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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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讓他驚奇。 云寒在太極殿拒婚,不是他不愿意要溫落晚了,而是,他不想連累她。他怕他萬一回不來,溫落晚便會孤苦一生。所以,他不納…… 可是,他不同意這門婚事,卻并不是因為他不喜歡溫落晚。 只要他能活著回來,溫落晚就一定是他的。 所以,母親與他說溫落晚就是允妻位,她也不嫁,才讓他如此惱怒,見面便質(zhì)問。 溫落晚也許知道他的時間很緊,他有多忙,可是,她卻未必知道他真實的情況已經(jīng)忙到了什么樣子。他需要準備兵器鎧甲、他需要弄清邊防地圖、鎮(zhèn)國軍勢力分布等等,忙得已經(jīng)一天一夜未曾合眼,可是,母親說溫落晚要見他,他還是放下了手頭上所有的急事來見她。 尋常女子哪個會準備這種東西送人?! 他看中的女人果然非常人。 “世不遇你,云胡何喜……” 云寒看著手中還散發(fā)著墨香的書冊,低語喃喃。 “什么?” 溫落晚微微歪頭,她沒聽清云寒在說什么。 不過,也沒關(guān)系。 她該做的、該說的都已經(jīng)完事了,看世子的模樣,這回他真的有將她的話聽進了心里,心頭微微一松,便打算告退了。在與云寒擦肩而過時,溫落晚都不敢相信事情居然這么簡單就結(jié)事了,心中竊喜,卻在下一移,笑容僵在了臉上,她的手腕被一只修長如玉的手牢牢攥住。 溫落晚不明則已的回眸,正看到云寒死死的盯著她,眼角微微上揚,一字一句道:“溫落晚,三年……” “三年后我若戰(zhàn)死沙場,你可自行婚嫁!” “三年后我若僥幸歸來,你必為吾妻!” “三年內(nèi)你若與哪個男人成了婚,我殺了他!” …… 第44章 “綠漪,小姐這是怎么了?”,綠窈擔心的問。 自從從西山大佛寺回來之后,小姐便不吃不喝呆坐在書案前發(fā)呆了一個下午了,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陪小姐去西山大佛寺的人是綠漪,綠窈只能找她來問。 綠漪睜著杏眸,回看綠窈,也是一臉的懵。 她也不知道啊…… 雖說是她陪著小姐和國公夫人去的西山大佛寺,可是,小姐要見的人是云世子,要說的話是有關(guān)婚約,小姐臉皮薄,哪里好意思讓她聽見,她自然是遠遠的站著的。 什么都沒聽見。 “不過,我最后看見……”,綠漪看了看左右,用手遮著唇,輕聲道:“我看見云世子拉著小姐的手,臉色看起來兇極了……” “嘶……” 綠窈倒抽一口冷氣。 她們小姐不愿嫁給云世子,哪怕由妾升為貴妾,再由貴妾升為妻,綠窈到現(xiàn)在還記得輔國公夫婦知道小姐拒絕了靖憲公主提的婚事時,那一臉復雜的臉色。 兩個丫頭在溫落晚的身后嘀嘀咕咕,還以為溫落晚沒有聽見。 其實,溫落晚全都聽見了。 云寒何止是臉色不好啊…… “我殺了他!” 那一句話說得殺氣騰騰,溫落晚可不認為云寒只是說著玩的。 沒想到云寒竟然給她訂下了一個三年之約。 溫落晚全身泛起一陣無力。 她說的話,他聽了,卻根本就沒聽進去! 現(xiàn)在,她能怎么辦? 她唯一能做的難道就是盼著云寒戰(zhàn)死沙場?那絕對不可以!就算溫落晚想嫁人,可也不想云寒為國戰(zhàn)死,他是好兒郎,他還那么年青…… 可是,云寒意思很明顯了,根本就是不想放過她。 他說得清清楚楚,若是三年內(nèi)她敢嫁人,他就殺了那個男人。 也許現(xiàn)在的云寒不會…… 可是,溫落晚不敢賭在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三年后的云寒心會冷硬到何種地步?