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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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面躺著,聽旁邊秦瑤睡得深沉,她灼灼地盯著房梁,思索著下一步該怎么做。 九年前給她送點(diǎn)心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派來的?雖說她說是三哥派來的,但看三哥的表現(xiàn),卻不大像那么一回事兒。究竟是誰想害死她再嫁禍給三哥?當(dāng)初五弟還小,應(yīng)該沒有這些花花心思,玉妃忙著落水應(yīng)該也不會是她,大哥……可能性是最大的,而榕妃熹妃這些,也不能排除嫌疑。哎,若是能在大哥府上當(dāng)差就好了,指不定能找到那個宮女,那么就有線索可以查下去了。 正暗自嘆息,思索著法子怎么去大皇子府上。突然,一陣風(fēng)吹開了窗戶,木窗搖晃哐當(dāng)一聲撞在了后面的墻上。驚得重陽心一哆嗦,看旁邊,徐瑤依舊睡得深沉。 她捻捻被子,輕手輕腳地起身準(zhǔn)備去關(guān)好窗戶。就在這時——白影竄動,自窗口一晃而過。 “誰!”重陽有些害怕,右手戳了戳睡著的秦瑤,一邊厲聲喝道,希望嚇住那白東西,“是誰!莫要裝神弄鬼!” 秦瑤睜開眼睛,朦朦朧朧,“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做什么?”在瞧見重陽緊張的神情后,她也開始嚴(yán)肅了。一個翻身就坐了起來,隨著她的目光,也看向那扇被風(fēng)吹得哐當(dāng)直響的木窗。盯了好一會兒,除了颯颯的寒風(fēng),什么都沒有。 “我們睡了吧?!鼻噩幝尚?,掀開被子準(zhǔn)備下床去把窗戶合上,“這窗戶,興許是白日里沒關(guān)好?!?/br> 重陽點(diǎn)點(diǎn)頭,自我安慰著自己是看錯了。 就在兩人都放松警惕的時候,那扇窗前驀地站著一個像人的東西,長長的頭發(fā)恣意地在風(fēng)里飄動,由于背著月光,看不清她的臉,但給人一種很恐怖的感覺,緊接著,是鋪天蓋地的冥紙從窗戶飛了進(jìn)來…… 重陽顫抖著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兩腿定住了一般完全動不了。秦瑤雖說膽子大許多,此時也著實(shí)被嚇住了,等她再睜開眼時,除了屋里四處散落的冥紙以及哐當(dāng)作響的木窗,什么都沒有了。 “重陽,你信鬼神嗎?”秦瑤冷靜下來,突然這么說了一句。 重陽也睜開了眼睛,雙目清明,“不信。” 兩人相視一笑,套上外套就推門走了出來。 有些事,其實(shí)想明白了,就不害怕了。 走到門外,沿著木窗那面墻走了走,前日剛下過雨,這泥土還很濕軟。 “瑤瑤,你看這個。”重陽低頭,指著木窗下的腳印說道,“看這腳印的厚度,應(yīng)該與我們差不多重?!?/br> “我們今日算是第一次來這兒,不知道是誰這么無聊,還貼這玩意兒?!鼻噩帍膲ι纤合聨讖埌鬃謼l,“你瞧瞧?!?/br> 只見手臂上的白色紙條上用紅色的血液寫著瘆人的幾個大字,“我死的好冤!”“我要你償命!”“不會放過你!”……每一張的字都不一樣。 “你發(fā)現(xiàn)沒有?” “什么?”秦瑤兩眼晶亮,看得出來她很感興趣。 重陽摸著那些字條說道,“她咒得狠,像被人害死了,卻,沒有寫出那個害死她的人是誰?!?/br> “你是說,這人想報(bào)仇卻不知道兇手,所以……” “所以……” 兩人相視,眸中是一種叫做惺惺相惜的契合,異口同聲道,“所以,這人是想借人幫她找出兇手?!?/br> 宮中什么事傳得最快?