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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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書里的劇情,梁鶴鳴要到差不多一年后才會發(fā)現(xiàn)線索回來把弟弟meimei帶去城里,一年時間足夠她這個仙女教母立人設(shè)了。 在90年代初期,考個大專的難度相當于后世考985,考大學(xué)就更不用說了,考頂尖大學(xué)則是難上加難,而梁衛(wèi)東是在鎮(zhèn)上的中學(xué)讀書,這難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打定主意,蘇惟惟便決定好好賺錢,今天趕會的人比昨天少,來挑戰(zhàn)的人也稍微少一點,不過總體上來說依舊是有錢賺的,最起碼對于沒出一分錢的蘇惟惟來說,空手套白狼一天能套一百塊錢,依舊是好上加好了。 這天上午,蘇惟惟收了一點錢,她笑瞇瞇問琤琤:“你和小姑姑想吃點什么?” 琤琤掃了眼梁小妹,梁小妹立刻說:“嫂子,我想吃泡面?!?/br> 琤琤跟著點頭,他看過壯壯吃過,可以干嚼還可以泡著吃,每次壯壯吃泡面都讓他在邊上看著,江桃還說連湯都不給他喝,琤琤想到那香味,忍不住咽口水,蘇惟惟看他們饞的跟貓一樣,便給了他們錢去買泡面,這里的泡面都是泡好的,加上其他的小吃,農(nóng)村的孩子沒講究,平常在家蘿卜干辣椒都吃,所以琤琤雖然小卻也能吃點辣,兩人一人一碗泡面吃的好香。 蘇惟惟笑起來,她發(fā)現(xiàn)養(yǎng)娃會上癮,好比現(xiàn)在她投喂完琤琤和梁小妹,莫名生出一種滿足感,就好像前世養(yǎng)貓擼貓云養(yǎng)蛙一樣,這種感覺很不錯。 他們正吃著,有一對夫妻來挑戰(zhàn)了,這女人掃了眼紅布,輕蔑地笑:“這種簡單的游戲真有人會不過關(guān)?老公,我們倆人都來挑戰(zhàn),贏20塊錢回家給兒子加餐?!?/br> 男人也笑笑,看蘇惟惟就好像看傻子一樣。 第8章 夫妻倆一人交了一塊錢開始寫起來,一開始這女人很得意,就好像20塊錢拿定了,可越寫越明白這事不容易,嘴里便開始念叨后悔啊,騙局什么的,等到最后他們果然寫錯了,那男人要掏錢,女人當即臉色不好,攔著他說: “憑什么掏錢?。俊?/br> 男人掃了蘇惟惟一眼,蘇惟惟年長得很漂亮,很像港片里的女主角,在她面前丟臉,他有些臊得慌,“我們愿賭服輸?!?/br> “服什么輸!這明顯是騙局!要是沒有鬼,我們怎么可能連600都寫不了!我看她就是騙子!這錢不能給!”女人嚷嚷著,一副不好欺負的樣子。 她這么一喊,不少人圍過來看熱鬧,大家指著蘇惟惟的攤販各有各的看法,可因為挑戰(zhàn)的人至今沒有人獲勝過,許多人都在質(zhì)疑這個游戲。蘇惟惟忍不住笑了,這游戲確實是看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可自己想賺錢,輸了就鬧成這樣,那嘴臉未免太難看。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贏10塊錢,我沒讓你贏到就是騙局?” 女人一滯,撒潑:“我不管!我看了半個多小時,到現(xiàn)在沒一個人贏的,你還說不是騙子!” 當下有幾個女人幫女人說了幾句,女人立刻斗志高昂,“你看吧!