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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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更何況那事事關重大,只用了幾個絕不可能背叛他的人。 李齋自不必說,丞相也懶得背叛他,璞玉,如果要背叛他,當初就不會幫他擋暗器,不擋暗器,他早就死了,也沒有后來這出,所以可以信任。 將林指揮使和秦指揮使安排在身邊,也是因為信任。 林指揮使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秦指揮使世代忠良,骨子里流的是忠義的血脈,沒理由懷疑他。 “不是說反賊來了嗎?”殷緋撐起身子站起來,“走吧。” 他毒發(fā)的快,去的也快,現(xiàn)在已經(jīng)比剛開始好了一些,腿上有了點力氣。 殷緋扶著墻走出山洞,外面黑漆漆一片,涼風吹來,點點雨滴落下,空氣中一股子潮意。 真是運氣不好,下雨了。 他最討厭陰雨天氣,尤其是秋天的陰雨天氣。 第155章 不是一個 老丞相還是沒回來, 方姝等不下去了, 直接問管家,“附近有什么軍隊嗎?” 這里是京城, 整個大順的要脈,別的不多,就軍隊多, 大將軍和征西將軍是打了皇上一個措手不及,否則根本沒可能造反和追殺皇上。 皇上很得人心,如果在京城內地, 早就有軍隊上去, 先一波制服了。 她在民間待過一陣子,曉得大家對這個年輕的帝王很滿意,風評好到在大街上,說他幾句壞話,會被人追著打的地步。 皇上的治國之道比較特殊, 先去了外圈, 將叛亂的地方鎮(zhèn)壓, 然后擴張土地,將自己的名聲打出去,等大家都怕他,覺得他不好惹,不敢動大順的時候,他又回來治內。 這時候基本已經(jīng)沒有外憂,所以可以安安靜靜的來, 整的國內沒有一點招架之力,輕而易舉臣服。 他還曾經(jīng)在微服出巡的時候,聽說了一家賭場騙老百姓進去,賣兒賣女出來,強買強賣的行為之后,親自到那家賭場,告誡他,要么以后本本分分做生意,把受害的百姓錢歸來,要么進監(jiān)獄秋后問斬。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選擇前者了,出了他的事之后,其它賭場,青樓也都收斂了許多,生怕自個兒步了他的后塵。 他大概是唯一一個喜歡親力親為,什么都自己來的皇帝,只要閑著就隨機選擇不平的案件,親自審問,親自監(jiān)察,親自探訪百姓,沒得內幕,當官的都怕他。 不敢貪,不敢亂來,就怕他插手進來,到時候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能聽得進去百姓意見,親自為他們主持公道的,無疑是個好皇帝,他如果真的死了,下一任還不知道會是誰。 假設是個嗜殺成性的,或是昏庸無用的,貪財好色的,那他們這些下面的人根本沒可能過好。 所以大家心里都會想著救他吧? 方姝想試試,別人救不救他,取決于自己的利益,她必須要救他,無關其它,就是因為是他。 她喜歡他,就這么簡單。 方姝再三要求,管家終于告訴了她哪里有軍隊,還派了府上的好手跟著她,保護她。 丞相府是上官家最后的港灣,老管家說他必須守著,等老丞相和丞相,以及秦夫人還有她回來。 方姝點點頭,批了件稍厚的披風,又打了把傘正要出門,想了想,讓后廚弄了一碗粥來,從白天到晚上,他一定還沒吃飯。 就算吃也是隨便糊弄一頓,他的胃不好,不能這樣。 方姝拿著包好的碗,提著朝軍營走去,管家告訴她,在京城有兩處軍營,一處叫神機營,一處叫護國營。 護國營是不能調動的,它主要是為了守護京城,不能離開京城,就連皇上也驅使不動。 不到國難的時候,他們不會出征,這是防止有人偷襲京城,調離后京城空虛。 神機營可以隨時調動,它本身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鎮(zhèn)壓城外的反賊,離這邊也近,方姝這次的目標是神機營。 現(xiàn)在是深夜,街上沒什么人,她和幾個侍衛(wèi)騎馬去的,時間就是金錢,已經(jīng)錯過很多了,不能再拖拉。 神機營在偏僻的地方,一路上遇到很多查來查去的官兵,不確定是敵人的,還是自己人,方姝遇到就避開,走其它路,雖說慢了點,但是保險。 大將軍和皇上不是勢均力敵的狀態(tài),只是在一處占了上風而已,所以城內還是皇上的人多。 她看到很多人自發(fā)組織隊伍,提著棍子和武器,蒙著臉打那些作惡的反賊,邊打邊罵,生兒子沒屁眼,走夜路掉進糞坑,要多惡毒有多惡毒。 方姝反而欣慰的笑了,看,救他并不是無意義的,救他就是在救國。 雨越下越大,路途勞累,又要躲避追兵,還要警惕山中野獸毒蟲,反賊駐扎后,他們這邊也迫不及待停了下來。 實在是太累了,累的每次清點人數(shù),都會少那么幾個,不知道是侍衛(wèi)忘記清點了,還是其他人懶得報數(shù),畢竟很累。 李齋自己都不想報,所以肯定是偷懶的原因。 他們檢察院的人與眾不同,逃跑的能力最強,一般的侍衛(wèi)和官兵根本追不上他。 也有可能是太狡猾了,脫隊自己跑了,想跟他比比誰先去約定地點,肯定是他啦。 他閉上眼,沒休息多久,又帶著人往前走,沒辦法,身上有任務,偷懶不得。 平時偷的懶,今天都補上了。 