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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三個大佬的白月光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這白蓮弟弟還挺厲害的,有空打架恐嚇,還有空學(xué)習(xí)優(yōu)異,他這么能,怎么不去報個演技班,干脆進(jìn)軍娛樂圈取代自己算了。

    狗子越想越氣,氣鼓鼓地在陽臺對著這邊虎視眈眈。

    然而,悲催的是,一只狗砸的虎視眈眈,存在感根本不強(qiáng)。直到坐上餐桌吃飯,幾人都沒發(fā)現(xiàn)狗子還屹立在角落生悶氣。

    ……

    溫馨地吃完晚飯之后,譚爸爸去洗碗,譚冥冥去洗了個澡之后,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郁悶的狗子在發(fā)現(xiàn)自己這樣郁悶生氣,卻根本沒人注意到自己,譚冥冥也不會來安慰自己之后,它就沒辦法繼續(xù)蹲墻角了。

    它怒氣沖沖地從陽臺出來,先咳嗽了兩下,發(fā)出了點(diǎn)兒動靜,譚冥冥立刻看向它,眸子里多了一些關(guān)懷:“陽臺是不是窗戶忘了關(guān),一百萬在咳,小念,你去關(guān)下窗戶?!?/br>
    狗子氣立馬就消了,委屈巴拉地想,譚冥冥還是關(guān)心自己的嘛。

    它一如既往地跑到譚冥冥腳邊,想要跳起來,趴在她沙發(fā)上,和她一塊兒看電視??蓭缀跏莿偺饋淼哪且凰查g,喉嚨就被鄔念站起來給捏住了——

    狗子差點(diǎn)窒息,惡狠狠瞪向他。

    “啊,抱歉?!编w念連忙又愧疚又緊張地松開狗子,然后將狗子放在地上,一雙漂亮的眸子里滿是忐忑不安。

    他對譚冥冥道:“jiejie,剛才你洗澡的時候,我?guī)б话偃f下去溜了十來分鐘,所以爪子有點(diǎn)臟,還沒洗,你今天新?lián)Q的羽絨服,可別讓它跳上去弄臟了,待會兒阿姨又要說了?!?/br>
    “好?!弊T冥冥十分警覺,連忙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羽絨服,又瞅了眼急切想要跳上來的狗子,將膝蓋抬到沙發(fā)上蜷縮起來,拒絕狗子跳上來。

    開玩笑,譚mama的怒火可不是蓋的,弄臟鞋子、弄臟羽絨服,她可是能念叨上三天三夜!所以自己才每次周五放學(xué)回家都要先把運(yùn)動鞋和雪地靴都在學(xué)校稍微清理一下。

    被扔回地上的狗子簡直氣死了,憤怒地看向鄔念!

    艸,剛剛譚冥冥洗澡那十來分鐘,他根本坐在沙發(fā)上起身都沒起身,它也一直蹲在陽臺自閉,他什么時候帶它下去玩過,它爪子什么時候臟了?

    簡直說謊不打草稿!

    鄔念瞥了它一眼,眼里滿是警告,轉(zhuǎn)身去陽臺關(guān)窗戶了。

    “汪汪汪!”狗子氣得要死,抬起前爪試圖讓譚冥冥看一眼自己的爪子,根本不臟好不好!鄔念才臟,心臟,簡直是全家最臟的人!

    譚冥冥注意力全在這個點(diǎn)兒她最喜歡的綜藝節(jié)目上,只分心伸手揉了揉它腦袋:“別叫了,待會兒就帶你去洗澡?!?/br>
    “汪汪汪!”

    ——不是,譚冥冥你看一眼,我他媽爪子根本就不臟!

    狗子叫得實(shí)在是又委屈又兇,譚冥冥終于低頭朝它看去,它就被從陽臺上走回來的鄔念一把抱了起來!

    鄔念往它爪子上抹了一把花盆里的土,抬起它爪子,無辜地拿給譚冥冥看:“看,jiejie,幸好你沒讓它跳上你的膝蓋吧。”

    “怎么這么臟?”譚冥冥也皺著臉:“幸好。”

    狗子:………………

    媽的,算你狠,看等譚冥冥不在家的時候我弄不弄死你。

    狗子忍無可忍,眼里已經(jīng)快要噴出怒火,但被它竭力按捺下來,它恨不能一口咬死身后這個白蓮花弟弟,但在譚冥冥面前絕對不可以輕舉妄動。

    ……

    譚冥冥沒看一會兒電視,便轉(zhuǎn)身進(jìn)房間打算早點(diǎn)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