大家都懷疑是假的,又不是我一個人這么說,我看你這游戲就是有問題!” 蘇惟惟蹙眉:“自己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就做不到,我勸你說話小心點,我一個女人帶孩子做事也不容易,你這樣隨口一說毀了我生意,后果你擔得起?” 那女人冷哼:“我管你容不容易!有本事你寫一個看看,你要是能寫對我就相信你沒騙我?!?/br> 這女人明擺著不想給錢了,這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要是贏錢就喜笑顏開,輸錢就臭臉。蘇惟惟正要跟她理論,忽而一旁的琤琤站起來,去桌子上拿了一張紙塞給蘇惟惟。 蘇惟惟疑惑地接過琤琤手里的紙,是她昨天給琤琤鬼畫符的,眼下劍拔弩張的,她實在沒心情仔細看,便道:“mama等等看好嗎?等我跟阿姨理論理論!” 然而琤琤不讓,啊啊啊地指著那紙,蘇惟惟只能再次拿起紙,這一看她的眼睛就沒從那紙上離開過,并且越來越驚訝,到最后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轉(zhuǎn)而好笑地盯著那對夫妻。 那女人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可她隨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小孩才幾歲,怎么可能寫對呢? 蘇惟惟把紙遞過去,聲音大了起來,“大家來看看!誰說我這游戲是騙人的?我兒子才三周歲,他隨便寫寫就寫的一字不差?!?/br> “不是吧?這么小的孩子?!?/br> “我家這么小的孩子還不會拿筷子咧~” “沒那么神吧?這么小能寫600個數(shù)字?不是吧?” 然而大家傳閱了一番,真真切切,這紙上的數(shù)字雖然歪歪斜斜的,看起來像是毛毛蟲在爬,可確實是寫的一字不差。還有人懷疑琤琤不會拿筆,琤琤當即就拿筆一字一字寫,雖然沒大人寫的工整,速度也慢,可從字體判斷,剛才那紙上的確實是他寫的。 小小年紀能數(shù)數(shù)已經(jīng)不容易,他竟然能寫這么多數(shù)字,這下就算是那女人也不好說什么,當即不情不愿扔了錢,離開時滿臉羞憤。 蘇惟惟比他們還驚訝,才三歲的小孩這是怎么做到的?她后知后覺,琤琤可不是普通的三歲小孩,首先琤琤是書里的人物,并不能以常理來判斷,再來,書里曾經(jīng)說過,琤琤在數(shù)字和繪畫方面很有天賦,有天賦到什么地步?說是琤琤的眼睛就是人rou照相機,只要看過的東西就會過目不忘,什么東西教一遍他就會了,尤其對數(shù)字特別敏感,也正因為這樣,琤琤后來才會接連跳級,進了天才少年班。 蘇惟惟咽了口口水,她兒子可是大佬啊,她怎么就忘了呢。 周圍人都在稱贊琤琤,琤琤抿了抿唇看向蘇惟惟,眼睛閃爍,滿臉期待,蘇惟惟看笑了,摸了摸他腦袋稱贊道:“琤琤好厲害?。?shù)數(shù)比mama還厲害呢!” 琤琤嘴角翹得老高了,原來這就叫厲害?原來他只要表現(xiàn)得厲害一點,mama就會夸贊他,他決定以后都要好好表現(xiàn),讓mama知道他絕對比梁小妹厲害很多! 有了琤琤這插曲,來挑戰(zhàn)的人多了不少,下傍晚蘇惟惟數(shù)錢,發(fā)現(xiàn)手里的毛票竟然比昨天還多了幾塊錢。 她沒什么東西可收拾的,拍拍屁股就能走人,臨走前,幾個鄰居都拉住她,問東問西的。 大媽激動道:“小姑娘你老實告訴大媽,這訣竅到底是什么?” “我瞧著兩天了都沒人寫對,難道你這紙有問題?