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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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絨一開始本來想直接把時野帶去新房看看,但考慮了一下這會的時間,所以最終還是把車子開回了時野在醫(yī)院附近租的那套房子。 這三個月喬絨基本上有一半的時間住宿舍,剩下的一半時間住這邊,而且知道時野要回來之前,她還特意請了家政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所以不僅家里看著纖塵不染的,就連冰箱里的都堆滿了新鮮的食材。 喬絨知道時野有一進(jìn)門就洗澡的習(xí)慣,所以趁著他去浴室洗澡,她便直接進(jìn)了廚房。廚房里用電飯煲燉著一鍋湯,是她之前特意向家政阿姨學(xué)的山藥排骨湯。她去機場接時野的時候就已經(jīng)提前燉上了,燉了這么久,早就燉得徹底入了味。 她給時野盛了一碗放在清水里涼著,等時野洗完澡出來,溫度正合適。 時野坐了這么久的飛機本來沒什么胃口,但看到喬絨捧著碗笑瞇瞇地看著他,他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直接伸手把湯碗接了過去。 喝了一口,挑了挑眉,是淡的,像沒放鹽。 再喝一口,依然淡,唔,確實沒放鹽。 就這么一口一口的,面不改色地全喝了下去。 喬絨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好不好喝?” 時野點點頭,低低地“嗯”了一聲:“好喝?!?/br> 喬絨:“那再喝一碗?” 時野:“…… 好!” 就當(dāng)喝水了,反正也渴了。 喝完湯,喬絨拿著睡衣去浴室洗澡,時野反正也睡不著,便滿屋子找花瓶,想把那束玫瑰花給養(yǎng)起來。 他沒有養(yǎng)花的習(xí)慣,找了半天連花瓶的影子也沒看到,不過倒是找出了一堆的藥瓶、英式茶杯、葡萄酒瓶…… 湊合湊合,應(yīng)該也能用? 喬絨洗完澡出來,看到的就是時野穿著白色的家居服,盤腿坐在米色沙發(fā)旁邊的地毯上,低頭插花的模樣。 客廳里的大燈沒開,就開了一盞落地?zé)?,光線溫潤柔和,帶一點點暖黃的色澤,從時野身后傾瀉而下,將時野整個人籠罩在光圈里,也將原本就溫情的畫面暈染得越發(fā)溫柔,像窗外的夜色。 喬絨走過去,在時野身邊坐下,捏起一朵玫瑰花在指尖把玩著,順便欣賞時野插花。 喬絨之前一直認(rèn)為插花是女人的事情,但此刻看到那些玫瑰在時野修長白皙的指尖跳躍,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完了完了,好像又比之前更喜歡了他一點。 時野也沒什么花藝,就是簡單修剪一下,然后把玫瑰往瓶子里一插,便算完事。所以那么大一束花,依然很快就被整理出來了。 剩下的都是一些被壓得不成樣子的。 時野彎下腰把這些被壓壞的花往垃圾桶里撿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它們?yōu)槭裁磿粔簤?。他下意識地捻了捻指尖,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喬絨唇上的觸感,事實上如果當(dāng)時不是玫瑰花莖上的刺把他戳了一下,他的手指,早就已經(jīng)順著喬絨的衣擺鉆了進(jìn)去…… 他搖了搖頭,迅速甩掉腦海里的旖旎畫面,然后把地上的花都撿起來扔進(jìn)一旁的垃圾桶。 做完之后就聽到喬絨問:“我之前在車上睡了一覺,這會一點兒也不困,你困不困?不困的話我?guī)闳ヒ粋€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kiko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蘭丫頭 4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7章 車子靜靜在路上行駛。 