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節(jié)
心中暗暗發(fā)誓,就為了姚香林對她的好,她就算被姚香林恨,也要逼著姚香林學(xué)習(xí)。 姚香林那說風(fēng)就是雨的性格哪能忍到午飯結(jié)束,“姜越,你現(xiàn)在就去校醫(yī)室借體溫計?!?/br> “?。俊闭郎?zhǔn)備吃飯的姜越一愣,肚子咕嚕嚕叫了兩聲表示提醒。 “沒聽見嗎?你去借體溫計!” “……” 柳勤震驚了,“香林你是不是瘋了?就……” “我讓你去!我的話是放屁?”姚香林有穿透力的嗓門,吸引來周圍無數(shù)道目光。 姜越的臉?biāo)查g就紅了。 因?yàn)槭翘飶襟w育生,常年在太陽下訓(xùn)練,姜越的皮膚黝黑黝黑,按照道理就算是臉紅也是看不出來,但此時此刻,卻清清楚楚看出其臉紅。 不是羞愧的紅,而是憤怒的紅! 卻見姜越額頭青筋暴起,咬肌劇烈抖動。 “姜越,香林和你開玩笑呢,別和她一般見識!”柳勤連忙安撫,她能看出來,姜越已經(jīng)忍到了極限。 張希銘幽幽嘆了口氣,對姜越溫和道,“姜越,你陪我去一下校醫(yī)室吧,我也很擔(dān)心柳勤?!?/br> 姜越高大的身體如同一只石像,僵硬、憤怒。 張希銘起來,拉住姜越的衣服,“走吧,陪我?!?/br> 終于,姜越起身,帶了一身怒氣。 張希銘和姜越離開,另一桌的司亦瑾和賀一凡好奇看出來,“怎么了?他們兩人怎么走了?” 姚香林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地滴落。 柳勤也很想哭——無奈地想哭,“我有些不舒服,他們兩人幫我去校醫(yī)室借體溫計了?!蓖蝗挥蟹N預(yù)感——香林怕是要錯過姜越這個絕世好男人了。 第530章,明明那么健康(一更) 當(dāng)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柳勤嚇了一跳,趕忙甩了甩頭,念叨著“壞的不靈好的靈,壞的不靈好的靈”,之后抬起頭,嘆了口氣,“香林……” “別和我說話!”姚香林吼了過來。 柳勤伸了下舌頭,只能乖乖吃飯。 藍(lán)雨祁聽見姚香林的吼聲,狠狠瞪了過來,柳勤用眼神安撫。 剛剛還氣氛溫馨的餐桌,瞬間尷尬又冰冷。 雖然很餓,但柳勤也沒了食欲,想到一切因?yàn)樽约海骖a火辣辣的怎么也降不下溫度。 十五分鐘后。 飯菜已經(jīng)涼了,但張希銘和姜越兩人還沒回來。 姚香林一動不動地坐在位置上,也不吃飯,依舊低著頭,哭著。 藍(lán)雨祁要過來,卻被柳勤用手勢制止。 五分鐘后,張希銘和姜越兩人終于回來,不僅帶了體溫計,還帶了酒精棉。 柳勤起身迎接,“你們先坐,我給你們?nèi)ナ⑿釡?,飯菜涼了,我們就喝點(diǎn)熱乎的吧。” “不用,我去?!睆埾c憣⒘谵粼诹艘巫由?。 姜越面色好了很多,路上應(yīng)該被張希銘安撫。 兩人去換湯,柳勤剛要拿體溫計,就被姚香林搶了過去。 姚香林細(xì)心用酒精棉擦拭體溫計,之后遞了過來,“量體溫。”帶著nongnong的鼻音。 柳勤失笑,接了體溫計,遞過去一些紙巾。 好在是冬天,穿著大衣,借著羽絨服大衣的掩飾,柳勤將體溫計順著衣服下擺遞了上去,夾在腋窩下——嘶!真夠涼的。 張希銘和姜越回來,“吃飯吧。”張希銘故意用歡快的語調(diào),試圖緩解僵硬的氣氛。 柳勤也道,“是啊是啊,吃飯吧,我真餓死了?!?/br> 四人開始吃飯,但吃得香不香,也只有四人知曉。 柳勤扭頭對張希銘道,“嘿,你知不知道,今天香林被我們班主任魏老師表揚(yáng)了?!?/br> “哦?因?yàn)槭裁??”張希銘故意裝成攀談。 “因?yàn)橄懔趾芘υ谧鲱},魏老師說,人家姚香林是藝考生都這么努力,是大家學(xué)習(xí)的榜樣?!?/br> “真的?香林你可以呀!”張希銘故意開玩笑道。 卻不知是表揚(yáng)有效還是什么,姚香林臉色好了很多,卻一伸手,“時間到了,給我體溫計?!?/br> 于是,柳勤又偷偷把體溫計掏出來,“我真不是發(fā)燒,小笨蛋?!