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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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照顧好你的,阿瀲。”沈玦閉著眼說。 “我不用你照顧,”夏侯瀲蹭蹭他的臉,“你照顧好你自己,朝堂的事兒我不懂,只能你自己多留點兒心眼。不過,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告訴我,我蒙了臉套麻袋去揍他。專往臉上揍,揍得他上不了朝,不能和你唱反調?!?/br> “伽藍的事兒你也不要急,”沈玦也道,“你哥和唐十七都會找到的。你看,我找了你那么久,還是把你找著了。” 說到持厭和十七,夏侯瀲心里難受。不過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持厭或許還在哪旮旯躲著,保不準是出了關東廠才一直沒有找著。十七對伽藍還有用,伽藍要他復原牽機絲,必定也覬覦照夜和傀儡技,一時半會不會要他的命。 沈玦瞧他沉思的模樣,掰過他的臉吻他的唇,模模糊糊地喚他,“先別想了……”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褲腰,“繼續(xù)?!?/br> 沈玦跪起身來,方便他動手。夏侯瀲紅著臉看了他一眼,低頭解開沈玦的汗巾子,褲腰溜了下去,直褪到膝頭,小督主徹底和他照了面兒,虎虎生威的模樣,直挺到他嘴巴下面,透著和主人完全不一樣的猙獰。 沈玦把著他的手握住自己,輕聲笑道:“滿不滿意,看,比你的還大些?!?/br> “……”這話兒讓夏侯瀲羞愧,哪有當夫君的比不過自家媳婦兒的道理,誰知沈玦長著天仙的模樣,這褲襠底下卻跟妖魔似的。他按了按小督主,低聲嘟囔道,“一點兒罷了?!?/br> 沈玦把他推倒在床,“阿瀲,我們快進入正題吧。” 沈玦偏要觀音坐蓮,夏侯瀲也沒有法子。也罷,便躺著享受一回吧。夏侯瀲歪著脖看他,沈玦拾起汗巾子,把夏侯瀲的手腕綁在床圍子上。夏侯瀲有些發(fā)愣,“少爺,你還好進口兒?” 沈玦綁得死死的,確定他輕易掙脫不開,又撤身到床腳的螺鈿盒子里掏出一根紅綢,在小夏侯身上打了一個吉祥結。那玩意兒身上綁一根紅綢子,活像一個新郎官,撩撥它一下,它還沖沈玦點頭哈腰。 夏侯瀲羞得滿臉通紅,這他娘的都什么癖好……他閉了眼不忍看了,隨沈玦怎么折騰。 趁他閉著眼,沈玦掏出盒子里的油膏子往自上面抹。他深知未雨綢繆的道理,這一應器具他早就備下了,就為著今天的好日子。他盼了這么久,總算可以派上用場了。全都收拾停當,沈玦傾身下去吻他,沿著他胸腹的線條徐徐往下,灼熱的嘴唇所過之處泛起陣陣細栗。 夏侯瀲咬著牙關,額頭上起了汗,連腳趾頭都繃著。 嘴唇走到最后一關,終于吻在那上頭。夏侯瀲倒抽一口氣,似哭還笑地求饒:“少爺,給我個痛快吧!” 沈玦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艷若桃李的唇微微勾起,“馬上。” 他將夏侯瀲的腿屈起來,夏侯瀲覺得有些不對勁,“少爺,你這姿勢不對?!?