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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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琰帝聽后怒氣這才消散一些,冷聲道:“既然無法獻舞,那便彈奏一曲吧”。 可眾人沒想到的是,眾目睽睽之下,葉傾嫣再次平靜道:“小女自小在清旎寺長大,琴棋書畫甚不精通,陛下若要顯景琰女子柔美德才,還是換一人吧!” 靜! 寂靜無聲! 眾人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這葉傾嫣,簡直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眾人噤若寒蟬,暗想,陛下非是要大發(fā)雷霆了,可莫要殃及池魚的好。 在這般肅靜之下,有一人卻是笑了。 “呵呵呵”,低笑聲傳開,回蕩在場中,有些讓人不寒而栗之感。 千悒寒低笑片刻,寒唇輕啟,輕聲道:“有趣!” 卻是讓眾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葉傾嫣一怔。 這人… 是在幫自己? 畢竟他發(fā)了話,景琰帝摸不清意思也不敢如何為難自己。 她抬眸望去,見千悒寒正看向自己,眸子中的饒有興趣和危險不言而喻。 葉傾嫣卻是沒有理會于他,更不等景琰帝赦免與否,便緩緩坐了回去。 她此次回來,并不是為了屈居于人的。 君斬說過不許她受半點委屈,她便就真的半點委屈也受不得。 即便是景琰的皇帝,也不行! 至于那千悒寒… 縱使她不愿給溟幽谷惹麻煩,可若是他好死不死的非要撞上來。 那么,她只好奉陪! 葉傾嫣這一坐,又是讓眾人又驚又恐,心中無不贊嘆一句‘佩服’! ------題外話------ 后面還有一更哦。 第四十章 嚴府,才剛剛開始呢! 正在眾人揣測景琰帝會作何反應的尷尬之際,突然一女子起身走來,對景琰帝見禮道:“陛下,葉小姐昨日扭傷腳踝時正巧語兒也在,況且,葉小姐剛剛從清旎寺回來,肅和師太雖德高望重,卻到底是仙道之人,怎能教葉小姐這些東西呢”。 她有些撒嬌道:“陛下,您息息怒,語兒為你一舞,祝您壽海綿長,萬福不息,可好?” 景心語自小便常去宮中,兒時也是叫景琰帝一句皇叔的,只是及笄后越發(fā)規(guī)矩,改口叫了陛下。 景琰帝對景心語倒是頗為寵愛,見景心語為葉傾嫣求情,終是沒說什么。 況且,景心語這番作為也是給了他一個臺階,便緩和道:“你啊,堂堂郡主,一點架子也沒有,整日里就知為人求情,胡鬧!” 景心語也只是恬靜笑笑:“陛下,語兒哪里是為別人求情,就是真心想為您一舞,便也不行么?” 景琰帝只好笑道:“語兒有心了!” 景心語三言兩語便化了景琰帝的怒氣,解了葉傾嫣的危機,讓下首不少貴女心中暗恨。 葉傾嫣容貌太盛,千悒寒自進來就未對任何人事上過心,卻偏偏對葉傾嫣的無禮放聲而笑,這哪能不讓她們嫉妒的發(fā)瘋。 可偏偏這景郡主非要多管閑事為她解圍! 不然,若是陛下能砍了葉傾嫣的人頭,那才皆大歡喜呢。 而葉傾嫣只是垂下眸子,恍若未聞。 景心語卻是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何不妥,在場中翩翩起舞,如輕雪飄飛,羽燕環(huán)轉。 一股子雪蘭花的清香氣味在場中淡淡傳開,讓人聞了便舒心愜意,迷醉心菲。 比起秦若瑜的柔美,景心語多一些靈動飄逸,與眾不同。 場中男子心悅她之人本就不在少數(shù),景心語這一舞,加上她身上特有的胭脂香味,更是讓在場男子如癡如醉。 可誰知就在這舞快要結束之時,景心語卻突然腳下一滑,跌倒在地。 “語兒!”