萬一真的殺了人,她可是把人坑了……若是跑路,她就把輔國公府坑了。 幽幽的嘆了口氣,溫落晚覺得她這個麻煩是甩不出去了。 只能等三年之后再做分曉了。 還好,三年之后,她也才剛剛十九歲,嫁妝豐厚點也是勉強能嫁得出去的。 若是三年后,云寒回來了,只要他能答應只守著她一人過一生,那她就嫁了。 他若是不應,她正好就可以不用嫁了。 或是他可以抬著她的尸首去拜堂。 若是別人,溫落晚可能還要擔心他應了不做,可是,云寒,溫落晚卻并不擔心……雖然他們見面次數(shù)并不多,可是,溫落晚卻覺得云寒是一個一諾千金之人。 不答應便罷了,若是答應便不會毀諾。 只是可惜了玉掌書院的陸公子…… 想到那位俊逸如青竹般灑脫的人,溫落晚心中全是不舍。 這般志同道合的男子,她再難遇到一個了。 溫落晚自己要等三年,那是被云世子逼得沒辦法了,又哪里能拉著陸公子去等一個不確定的未來?她和陸公子,終是無緣的。 呆坐了一下午的溫落晚終于說話了,“綠漪,將那本《永州八記》拿來……” 該是還給陸公子的時候了。 綠漪不明所已,但還是應聲去了書房,可片刻后便驚惶失措的跑了回來,急急道:“小姐,《永州八記》那本書不見了?!?/br> “什么?!” 溫落晚驚呆了。 好好的書,怎么會不見呢? “綠漪,你是不是記錯了地方?”,溫落晚蹙眉道。 像這樣心腹之事,溫落晚都是習慣交給綠漪去辦的。 綠漪急得額頭冒汗,“沒有啊,小姐。我是將書放到了書架上的匣子里的,可今天打開匣子里面的書卻不翼而飛了……” 溫落晚深知,綠漪雖然性格有些直爽,做事有幾分沖動,但卻并不是心粗之人。 既然她說她將書放在了匣子里,那么,現(xiàn)在不見了,必是有人拿走了那書。 可綠窈卻說,這段時間并沒有外人出入應春院。 連馨寧小姐最近都沒有來。 溫落晚不信邪,帶著下人親自將這應春院上上下下翻了個遍,就愣是沒有找到那本書。 真是奇怪,好好的書怎么會不見呢? 難道是有人偷拿了這本書? 可是,拿它有什么用呢? 這本書雖是難尋,卻又不是值錢的孤本。 完蛋了! 溫落晚有些發(fā)傻…… 現(xiàn)在,她上哪里買一本一模一樣的去賠給陸昀竹? 真是要死了! 溫落晚的心中充滿歉疚。 讀書之人對書有多重視,她是知道的。 “綠窈,快讓冬生幫幫忙,在京中書肆中找一找可有《永州八記》,買回來?!?,溫落晚吩咐道。 綠窈也知道緊急,急忙領(lǐng)命而去。 溫落晚心里松了一口氣,雖然買來的不是陸昀竹的那一本,可是,好歹也是一種彌補,總好過什么也不做。 只是…… 這書哪里去了呢? 不是輔國公府人所為,難道是外人做的? …… 在溫落晚納悶不已的時候,那本讓她百思不得其解且莫名失蹤的書正端正的擺放在云寒的書案上。 “少將軍,你已兩日未曾合眼,歇一會兒吧……天亮……大軍就要開拔了。” 云祈雙手抱拳擔心的道。 少將軍自從接到邊關(guān)急報,便一直未曾合眼,做了這許多的安排,還要為輔國公府的表小姐分心。其實,云祈真不想將輔國公府表小姐與那位玉掌書院陸公子的事情報予少將軍知。 可是,少將軍在那日見到溫小姐與陸公子在玉掌河畔后,回來便派了人緊盯著溫小姐和陸公子兩個人,現(xiàn)在一本《永州八記》傳心意,云祈哪里敢不上報? 這書都在少將軍這里很久了,怎么今天又把這本書找了出來呢? 難道,自家將軍在西山大佛寺沒有擺平溫家小姐? 可他也沒聽說什么血案啊,那位溫小姐不是平平安安的回到了輔國公府嗎? 就在云祈在心中浮想聯(lián)翩,腹誹不已時,就見少將軍翻開書的封面,在內(nèi)頁第一頁上,提筆寫下了兩行字,眼中全是冷意,合上書,推向云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