眲傄?,卻又被姚香林搶了過去。 本來緩和的姜越,臉色再次難看。 張希銘也是無奈地?fù)u了搖頭,對發(fā)小略有失望。 姚香林看了半天,之后又舉起來看。 “看不清嗎?我來?!睆埾c懙馈?/br> 姚香林把體溫計給了張希銘,張希銘拿起來一看,瞬間雙眼大睜,“不好,高燒?!?/br> “什么高燒?”柳勤看過去。 “39.5度?!?/br> “……”柳勤懵了。 啥?39.5?開什么玩笑,不就是早晨吹了那么一小下嗎?至于嗎?就算是感冒,燒個38左右就差不多了,吃點(diǎn)退燒藥沒問題,怎么就成了39.5? 張希銘放下飯,“去醫(yī)院?!?/br> “去縣醫(yī)院?!币ο懔忠簿o張起來。 姜越完全懵了——這是什么情況?剛剛不是女朋友任性地折磨他嗎?怎么轉(zhuǎn)眼就變成柳勤發(fā)高燒了? 另一桌剛吃完午飯的藍(lán)雨祁等人也走了過來,“發(fā)生什么事了?” “柳勤高燒,39.5度?!苯降馈?/br> 藍(lán)雨祁吃驚,“怎么突然發(fā)燒了?那怎么辦?” “去醫(yī)院?!睆埾c懧曇舫翋?。 柳勤知道張希銘在自責(zé),悄悄拍了拍張希銘的手臂,“我沒事,真的,頭不疼也不暈,估計體溫計壞了,要不然我們到校醫(yī)室再測一次?!?/br> 姚香林急了,“希銘你……”后來如同想到了什么,生生將火氣收了回去,小聲道,“不應(yīng)該讓勤勤受凍?!?/br> “嗯,是,我錯了?!睆埾c憪灺暤溃叭メt(yī)院吧?!?/br> 于是,柳勤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就被一群人拽去了醫(yī)院。 原本柳勤還沒什么感覺,當(dāng)上了出租車后,便開始暈車,頭暈、想吐,緊接著便開始嗜睡,頭重腳輕。 當(dāng)下車時,柳勤已沒多少意識,只覺得暈暈乎乎在夢里。 夢中,聽見那幾個人交談。 “勤勤暈倒了,怎么辦?”藍(lán)雨祁的聲音。 “我抱?!笔菑埾c懙穆曇?。 “怎么辦,掛急診嗎?”姜越的聲音。 “這樣,你們帶勤勤去掛急診,我去找我媽,這個時候大夫都休息了,我問問我媽能不能找到人先給勤勤看病?!笔且ο懔值穆曇?。 “好,我們帶柳勤掛急診,雨祁你跟著姚香林,我們兩人有手機(jī),用手機(jī)聯(lián)系方便?!笔撬疽噼?。 “沒問題?!彼{(lán)雨祁。 隨后,柳勤便感覺到被抱起來。 熱乎乎的,好像靠著暖爐,真舒服。 卻不知,是他的體溫,還是她燒得渾身發(fā)燙。 …… 當(dāng)柳勤幽幽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 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病床上,手上掛著點(diǎn)滴,張希銘等幾人坐在一旁空著的病床上,姚香林和藍(lán)雨祁則是緊張地坐在她身邊。 “幾點(diǎn)了?”剛請來的柳勤口齒不清,“你們怎么……不去上課?” 姚香林眼圈紅通通的,“你都暈倒了,我們哪有時間上課?” 藍(lán)雨祁起身,問姚香林,“那個沈大夫說,勤勤醒了第一時間通知她,是嗎?” “對,”姚香林糅掉眼角的淚,“你在這照顧勤勤,我去找沈阿姨?!闭f著,轉(zhuǎn)身就走。 “我陪你。”姜越起身。 姚香林幽幽看了他一眼,最后點(diǎn)了下頭,兩人便離開。 張希銘和賀一凡圍了上來。 賀一凡面色焦慮,“你沒事吧?” 柳勤咧嘴笑,“沒事,我這強(qiáng)壯得和小牛犢子一樣的人?!?/br> 張希銘緊緊捏著拳頭,自責(zé)得說不出話來。 很快,沈大夫等人被找來。 “沈阿姨,麻煩您了!”姚香林急迫道。 沈大夫笑了笑,“不麻煩,沒事的。”之后開始為柳勤檢查,檢查完對身后的小護(hù)士道,“抽血,再驗(yàn)一下血常規(guī)?!?/br> 小護(hù)士開始給柳勤抽血。 抽完血,小護(hù)士拿著血樣離開,藍(lán)雨祁摁著柳勤胳膊上的棉花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