景國公立刻跑上前去扶起了景心語,擔憂道:“語兒,你怎么樣?” “郡主!” “景郡主!” 下面許多男子更是不禁驚呼出聲,一個個心疼緊張的看著景心語。 景琰帝也立刻道:“快傳太醫(yī)!” 景心語看著自己微微腫起的腳踝眉頭緊皺,卻到底沒有吭聲,只是額頭上滲出的細細汗水,足以說明她正強忍著疼痛。 葉傾嫣也擔憂的望著景心語,這扭傷,怕是要月余才能好了。 只片刻醫(yī)女便匆匆趕來,看了之后說道:“陛下,郡主這傷并未傷到腳骨,應無大礙,可筋絡卻是扭傷了,這一月內(nèi)最好不要用力了”。 眾人聽后這才放下心來,卻是都心疼的看著景心語,畢竟這扭傷,可是疼的很。 景心語被宮女扶回座位上,走近葉傾嫣時見葉傾嫣面露擔憂的看著她,便對葉傾嫣微微一笑示意自己無事。 葉傾嫣這才收回目光,想著往后在找個機會見見景心語。 畢竟她們,許久未見了。 出了這檔子事,景琰帝也無心在讓人表演了,他猶豫了一下,看向千悒寒,斟酌著開口道:“攝政王,近日渲嶺一帶時常有人sao擾景琰邊境,不知凌祁可有此事?” 此話一出,葉傾嫣猛然抬眼。 泫嶺! 泫嶺此地… 可不止是景琰和凌祁的邊境,它還靠近溟幽谷! 葉傾嫣抬眸,景琰帝此話,是屬實… 還是別有深意??? 千悒寒聽后并未抬頭,卻淡淡道:“無”。 景琰帝見此,皺眉道:“如此,便只有我景琰出了事”。 秦然坐在下首疑惑道:“陛下,泫嶺之中有人鬧事么?” 那里荒無人煙,若說有人… 便應該只有靠近那里的溟幽谷了! 景琰帝想起此事也是頭疼的很,他揉揉眉心道:“前幾月,泫嶺也不知入了什么人,人數(shù)不多,卻經(jīng)常與景琰官兵發(fā)生摩擦,景琰甚至還死了幾人,可每每追過去,那些人便在泫嶺消失的無影無蹤”。 秦然蹙眉,面色擔憂道:“竟有這等事?” 莫非… 是溟幽谷生的事端? 若真是如此,他們青原可是要早做打算了,畢竟對抗溟幽谷,他們是一點把握也沒有的。 他心中不免擔憂,如今天下看似太平,只是前有凌祁,后有溟幽谷,實在是不容樂觀??! 葉傾嫣卻是震驚不已。 追去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除了溟幽谷,何人能有所能耐? 可此事絕不可能是溟幽谷的人所為。 溟幽谷的人只聽令于她和君斬,根本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谷跑到泫嶺去sao擾景琰的邊境。 那… 景琰帝為何要這樣說? 可若此事是真的,那不是溟幽谷的人,又會是誰?! 從頭到尾,千悒寒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不置一詞,甚至連眼皮都未抬一下。 景琰帝剛要繼續(xù)說話,卻突然有一人慌張而來,瞧那絨服,應當是禁衛(wèi)軍統(tǒng)領。 葉傾嫣見此,暗道來了! 她微微抬眸,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千悒寒。 那慕容無月本就讓她頭疼,如今可好了,來的竟是千悒寒! 不知千悒寒的到來,會對她的計劃生出什么變數(shù)。 “陛下!不好了!”那人下跪說道,面上有些焦急。 “莫統(tǒng)領?出了何事?”景琰帝問道。 “陛下,刑部逃跑了一名犯人!卑職已經(jīng)派人去追了”。莫懷廷說道。 “什么!有這等事!是什么人?”景琰帝怒道。 另一人則更是激動,立刻站起來激動道:“囚犯逃跑了?陳成呢,他在哪里?” 這人便是刑部尚書嚴撤了。 他刑部跑了犯人,這可是大罪! 今日蒼穹宴,他不在刑部,卻是再三交代陳成看好刑部,竟然就出事了! 莫懷廷看了一眼嚴撤,垂首有些畏怯道:“回陛下,是…是錢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