這個點,路上的車相對而言比較少,但喬絨拿到駕照之后一直沒怎么碰過車,所以開得并不快。 好在兩人也不趕時間。 時野那么聰明,自然早就猜到了自己想要帶他去的地方是哪,所以喬絨路上也就沒玩什么神秘,從他們現(xiàn)在住的煙籠巷一出來,過了十里堤,便直接拐上了新房所在的桃葉路。 兩個地方離得近,所以十幾分鐘之后,喬絨的車子便停進(jìn)了新房的地下車庫。 時野之前注意力一直放在其他的地方,直到這會才注意到喬絨今天開的居然是瑪莎拉蒂。之前喬絨剛拿到駕照的時候喬爸爸曾經(jīng)說過要送她一輛,時野以為她喜歡,后來拿了幾筆獎金和分紅之后也說要買給她,但她都沒要,嫌這車太過招搖。 所以此刻乍一看到,時野還略微有點詫異:“你不是嫌這車招搖嗎?怎么突然想起開這輛車?” 喬絨抿嘴一笑:“反正大晚上的,招搖一點也沒人看得到,而且今天情況比較特殊?!?/br> 時野沒聽懂:“…… 特殊在哪?” 喬絨在心里回——特殊在小別勝新婚??!雖然現(xiàn)在還沒辦法開瑪莎拉蒂去娶你,但開個瑪莎拉蒂去接你還是做得到的。 電梯停在18樓。 一梯一戶的設(shè)計,推開電梯門便直達(dá)家門口。 喬絨打開指紋鎖,順手抓過時野的手指,想把他的指紋添加進(jìn)去。 時野懶洋洋地靠著白墻,目光微微垂落著,一副任她予取予求的模樣。 他這模樣像極了打盹的虎,收起利爪對喜歡的人露出柔軟的肚皮,所以時野每次擺出這副慵懶又乖巧的模樣,喬絨就歡喜得不得了。 就像之前從手術(shù)室出來那次,又像現(xiàn)在。 以至于她一邊錄指紋,一邊還不時回頭看他。看他的喉結(jié),下巴,緊抿著的唇,看走廊的燈光在他鼻梁兩側(cè)打下的側(cè)影…… 時野姿態(tài)放松而隨意,由著她看。 心里卻想著,幸好當(dāng)初堅持買了一梯一戶的房子,不用擔(dān)心被鄰居看到。不然讓大家看到喬絨這副慕色的樣子,還以為自己大半夜的遇見了女流氓。 深夜的小區(qū),寂靜得沒有一絲聲響。指紋機工作的機械音,反而還加劇了這種寂靜感。 喬絨一邊捏著時野的手指一步一步按照指紋機的提示cao作著,一邊慢慢悠悠地說道:“時小野,你知道擲果盈車的典故嗎?” 時野搖搖頭。 心里卻很清楚,大概不是正經(jīng)典故。 今晚上他算是看出來,喬絨就沒打算跟他說什么正經(jīng)話。 但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是喜歡的。 “這個典故源于潘岳,就是眾所周知的潘安,傳聞潘岳姿容貌美,年輕時坐車出門游玩,不少妙齡少女見了他,就用水果來投擲他,于是每每滿載而歸。后來即便潘岳當(dāng)了河陽還令的縣太爺,也被當(dāng)時的人稱為‘一縣花’。哦,對了,還有韓子高,據(jù)說他也是容貌艷麗,纖妍潔白,處于亂軍之中,敵人揮舞□□白刃瘋狂砍殺,可一旦遇到韓子高,就會拋掉手中的兵刃,沒有一個人舍得傷害他,可見他貌美到了何種程度……” 時野好笑地看著她:“你這調(diào)戲人還要把典故搬出來的毛病,到底是跟誰學(xué)的?” 喬絨本來一本正經(jīng)地說話,聽到時野這話終于也繃不住笑了起來:“我自學(xué)成才。我得讓你明白,調(diào)戲你,我一直都是很認(rèn)真的?!?/br> “……” 兩人說話的工夫,指紋終于設(shè)置完畢。 咔噠一聲輕響,門應(yīng)聲而開。 黑暗里,喬絨摸索到門邊的開關(guān),卻沒有直接摁下去,而是笑瞇瞇地給剛才那段談話做了最后的總結(jié):“三國時周瑜豐姿俊雅,被江東人稱為美周郎;潘岳小字檀奴,因長得俊俏,被換作檀郎……那按照過去的習(xí)慣,我是不是該喚你一聲……” 喬絨附耳過來,呼吸燙著時野的耳廓,輕聲說了兩個字:“時郎。” 話音未落,燈光便驟然亮起,像那個稱呼在時野眼前炸亮。 