,正好也到了午飯的點,木槿拉著她去吃飯。 她單純,路過娘娘的房間時嘀咕了一聲,“大白天怎么關(guān)著門?” 肯定是為了方便做些什么啊,真是傻木槿。 不過話說回來,皇上不是要遣散后宮嗎?這和他做的不太一樣,如果遣散后宮的話,為什么還要寵幸娘娘? 難道是換書的代價?用身體償還? 皇上不像那樣的人,他骨子里有些唯吾獨尊,或者說不喜歡別人威脅他,如果娘娘威脅他,怕是立馬會甩袖走人。 那問題到底出在哪? 他遣散后宮是為了皇后? 如果為了皇后的話那根簪子就沒必要存在了,還有,真的喜歡娘娘,會每天不過來長春宮,讓娘娘一個人獨守空房嗎? 所以這個可以剔除掉,可是除了這個,方姝想不到別的,難不成還能是娘娘逼他的不成? 娘娘打的過他嗎? 等一下,娘娘確實不會逼他,但是如果有人逼呢? 聯(lián)想到最近娘娘的反常,她已經(jīng)確信了三分,娘娘會武功,雖然不一定是皇上的對手,但是要對付一個人,不一定非要功夫強(qiáng),也可以用毒用藥。 現(xiàn)在確信了五分,皇上那么悶sao的人,娘娘說十句,他不一定接一句,這樣的倆人怎么可能有話題,所以最多待十分鐘,現(xiàn)在待了這么久說沒問題方姝都不信。 確信了六成。 他是一個很保守的人,而且想著放飛后宮的金絲雀們,又怎么會寵幸金絲雀里頭的一員呢? 確信了七成。 他想找個一心一意的人處一輩子,他和娘娘之間就像兩個陌生人,省略了談戀愛的過程,直接入洞房,可能嗎? 很顯然不可能。 確信了八成。 八成的幾率已經(jīng)很高了,所以里面肯定有古怪。 怎么辦? 要幫他嗎? 不幫的話,娘娘這就是強(qiáng)jian,幫的話娘娘怎么辦? 這時候肯定是顧不上兇手了,只能顧著受害者。 所以要幫。 可是怎么幫? 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根本沒有那么大的能量去幫皇上。 那是神仙打架,她就是個小麻蝦,神仙隨便一甩袖子她就死了,可是占用了皇上的身體那么久,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他被人強(qiáng)來嗎? 其實一早就想好了,就算被皇上發(fā)現(xiàn),死也是她活該,畢竟她的做法其實有些不地道,既然那么早就做好了會死的準(zhǔn)備,偷活了這么久,難道不該覺得感恩嗎? 是皇上讓她活這么久的,還接受了她的存在,閑著沒事跟她嘮嘮嗑,她有什么需求,他都會應(yīng)。 這次他有需求了,她能袖手旁觀嗎? 當(dāng)然不! 如果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肯定不會放任。 方姝去找長慶,這時候只有長慶能救皇上了。 * 長慶已經(jīng)感覺到不對勁了,因為按照習(xí)慣,這時候皇上該起來用膳了,但是里頭依舊沒有動靜。 聯(lián)想到方才聽到的茶杯摔裂的聲音,一開始沒有深想,又被小錢錢迷了心竅,坐在偏殿里左思右想覺得不對勁,皇后怎么這么大方,給那么多金瓜子,有點像封口費。 既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對,自然不可能繼續(xù)坐著,奈何他只是個小太監(jiān),沒什么權(quán)利,即便知道,皇后堅持不讓他進(jìn)去,他也沒有辦法,所以去搬救兵了。 記得早上皇上吩咐丞相把都御史給的奏折整理一遍來著。 都御史還不太會寫折子,寫的亂七八糟,皇上看的費勁,于是交給了丞相,因為急要,丞相說他精簡過后立馬送過來,算算時間,就是這會兒。 丞相與皇上感情不錯,人也聰明,他肯定有辦法。 方姝去找他,他去找丞相,倆人正好前后腳走,錯過了,方姝心涼半截。 * 正午時分,金玉敲門問要不要用膳? 宋奈聽到了聲音,轉(zhuǎn)而問床上的人,“你餓嗎?” 殷緋閉著眼,沒理她。 