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jié)
“……”柳勤嘴角抽了抽,打掃個廚房餐廳而已,還需要多長時間?實在懶得和這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少爺解釋,“沒什么,你們打掃了大半,我和張希銘只是做了個簡單的善后而已?!?/br> 第386章,張mama很可怕? 四人也沒多想,就這么信了。 “來來來,一起看電影?!币ο懔终泻簟?/br> 然而電腦屏幕就那么大,臥室也不算寬敞,四個人勉強容下,再來兩個人就算是真擠了。 柳勤道,“你們看吧,我對電影沒什么興趣?!?/br> 司亦瑾環(huán)顧四周,“在這看電影有什么意思,要不然我們找個影院看,我請客?!?/br> “好呀好呀,走走走,聽說最近上映一部好萊塢的片子?!币ο懔值谝粋€積極響應。 柳勤的臉都綠了,“你們?nèi)グ?,我作業(yè)沒寫完,明天要交。”說著,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張希銘。 柳勤知道,在這群人里,張希銘絕對是個重量級人物,如果張希銘非要跟著他們?nèi)タ措娪?,她怕是小胳膊擰不過大腿,但如果張希銘不去,這場浪費時間的電影之旅就能泡湯。 柳勤的眼神——拜托,拒絕吧。 張希銘挑眉——求我。 柳勤不動神色地嘆息——求你。 張希銘本來還想刁難,但最后還是沒忍心,“我家里有事一會就回去,你們自己去看電影吧?!?/br> 沒了張希銘,司亦瑾和姚香林等人瞬間就打蔫了,“一場電影最多一個多小時,真的連一個小時都沒有?” “沒有。” “要不然你給張叔叔打電話商量下?”姚香林可憐兮兮。 “我爸那邊沒什么,要不然你幫我給我媽打個電話商量下?”張希銘淡淡道。 姚香林瞬間就慫了,“算了算了,時間也不早了,是應該早點回去?!?/br> 司亦瑾聽出其中道道,“張希銘的母親很可怕?” 姚香林縮脖子,“不是可怕,是非!常!可!怕!只要阿姨一個眼神,就能秒殺我,怕死了?!?/br> 柳勤驚訝地看向張希銘,張希銘對她笑笑。 于是,一場聚會就這么結(jié)束,張希銘拉著姜越等人提早離開,將寶貴時間還給了柳勤。 眾人走了,柳勤這才松了口氣,“還記得之前我們的約定吧?” “明天開始,你考我政史地知識點?!彼{雨祁答。 柳勤毫不客氣,“沒錯,自己承諾的就要兌現(xiàn),我可不管你今天睡不睡覺,明天我要看到成果?!?/br> “好?!?/br> 得到承諾,柳勤便回了房間,關(guān)上門坐在椅子上,習慣性將左側(cè)抽屜拉開,卻發(fā)現(xiàn),高一練習冊、筆、護腕依舊靜靜躺在其中——張希銘并未帶走。 柳勤想了想,將練習冊拿出來,放入書包。 再看抽屜里,幾支筆和一只護腕孤零零的,帶著許多不舍。 …… 周一。 清早。 藍雨祁正在座位上爭分奪秒地背知識點,突然身旁一暗,有人坐了過來。 抬頭一看,竟是王珍。 幾天不見,王珍的頭發(fā)染得金黃,不知刷了多少層睫毛膏的睫毛根根分明,眼神也好像帶著淡淡不屑。 如果說從前的王珍只是個喜歡逃學的學生,現(xiàn)在的王珍已經(jīng)完全沒了學生氣質(zhì)。 藍雨祁雙眉緊皺,上下打量,“怎么,發(fā)生什么了?” 王珍想白一眼,但到底還是沒敢,“我是來辦退學手續(xù)的?!?/br> “退學?好好的書為什么不讀了?”藍雨祁音量不自覺提高。 王珍哈哈大笑,引起周圍同學的目光,“真逗,我不想學、考大學也沒指望,為什么還要浪費時間?藍姐你可省省吧,你都快成笑柄了知道嗎?” “笑柄?”藍雨祁抿緊嘴唇,面頰白了一些。 柳勤一驚,警惕地看了過去,思忖著要不要插手。 教室里本來還有一些小嘈雜的聲音,瞬間死寂一片,大家都等著看好戲。 “什么笑柄?現(xiàn)在道上都說,藍姐你因為迷上個男人,為了討男人歡心假惺惺的讀書,不是人人都能考上大學,什么樣的人便有什么樣的路,何必呢?一個男人而已,值得嗎?”王珍道。 柳勤猛然發(fā)現(xiàn),教室門口站著兩人。 不是別人,正是剛到學校的司亦瑾和賀一凡。 司亦瑾正巧將王珍的話一字不漏地聽進去。 教室里開始有了響動,有些人更是小聲議論—— “要打起來了吧?” “搞不好真要打了?!?/br> “王珍今天膽兒真肥,連藍老大都敢惹。” “從前我怕藍老大,現(xiàn)在不怕了,我覺得她也只是個普通女生?!?/br> 藍雨祁也發(fā)現(xiàn)了門口的司亦瑾,頓時氣急敗壞,面頰通紅地對王珍吼,“胡說,我想讀書和任何人都沒關(guān)系。” “藍姐你說這話,自己信嗎?”