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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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身就是被靖憲公主和元昭帝給強逼來的,難道還能給她一份圣旨不成?! 似是知道溫落晚無法證明自己的身份,黑衣男人冷漠道:“若你無法證明,我如何能讓來歷不明之人去見到少將軍?更何況……” 黑衣男人語氣停頓了片刻,似嘲非嘲,“這位輔國公府的表小姐,你是少將軍的何人?為何靖憲公主會讓你去見少將軍?!” 這番話就差沒明說溫落晚在說謊了! 溫落晚又羞又氣,臉皮子都在發(fā)燙。 她知道這人的懷疑很正常。若是有個莫名的女子跑到邊關(guān)來說要見最高主帥,還能順利見到,那才是有鬼了。 可她該怎么說? 說你們少將軍死活要娶她? 說靖憲公主認為她是少將軍的執(zhí)念?只要她一到,少將軍就一定能好轉(zhuǎn)? 這種話,溫落晚如何說得出口。 溫落晚遲遲不說話,她能感覺到對面黑衣男子的情緒似乎越來越差、也越來越不耐煩,最后終于冷哼一聲,打算甩袖離開了,那修長身影似乎都籠罩一層nongnong的黑氣。 溫落晚如何能讓他走? 他走了,她找誰去救云隊那一行人去? 這天色都已經(jīng)黑了,說不定都要來不及了。 “站??!” 溫落晚大喝一聲。 雖然身體虛弱,這一聲喝并沒有真的有多大聲,可是,還是叫住了黑衣男子離開的腳步。 溫落晚強壓下心中的羞臊之意,強撐著一股力氣,幾步走到黑衣男子面前,攔住他的去路,抬頭仰視著男子隱在面具后的雙眼,正色道:“我所說的一切皆為真實。護送我的人乃是靖憲公主府侍衛(wèi)隊,我們遇到了狼群的襲擊。云隊為了掩護我,讓我騎著黑云逃出狼群,卻仍是被狼王狙殺。就是你射死的那頭狼,那時,云隊仍在山谷中與群狼血戰(zhàn)……他們可以證明我的身份,請你速去派兵救援!” 溫落晚怕黑衣男子又會突然打斷她的話,這段話說的又急又快,卻將她想說的意思全都說了出來。 說完后,溫落晚就一眨不眨的盯著黑衣男子,心中忐忑焦急。 不知道他會不會信她…… 會不會去救人…… 看他身上的盔甲樣式,縱然溫落晚不懂,可是,也能看得出來,這身盔甲的不凡。 最初的驚鴻一瞥,溫落晚就看出這套盔甲是從頭到腳一體的。 現(xiàn)在,站得近了,看得也更清。 這套盔甲做工精湛、花紋細膩、整體都散發(fā)著幽幽的暗光,最引人注意的是,這套盔甲竟然是有面具的。 就因為這面具,將男人的臉嚴嚴實實的遮住,只露出一雙站湛然有神的眼睛,讓溫落晚只覺得他更加的神秘。 那面具也極為精美。 以溫落晚的眼光來看,放在后世,這套玄色盔甲足可以做為國寶來收藏。 威武尊貴,殺氣凜然。 這也越發(fā)的證明了這黑衣男子身份的不凡。 他就算不是云寒手下的某個將軍,也是整個鎮(zhèn)國軍的核心人物,只夠直接面見云寒的那種。 所以,她一定要說服他,求得他的幫助。 “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可是,你還是沒有回答我……你是鎮(zhèn)國軍少將軍的什么人?”,良久之后,黑衣男子終于開了口,可卻仍是執(zhí)意在這個問題之上。 溫落晚剛剛才褪下去的紅暈再度升騰,如果有可能,她真想把眼前這個又臭又硬又不知變通的男子撕巴撕巴撕成條。 看他還要不要這么不會看人臉色。 可是,溫落晚不能。 甚至連眉毛都不能豎起來表達她的不滿。 因為云隊一行人還等著有人來救援。 為了公主府的那些侍衛(wèi)們…… 溫落晚深吸了一口氣,將焦燥的心情強壓下去。 她很早就知道,越是十萬火急的事情,越不能是理智被情感所支配,一旦情緒失控,只能得到最壞的結(jié)果,沒有任何幫助。 溫落晚再度平靜的開口道:“我理解你身為軍人的小心謹慎,但也請你理解我身為一個女子的羞迫。我是什么人……你找到公主府的人,自然就明了?!?/br> 溫落晚自認為這一番話已說的十全十美,并無任何問題。 就算是對她起疑,但她是騎黑云而來。 公主府的寶馬,總會有人有眼力識別得出來。 再加上,雪地里還留著她的馬車和公主府的眾人,找到這些,不說是相信她七八分,但五分總是有的。