趕路一天零一夜,對于一個文弱書生來講,有些過于為難,平時缺少鍛煉的人已經(jīng)想放棄了。 兩個副指揮使一左一右架著他,他也跑不動。 往身后瞧了一眼,那些人追的很緊,似乎習慣了趕路,且沒有損傷,始終吊在他們不遠處,偶爾還會碰撞幾次,每一次都死傷慘重,只能加快速度跑,再跑。 肺里像炸了似的,火辣辣的疼,鼻下有溫熱的液體流出來,他摸了一把,手上一片血紅,眼暈,砰的一聲跪了下來。 副指揮使過來扶他,“丞相,再堅持堅持,馬上就到了?!?/br> 上官云苦笑,“你個騙子……” 老是騙他說馬上就到了,馬上就到了,他趕啊趕還是沒到。 “真的?!备敝笓]使精神也即將崩潰,但是他身上好多擔子,要帶領其他人,要保護丞相,假如他也自暴自棄,其他人自然跟著心如死灰,那所有人都完了。 “再也不相信你了。”上官云用袖子擦了擦鼻血,有新的繼續(xù)流出來,他知道這是什么情況,過度勞累,內臟損傷引起的,再跑下去他會死。 苦笑更甚,“副指揮使,你們先走吧,一定要帶回李家軍,救皇上和我?!?/br> 他坐下來,“我不行了,要歇一會兒?!?/br> 皇上寫的血書還在他懷里躺著,只要他不拿出來,沒人知道皇上的決定。 皇上可一定要活著,要不然他就成了罪人。 假如皇上死了,他也死了,朝廷驟然失去兩個能主持大局的人,混亂是必然的。 朝廷每次更替都等于大換血,動蕩一陣子之后才會平靜下來,到時候受苦受難的定是萬千百姓,猶如圈羊一般,被新皇帝掠奪,割羊毛。 所以皇上一定不能死,他死不死就無所謂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看運氣。 “丞相,不能放棄啊,再堅持堅持?!备敝笓]使指著山頭,道:“看到那個沒有,李將軍就在那里,我們馬上就得救了?!?/br> 上官云搖頭,“我一步都走不動了,你們快走,我來拖延時間?!?/br> 他寬慰副指揮使,“放心吧,他們不會殺我的,還要留著我威脅皇上呢?!?/br> 他說的是實話,既是朝廷一品大官,還是皇上的兄弟,有機會當著皇上的面折磨他,自然比讓他現(xiàn)在去死痛快。 所以副指揮使猶豫了。 上官云嘆息,“皇上身中劇毒,危在旦夕,副指揮使,你還要猶豫嗎?” 副指揮使咬牙,“等我回來救你?!?/br> 上官云放心了,身子朝后一倒,陷在青草和淤泥中,酥麻從四肢匯聚到心臟,他長舒一口氣,渾身上下從來沒這么得勁過。 原來不用趕路這么舒服? 深夜,殷緋的毒又發(fā)作了一次,隊伍不得已停了下來,藏身在一個隱秘的山洞里,外面時不時有火把亮起,追兵走來走去到處搜查,他在里面忍著蝕骨的劇痛,極力不讓自己呻吟出聲。 一只胳膊伸了過來,示意他咬住,秦指揮使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他很怕,怕皇上熬不過去,身為皇上的禁衛(wèi)軍,屬于皇上的親兵,是可以信任的,去哪都帶著,他自然曉得這種毒的厲害。 中了毒的人無一例外,統(tǒng)統(tǒng)臣服了,它是一種比死還叫人痛苦的東西。 假如皇上熬不住,以他的性子,一定會自我了斷吧? 所以他很擔心。 說實話,他對現(xiàn)在的帝王很滿意,不打算再換。 和林指揮使恰恰相反,他不僅不是平民,祖上三代還都是當官的,出身名門,家世顯赫。 爹爹是將軍,娘親是公主,jiejie嫁給了上官家,他自己也是禁衛(wèi)軍總指揮使,起步比別人高了不知道多少,相應的,他也很傲。 剛來禁衛(wèi)軍時因著年輕,加上武藝高強,打遍禁衛(wèi)軍無敵手,心高氣傲頗是看不起其他禁衛(wèi)軍。 但是有一天,他在訓練場上聽到了一種幾乎完美的射箭聲,就在隔壁,箭射的又穩(wěn)又快,不用看他都知道肯定中了靶。 不僅如此,他還聽到了極是精彩的練劍聲,他知道,隔壁是個高手。 他是誰?為什么會在隔壁?怎么沒跟他們一起訓練?是羽林軍嗎? 他很好奇,抱著一探究竟的想法,翻上了墻,看到了漂亮的一箭。 忍不住夸贊,動靜使得那人回頭,他瞧見了,是個年輕俊美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玄服,額上帶著價值不菲的抹額。 他很白,如玉似的,即便同為男人,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個氣場強大,武功高強,長得還很好看的男人。 他一個人在訓練,身旁沒別人,不遠處擱了很多箭,簡單插在竹筒里。 修長白皙的指頭拿起箭,拉弓射出去,動作流暢優(yōu)美。 說實話,他被深深吸引了,不含其它念頭,單純是瞧見與自己勢均力敵,想比試的愉快心情。 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他問,‘是不是羽林軍的?’ 那人輕輕‘嗯’了一聲。 他又道,‘怎么羽林軍人這么少,就你一個?’ 那人話很少,又是輕輕‘嗯’了一聲。 ‘你們羽林軍待遇也太好了吧?我們禁衛(wèi)軍一天只能練五十根箭,你居然一地都是,太不公平了吧?’ 本來只是隨口抱怨了一聲,沒想到第二天箭就提升到了一百根。 ‘哇,羽林軍吃的是不是太好了,我們禁衛(wèi)軍每天饅頭青菜,三天沒瞧見rou了。’ 隔天飯碗里出現(xiàn)了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