時野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在如鼓擂的心跳聲中,清晰地聽到自己內(nèi)心有道聲音說:認(rèn)栽! 喬絨沒陪著時野去參觀,而是背著手站在酒柜旁邊,慢慢挑選待會要喝的紅酒。 她對紅酒沒有研究,這些都是喬爸爸托人送過來的。 喬絨選來選去,最終選定了里面最好看的一瓶。瓶身好看,瓶子里的酒也好看,燈光下看著色澤誘人,像之前她精挑細(xì)選買下的那束紅玫瑰,但又泛著誘人的紫。 這樣好看的酒,想來味道肯定也不會太差。 選好了酒擱進(jìn)冰桶里冰著,她又滿屋子找喝酒要用到的酒杯。 喝葡萄酒,自然要配夜光杯。 喬絨之前從喬爸爸的書房順了一套祁連山玉雕琢成的酒泉夜光杯,杯薄如紙,光亮如鏡,用來配這個葡萄酒正正好。 就是不知道裝修的時候亂糟糟的,被她臨時放在了哪里。 十分鐘之后,喬絨終于找出了那套被她塞進(jìn)酒柜抽屜深處的夜光杯,清洗,消毒之后,她把裝在冰桶里的紅酒連同杯子一塊帶去了露臺。 喬爸爸之前取笑過時野買的這套房子,說既不帶游泳池又不帶花房,但其實,花房還是有的,只不過跟喬爸爸的花房沒法比。 是用露臺改造的花房。 里面種的花草也不如喬爸爸花房里的名貴,就是普通的文竹吊蘭三角梅和水仙……不過勝在花團(tuán)錦簇,開得熱鬧。 喬絨讓人在露臺上裝了弧形沙發(fā),又裝了小圓桌和藤椅,除此之外還不嫌麻煩地讓人引了一小汪清泉水過來。水從高處跌落,跌碎在泉底的山石上,把石頭浸潤得格外光滑光整。 潺潺水聲里,抬頭可賞月,低頭可賞花。 這個角落,是喬絨最喜歡的一個地方,只不過之前來的時候都是白天,這還是她第一次深夜前來,只覺得比白天看到的景致要更美上幾分。 等時野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慢慢看完找來露臺,就看到喬絨端著酒杯,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桌上的紅酒已經(jīng)下去了三分之一。 時野好笑地抬腳走過去,沒有坐她對面,而是直接在她身邊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手臂就閑閑搭在她身后的沙發(fā)扶手上,腿自然地貼著她的腿,然后低低問她:“好喝嗎?” 兩人出門之前都已經(jīng)在家里洗過澡,因為要出門,所以喬絨直接把家居服換了一件黑色吊帶長裙。此刻時野這樣挨著她,湊近了跟她說話,身上清淡的氣息便徹底把喬絨籠在了里面。 讓喬絨莫名覺得喉嚨有點發(fā)干,像是身體里的渴從喉頭蔓延上來。 她下意識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聲音浸著笑意給他形容:“好喝的,不會特別甜膩,也不會顯得苦澀,是很清爽的口感,而且回味的時候有果味和香氣……” 時野低低道:“我嘗嘗?!?/br> 聲音低沉暗啞,帶著誘哄的味道。 喬絨喝了酒,反應(yīng)不過來,下意識地舉起酒杯遞到他唇邊。時野沒有去接她杯里的酒,而是低笑一聲,微微偏了偏頭,躲過了她手里的酒杯,俯身過來尋她的唇。 跟之前在機場地下車庫那個略顯急切的吻不同,這一次時野耐心十足。先是抿著她的唇一點點的嘗她唇邊的酒味,好半響之后,才微微張唇,將她整個唇都含了進(jìn)去…… 喬絨手里的酒杯端不穩(wěn),斜傾著,杯中紅酒在夜色中輕微晃蕩,像喬絨此刻的心情。 喬絨覺得自己大概是喝醉了,整個人不自覺地向塌下滑,坐不住似的。 她想要借力,于是下意識地伸手去揪時野身上的襯衣……手指因為太過用力,以至于泛著白。 時野含住她的唇,一點點把她的手指掰開,握進(jìn)手心,然后微微用力,把她整個人壓在塌上,吻得越發(fā)動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絨手勁一松,手里握著的酒杯驟然掉落,磕在圓桌上,清脆的一聲響,讓兩人瞬間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