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還有大爺走后她接連受到的屈辱,總有天她會加倍還回去的! “大爺這會不得閑呢,不如姨娘把湯……’’給我,春貴話還沒說完,就見姜景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身姿挺拔,居高臨下的看著。 “爺?!镆棠镆幌?,柔柔弱弱的福了個禮,眨著盈盈水眸的看著他,欲言又止的,眼神跟刀子一樣鉤人得緊,她穿得單薄,rou眼可見那姣好的身段兒,胸前更是鼓鼓囊囊的呼之欲出一般,姜景眸色轉深,在田姨娘起身的時候,大掌附在她柔胰上把人帶著起了身。 至于春貴,早就知情識趣的退下了。 事情傳到正房這邊,幾個丫頭還罵田姨娘是狐媚子,這等時候府上才將將平息她就忍不住了?還跑去書房勾引大爺,真真是不要臉。 “夫人你是不知道,聽說那田姨娘只隨便穿了兩件衣裳就去了,暴露得很,偏生她還招搖過市的不安分,奴婢聽著都覺得臉紅?!?/br> 所以上輩子田蘭能成為伯爺姜景的心尖尖兒那也是有原因的,她們死板不懂變通,但田姨娘可是緊緊抓住了男人的眼,一身風sao十分得男人歡喜,男人嗎不就是喜歡這種風情的婦人嗎? “你說大爺喝酒了?’’衛(wèi)鶯早知道田姨娘對付男人的手段,半點都不意外,不過是她知道一個小秘密罷了。 伯爺姜景是個酒淺的。 說白了就是不能喝。 回她的是知雨,臉上還是一臉不明所以,道:“大爺確實喝了不少酒,春貴去庫房提了兩回呢?!?/br> 衛(wèi)鶯點點頭,看來姜景是喝醉了。 不過這也不關她的事,她自然不會阻止田姨娘去爭寵,相反,衛(wèi)鶯還十分期待著想看看田姨娘能不能跟上輩子一樣一帆風順。 更期待她爬上去后從上頭墜落,體會一下她曾經的傷痛! 她要田蘭看得到得不到,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過衛(wèi)鶯怎么也沒想到,還不等她出手,三更半夜的,田姨娘狼狽的從書房里跑了出來,整個人衣裳不整的,急急忙忙的跑回了歡喜院里。 書房敞開的大門外,隱約能聽到里邊細碎的聲音,像是在低聲呻吟一般,姜景不能喝這事兒少有人知道,他也瞞得好,就是軍營里都沒人發(fā)現(xiàn),他也不是不喝,只是喝上半壺幾口的就借口有事,這個理由也一直沒人懷疑。 直到這回出了老太太的事他才喝酒想醉上一醉,不料田姨娘竟然過來了,田姨娘也妥貼,進來后就一直在他耳邊柔聲安慰,說著還縮著身子鉆他懷里拱來拱去的。 姜景又不是個吃素的主,姜伯爺素來風流多情那也是出了名兒的,何況有美人兒主動投懷送抱他還能往外推不成? 田姨娘也算得上是他費了心思才納進門的,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讓衛(wèi)鶯給個良妾的身份給她,可惜美人剛納進門他就被一紙召喚走了,借著酒勁兒,心頭也起了心思。 軟香溫玉在壞,兩人不一會就朝塌上倒了去,一時,書房里只聽得嬌聲調笑不斷,讓人面紅耳赤的,姜景抱著身子,鐵青著臉。 關鍵時候,誰知道某個難以言喻的部位一陣劇痛,痛得讓姜景都忍受不住,一把把人給推開了。 不用想他都知道以后這田姨娘會怎么想他了。 他不行! 這對姜景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一邊捂著某處,一邊咬牙切齒的,酒勁兒也徹底清醒了過來,心里還泛起了陣陣恐慌。 