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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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姝捂住肩膀上的傷,腳下踉蹌又帶了些狼狽,步伐卻異常堅定,膽大包天的朝皇上的帳篷走去。 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她被看守的士兵攔了下來,方姝取出脖間的玉給他看,那些人才放她過去。 這是第一層關(guān)卡,接下來還有很多,第二層,第三層,然后是長慶。 * 殷緋正在帳篷里接見何清,這個前九門提督,現(xiàn)在的階下死囚沒有被綁,也沒有被限制自由,他可以隨便出入軍營,甚至去見任何人。 就算是現(xiàn)在走,也不會有人攔著他,但是他沒有,老老實實待在帳篷里,臉上戴了一張狐貍面具。 畢竟是階下死囚,還沒有光明正大到頂著那張臉到處走動的地步。 當(dāng)然沒人的時候,他可以摘下面具,比如現(xiàn)在,面見圣上帶著面具很明顯不太禮貌。 “皇上這個要求有些強人所難。”前九門提督是個年輕的男子,還長了一張俊美的臉,當(dāng)初就是因為這張過分出彩的臉,被那個有分桃之好的官員看上,強逼著要他做走后門的豢寵。 他抓住了機會,吹那人的耳旁風(fēng),拿到證據(jù)后毫不猶豫將那人殺死在床上,然后轉(zhuǎn)身投靠了皇上。 那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因為這個決定,他脫離了奴籍,替全家洗清了冤情,弟弟也活得好好的。 可惜,他得了一種嬌氣病,身子虛弱,須得不停的吃金貴的藥,人參,冬蟲夏草,何首烏,需要很多很多的錢。 他一路從最底層爬上來,可以說有八成的原因是因為他,還有兩成是因為不甘心。 不甘心他一身才華沒地方用,也不甘心戰(zhàn)敗死去,為了活下來和目前為止唯一的親人,他坐上了九門提督的位子。 才待了沒幾年,就因為自掘墳?zāi)箽Я饲俺獭?/br> 他聽說京城有一個神醫(yī),可以治好他弟弟的病,但是需要更多的錢,這些錢比一年的軍需還多。 他想守著這片江山,可也看不得弟弟受苦受難,不小心便走了歪路。 有人騙他說,做一件小事,放幾個人出城就好,會帶他去見神醫(yī)。 他放完了,那人又提出更過分的要求,他醒悟過來被騙,想回頭時,那人告訴他,他放的那些人都是朝廷重點抓的重犯,一旦他不繼續(xù)做,這事就會抖出去,是他放了他們,他和他們是一伙的。 他已經(jīng)走上了不歸路,回不了頭,沒辦法只能一條路走到頭,一錯再錯。 弟弟的病也沒有治好。 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還有一個遺憾,當(dāng)初走了歪路,沒能繼續(xù)為國效忠。 即便到了現(xiàn)在,他還是忠于這個大順,忠于這個皇帝,但是皇上讓他幫著抓那些過來救他的屬下,他做不到。 “再考慮考慮吧?!币缶p站在帳篷唯一一個小窗口前,掀開簾子朝外看。 很多地方還在收拾,今晚他們要住在這里,暫時扎營一天,明天才能趕路。 “你應(yīng)該相信我的。” 夜?jié)u漸深了,四周亮起燈籠,唯獨那個馬車還是昏暗的,什么都瞧不見,只模模糊糊一道輪廓。 帳篷的門簾突然被人掀開,長慶急急進來,瞧見屋里還有別人才反應(yīng)過來,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 很顯然,這事不能讓外人曉得。 何清不是不識趣的人,知道他有事,戴回面具,行了一禮后退了出去。 長慶等他走了才開口道,“方姝姑娘醒了。” 殷緋只輕輕‘嗯’了一聲,表情里沒有意外,也沒有吃驚,因為他已經(jīng)看到了。 方姝站在門外,一只手還扶著帳篷,另一只手里拿著玉。 玉是他給的。 長慶發(fā)現(xiàn)氣氛不太對,望了望皇上,又看了看自個兒身后,了然了,連忙退了出去,給她倆一個私人空間。 方姝傷還有些疼,走一步,疼一下,不過她還是腳步堅定的朝皇上走去。 “皇上。” “嗯?!币缶p應(yīng)了一聲。 “有一件事我想對你做很久了?!狈芥坎晦D(zhuǎn)睛的看著他。 殷緋挑眉,“什么事?” “這件事可能會不太尊重你,你大概不會愿意。” 她搖了搖頭,“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我現(xiàn)在非常想做,你就委屈一下吧?!?/br> 殷緋眉頭蹙的更緊。 方姝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踮起腳尖去親他,但是沒有成功。 身高差距太大,她不死心,拽起他的衣裳,腳下踮起更高,還是沒親著。 她身上有傷,動作太大疼的厲害,只差了一點點,但是因為太疼,她腳下?lián)尾蛔?,掉了下來?