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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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怕皇上,還留在前面,一邊包, 一邊照顧生意,到下午兩點(diǎn)多的時候,已經(jīng)沒什么客人了,方姝讓她去找李齋吧。 她最近總是幫李齋帶娃,準(zhǔn)備先從孩子拉近關(guān)系。 為了愛情,難得聰明了一回。 她走后方姝一個人在后屋包餃子,有人就應(yīng)一聲,稍稍招待招待,沒人繼續(xù)包。 包了一個多小時,大概快四點(diǎn)的時候皇上醒了,方姝開始沒瞧見,包了一會兒,不經(jīng)意抬頭,發(fā)現(xiàn)他睜著眼睛,半張臉陷進(jìn)枕頭里,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怎么了?”方姝問。 殷緋搖搖頭,掀開被子下床,理了理折出痕跡的衣裳,戴上桌上的帷帽,道:“要走了,事還沒忙完。” 方姝點(diǎn)頭,放下手里的活送他到門口,一直看著他離開后才回來。 又繼續(xù)包灌湯包,然后水晶餃,生活回到千篇一律。 木槿還沒回來,她和李齋進(jìn)展神速,偶爾還會在他府上留夜。 木槿太單純了,沒想到后果,男人都是管不住自己的動物,有時候控制不住就……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失了身了可怎么辦啊? 方姝為她發(fā)愁,偶爾想想自己,好像也半夜出去跟皇上見過面,王八笑烏龜,彼此彼此,于是那點(diǎn)cao心也擱在一邊,木槿也不小了,該知道分寸,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 而且吧,李齋在她印象里,不是那樣的人。 他最近也很忙,應(yīng)該是在調(diào)查名單的事,和名單上的人,皇上說了,那名單有問題。 如果他回來晚了,木槿就會替他把幾個孩子哄睡著,木槿說過,他府上的人都很好說話,老開她玩笑,叫她少奶奶什么的。 看樣子應(yīng)該沒什么事。 方姝把包好的灌湯包拿去蒸,晚飯前賣掉一批,晚飯后又蒸了一批,全買完了,亥時木槿還沒回來。 看來李齋又忙到很晚。 方姝自個兒收拾收拾,關(guān)了店去睡。 * 深夜三更,有人做賊習(xí)慣,不走正門,直接翻墻回府。 小廝也曉得他這個習(xí)慣,守在墻下,一眼瞧見人,渾身一個激靈,“少爺?!?/br> “虛!”李齋脫下披風(fēng)給他,隨口問,“長樂,長幸,長福睡了嗎?” 弟弟meimei的名字起的都很接地氣呢。 “睡了?!毙P壓低了聲音回話。 “木槿姑娘走了嗎?”他又問。 “還沒呢,木槿姑娘說幾個孩子睡不深,時不時醒來一次,看到旁邊沒人就哭,所以一直留著,想等少爺回來再走?!?/br> 李齋推門的手微微一頓,隨后更加小心的將門打開,盡量不發(fā)出聲音的擠了進(jìn)去。 小廝被擋在外面,他也習(xí)慣了,剛準(zhǔn)備去將少爺?shù)呐L(fēng)拿去洗洗,冷不防門開了一條小縫,一只干凈修長的手臂伸了出來,朝他夠夠手指。 他連忙湊過去,“怎么了少爺?” 那手夠了他手上的披風(fēng)之后,毫不留情的重新將門關(guān)上。 李齋抖了抖披風(fēng),蓋在燈下趴著睡覺的少女身上。 屋里只亮了一盞燈,燈光很暗,散發(fā)著昏黃的光圈,將少女的側(cè)臉照得很是柔和。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又跑去一邊的炕上,將斜七豎八,腳踹在meimei臉上的熊孩子板正過來,又挨個將被子蓋好。 三個人要用三條小被子,因為鬧床厲害,而且特別難纏,半夜醒來會哭會鬧,需要人哄著。 她就是考慮到這點(diǎn),才每次都等他回來后才走的。 不過他最近回來的越來越晚,因為公務(wù)繁忙,查到了一些不太利的消息。 辛苦她了。 * 四更。 殷緋失眠了,從床上下來,赤腳走到書房,盯著墻上掛的畫看了一夜。 上面《天下》兩個字寫的大氣磅礴,氣勢滔天。 * 五更,習(xí)慣了這個點(diǎn)起床收拾,然后給太后請安的人睜著眼睛看著床頂,不太想起來,但是已經(jīng)睡不著了,而且今天好像有重要的事要辦,遲早要起來。 又賴了一會兒,門口金玉喊人,最終還是無奈起了身。 金玉拿來一身男裝,嘴里一直在絮叨,說的什么她左耳進(jìn),右耳出,始終沒怎么上心。 目光落在窗外,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墻角,那里有一排鏤空的洞,一墻之隔后是貧民窟,生活著很多吃不飽,穿不暖的人。 