床邊突然陷了下去,宋奈上下打量他,不解問,“為什么?你的藥效沒有發(fā)作?” 很奇怪,按照正常情況,這時候他應(yīng)該全身如同被火燒著一樣,坐立難安。 但是皇上異常的安靜,只額間冒了冷汗,這讓她有些疑惑,也有些忌憚。 雖然知道夜長夢多的道理,但是皇上這么個反常的情況,會讓她覺得他還保留了實力,準(zhǔn)備給她一擊。 她想等他折騰完,沒力氣的時候再動手,但是他一直保留著實力,不動也不慌。 很有古怪,仿佛勝券在握有底牌似的。 “是虛張聲勢強(qiáng)忍著?還是真的有后手?”宋奈趴下來,在他耳邊說話。 狹長的睫毛顫了顫,殷緋睜開眼,“差不多了?!?/br> ??? “什么差不多了?”語氣疑惑。 “長慶那個蠢貨如果還沒發(fā)現(xiàn)不對勁,以后也用不著他了。” 宋奈點頭,“這樣啊?!?/br> 她扭頭去問外面的金玉,“去看看長慶公公去哪了?” 金玉因為問膳的事,一直等在門外,聞言應(yīng)了一聲,去看了隔壁偏房,很快回來,“娘娘,大總管不見了?!?/br> 殷緋嘴角勾起,“看來這個孩子是要不成了?!?/br> “那可不一定?!彼文巫母拷诵呀?jīng)可以確定,他就是虛張聲勢,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臨界口。 手從他肩頭挪到腰帶上,剛解開,金玉又急匆匆跑來,“娘娘不好了,后院起火了!” 宋奈一驚,“火勢大不大?” “整個后廚都燒起來了!” 正好大家剛吃完飯,洗洗碗都去睡了,恰好這時候失火,火勢一下子起來,止都止不住。 “知道了,我馬上到?!迸R走前耐心的給皇上把解開的腰帶扣上,“看來老天爺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時間把握的剛剛好?!?/br> 殷緋靜靜看著她,沒說話。 宋奈嘆口氣,從屋里出來,也就在她剛走沒多久的功夫,前院的門被人打開,一個人鬼鬼祟祟進(jìn)來。 “人都去滅火了,現(xiàn)在這里一個人都沒有,可以走了。” 殷緋歪頭看向說話的方向,那人藏在屏風(fēng)后,沒有露面。 早就猜到他被下了藥,不可能自己蹦噠,沒有辦法,還是走了出來,繞過屏風(fēng),打開床簾,一眼瞧見安靜躺在床上的人。 面色蒼白,連平日里緋紅的薄唇也失了血色,只有耳朵尖是紅色的,露在外面的手抓緊了床單,上面青筋暴起,似乎在忍耐著什么。 雖然模樣有些狼狽,但是似乎絲毫沒有影響他的俊俏,依舊那般清雋好看,黑發(fā)鋪了一床,暗色的床單被套更加顯得人白到透明了似的,跟往日強(qiáng)勢的模樣不一樣,意外多了一絲脆弱的美? 仿佛易碎的玻璃,需要人保護(hù)疼愛? “手給我?!彪m然不情不愿,但是好像沒有什么別的辦法,難不成讓一個被下藥的人自己站起來不成? 如果可以的話早就跑了,也用不著等人救。 殷緋愣了愣,盯著那只比他稍小的手看了許久,久到手的主人都以為他已經(jīng)中毒太深,動不了的時候,擱在床邊的手,指頭微微動了動,然后撐起了手背,最后整只舉起。 …… 兩只手交叉握在一起了。 第76章 絕望了啊 方姝手上使勁, 想把他拉起來, 但是發(fā)現(xiàn)并不行, 因為皇上整個身子是軟的。 她一拉,他只有胳膊被她拽動,身上稍稍騰空,脖子軟綿綿仰著, 喉結(jié)完全暴露出來, 在修長白皙的頸上分外明顯, 仿佛快要斷掉一樣。 方姝本能用手墊在他脖頸下,怕真的斷了。 墊完發(fā)現(xiàn)這個姿勢不太對, 她離皇上很近很近, 近到能看到他狹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那雙好看的眼睛閃了閃。 他居然也沒反抗,這時候難道不是應(yīng)該喝止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