難不成他那處真出問題了不成?不期然的,姜景想起了去蒿州的路上他做了一個夢,那夢中他正跟剛納進門兒的小妾田姨娘翻云覆雨,結果一個長得跟他一模一樣的男人跳了出來,一個勁兒的在他耳邊念叨說他不能碰這些美人云云,姜景當時都要爆了,哪里聽得進去,好不容易把人打發(fā)走,抱著美人正要云雨,那一處也同樣痛得他翻來覆去的。 跟這會兒的一模一樣。 那個人說過什么來著,這些美人兒他通通不能碰,只能碰衛(wèi)氏? 姜景呆了,雙手還維持著要護不護的姿勢,整張臉都黑了。 什么叫他只能碰衛(wèi)氏? 衛(wèi)氏這婦人心狠手辣的,他哪里敢碰?!痛成了這樣姜景還是不信這個邪,他覺得這只是一個巧合罷了,什么只能碰衛(wèi)氏,這恐怕又是一個衛(wèi)氏設下的周密的局,前頭才有他一步一步的挖坑讓他跳,讓他親手把老太太揪了出來,如今肯定又是在他身上下了藥,讓他在美人面前丟臉! 好你個衛(wèi)氏,一次兩次的,這是拿他當猴耍呢! 不過目前的關鍵是安撫好田姨娘,讓她知道他好得很才是真! 次日,見了衛(wèi)鶯,姜景眼都紅了,朝她冷哼一聲:“我不會再讓你得逞的!’’便盡直去了田姨娘的歡喜院。 衛(wèi)鶯:“……’’ 衛(wèi)鶯莫名其妙的,看他跟看傻子一樣。 “大爺這沒頭沒尾的,好沒道理,有什么火做甚沖著夫人發(fā)。’’身邊秋葵不滿的念叨了句,被衛(wèi)鶯打斷了。 “不管他的。’’ 說著又讓安夏幾個去把上回姜景在宮中得到的賞賜給搬了出來說要理一理好入庫,她事情多著呢,實在沒那個閑心理會姜景,有那個時間她還不如想想老爺子和月姨娘。 老爺子看樣子是不打算回莊上了,老太太那頭是按了下去,但老爺子這頭她還沒摸清楚,對老爺子了解也少,只有逢年過節(jié)時才見了兩回。 更何況,老爺子手頭捏著從梁家要回來的幾萬倆可是到現(xiàn)在也沒送來說要歸到公中呢。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 第42章 內傷? 箱籠很快搬了上來,打上頭最顯眼的就是幾顆碩大的東珠,盈盈泛著光芒,別提多好看了。 “前些時候那松州送了貢品來,滿京城都轟動了,議論了好些時候呢?!瘞讉€丫頭說著,圍著東珠滿眼贊嘆。 松州地方進貢,引了無數(shù)人去觀看,當然,車隊上所有東西都被遮得嚴嚴實實的,壓根是看不到,不過那隊伍雄偉,一車一車的從街頭到街尾,都能比得上那高門貴女的十里紅妝了,十分惹人談資。 衛(wèi)鶯也隨她們說上幾句,小姑娘家家的聲音脆得很,嘰嘰喳喳的跟外頭樹上的小雀兒似的,一開口整個院子都鮮活了起來,她也沒那種非要守著規(guī)矩,低眉垂眼喚人做事,不說下人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就是她自己看了心里都煩悶得很,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她還年輕得很,是該熱鬧些才是。 “大爺果真受器重,這么大的東珠說賞就賞了,不說這珍寶,還有其他的布匹衣料,瓷瓶兒甚的,這還是府上頭一份得這么多賞賜?!?/br> 宣平伯府只是一個三等伯府,傳到下一代這爵位就該收回去了,當然這只是宣平伯府沒起復的情況下,往常碰到甚重大日子,宮里頭賞東西下來,到他們伯府也只有一兩樣罷了。 說歸說,主仆幾個手腳麻利的把幾個箱籠收拾妥當,做了登記,衛(wèi)鶯又讓她們幾個把東西送到庫房各處安置妥當。 