/br> 方姝有些沮喪,本來想趁他沒反應(yīng)過來,出其不意偷親他呢,結(jié)果踮起腳尖都沒親著。 一只白皙修長的手突然伸來,半捧著她的臉,穿到她的發(fā)間。 方姝一臉蒙圈的抬頭,皇上那張好看到過分的俊臉近在咫尺,她眨眨眼,眼睜睜看著那張風(fēng)華絕代的好樣貌還在靠近,越來越近,近到倆人呼吸噴在對方臉上。 狹長的睫毛顫了顫,皇上閉上眼,歪頭在她唇上蓋了一下。 方姝開心了,抬手配合的抱住他的脖子,加深這個吻。 親完很快又后悔了,松開手推他。 皇上被她推的踉蹌了一下,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明顯寫了三個字,‘怎么了’。 方姝臉上紅了紅,“你背過去,不要看。” 單純就是害羞了,沒別的,以及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沖動,但是剛得到身體的喜悅太大,急需做一些事驗證一下,她是不是活著的? 或許還有失而復(fù)得的心情,突然就想珍惜一些,再珍惜一些。 如果說開始只是一廂情愿的想法,那么后面就是兩情相悅了,皇上回應(yīng)了她。 方姝捂住臉,又忍不住從指縫里看去。 皇上沒有問她為什么,對她反復(fù)無常,變臉比翻書還快的舉動也沒有追究,只依言背了過去。 他身形高挑,背影也修長均襯,方姝猶豫片刻,找了個借口靠上去,臉貼在他背上,“傷口太疼了,站不住了,你借我靠一靠?!?/br> 女孩子要矜持,就算喜歡也不能表現(xiàn)的太明顯,否則男孩子會覺得你到手太快,不珍惜你。 所以方姝為自己找了個光明正大,幾乎有些‘掩耳盜鈴’的借口。 沒用的,他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知道了她的心意。 如果說開始方姝對他是好感,處在百分之三十的階段,后來變成了五十,處在喜歡的階段,那么現(xiàn)在是愛了,直接升到百分之八十。 她不是傻子,瀕臨死亡前什么都沒想,遠在異世界的父母,一起扶持到現(xiàn)在的木槿,甚至是娘娘,都沒有想,唯獨皇上。 放心不下他,擔(dān)心他,牽掛他。 如果沒有他,她或許在那群人來的第一瞬間就放棄了,因為在乎他,不想讓他難過,所以撐了過去。 如果這都不算愛的話,那什么算? “皇上。”方姝是真的傷口疼,兩只手拉住他的衣裳,將他沒有半點折痕的衣裳拉的歪歪扭扭,露出干凈修長的后頸。 “我有件事想告訴你?!?/br> “嗯?!币缶p大概猜到她要說什么。 “我就是一直以來穿到你身上騙吃騙喝的那個人?!?/br> 終于說出口了,方姝感覺渾身輕松,“不是故意的,是有一天我在河邊打水,腳下一滑掉進水里了,我是半吊子嘛,不怎么會游泳,心一慌就沉下去了?!?/br> “水里好涼啊,我好怕,就閉上了眼,再睜開就到你身上了,當(dāng)時四周只有你一個人在睡覺,涼亭里,你還記得嗎?” 方姝抓緊了他的衣裳,“我尋思著這可能就是關(guān)鍵,如果當(dāng)時還有別人在睡的話,比如長慶啊,桂圓啊,我可能會穿到他們身上?!?/br> “嗯” 方姝說了一大堆,只得到一個‘嗯’字,有些不滿,“就這樣?你沒有什么話要說?” 殷緋歪頭看她,“說什么?” “說什么都好啊,比如你怎么一點都不吃驚?”方姝拽衣裳的手越發(fā)的緊,皇上衣襟都被她拉開,大片大片的白皙肌膚和精致的鎖骨露了出來。 “早就猜到了?!币缶p語氣沒有半點波動和起伏。 “什么時候?”方姝很好奇,是不是她想的那樣,從娘娘那里露餡的? “你塞在花園里的藥?!币缶p閉上眼,腦海里出現(xiàn)那日的場景,“雖然你使了障眼法,但是要查到你一點都不難?!?/br> 只是他突然對她起了好奇心,停了下來,沒查罷了。 “一次可以說是巧合,兩次就不巧了,我猜你那時候很需要那份藥?!?/br> 方姝癟嘴。 沒想到那么早就露餡了,還以為她裝的有多好呢。 其實也是,她兩次取藥呢,一次是在御花園里喝第二碗藥,本身第二碗就有些奇怪,跑去御花園喝,更奇怪了。 他只要看一看御史的手札,再順便動動腦子就猜到了,她需要藥。 第二次直接取了藥渣,更證明她需要,雖然她當(dāng)時借錦繡掩蓋了一下,但是并沒有卵用,他只要再查一下,藥到了誰手里,自然而然就曉得了。 方姝好挫敗啊。 “你為什么不怪我?” 她說出來就是做好了他會嫌棄她,討厭她,責(zé)怪她,順便把她關(guān)進大牢的準(zhǔn)備。 殷緋睨了她一眼,“你自己都說了,你就是個混吃混喝的小騙子?!?/br> 而他最不缺的就是山珍海味。 方姝明白了,“是因為覺得我沒有威脅力,傷害不到你所以就放任我了?!?/br> “嗯?!币缶p沒有否認,“還有一個原因?!?/br> “什么?”方姝期待的問。 “太無聊了?!鄙钜怀刹蛔儯鹪缲澓?,沒有半點激情和意外。 “你就像一個未知的東西,對我來說是新鮮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