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節(jié)
…… 中午飯,柳勤沒吃多少,看了一會書便被藍雨祁打發(fā)著吃藥,吃完藥便又被按在座上睡了。 只不過這次不是趴著,而是躺在椅子上。 原本柳勤是不好意思這么明目張膽在教室里睡,但拗不過藍雨祁,最后在兩只椅子鋪上藍雨祁的衣服,身上蓋著自己的羽絨服,腿上又蓋上馮尉的大衣,被迫入睡。 為什么叫被迫? 因為藍雨祁就坐在前面的空位置,虎視眈眈,柳勤不睡不行。 藍雨祁實在了解柳勤,知道如果不看著,丫肯定會爬起來偷偷看書。 柳勤只能睡。 椅子雖然墊著羽絨服,但依舊不舒服,窄窄的也不好翻身。 柳勤迷迷糊糊的睡了去,質(zhì)量也不高。 一直在做夢。 她夢見了姜越和姚香林,夢見兩人吵架、分手。 …… 一晃,周四。 柳勤的病已經(jīng)全好,但姜越和姚香林兩人依舊沒來上課。 cao場上積雪清理的清理、化的化,東山省屬于華東,雖然冬天很冷,但和東北地區(qū)比還是暖和許多。 同學們又可去做間cao、上體育課了。 間cao時間。 cao場上一片熱鬧。 按照道理,這個時間是柳勤的背單詞時間。 雖然身邊女同學們?nèi)齼蓛蓽愒谝黄鹆奶煺f八卦,但柳勤從來都是拿著單詞本背,但今天卻全然沒有興致。 “他們又沒來上學。”柳勤嘆了口氣。 藍雨祁道,“聽說,那兩人從前在一班時便經(jīng)常曠課,一兩個星期不來上學是常有的事,你別擔心。” 柳勤低下頭,“我知道,姚香林說過,周三到周五要去學專業(yè)課,但為什么姜越也沒來?” “也許在集訓?” “也許吧。”柳勤努力說服自己不去想這些,打開了單詞本,但一個個字母卻變得陌生,“我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揠苗助長了?是不是急于求成了?” 藍雨祁還能怎么辦,只能盡力安慰,“不是,你別多想了。” 說是這么說,但柳勤又怎么不多想? …… 周五。 姜越和姚香林的座位上依舊空空如也! 柳勤再也坐不住了。 下午第四節(jié)課剛下課,柳勤就跑到司亦瑾的座位,“中午我約了閆月她們,要回宿舍一趟,所以中午不和你們吃了?!?/br> “回宿舍?什么事,需要幫忙嗎?”司亦瑾下意識問。 “不需要,女生之間的事?!闭f完,柳勤便轉(zhuǎn)身跑了。 這一段時間,柳勤一直和司亦瑾、藍雨祁還有賀一凡湊一桌吃飯,張希銘那家伙再次神龍見首不見尾。 柳勤知道,張希銘又進入了“閉關”模式。 第546章,我也有(二更) 張希銘隔一段時間便要閉關一次,一般都發(fā)生在考試之前,其目的是躲開一些不必要的社交,專心致志復習。 而這一次閉關尤其早,原因也很簡單——與賀一凡的競爭! 如今張希銘和賀一凡的競爭幾乎到了白熱化,兩人不滿足于上課時互相懟,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拼下一次的月考、也就是期末考試成績! 所有一班同學都能感受到兩人身上的小宇宙,小宇宙熊熊燃燒,那種斗志甚至將整個班級的氣氛都激蕩起來,全一班同學發(fā)了瘋一樣學習。 張希銘閉關,賀一凡也沒好哪里去。 和柳勤等人在食堂吃完飯,立刻跑到校長室繼續(xù)啃書,有時候十分鐘便結束午飯,自己早早跑了,把柳勤等人扔在食堂。 而與斗志昂揚的兩人相反,柳勤整日卻憂心忡忡、若有所思。 和司亦瑾交代完,柳勤便跑了出去,出了教學樓甚至狂奔起來。 隨著下課鈴聲的打響,校門外小吃攤販主們翹首以望,終于盼來了第一名跑出來的同學,但那名女生卻連停都沒停,直接穿過他們跑了出去。 柳勤去了哪里? 萬家燈火。 當柳勤跑到萬家燈火酒樓時,已是氣喘吁吁。 在門外調(diào)整好呼吸,隨后便進了去。 正巧值班的迎賓小姐接待過柳勤等人,看見柳勤便笑吟吟地問道,“同學是來吃飯嗎?幾個人?” 