是不是寫字時要一直打斷對方?” 蘇惟惟笑著搖頭,“哪里啊,你們不都瞧見了?紙沒問題,我也從來不打斷問題,其實這游戲并沒有訣竅。” “沒有訣竅?”大媽明顯是不信,“怎么會沒訣竅?我說姑娘,你該不會是反悔不想告訴我了吧?你是不是怕大媽搶你生意?你放心,大媽肯定不跟你在一起擺攤?!?/br> 蘇惟惟笑著擺手,“并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真的沒有任何訣竅,你們以為他們?yōu)槭裁磿懖怀鰜??實話告訴你們,這個游戲本身就有一定的難度,因為大部分人寫的時候會告誡自己寫清楚寫認真寫仔細,千萬不能出錯,這就要求大腦高度集中,而人腦高度集中時間一般是510分鐘,高度集中后人一旦松懈就會顯得十分疲憊,這時候再寫字就很容易出錯,所以一般人能寫對300個已經(jīng)很不容易,這個游戲就是利用很多人想當然的心理,以為很容易,其實難度挺大?!?/br> “原來是這樣……”大媽似懂非懂地點頭,“姑娘,我第一眼瞧見你就覺得你跟一般人不一樣,真的,說不出來,你說我們怎么都想不到這種游戲,果然人沒知識就是不行,姑娘你應(yīng)該是讀過書的人吧?” 蘇惟惟笑著點頭沒再說什么,她前世曾遇到過多少人?和多少人深交?和多少人有過一面之緣?其實蘇惟惟已經(jīng)不記得了,不出意外這個大媽也會和她生命中其他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一樣,來去都不會留下痕跡。 —— 晚上回去時,琤琤和梁小妹都如愿以償?shù)爻缘搅颂K惟惟買的八寶糖,倆人一人含著一顆糖,喜滋滋地靠在蘇惟惟身上,前面那個窩在她懷里,后面那個貼在她背上,各個貼得緊緊的,不愿意松開。 當晚梁衛(wèi)東被師父叫去一直沒回來,次日早上蘇惟惟沒見到他便打算先去趟醫(yī)院做個體檢,她最近總覺得頭暈,去醫(yī)院時醫(yī)生讓她抽了血,好在檢查結(jié)果沒太大問題,只是普通的貧血而已。出了醫(yī)院門,蘇惟惟的針眼還在疼,她不禁揉了揉,剛才那個護士太離譜了,一針戳下去差點把她戳成烤串兒。 “衛(wèi)東,”蘇惟惟對大佬保持春天般的溫暖,“我正找你呢,待會我就要回去了,臨走前我想把剛賺到的錢給你。” 蘇惟惟說著掏出包錢的手帕,一邊數(shù)一邊嘆氣:“嫂子沒用,籌了很多天才籌了這么點錢,算來算去,嫂子只能給你150塊錢,衛(wèi)東啊,你別嫌錢少,我打聽過了,市里的一中在收復(fù)讀生,以你的成績復(fù)讀可以減免學(xué)費,150塊錢交完學(xué)費應(yīng)該還夠用一學(xué)期的,嫂子沒用,賺不了大錢,就只有這么點小錢,你別嫌棄……” 梁衛(wèi)東的師父最近住院了,師父對他不錯,所以他昨晚在醫(yī)院給師父陪床。 聽完蘇惟惟的話,他臉上的驚訝在擴大,“嫂子,你哪來的錢?” 蘇惟惟略顯為難地干笑:“你別管嫂子的錢是哪來的,快接下這錢,我這就回村了?!?/br> 有一瞬間,梁衛(wèi)東是驚喜的,他終于可以再次走入校園,可下一秒他的視線落在她身后。這是醫(yī)院的側(cè)門,是醫(yī)院為賣血的人設(shè)立的賣血點,出來的人無不是面色慘白,捂著胳膊,而眼前的蘇惟惟雖然強裝微笑,卻依舊無法掩蓋住她臉上的蒼白,她從手指揉到胳膊,還一副躲躲閃閃的模樣,再加上話里話外不希望他繼續(xù)追問…… 梁衛(wèi)東的臉刷的白了,蘇惟惟遞過來的錢頓時變得燙手,剛才一瞬間他有為有錢讀書而雀躍過,可在知道錢的來路時,他再也不能心安理得地享用嫂子的付出,他不時后退,眼睛漸漸模糊。 “嫂子,你怎么可以!” “嘎?”蘇惟惟不知道他為什么一副見鬼的表情,看這樣子好像是靈魂受到了拷問,她干什么了?難不成梁衛(wèi)東知道她在演戲,知道她是去擺攤賺錢了?“衛(wèi)東你聽我解釋,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錢……” “夠了!嫂子你怎么可以……”梁衛(wèi)東的淚一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不不不,衛(wèi)東啊,你聽我說,這錢其實是……哎,我實話跟你說了吧……” “我知道!嫂子,你是去抽血賣錢了是吧?” “你知道?好吧,其實就是……什么?”蘇惟惟滿臉驚愕,賣血?梁衛(wèi)東到底是從哪得出的結(jié)論? 梁衛(wèi)東低下頭,像一只被捶的孔雀,一米八的人卻在蘇惟惟面前哭得像個孩子。 “嫂子,血才值幾個錢?你要賣多少血才能湊足這150塊錢?這得扎了多少個針孔???難怪嫂子你整個胳膊都疼?!?/br> “……”那是昨晚睡覺時被琤琤壓的。 “你看你臉色如此蒼白……” “……”沒有防曬霜,擦了不少痱子粉防曬。 “嫂子,你怎么能這樣呢?雖然我想讀書,可我怎么能那么自私,心安理得看你賣血給我湊學(xué)費?我真沒用,大哥都不在了,我竟然不能照顧你照顧這個家,還要你為我受這種罪,這錢我不能要,我……”梁衛(wèi)東泣不成聲。 “……”這特么的誤會大了!收不了場怎么辦? 第9章 蘇惟惟有些許愧疚,不可否認她是出于某種目的才對他好的,一直以來她都用上帝視角看著身邊人,梁小妹是未來影視大佬,琤琤是天才畫家,梁衛(wèi)東是科研大佬,就連她那沒見過面的死鬼老公也是隱形的富豪……她在乎他們的身份,身份就是她給他們貼的標簽,為了以后得到更多的好處她不停幫助他們,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施以援手,可梁衛(wèi)東的眼淚讓她知道,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有真實的感情,劇情并不是她可以控制的,就像現(xiàn)在她萬萬沒想到梁衛(wèi)東會哭,并且這眼淚還在她心里留下別樣的情緒。 當墨在紙上氤開,你要寫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她沒有遇到過類似的情況,一時間也不知該怎么辦,好在周圍人多,梁衛(wèi)東顧及旁人,很快止住眼淚。 “衛(wèi)東,我是你嫂子,照顧你也是應(yīng)該的,你哥走得早,這家里我要是不撐著,又有誰能給你謀劃?”蘇惟惟揉了揉手臂,直嘆氣:“嫂子吃點苦真的沒什么,這錢你一定要拿著?!?/br> “不……”梁衛(wèi)東不肯,這錢他要是真收了,豈不是混蛋一個?大哥在天之靈會怎么想?他怎么能把家里所有的重擔都丟給嫂子? 他一直不肯收,蘇惟惟塞了好幾次,不免皺眉道:“我讓你收你就收!這錢又不能退回去,你要是真想報答我,就好好學(xué)習(xí),等你有出息發(fā)財了,你再來回報嫂子也不遲?!?/br> 當然,要是能多送幾套別墅給她她也不會拒絕。 蘇惟惟強行把錢塞到梁衛(wèi)東手里,不等他開口就吩咐道:“市一中的報名應(yīng)該沒有截止,你自己跑一趟問問人家肯不肯收,要是收了你拿這錢直接把名報了,真不要覺得對不起嫂子,我這是投資,投資到你身上的錢又不是白給你,以后等你發(fā)達了要加倍還我的知道嗎?” 