管理庫房的周叔再也沒有了以前的高高在上,老太太一倒臺,他們這些依附于老太太,仗著有人撐腰以為衛(wèi)鶯奈不何的也徹底沒了囂張氣焰,相反生怕如今被衛(wèi)鶯給換了,以周叔為例,老太太手下的個個縮著脖子做人,做事積極得很。 周叔麻利的接過安夏幾個手頭的活計,諂媚著:“我來我來,幾位姑娘一邊歇著就行,這些粗活哪里能要姑娘們親自動手的?!?/br> 他幾把接了下來,麻利的送到庫房里頭。 安夏幾個也沒推脫,以前這周叔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可沒少給她們下絆子,如今是風水輪流轉,她們是半點不會同情的。 秋葵是幾個丫頭最受不得氣的,這會兒板著身子,陰陽怪氣的刺了起來:“哪里敢當啊,你周叔可是桂嬤嬤的人,桂嬤嬤可是老夫人的陪房嬤嬤,身份可比我們這些丫頭片子重多了,哪里敢讓周叔做事啊。’’ 那周叔也不惱,反倒能屈能伸的笑著回道:“這不以前你周叔身子骨不好偷偷懶嗎,如今這身子養(yǎng)好了,哪能還讓你們做事呢?!?/br> 秋葵哼了哼不說話了。 她小姑娘家家的,比臉皮厚她哪里是這些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的對手。 這廂,姜景也進了歡喜院里頭,院子里的下人們也沒想到伯爺會親自過來,一時伺候的心思各異,暗想這田姨娘怕是要翻身了,一時想著這些日子不禁后悔得很,要是早知道伯爺心頭有田姨娘,他們哪里敢怠慢的? 倒是一直觀望沒把態(tài)度擺這么明顯的不由得松了口氣。 如畫如琴兩個忙把人迎了進去,進門前還得意的朝那些落井下石的看了看,姜景隨著她們進了田姨娘的房里,隨口問道:“你們姨娘呢?!?/br> 如畫如琴心里一個咯噔,以為姜景在不滿姨娘拿喬,伯爺都進門了,這姨娘竟然還沒見人影兒,指不定就有意見了,當下不敢耽擱,奉了茶水,小心回道:“回伯爺,姨娘昨兒睡得晚,方才才補了覺呢?!?/br> 心道,伯爺也不知憐惜她們姨娘幾分,這么嬌嬌弱弱的女子,三更天了才回來,爺好歹也把人留到天亮啊,果真跟姨娘常說的一樣,這男人啊都是提了褲子就不認人的,前一刻還你濃我濃呢。 聽在姜景耳里卻變成田姨娘睡不著,到天亮了才睡下。 大晚上的為什么睡不著,不就是在想事情嗎,前一刻他才把人推開,后頭人就睡不著了,這不是擺明了是為了這事兒嗎。 面子上有幾分掛不住,又帶著幾分試探:“你們姨娘,你們姨娘昨兒回來后可有沒有說過什么?’’ “說什么?’’如琴如畫看了看,想了會兒才說:“沒有,姨娘并沒說甚?!?/br> 不過是瞧著有幾分不對勁罷了,有些魂不守舍的。不過這些猜測她們就沒說給姜景聽了。 姜景仔細分辨了她們的神色,見她們并不像說謊的樣子這才放了心。 少頃,田姨娘穿著一身粉裙從內室走了出來,瞧著依舊明艷得很,眉宇帶著幾分妖嬈,就是那眼下帶著點青,鋪了粉都沒壓得住,見了姜景,她神色還有兩分不自在,福著禮輕喚一聲:“爺?!?/br> 姜景當沒看到,大掌把人拉了起來:“快起來快起來,你可是老爺我的心肝啊。’’ 說著把人攏到了懷里,揮退了房里伺候的下人,湊在她耳邊問:“這幾月沒見,可有想老爺?shù)??’?/br> “老爺我可是一心惦記著你的?!?/br> 男人粗重的氣息環(huán)繞,語調不輕不重,說不出的風流意味兒,田姨娘頓時軟了身子,面兒上一陣緋色,如今的田姨娘還不是后頭見多識廣的姜家貴妾,還是個正兒八經的黃花閨女呢,前頭兩個人勾搭在一塊兒的時候,田姨娘可是矜持得很,就為了讓姜景覺得她不是那種不正經,隨便勾搭就上手的,只偶爾給兩個甜頭。 