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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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敢。 溫落晚的眉梢眼角帶上了寂寥和清愁,這一個月的朝夕相處,云寒又是這樣一個運籌帷幄、風(fēng)華無雙的男子,她的心……怎么可能不動。 就是知道她動了情,所以,她才不敢說。 宛如做夢一般…… 她想讓這個夢再長久一點,生怕一說,她和他就再沒可能。 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怎么可能?! 他是世子、是少將軍、是皇上器重的親侄子,年紀(jì)輕輕便以軍功在身,只等回京之后便大肆封賞了,哪怕是做個最年輕的一等公,也是有可能的。 怎么可能與她做一雙人? 就算他會同意,靖憲公主、皇上、太后……也是不會同意的。 溫落晚手中的溫茶漸漸涼了,涼到刺骨,也帶冰了她的手。 溫落晚閉了閉眼睛。 真是好痛!有些喘不過氣來……只要一想到那樣風(fēng)華無雙的男子,日后會有其它女人出現(xiàn)在身邊,溫落晚的心就針扎般的疼,不敢想像,越想越痛。 卻是她該受的! 明知道不該動心,卻還妄想著抱著那最后一絲希望。 都怪男色惑人! 溫落晚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茗香和茗翠互相望了一眼,都很擔(dān)心。 雖然,她們跟小姐的時間并不多,可是,她們卻從未見過小姐這個模樣。 小姐一直是溫婉的,只是,偶爾會被少將軍氣到失去淑女的儀態(tài),那也是少將軍將小姐調(diào)戲得太狠了。 她們曾不知道原來面無表情,威名赫赫的少將軍,在自家小姐面前是另一幅樣子。 她們伺候小姐的時間尚短,可是,她們也知道小姐心里這是有了心事。 大軍開拔,少將軍每早晚都會來看小姐。 可自從一天天離近京城,小姐的心事就越來越重,臉上也再難有笑模樣。 茗香直覺得這一切應(yīng)該是與少將軍有關(guān)。 茗翠對茗香使了個眼色。 待到晚上大軍扎營之后,茗翠找了個借口,來見少將軍云寒,將溫落晚這一路上的情緒變化告之…… “茗香不知道小姐在擔(dān)心什么?可是,茗香想著這世間能讓小姐如此不安的人……就只有少將軍您了?!?/br> 茗香恭敬道。 她不知道小姐在擔(dān)心什么,但是,既然事關(guān)少將軍。 那么解鈴需得系鈴人。 她們姐妹被少將軍買來照顧小姐,就是小姐的人了。 只有小姐好了,她們才會好。 有什么事兒,在回京路上尚好解決,若是回了京城,怕是就不能如此容易見面了。 情之一字,最傷人。 原本茗香以為少將軍定會著急,去詢問小姐,兩人將事情說開了就是了。 可是,少將軍卻只是沉吟不語,揮手讓她下去了。 茗香有些發(fā)傻。 難道……她看錯了? 不可能的。 少將軍有多重視自家小姐,眼里的情意,讓她們看了都臉紅。 可是,明知小姐心情不好,怎么不來詢問她家小姐呢? 不但沒有來詢問,甚至后來,來看小姐的次數(shù)都少了。 每次看小姐時,都是欲言欲止。 茗香都快要坐不住了。 她原本就是個急性子。 她就不明白,為什么兩個明明有情的人,卻要互不理睬?太奇怪了,明明只要說開了就好的事情。 溫落晚的心情沉重,一直到即將踏入京城的前一晚,終于下定決心,一定要和云寒說清楚。 若是他能同意,她便嫁他。 若是他不能同意,她便斬斷情絲。 雖然很痛,可是,她更受不了云寒左擁右抱的日子。那她一定會被嫉妒折磨得失去自我,面目全非,便成自己最討厭的人。 溫落晚想好了,可是,云寒卻提前一步扔下大軍進京了。 讓溫落晚撲了個空。 茗香在心里急得直跺腳。 讓小姐早點說,小姐不說,現(xiàn)在想說,少將軍又不在軍中了。 這下該怎么辦? 茗香與茗翠著急,可溫落晚卻徹底平靜了下來。 罷了,只當(dāng)之前一切都是一場夢吧。 大軍停在城外按營扎寨,已到了京城外,溫落晚自是不必再呆在大營之中,而是,別過云大將軍,由輔國公府的人接了回去。 遙遙看到輔國公府門口站著的為首的那名雍容華貴的婦人,溫落晚心頭微熱。 真是恍如一夢。 溫落晚心生感慨。 宮中的元昭帝也是同樣心生感慨。 原本那個瓊姿玉貌的侄子回來了,卻多了刀劍的凌厲與風(fēng)霜,身上有了鐵血的味道。 他才十九歲,就做成了先人做了幾十年都沒能做成的事情。這讓元昭帝心疼云寒受苦之余,又心疼無比。 心里決定一定要好好封賞一下他這個吃了苦的侄子。 以云寒這般驚世奇功,封個國公或是一等候都沒有問題,順便再賞兩個身家好的側(cè)妃……元昭帝心里想得好好的,可卻全被云寒出乎意料的話都給擋了回去。 “皇舅舅,云寒愿用所有軍功換皇舅舅一道圣旨!” 云寒跪在地上,脊背挺直,雙目堅定。 元昭帝心就是一抖。 他實在是太了解他這個侄子了,看他侄子這個表情,今天這事兒就是沒完,必須答應(yīng)。 “什么事啊……” 元昭帝心里這個飄。 究竟出了什么大事,讓云寒竟然用驚世之功換一道圣旨? “皇舅舅,云寒求一道指婚圣旨?!?,云寒沉聲道。 “誰?!”,元昭帝明知故問。 “輔國公府表小姐,溫氏落晚?!?/br> 元昭帝心里松了一大口氣,笑道:“這有什么?”,他還當(dāng)什么事呢?這事兒不是早就說好了的嗎? 就等你回來指婚呢。 可云寒聽了元昭帝的話,并沒有欣喜之意,反而抬頭直視元昭帝,繼續(xù)道:“溫小姐對云寒情深意重,為了云寒險些命喪狼口!她出身勢微,云寒發(fā)誓今生絕不負她?!?/br> “愿用所有軍功換云寒永不納她人的之旨!” 元昭帝大怒。 可是,當(dāng)他看到云寒幽黑如深潭般的目光時,便啞了聲音。 他這個侄子不是在開玩笑。 他是真的寧愿用所有功勞換那個溫落晚舒心百年。 “你……你何至于此?”,元昭帝心中大痛。 這世上哪個男子不三妻四妾?! 你若是擔(dān)心溫落晚父族不險,會被欺負,朕扶一下她的父族便是。 “皇舅舅有所不知,晚晚父族在晚晚父親去世的那天,連一刻都等不了,被如狼似虎般吞了晚晚的家產(chǎn),將晚晚還有岳母趕了出來。這樣的父族,晚晚哪里敢用?!”,云寒目光染上寒意。 “還請皇舅舅恩準(zhǔn)!” 云寒大禮拜下。 “我……我再想想……再想想……”,元昭帝無力的將云寒趕了出去。 云寒走得干脆,似是渾不在意元昭帝會不同意。 而事實是,元昭帝也真的同意了。 少將軍……哦……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稱其為一等公云寒,用所有軍功換其永不納他人的圣旨一事,如風(fēng)般傳遍了整個京城。 溫落晚得知時,連繡花針扎了手指頭,都不覺得痛了。 她是在做夢嗎?! 一定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