除了皇上妃子這些活在上頭的人,也就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最快了。這一傳十十傳百,指不定就讓真正的兇手聽到了。到時候,兇手因?yàn)榭謶謥泶蓑?qū)魂,趁此鏟除;亦或是將此事鬧大,惹得上頭的人來調(diào)查,那么也是不失為一種好法子。 “沒什么了,明日還要演一出子戲呢,重陽,去睡不?” 重陽打了個呵欠,眨眨干澀的眼,“走吧,一起?!?/br> *** 次日一早,兩人哭哭啼啼地就去找掌事姑姑,途中,逢見宮女就說上一通。 “嗚嗚,你們是不知曉啊,那后院兒的小木屋,昨晚鬧鬼,嚇得我們哭了一整晚。”重陽抽抽搭搭地說著,小手帕擦得一手好眼淚。 秦瑤一旁應(yīng)和,“就是就是,那個鬼一身白衣,獠牙鬼臉,指甲有手臂那么長,一直喊著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你們不知道嗎?”三五個宮女仔細(xì)地聽著,說到一半,其中小宮女四處突然開口,“這小木屋鬧鬼的事,已經(jīng)很久了。” “???到底怎么回事?”秦瑤和重陽相互對視一眼。 小宮女四處望了望,在確定沒有外人后,小聲說道,“九年之前,那屋子里死過人,據(jù)說還是吊死的。不過因?yàn)楫?dāng)時郁才人的事以及玉妃落胎之事,便草草地了了。自那以后啊,每一個進(jìn)小木屋的人都說,那兒半夜里鬧得厲害。每隔幾月,這管理花草的人都會換掉。估計(jì)正是這原因,才讓你們倆一起打理花草的?!?/br> “可知那死的是什么人,可有什么親戚在,若有,我們?nèi)フ垇恚屗H戚來勸勸,我們又不是兇手,做什么嚇唬我們?”重陽繼續(xù)抹眼淚。 “這……不大好說?!毙m女有些為難,“姑姑有交代,不許我們說這些?!?/br> “好meimei,快說說吧,這天天晚上都這么鬧,我們還能撐著幾天不被嚇?biāo)懒??!鼻噩幓沃切m女的手臂,企圖讓她說出來。 小宮女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哪怕我說出來,你們也請不到的?!?/br> “到底是誰啊?” 小宮女湊過來,在她們耳邊說道,“是……” “大清早的不干活!你們聚在這里做什么?”一聲厲喝,驚得小宮女把那沒說完的話匆匆地吞了回去。 幾個小宮女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成一排,怯生生道,“姑姑好?!?/br> 紅秀蹙眉,指著那幾個宮女,“都給我下去干活!” “是!”幾人一哄而散,唯重陽和秦瑤留在原地。 “怎么,你們倆不去打理花草,是想在我眼皮底下偷懶嗎?”紅秀一改昨日的慈祥。 “姑姑,我們想說一件事兒?!敝仃栕哌^去,眼睛還紅紅的。 “重陽,你這是怎么了?”紅秀柔和了目光,掏出手帕來給她擦眼淚。 秦瑤苦著一張臉,“姑姑,你就給我們倆說實(shí)話吧,這小木屋是不是有什么?” “瞎說什么!”紅秀立馬翻臉,“昨日怎么跟你們交代的!這不該看的不該聽的,就不能看見不能聽見!趕緊去打理花草!這事莫要再說了,若是被我發(fā)現(xiàn),定當(dāng)嚴(yán)懲!”說完,她匆匆地離開了。 重陽和秦瑤都有些疑惑,這紅秀的反應(yīng),似乎太大了些……只有逮著時間好好去問問那個小宮女了。 ☆、眼熟之人 “重陽,你說,今晚那個‘鬼’會不會再來?”夜里,秦瑤泡著腳,看著一旁忙活的重陽。 “白日里傳播的范圍不太大,又被姑姑給壓制著,想來,那個‘鬼’不會就這么甘心的?!敝仃柕谋砬橛行脩?,算著時間,她身上的毒又該需要平衡一下了。只是……目前她日日與秦瑤黏在一起。 “那當(dāng)真是好玩。”秦瑤面上興奮,看得出她對此事很感興趣。 梳洗完后,兩人坐在榻上,背靠著墻,專注地盯著木窗,若是不出意外,那個‘鬼’應(yīng)該會從木窗處出現(xiàn)。 等了好一會兒,秦瑤連連打呵欠,“這‘鬼’該不會不來了吧,都這么晚了?!?