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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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沒有那個時間和陳馨寧一樣玩樂。 溫落晚看著手頭上這張鳳游牡丹花的小屏風(fēng)繡圖,再差幾針就可以完工了,這張小屏風(fēng)做完,能賣上兩百兩銀子呢,她從入府后就一直繡了,有時間就繡上幾針,就快要繡完了。 溫落晚一邊落針,一邊想著綠漪的話。 綠漪對她傷了自己,替陳馨寧遮掩一事兒,十分的不痛快,不明白她這是為什么。 其實,還能是為什么呢? 是因為綠窈。 綠窈與冬生的情誼她都看在眼里。 可是,綠窈已經(jīng)是她的人,但冬生卻仍在輔國公府。 日后,她嫁出去了,綠窈和冬生該怎么辦? 若是沒有情誼也就罷了,可這明明是一對有情人。 所以,溫落晚想讓國公夫人多憐惜她一些,等日后她出嫁了,她也好開口將冬生要過來。 她做這些,要一個冬生應(yīng)該沒問題的。 冬生是個有能力的。 除了不忍心讓綠窈和冬生這對有情人分開,溫落晚自己也很需要像冬生這樣有能力的人。 反正她已是一個父死母亡的不詳女,早就沒有了什么好名聲,名聲上再污損些,若是能換來一個冬生,亦是不虧。 越是高門娶婦,越講究個父母雙全的福氣之女,‘喪婦長女’尚且不娶,像她這樣父母雙亡的更是高門避之唯恐不及的。 但是,高門難嫁,低門卻容易。 小門小戶的誰會在意這些? 她這個身份高嫁不成,但是,低嫁個落魄的教書匠或是舉子,卻是可以的。 雖然這樣落魄卻還有情有義的人難找,但是,只要有心總會找到的。 難……溫落晚并不怕……她只怕前頭無路可走。 只要還有路,哪怕是遍地荊棘,她也開會開路架橋一路帶人走過去。 “小姐,喝點菊花茶潤潤嗓子,也歇歇眼睛?!?/br> 綠漪笑吟吟道。 “好……綠窈也歇歇……”,溫落晚端過來菊花茶,溫柔的道:“你們都歇一會,喝口水……” 一壺菊花茶,主仆三人分了,說笑了一會兒后,三人繼續(xù)做起了繡活。 微風(fēng)吹過,滿室玉蘭香。 …… 溫落晚沒有陳馨寧擾心,每天除了帶著綠漪和綠窈做做繡品外,就是期盼著七月七的到來。 她還要去玉掌河邊去尋找良緣呢。 為了這一天,她已經(jīng)早早的就和國公夫人顧榮華請好了假,那一天,她就不陪陳馨寧去踏青了,她要去為玉掌河邊緬懷先母。 顧榮華自然是知道溫落晚的母親謝雅心是最愛玉掌花的,那條玉掌河邊也是她們當(dāng)姑娘時最愿意去的河邊。想著溫落晚自從來到京城后,從來都沒有去過,心中柔軟,便早早就同意了。 倒是,陳馨寧得知溫落晚不會陪她七月七踏青,居然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不高興,也沒有發(fā)脾氣。 溫落晚自己都覺得有點奇怪。 不過,陳馨寧能不纏著自己還是好的,若真是被陳馨寧纏上了,她還怎么出去尋良緣呢? 原本溫落晚以為,她七月七才會出門的,卻沒想到前幾天接到輔國公夫人的通知,說是七月初一要帶陳馨寧和她去西山大佛寺進(jìn)香。 溫落晚聽到后,心就是一跳。 她以為輔國公夫人是心軟了,想要成全陳馨寧的癡戀,畢竟這些天陳馨寧一直半死不活的,與之前那個明媚張揚的人完全不同,可是,等到了西山大佛寺后,溫落晚才知道自己是想多了。 今天,靖憲公主帶著幾位貴婦一同來上香了。 那幾位貴婦都是家有貴女的人家。 這應(yīng)該是靖憲公主將范圍縮小,想再看看各家貴女的意思。 溫落晚嚇得直看陳馨寧,生怕她一個生氣,再鬧起來。不過,顯然她是想多了。也不知道輔國公夫人是怎么敲打陳馨寧的,陳馨寧的舉動沒有絲毫出格,反倒是因為前段時間的事兒,整個人沉靜了不少。 簡直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溫落晚最近都沒怎么顧得上陳馨寧,倒是不知道她的變化竟然這么大。 心里暗暗佩服國公夫人顧榮華的手段。 本來,陳馨寧就是明麗的美人,現(xiàn)在,身上多了一絲沉靜,越發(fā)出落得引人注目。 靖憲公主原先就很喜歡陳馨寧,見到現(xiàn)在的陳馨寧,那眼中滿意更多了幾分。 陳馨寧和溫落晚上前給靖憲公主見禮,禮都沒行完,就被叫起了。 “國公夫人,還是您會調(diào)教孩子,這短短幾天不見,馨寧出落得越發(fā)可人了……”,靖憲公主親熱的拉著陳馨寧的手,笑道。 這可是別人都沒有的榮寵。 其它家的貴女,公主也喜歡,可沒這么親近。 陳馨寧被如此殊榮,也不見有半分毛燥,依舊是進(jìn)退有度,臉上甚至不見半絲羞紅。 讓靖憲公主更加滿意了。 其它的貴婦人及小姐們臉色就沒那么好看了。 自己女兒被如此夸獎,國公夫人怎會不高興?眉宇間的得意和舒心是瞞不過別人的,卻還要謙虛道:“哪里是我會調(diào)教啊,這孩子前段子時間小病了一下,這病好之后,性子倒是定了下來……” 靖憲公主聽聞,眼帶憐惜,道:“這可憐見的……我府上有上好的血燕,稍后讓人給你府上送去,補上一補。” 說完,又看了一眼溫落晚,笑道:“你也補補?!?/br> 一直隱在陳馨寧身側(cè)做透明人的溫落晚到是沒想到靖憲公主還能注意到她,急忙謝恩。 剛站起身,就感覺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下意識的抬頭望去,就好看到靖憲公主身后的世子云寒冷冷的收回自己的目光。 溫落晚不知道剛才看自己的人是不是世子云寒,卻不敢多看兩眼。 這滿屋的貴女都是沖著世子云寒來的,她則是最沒資格的那個,就是那種連看兩眼都沒資格的那種。 跟著陳馨寧落座,聽著滿屋的貴婦們討好奉承著靖憲公主,言語肯切,態(tài)度真誠,實在是太會說話了。若是一般婦人,早就被恭維得飄飄然了。 不過,靖憲公主又哪里是一般人? 她自從是被眾星捧月捧大的,這種陣仗,靖憲公主游刃有余,還有功夫一一看著在坐的眾位貴女,細(xì)細(xì)的觀察著。 難得,云寒會松口陪她來這大佛寺。 原本,她是不報希望的。 哪次為他舉辦的賞花宴,他不都是不同意、不拒絕、不配合的三不政策?就是她玩她的,他做他的,完全不在意。 可這次,竟然迫天荒的沒有抵觸。 是不是…… 心里有人了?! …… 第26章 靖憲公主一想到這里,心里頭就是一陣火熱。 若真是心里頭有人了,那她是不是就要抱孫子了? 想到那香香軟軟的寶寶,靖憲公主恨不得今天就把這親事給訂下來。 可是,這滿場的貴女,到底哪個才是寒兒的心上人?! 看看這個也挺好、看看那個也不錯…… 不過,靖憲公主畢竟是世子云寒的親娘,輔國公夫人帶女兒進(jìn)來的一剎那,靖憲公主就感覺到了兒子情緒上的一絲絲波動。 難道,寒兒喜歡的輔國公夫人的女兒陳馨寧?! 她似乎還看到寒兒往這個方向看了一眼,這可是,其它家貴女出現(xiàn)時,沒有的動作。 其它貴女向她和世子請安時,她兒子根本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這下,靖憲公主更是看陳馨寧順眼,甚至還特意將陳馨寧、溫落晚安排在了離她最近的位置。 可是,若是靖憲公主能仔細(xì)看看云寒,就會知道他看的根本不是陳馨寧,而是……溫落晚。 靖憲公主還在那邊和輔國公夫人聊著家常,“好好的怎么就病了……” 云寒耳朵里聽著那位端莊大方的輔國公夫人溫柔的嗓音,“落晚這孩子身子骨弱,前段時間著了涼,便病了……馨寧與落晚感情一向很好,去探望后染了病氣,就也病了……” 一席話將陳馨寧之前為什么會病,遮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在靖憲公主這里過了明路,日后,不管誰再在背后抹黑陳馨寧,都不會有人相信的。 看著靖憲公主一臉的疼惜,輔國公夫人這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所以……是生病了嗎? 云寒眉頭微蹙。 果然,身子越發(fā)單薄,眉宇間帶著一抹大病初愈的嬌弱,如一朵寒秋時帶著露珠的水蓮花般,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去呵護(hù)。 “行了,你們不必守著我們了,玩去吧……” 靖憲公主心里隱約有數(shù)了,便放貴女們?nèi)ネ媪恕?/br> 這西山大佛寺,除了是京城最大的寺廟之外,它的景致也是最好的。尤其是寺中池里的紅蓮臺,花中有花,最為奇異珍貴。 而七月恰是紅蓮臺花期。 滿池碧水映紅蓮,簡直美得像一幅畫兒一般。 是文人墨客心中的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