    她打了個哈欠,對鄔念說了聲晚安,隨即看向已經(jīng)被洗好了爪子,坐在一邊憤怒地踩著衛(wèi)生紙試圖弄干爪子的一百萬。

    她對還在看電視的鄔念道:“我剛盛了一點(diǎn)排骨湯,待會兒涼了你幫我放在小狗的糧食附近,它都沒吃什么估計肚子餓,晚上可能想吃?!?/br>
    鄔念笑了笑,漂亮的臉上滿是干凈澄澈:“放心吧jiejie。”

    待譚冥冥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以后,客廳里徹底剩下一人一狗。

    空氣安靜了下來,彌漫著無聲的硝煙。

    ……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

    鄔念面無表情地低頭看著狗子,燈光在他眼底落下一片陰影。

    試圖把爪子弄干的狗子也停止了動作,冷冷抬頭,惡狠狠地看向他。

    鄔念在狗子面前蹲下來,微微垂下頭,下巴全在陰影里,他眼里是一片陰郁的陰霾。

    “不管你是誰,我都無所謂。”鄔念壓低了聲音。

    這副場景要是有人看見,只會覺得他是不是有病,居然對一只狗這么說話和恐嚇。

    但鄔念盯著這只狗,視線像是想要將它扎穿,看清它里面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一樣。

    “但你必須,離譚冥冥遠(yuǎn)一點(diǎn),無論是擁抱、睡覺,都不可以?!毕氲竭@只狗的體內(nèi)是個人,而這個人整天和jiejie黏在一塊兒,爬上jiejie的床,享受jiejie親切的摸頭,他心里便森然一片。

    鄔念聲音又柔又冷:“你滾遠(yuǎn)一點(diǎn)兒,還可以留在這個家里,否則?!?/br>
    他話刻意沒說完,但話鋒里的語氣與寒意,已讓狗子不寒而栗,在體型上,它的確輸給鄔念很多很多,可那又怎樣,僅僅是因?yàn)樗目謬?,它便自動滾出這個家嗎?

    何況,它是譚冥冥救回來的,譚冥冥喜歡它,憑什么不讓她抱她的狗?

    冥冥又不是他的,他憑什么限制這么多?

    可笑。

    最沒立場待在譚冥冥身邊的就是他了,欺騙家人。

    狗子心中冷笑,同樣想撂下句狠話,可張開嘴后卻立馬意識到自己只能汪汪汪,于是它立刻緊緊閉上了嘴巴。

    它恨意十足且惡狠狠地瞪了鄔念一眼,扭頭就離開了。

    走著瞧。

    ……

    家里一人一狗正在發(fā)生一場無聲的戰(zhàn)斗,而譚冥冥無所察覺。

    這一晚,她睡得很早,因?yàn)榈胗浿计畹氖虑椋貌⒉话卜€(wěn)。今晚小狗不知道為什么,居然沒有跟進(jìn)房間,半夜她醒了一次,出臥室去衛(wèi)生間,小狗睡在陽臺的窩里,并沒跟過去,但小眼睛一直睜著。

    它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最大的困難,就是在一只狗的身體里,無論想要做什么、說什么,都會被掣肘。一旦回去了,難道鄔念還是自己的對手嗎?

    所以最最關(guān)鍵的,是盡早想辦法前往那所醫(yī)院,探查情況。

    等恢復(fù)了身體,這個白蓮小屁孩死定了。

    譚冥冥從衛(wèi)生間出來,見狗崽子趴在陽臺,趴著的身影仿佛有點(diǎn)抑郁和憂心忡忡,忍不住輕手輕腳走過去,揉了揉它的腦袋:“怎么了?”

    狗子拿腦袋蹭了蹭她的手,但竭力克制住沖進(jìn)她懷里的沖動,它仿佛是被惡婆婆阻止見丈夫的可憐望夫石,眼巴巴地等著譚冥冥出來看它一眼,又回了房間,只留下它一只狗在寂靜的陽臺,孤獨(dú)地朝她的房間門看著。

    陽臺緊閉后,雖然有暖氣,可怎么可能有譚冥冥的臥室地板舒服?