且這并不會給鎮(zhèn)國軍造成什么損失。 溫落晚相信這位黑衣男子既然可以身穿如此名貴的戰(zhàn)甲,他自然也不可能是笨人,會明白她的意思的。 但顯然溫落晚還是估錯了。 她自覺說的話沒有任何問題,可是,對面黑衣男子似是更加的憤怒,尖銳的目光直刺溫落晚。 有那么一瞬間,溫落晚都覺得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么。 可是,黑衣男子的憤怒來得快去得也快,快得溫落晚覺得自己好像是眼花了,只一眨眼的功夫,對面那個黑及男子再沒有了任何情緒波動,一雙鳳眸隱在面具之后,漆黑如墨。 “如果你是說你身后三里之外的那群人的話,你可以不用擔心了,他們已獲救。只不過領(lǐng)隊之人力竭昏迷,暫時還沒有醒過來……”,黑衣男子淡淡道。 聽聞人已經(jīng)被救了,溫落晚的心終于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云隊沒死,剩下的人也沒事兒。 “那符劍呢?!”,溫落晚猛然想起符劍。 符劍與她沖出狼群的時候,身上是沒有受傷的。他是這一些人里功夫最高的,連云隊都沒事兒,他是不是應(yīng)該也沒事?! “符劍?!那是何人?!”,黑衣男子聲音沉了幾度。 可是,溫落晚根本沒聽出來,她滿心都是關(guān)心符劍的下落。 這一行,若是沒有符劍護她,她未必能活著到達邊關(guān)。若是,符劍出了事,她如何心安?又如何對大公子陳言知交待?! “符劍是我輔國公府的護衛(wèi),奉……輔國公之命護送我此行。我沖出狼群之時,他本緊緊跟隨在身后的,只是,他馬的腳力不及公主府的……”,溫落晚急急的說,還說出了符劍的身形樣貌。 符劍雖是大公子陳言知派來保護她的,可也是經(jīng)過了輔國公點頭同意的。 溫落晚自然也不會傻到有輔國公不說,說是陳言知派的。 黑衣男子聽到后,沒有懷疑,道:“是有此人……亦無事?!?/br> 聽到符劍也沒有事兒,溫落晚這下徹底放心了。 “那我能見他嗎?我什么時候能見少將軍?”,溫落晚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待到公主府侍衛(wèi)隊長醒過來確認你的身份后?!?,黑衣男子沉沉道。 溫落晚一僵。 也就是說她這辦了半天勁兒,還是能被困在這里。 在云隊長醒來之前,她仍是嫌疑人,不能見到云寒。 其實,人只要到了鎮(zhèn)國軍中,溫落晚就不慌了。哪怕住的吃的環(huán)境差一點兒也沒有關(guān)系,公主府護衛(wèi)隊們現(xiàn)在也都沒事了,她現(xiàn)在就擔心起林承錦來。 “那請問少將軍現(xiàn)在情況如何?”,溫落晚問道。 “你擔心他?!”,黑衣男子銳利的黑眸瞬間又緊緊盯住了溫落晚,像是不錯過溫落晚任何一絲臉上的變化。 不擔心嗎?! 她自然是擔心的。 哪怕明知道他死掉之后,她才能獲得最大利益。 可是,她還是不想他死。 這沒有什么不能承認的。 “是的,我很擔心他。” “請問他現(xiàn)在情況如何?是否已過了危險期?” 溫落晚期待的問。 不知道是不是溫落晚的錯覺,在她說完這句話后,她似乎感覺到黑衣男子身上凌厲的氣息陡然變得舒緩,溫落晚能感覺到他似乎很高興。 黑衣男子似是想要上前,可是,卻又停在了原地。 良久之后,黑衣男子才道:“很抱歉,我不能透露?!保m然話是如此,可是,聲音卻無比柔和。與之前帶有金戈鐵馬的冷硬金屬之音相比,判若兩人,又帶了一絲莫名的熟悉感。 可是,還沒等溫落晚弄清楚這絲熟悉感是從何而來。 黑衣男子已轉(zhuǎn)身離開。 …… 第62章 溫落晚就徹底被扔在了這里。 整整三天。 這三天里,溫落晚一步都沒有出這個普通的營帳,每當她想走出去,都會有兩個兵士用冷冰冰的語氣將她勸回。 無論溫落晚說什么,兩人就像是沒聽見一般。 溫落晚知道軍營軍紀森嚴,像她這種來路不明之人,沒有將她扔進大牢,都是看在了黑云及一眾公主府親衛(wèi)的份兒上。 很有可能是那個黑衣男子相信了她的話,但在云隊未醒來之前,他仍是不能掉以輕心,亦不能放了她,只能將她困在此處。 只是,云隊不只是力竭昏迷嗎? 怎么會三天還不醒?! 若是平常閨閣女子,三天就三天很可能也不會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