梁衛(wèi)東哽咽,他知道嫂子這么說只是為了讓他安心,只是他真的能考上大學(xué),真的能發(fā)達嗎? “怎么?難道你不愿意?”蘇惟惟挑眉。 梁衛(wèi)東連忙搖頭,他怎么會不樂意呢?就憑嫂子賣血為他湊學(xué)費的這份恩情,如果將來他真的能成為人上人,他第一時間就要報答嫂子,他要給嫂子買大房子,給嫂子買轎車,嫂子要什么他買什么,把她當老母親一樣供著。 “嫂子,你真的相信我能考上?” 蘇惟惟笑起來,“這有什么不相信的?我說了你考不上不是你的問題,是學(xué)校實在太差了,你到了市一中百分百考上,說不定明年的狀元就是你了?!?/br> 梁衛(wèi)東唇角微揚,他暗暗發(fā)誓他一定要加倍努力,明年一定要考上大學(xué),三年內(nèi)他要讓嫂子過人上人的日子。 —— “要回去了,你們想家不?” 梁小妹一聽說要回家,眼睛頓時暗了,出來這幾天,她天天吃得飽,嫂子還會買冰棍給她吃,這簡直是神仙日子,如果可以的話,她寧愿跟嫂子在外面過,才不要回去看劉玉梅和江桃臉色呢。 梁小妹不停搖頭,低著頭不說話,琤琤的反應(yīng)跟她差不多。 蘇惟惟笑著捏他們的臉,一手捏一個,別說,雖然出來只三天時間,可這倆孩子臉明顯圓了,捏起來手感別提有多好,她笑道:“別怕,我還有錢呢,到時候我們偷偷買好吃的,饞死壯壯和紅紅?!?/br> 梁小妹和琤琤對視一眼,樂不可支。 蘇惟惟回去這一路一直在想著到家時怎么應(yīng)付難纏的劉玉梅,她騎著自行車剛走到家門口,就見劉玉梅、梁富貴、謝振江、謝寶蕓、江桃扛著鋤頭回來了,短短三天沒見,這幾人黑的讓人不敢認,梁富貴原本皮膚就粗倒是不明顯,但謝寶蕓和江桃的臉跟以前簡直不能比,尤其是謝寶蕓。 謝寶蕓雖然是農(nóng)村人,可她年紀小,從小是被劉玉梅寵大的,劉玉梅帶著她改嫁之后,從不要她做農(nóng)活,是以謝寶蕓雖然也幫著家里薅過草,但像樣的農(nóng)活是真沒做過,這次蘇惟惟撂挑子,劉玉梅人手不夠,只能讓她回來幫忙,她早上4點出門,晚上七八點才回來,中午就在田里吃點冷硬的面餅充饑,這都不是最重要的,對女生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這張臉,因為日頭毒辣,謝寶蕓被曬的禿嚕皮,皮膚發(fā)紅汗一流皮膚更是疼得要命,她原本就愛美,吃苦加上變丑,使得她怨氣膨脹,眼下只差一個發(fā)泄口了。 這都怪誰?要不是蘇惟惟她能這么慘?而且她懷疑蘇惟惟就是故意的,他們前腳好不容易把農(nóng)活干完,后腳她就回來了,簡直是氣死個人! 謝寶蕓冷了臉,把鋤頭一扔,氣道:“蘇惟惟你真夠厲害的,扔下家里的活不管,現(xiàn)在好了,我們好不容易累死累活把這十幾畝地的活給干完了,你就回來了,你還真會撿現(xiàn)成的,有你這樣做人兒媳的嗎?” 她這火發(fā)的正是時候,劉玉梅只覺得解恨,其他人也冷眼瞧著。 蘇惟惟盯著黑紅黑紅的謝寶蕓,眨眨眼,“你誰???” “……”謝寶蕓本就愛美,蘇惟惟這話簡直是戳她心窩,她皮膚本就不白,這一曬更是不成樣子,偏偏蘇惟惟從來不防曬,可就是怎么曬也曬不黑,眼下她和蘇惟惟一黑一白,蘇惟惟還這樣諷刺她,專戳她痛處,謝寶蕓差點氣哭了:“要不是你我能曬成這樣嗎?你真是太自私了!為了自己享福就把所有的農(nóng)活丟給我!” 說完,一臉哀怨地盯著蘇惟惟,就好像蘇惟惟殺了她全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