/br> “要不,先睡了吧。若是她來了,定是會想辦法吵醒我們的,不然就不會達(dá)到她的目的了。”重陽勸說道,“明日我們還要打理那么多花草,現(xiàn)在先休息會兒?!?/br> “說得也是?!鼻噩幱执蛄艘粋€呵欠,慢慢地躺了下去,“一起睡吧?!?/br> “恩。”重陽點(diǎn)頭,卻沒有躺下去。 過了半響,她突然輕聲喊了聲,“瑤瑤?你睡了嗎?” 沒人回答,只聽見秦瑤緩慢而均勻的呼吸聲。重陽自袖中掏出一只瓶子,將里面的藥粉在秦瑤的鼻下抹了點(diǎn)兒。 這樣,應(yīng)該不會醒了吧。 她躡手躡腳地走下了床榻。搬出平日里她們洗浴的木桶,提著水桶便出去打水。一桶接著一桶,連著來來回回好多次,才總算將木桶用水填滿。 重陽伸手入水,冰冷刺骨??梢矝]有辦法,如今的條件,哪有什么熱水可以用。往水里倒入早就準(zhǔn)備好的毒藥,瞬間,原本清澈的水變成了深紅色,夜里看著,還真有些瘆人。 蛻去衣衫,解散頭發(fā),一個翻身就躍進(jìn)了桶里。席卷全身的冰寒,讓她如置冰窖,吸走她身上原本不多的熱量。剎那,她本就蒼白的臉,更是青白。 哆嗦著,感受著那藥水如同毒蛇一般在周身游走。 不消一會兒,她身上的皮慢慢泛白,鼓泡,如同老樹脫皮一樣,手臂上,大腿上,以及背上臉上的皮一層層地脫落,露出原本滿是傷痕的皮膚來。 慘白的膚色,猙獰的傷口,未蛻完的皮膚,以及如血的藥水。她趴在桶沿上,長發(fā)濕漉漉的,鮮紅的藥水順著發(fā)絲滴落在地上,鮮紅一片。 就在這時候,木窗猛地被人從外面撞開,閉著眼睛休息的重陽慢慢睜開眼睛,抬頭看向木窗。 木窗前,依舊是那個白衣女鬼。一時間,重陽突然有了逗趣的心思,沖著那女鬼咧嘴無聲地笑了起來。 青白臉,三道猙獰傷痕橫亙在蛻皮的臉上,還有臉上唇角鮮紅的‘血液’。幽幽月光下,那個笑容如同地獄的召喚。 白衣女鬼一個趔趄,驚叫一聲,怪叫著跑了。 重陽摸摸下巴,有些郁悶。 她的真容就這么讓人害怕?不知道,明天誰會生病呢? *** 早晨醒來,秦瑤就臉色不太對。 “瑤瑤,你怎么了?”重陽給她打水來洗漱。 秦瑤灼灼地盯著她,“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恩?”重陽面上疑惑,手上卻暗暗握緊,心道莫非昨晚她瞧見了?可又不應(yīng)該啊,她的藥從未失過手。 “說!昨晚你是不是一個人去逮那個鬼了?”秦瑤憤憤,“剛才我在木窗后瞧過,足印很深,昨晚她來過,可是你為什么不叫醒我?” “我……我是看你睡得沉,便沒有叫醒你。” “果然你看見了?!鼻噩帎瀽灒爸拔疫€想著你可能也睡著了,聽你這么說,看來你是見著了沒叫醒我?!?/br> 重陽微汗,“好瑤瑤,別生氣呀,下次我見著了肯定叫你!” “真的?” “真的!” “好吧。”秦瑤突然笑了起來,“你說說,你昨晚怎么對那個鬼的?看她腳印,似乎是落荒而逃的樣子。” 還真是瞞不住。 “我呀,昨晚扮作……于是,就把她給嚇著了?!敝仃栆灰话粗南敕ň幹煌ㄕf辭,看她似乎還在思索,她趕緊拉回她的注意,“對了,今兒我們?nèi)デ魄颇男┤藭Q病不見人。指不定,這鬼就能揪出是誰了?!?/br> “那可不一定?!鼻噩幋蛉ぁ?/br> 想不到她這一句話還真給說準(zhǔn)了。這天一共有個四人生病了。 掌事宮女紅秀,那個只給她們說一半事的小宮女錦瑟,玉妃娘娘身邊伺候的宮女荷香,以及玉妃本人。 如此以來,反倒弄巧成拙了。不僅鬼好長一段時間不可能出現(xiàn),而且,目標(biāo)還如此地不明確。 唯有一事尚算安慰。 玉妃生病,玉妃的舊心腹,胭脂,如今的大皇子側(cè)妃,帶著些補(bǔ)品前來探望。 “那賤人是來看本宮死透沒有是嗎?讓她滾!本宮不想見她!”果盆翻落在地上,玉妃一動怒,又止不住地咳嗽。 “娘娘,息怒啊,太醫(yī)說要好好休息,莫要心急?!彼藕虻膶m女扶著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