    沒關(guān)系,狗子心想,等自己回去了,就送最好地段的最大的房子給譚冥冥,還要在她房間鋪?zhàn)钊彳浀牡靥?,到時候可以每晚趴在她床頭邊——等等,哪里不對,狗子狠狠盯向鄔念的房間,到時候,絕不讓他進(jìn)門。

    第二天一早,天都沒亮,全家人還沒起來,甚至總是起得很早去鍛煉恢復(fù)腳踝的鄔念都沒起來,狗子也因?yàn)橐灰刮此?,此時正疲倦地蜷縮成一團(tuán)補(bǔ)充睡眠。

    而譚冥冥卻已經(jīng)穿戴整齊,輕手輕腳,不發(fā)出任何聲音,背著書包打開大門,溜出去了。

    公交車都還沒運(yùn)行,譚冥冥打了個車,朝著杭祁家的方向去了。

    很快,她來到樓下,心中忐忑無比,七上八下的,她昨天太冒失,干了蠢事,該怎么道歉呢,如果直接說的話,他會不會更加生氣,認(rèn)為自己在嘲笑他。唉,譚冥冥捶了捶自己腦袋,真怕杭祁以后就不理她了,那她的加分——

    不,不僅是加分,譚冥冥很清楚,她心里頭多了一些除了迫切想要加分之外的,心疼與愧疚情緒。

    如果說以前對杭祁好,全是為了加分的話,那么現(xiàn)在,她的愧疚更加壓過了想加分的心情。

    她得道歉。

    她帶著這分躊躇與忐忑,在杭祁家樓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清晨的寒風(fēng)冷極了,凍得她鼻涕都快出來了。

    她對著自己冰涼的雙手哈了口熱氣,搓了搓手,覺得不能再這樣猶豫下去了,不如一鼓作氣沖上去敲他家的門。

    譚冥冥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抬起腳,沖上樓去。

    杭祁家在五樓,畢竟是舊拆遷小區(qū),沒電梯,她爬樓梯爬得都快虛脫了,冬天穿得厚,出來的時候她又莫名奇妙緊張地把書包背上了,書包里重重的書本全沒拿出來,于是這才爬了三樓,就氣喘吁吁地靠著扶手趴了一會兒。

    歇了會兒,緩了口氣,譚冥冥繼續(xù)上樓。

    五樓一共只有兩戶,一戶門口貼了紅色的對聯(lián),還很新,顯然是不久前貼上的,而另外一扇門,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門口也沒有和對門一樣,放了好幾個垃圾袋,顯得異常冷清寥落。

    譚冥冥便立刻確定了,這門口光禿禿什么也沒有的一家,是杭祁家。

    她因?yàn)榕罉?,額頭劉海已經(jīng)被汗?jié)窳耍藭r抬起手,半天不敢敲下,鼻尖上更是滲出汗水,但她咬了咬牙,猛地一下子敲了下去,接著,越敲越快,簡直就像是在催命一樣,她朝里面喊了聲:“杭祁,你在家嗎?”

    沒有人應(yīng),回應(yīng)譚冥冥的只有旁邊碎掉的窗戶外呼呼刮進(jìn)來的寒風(fēng)。

    打工去了?

    可是,現(xiàn)在還不到五點(diǎn)半啊。

    譚冥冥眸子里劃過一絲失望,尋思著,要不還是先回去,等周一再找機(jī)會說??删驮谶@時,她面前的門開了。

    杭祁穿著簡單的睡衣,黑漆漆的瞳孔低垂著看了她一眼,似乎顫了顫。

    譚冥冥也抬起頭,但隨即發(fā)現(xiàn),杭祁為什么渾身這么燙,站在自己面前簡直像有熱浪撲過來一樣,而且,臉色也蒼白到病態(tài),嘴唇干燥起皮——

    發(fā)燒了?

    還沒等譚冥冥反應(yīng)過來,杭祁不知道是把她當(dāng)成錯覺,還是幻覺,還是因?yàn)榘l(fā)燒快要暈倒了,突然低下頭,將下巴擱在了她肩膀上。接著,身體的重量壓了過來。

    喂喂喂?!不能往門框上倒嗎?你一米八幾好重的??!

    譚冥冥驚悚地看著男生的陰影落下來,手忙腳亂地接住。

    作者有話要說:  心機(jī)杭:不能:)

    第43章

    杭祁家門前。

    冷風(fēng)在走廊窗外呼嘯。

    那是一個依偎的姿勢。

    男生因?yàn)榘l(fā)燒而渾身guntang, 譚冥冥卻是剛從寒風(fēng)中上來, 脖子頸窩那一塊兒的皮膚冰涼涼的。

    杭祁額頭貼上去的那一瞬間,就像是貼到了什么冰涼一般, 又像是在沙漠中艱難地長途跋涉,終于遇到了一處水源,得到了極大的緩解。他半睜著眼, 混沌不清醒的腦子有幾分茫然……是幻覺么?

    發(fā)燒了一整夜, 他不止一次夢到她出現(xiàn)了。

    這一次又是錯覺, 還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