果不其然,她越是這般,這欲拒還迎就越讓姜景覺得她十分有骨氣,不是那等粗俗的見了男人就往上撲的。 田姨娘以前在村里的時候沒少見了那些想穿金帶銀的村姑們被鎮(zhèn)上的員外們三言兩語的一哄就失了清白,最后反被說成是自甘墮落,是下賤,好點的還能被接了去當個姨娘,壞的直接就被拋棄了,還得被人指指點點,被娘家拋棄,最后淪落到那臟污地方的都有,這種日子可不是她想要的,她可不跟那些人一般犯傻。 姜景撫著她的臉,聲音帶了些誘哄:“想不想的?’’ 田姨娘哪里是他的對手,下意識就點了點頭:“想、想的。’’ “爺知道你受委屈了,放心吧,爺回來了,以后沒人能欺負你了?!霸捯宦?,田姨娘頓時紅了眼眶。 她確實是想他,想他回來替她作主呢! “爺,你可是回來了,妾身、妾身快要委屈死了。’’她依著人,說哭就哭,哭得梨花帶雨的,讓向來憐惜美人兒的姜伯爺心疼得很,忙安慰起來。 “爺知道你受委屈了,你是個好的,是那衛(wèi)氏不容人,這個婦人實在可惡,沒半點賢惠,你是我親自帶進門兒的,她不說給我這個當家的面子,反倒是處處挑你錯處,哪家婦人跟她一般的?!’’ 姜景回來后春貴就把府上的大小事挑著給他說了,也說了田姨娘在他走那日就被夫人把良妾的名分給奪了。 姜景是在納了小妾第二日就走的,頭一日還跟衛(wèi)鶯明火執(zhí)仗的鬧了一場,氣得睡在了書房里頭,也就是說田姨娘那貴妾的名分就維持了抬進來那一日,當了一天的貴妾就變成了賤妾,當時被夫人拖著帶到了老夫人面前,田姨娘渾身衣衫不整,模樣狼狽的模樣到現(xiàn)在還有不少人記得。 一天啊。 這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前腳他剛走,后腳衛(wèi)氏就對他的美人兒動手,壓根就沒把他這個當夫君的給放在眼里??!更不說后頭還有挨了板子的事…… 一樁樁,一件件的,聽得姜景當時就想當面質問衛(wèi)鶯的,不過想著去了也討不到什么好最終才罷休。 田姨娘哭了一場,姜景巴巴的勸得口水都干了,最后只得拍了拍她的肩:“別哭了,以前的事就算了,左右如今爺回來了,衛(wèi)氏不敢再對你如何了,這樣,爺知道你受了委屈,不如讓你挑一樣珍寶作為補償?!?/br> “爺,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妾身是稀罕那珍寶的人嗎?’’田姨娘不依,捶著他的胸口,被姜景一把拉住。 “是是是,爺知道美人兒不貪這些,不過是爺?shù)囊稽c心意罷了。’’ 田姨娘又說了幾句,最后才眨巴著眼看他:“那、妾身想要兩顆東珠如何?’’她巴巴的看著,那天姜景帶著賞賜回來,不止其他人見了擺在最上面那珍寶,田姨娘也是看到了的,當即心頭就喜歡得很,一直想著怎么才能得上一顆,以后也好拿出來開開眼,得別人艷羨。 “這……’’姜景一頓,臉上帶著兩分遲疑。 東珠貴重,都是給正室嫡女的,還沒有賞賜給妾的道理,只是他剛剛話已經放出去了,倒是不好收回來,弄得進退兩難的。 田姨娘佯裝不高興:“怎么,爺方才還說讓妾挑呢,如今就舍不得了?妾就知道爺心里就只有夫人?!?/br> 這話怎么說的?姜景本來就對衛(wèi)鶯有意見,一聽這話,立馬答應了下來:“爺怎么舍不得,等會兒你就讓你那倆丫頭去庫房拿就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