柳勤搖頭,“抱歉,我來找張希銘,有急事。” “哦,他還沒到呢,您去一旁坐會吧?!?/br> 柳勤謝過迎賓小姐,便來到一旁椅子上坐下。 坐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唐突——如果張希銘碰巧不來怎么辦? 好在,過了不到幾分鐘的時間,一道穿著黑色短款羽絨服的熟悉身影出現(xiàn)在酒樓門外,迎賓小姐拉開門,“希銘,你的同學在等你?!?/br> 張希銘一愣,順勢看去,當見到柳勤時,頓時唇角微微勾起——想憋住,卻又按捺不住的笑意。 柳勤看見張希銘,起身迎了過去,“希銘,我有事找你?!?/br> “好,和我來。”張希銘帶著柳勤向樓梯方向走。 “我們就在大廳說吧,說完我就回學校?!绷诘?。 張希銘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一臉迷茫,“你嫌酒店燒菜不好吃?” 柳勤哭笑不得,“不是,是我不好意思……來這里蹭飯?!彼趺锤冶憩F(xiàn)得酒店燒菜不好吃?以她的經(jīng)驗,如果真那么表現(xiàn),面前這位肯定二話不說擼袖子就親自下廚。 張希銘挑眉,“那就好,放心吧,這酒樓效益不錯,就算你天天蹭也蹭不黃?!?/br> “不是黃不黃的問題……”柳勤努力解釋。 正要上樓梯的張希銘再次停下,“你這是要我拉著你走,還是……”眼角閃過詭笑,壓低了聲音,“抱著你走?” “……”柳勤面孔抽搐,她知道丫說到就能做到,只能老老實實跟著,“我……我自己走?!?/br> 張希銘聳肩,“早就應該這樣?!?/br> 柳勤瞪了一眼,因為她分明從張希銘的神情里看出了失望。 兩人到了二樓,進了總經(jīng)理辦公室。 偌大的豪華辦公室依舊靜悄悄無一人,柳勤不解,“你mama最近都不回來了嗎?” “不經(jīng)?;貋恚退慊貋硪彩峭砩?,”張希銘到門外拿了份菜單,遞給柳勤,“現(xiàn)在我媽的精力都放在錦宜的酒店里了,和錦宜的酒店比,這個酒店實在小之又小,現(xiàn)在酒店都靠劉叔打理,我媽偶爾回來看看賬?!?/br> 柳勤了然,“我們別這么麻煩的點菜了,就炒飯吧?!?/br> “我給你炒?”滿滿的威脅。 柳勤無奈,只能挑了兩個最簡單的菜色點了。 張希銘打電話到廚房,報了菜名,之后撂了電話,“你今天找我,是因為姚香林吧?” 柳勤苦笑,“什么都瞞不過你的眼睛,今天兩人又沒上學,已經(jīng)三天了,雖然聽說兩人在一班時就經(jīng)常整周曠課,但這次情況不同,我……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也有。” 柳勤驚,“你也有?” 張希銘面色陰沉,點了下頭,隨后走到沙發(fā)上坐下,將臉埋在雙手里,“我本以為兩人會撐到高三,卻沒想到……這次,也許真的就分了。” 如果說從前柳勤還抱有一線希望,如今因為張希銘的話,心底最后一根火苗也熄滅。 她也跌坐在沙發(fā)上,面如死灰,“我……真是罪人?!?/br> 張希銘抬起頭,“和你有什么關系?我到認為這樣很好,長痛不如短痛?!?/br> 柳勤低著頭,沒說話。 張希銘也沒繼續(xù)說。 兩人就這么沉默。 沉默了大概十分鐘,突然電話響了,張希銘去接電話。 原來是菜燒好了。 柳勤點的菜都是極簡單的,一個醋溜土豆絲,一個家常豆腐,對于酒店大廚,那幾乎是分分鐘便做好。 “柳勤你坐一下,我去取菜。” “好。” 張希銘離開,柳勤依舊愣愣坐在沙發(fā)上,大腦一片空白,連自己也不知在想什么。 少頃,張希銘回來。 門外服務員幫忙開的門,張希銘則是捧著一只大托盤。 柳勤就這么迷茫地看著,卻未反應過來應去幫忙。 當想起來要幫忙時,張希銘已經(jīng)將餐盤撂在了茶幾上。 “抱歉,我剛剛走神了?!绷谑置δ_亂地擺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