王珍諷刺。 柳勤要說話,卻被藍雨祁一個眼神制止。 蘇若馨坐在座位上,表面一臉關(guān)切,實際上內(nèi)心樂開了花——終于有人說實話了,為了追個男人裝模作樣讀書?掉價! 王珍繼續(xù)道,“別看大家嘴上不說什么,但內(nèi)心可都笑話你呢,知道什么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嗎?你從剛開始就選擇了命運,就別……” “夠了!” 突然,從門口傳來一道男聲。 眾人驚訝地看去,竟然是司亦瑾。 司亦瑾大步進來,帥氣的面頰冷冰一片,與平日截然不同。 別看司亦瑾平日看起來好像高高在上的貴公子,實際上很是平易近人,他與其他同學的距離并非自己刻意表現(xiàn)出來,而是客觀存在的距離。 但今天,其表現(xiàn)出的氣勢卻真真切切讓人感受到了高不可攀。 “如果我沒記錯,你叫王珍是吧?”司亦瑾走了過去,距離王珍不遠,憑其身材優(yōu)勢居高臨下,“這里只有同學,如果細分,有男同學也有女同學,沒有什么癩蛤蟆和天鵝。你想當癩蛤蟆那是你的事,但并不是人人都像你這么自甘墮落,我這么說,你明白嗎?” 教室里發(fā)出一陣倒吸氣的聲音。 這是什么意思? 司亦瑾竟然站出來幫藍雨祁說話,是不是意味著……? 柳勤也沒想到事情會這么發(fā)展,目光復雜地看向司亦瑾,又看向藍雨祁,眉頭越皺越緊。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藍雨祁并沒表現(xiàn)出什么感動或者其他情緒,而是低著頭,長長的中分發(fā)遮住臉,也遮住了表情。 “這里有你什么事?”王珍急了,捏緊了拳頭。 藍雨祁緩緩抬起頭,面容平靜,輕輕道,“王珍,留下吧?!?/br> 第387章,果然是無可救藥的三觀 同學們吃驚。 藍老大這是什么反應?如果按照平時,藍老大不是應該一拳揮過去嗎? 王珍也是驚了一下。 藍雨祁深吸一口氣,之后站了起來,盯著王珍的雙眼,“別傻了,整天無所事事當混混有什么前途?現(xiàn)在花著父母的錢,難道能花一輩子嗎?就算你現(xiàn)在出去工作,能找什么樣的工作?飯店服務員、售貨員?雖然職業(yè)不分高低貴賤,但誰不想體面?你已經(jīng)堅持到了高中,還有兩年就成功了,為什么不再撐上兩年?” 所有人驚呆了,怎么也沒想到藍老大能語重心長地說這樣的話,今天是天上下紅雨了? 王珍也是目瞪口呆,“我……我以后干什么關(guān)你什么事?你不是拋棄我了嗎?你不是選擇柳勤了嗎,你還有什么權(quán)利管我?你是我媽嗎?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眾人心道——好一個“三角戀”。 柳勤伸手撓了撓自己鼻尖,現(xiàn)在回想一下,她好像還真是從王珍手里把藍雨祁奪下來的小婊砸。 “我沒管你,也沒權(quán)利管你,只是處在朋友的立場挽留你,好嗎?”藍雨祁的聲音竟帶了些許哀求。 王珍再次被驚呆,“瘋了,瘋了,你哪還是從前的藍雨祁?算了,說多也沒用,我祝你考上大學別最后淪為笑柄,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吧?!闭f完便轉(zhuǎn)身離開,只不過在臨走前,狠狠瞪了柳勤一眼。 柳勤毫不退縮地用眼神回敬王珍——輟學還有理了?還光榮了?好像藍雨祁留下讀書才是錯的,果然是無可救藥的三觀。 王珍走了,教室里重新平靜下來。 藍雨祁坐在空空如也的座位上若有所思。 雖然這個座位從來都是缺一個人,但意義卻不同。 從前那個人只是逃學,如今卻永遠不回來。 司亦瑾想去安慰藍雨祁幾句,但眾目睽睽之下卻不好過去,只能回了自己座位,“meimei,你不去安慰藍雨祁?” 柳勤搖頭,“我去做什么?給她洗腦?為她灌雞湯?幫她畫大餅?實際上該說的該做的,我都做了,健康的生活和三觀,她也領(lǐng)略了,剩下的靠她自己選擇。” 實際上柳勤只是說了一部分,她現(xiàn)在也內(nèi)心有愧——無論王珍的三觀如何,她柳勤確實好像從人家手中奪下藍雨祁,利用美男計勾搭著藍雨祁讀書、糾正學風。 兩人的友誼,本來就糅了利用,少了純粹。 每次藍雨祁對她好的時候,她躺在藍雨祁家干凈的床上時不止一次地思索——如果開端沒有那份利用,這份感情能不能少一些遺憾。 隨后的早自習在安靜中度過,如同往日。 就在第一節(jié)課即將上課時,班主任崔明泰突然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