她聽金玉說起過,她和錦繡都是貧民窟賣進(jìn)來的孩子,那里日子很苦,要飯要不著錢,有時候就算有,也會被大人搶走,每天饑一頓,飽一頓,什么時候死了都不知道。 這話她似乎聽誰說過,揮開金玉給她理冠的手,她站起來,鬼使神差走到那個墻角。 手摸上鏤空的洞,又比了比距離,印象里這些鏤空的洞好像沒這么小,也沒這么矮,居然才到她腰間嗎? 難道不是胸口嗎? 她過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是因為她長大了,所以才顯得洞口小了,還矮了。 那洞口突然伸進(jìn)來一只小手,臟兮兮的,上面還有青青紫紫的痕跡。 她一驚,塵封許久的記憶稍稍松動了些,似乎有個同樣臟兮兮的小手,從洞口伸進(jìn)來過。 那只手和這只手重疊,一個拿了菜飯出去,這個…… 在空中摸索了幾下,不小心碰到她腰間的玉佩,先是縮了縮,又小心翼翼探出,猛地一抓,將松松別在腰帶上的玉佩拿走。 她沒動,一直看著。 玉佩過洞口的時候,和青磚撞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小手的主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硬是拽了過去,盯著瞧了許久才發(fā)現(xiàn)拿錯了東西,又連忙塞回去。 洞口對孩子來說太高,看不到對面,只能靠摸索。 玉在空中晃了晃,似乎想掛回原位,但是并沒有原位給他掛。 “為什么又還回來了?”她很好奇,這枚玉佩,應(yīng)該夠他,或是她吃很久了。 小手的主人嚇了一跳,玉佩一丟,快速縮了回來。 “為什么又還回來了?”她又問了一遍。 對面許久才有人說話,“我們……在玩游戲,誰輸了就偷一支花……” 她回頭瞧了瞧開滿了整個院子里的花,心下了然。 這些花挨墻頭太近,有些伸出了墻外,太高,孩子們夠不著,于是想著從洞口探進(jìn)來,結(jié)果摸到了她的玉佩,以為是花枝,一緊張揪了出去。 又還了回來,說明心腸還不錯。 “餓嗎?” ??? 對面幾個小朋友一起愣住。 她笑了,“我這里有好吃的?!?/br> * 卯時是上朝的時間,名單的事暫時壓下,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科考。 退朝之后,殷緋指頭一點(diǎn),長慶會意,將參加殿試的所有人請進(jìn)了殿,在金鑾殿上考。 沒有浪費(fèi)時間,行過跪拜禮后直奔主題。 長慶尖利的嗓音回蕩在金鑾殿內(nèi),“此次的題目是‘何為天下?何為君?何為臣?何為民?’” 宮女和太監(jiān)們勾著頭遞上一張張試卷,壓在四排的矮桌上。 在皇上面前,沒資格坐,全都是跪著,不過好歹給了個蒲團(tuán)。 說來也怪,往年皇上開恩,都會賜坐,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提都沒提這事。 或許還在生宋家的氣吧,坊間那些流言,真以為皇上聽不見嗎? 皇上最近總愛出宮不全是去找方姝,還有一件事,聽流言發(fā)展的方向,小飯館無疑是最好聊天的地方,大家聚在一起,閑著無聊你開個頭,我說幾句,將什么都抖了出來。 很明顯,這些都是為了給宋家剛從外地養(yǎng)病回來的小公子準(zhǔn)備的。 因為他,讓皇上背上偏心的罵名,皇上沒弄死他,算他運(yùn)氣好,以及皇上心胸大。 公是公,私是私,皇上還是分得很清的,他問過皇上,有爭議的考生其實(shí)可以直接除名,還沒入選呢,就搞事,說明作風(fēng)不正。 不過皇上說,與其放他暗地里搞事,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他搞。 總之圣上的心思他猜不透,也不敢亂猜,叫宋長生的倒是留了下來。 他跟娘娘是龍鳳胎,樣貌很有識別,和娘娘有七分相似,只不過一個艷麗,一個清雋罷了。 似乎不想讓人認(rèn)出來,特意選了個中間位置,很不起眼,不過他宋家做的那些事,沒一件低調(diào)的,所以想不注意都難。 長慶回頭瞧了瞧皇上,考慮到有些考生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搞不好吃過方姝家的灌湯包,怕認(rèn)出他,遮了簾子。 簾子制作很是巧妙,里面可以看得見外面,外面看里面就難了。 龍椅位置也高,可以俯覽整個金鑾殿,包括那些考生的一舉一動。 誰作弊,皇上都能盡收眼底,真正的憑實(shí)力比拼。 * 今天很奇怪,中午皇上沒有來,晚上也沒來,方姝聽幾個人說,今天是殿試。 難怪呢,殿試有全國會試通過的考生,估摸著不少人,要考一天呢,應(yīng)該沒空來。 木槿又去給李齋帶娃去了,方姝按照老規(guī)矩,收了鋪?zhàn)又?,開始回房間數(shù)錢。 每天忙完一天,最開心的就是數(shù)錢了。 不過收益一天一天在減少,因為少了第一天的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