/br> 話音剛落,沈玦挺起腰子往前使勁一戳,整個人沒入了夏侯瀲的身體。 夏侯瀲的腦子霎時間一片空白。 日娘的! 他被日了! 沈玦開始了沖擊,樁樁到底,一點空隙也不留。紗帳里一片昏天黑地,熱潮翻涌,一陣一陣打過來,澆得人頭暈目眩。夏侯瀲顫抖著高聲喊停,可沈玦偏不,甚至越來越急,汗水沿著臉頰和發(fā)絲滴下,發(fā)紅的眼梢勾勒出媚色無邊。 “你大爺?shù)模∩贍斈泸_我!”夏侯瀲崩潰大吼。 沈玦一邊喘一邊說:“誰讓你這么笨。”他拍了一下夏侯瀲的屁股,“別繃著,放松?!?/br> “我不活了!”兇狠的沖撞讓夏侯瀲幾乎要失去神智,他想要掙扎,可一雙手早就被沈玦綁住了,兩腿又被他死死按著,根本脫身不得。是他太傻,偏往人虎口里送。可他一面又禁不住喘息,沈玦的rou刃磋磨著他的甬xue,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歡愉。 “慢點……不是,我不要!”夏侯瀲哀嚎。 沈玦輕笑,“不要什么?什么不要?” “我不要!停下!”夏侯瀲用力扭腰。 沈玦把他壓住,又重重一頂,“不要什么?阿瀲我聽不懂?!?/br> “我干你大爺,沈玦!” “你非但干不了我大爺,你還在被我干?!鄙颢i動作不停,夏侯瀲在他身下顫栗。他俯下身,啞聲道:“要不然這樣阿瀲,你叫我一聲驚瀾哥哥,我就放過你。” “驚你大爺!” “叫不叫,”沈玦用力頂他,夏侯瀲倒吸一口涼氣,“叫就放過你。” 夏侯瀲咬著牙關死不開口,一副英勇就義的神情。 沈玦服了他了,寧愿被日也不愿叫一聲哥哥。那就成全他吧,沈玦掐著他的腰,將浪頭翻上了天,大潮翻天覆地,兩個人都在這浪潮里失控迷亂。沈玦填滿他的所有,也填滿自己荒涼的心。 兵戈停歇,兩個人都筋疲力盡,夏侯瀲面對著墻壁睡著,沈玦他的頭發(fā)繞在指尖。寂靜的黑暗里能聽見墻外的狗吠,叫了兩三聲,一聲比一聲遠。夏侯瀲還沒法兒接受自己被日的事實,這回丟臉丟到姥姥家了,他原本祭拜了母親說他娶了媳婦兒,沒成想是自己給別人當了媳婦兒。 后xue那隱隱作痛,沈玦這廝干得太猛,不知道日后如廁會不會困難。這廝肯定都是謀算好了的,只他蠢了吧唧,自個兒往人筐里送,還樂滋滋地以為自己撿了天大的便宜。夏侯瀲捂了臉,心里冒著苦水。 隔了好一會兒夏侯瀲都沒有動靜,沈玦按捺不住,把人拉到臂彎里,拇指輕輕揉捏他手腕上剛剛被悃的地方?!斑€氣呢?別氣,你剛痊愈,仔細氣壞了身子?!?/br> 夏侯瀲閉著眼沒理他,沈缺說著說著又把手貼在他胸上,夏侯瀲皺了眉,把他的手丟開, “又不是女人,干嘛老摸胸?!?/br> “好好,我知道。”沈玦換了一個地兒摸,還沒撩撥幾下,那處就又抬頭了。 夏侯瀲:“……” 沈玦湊過去吻他,手上正慢慢握緊的時候,門外傳來沈問行的聲音,“爹!不好了,土蠻叩關了,皇上要您連夜入宮!” 兩個人都是一震,黑暗里面面相覷。沈玦起來穿衣裳,夏侯瀲幫他拿干凈衣襪,又幫他束發(fā)。心里雖然還惱著他,可還是照顧他。沈玦心里熨帖,摟著他連親了好幾口。 “乖乖在家等著我,我把事兒辦完了回來看你。晚膳沒用,我讓人弄點夜宵給你送來?!?/br> 他抽身往外走,夏侯瀲躊躇了一會兒,喊住他道:“少爺?!?/br> 沈玦停在門口看他。 “你真的太混賬了,”夏侯瀲嘟囔著說,“不過我不怪你,下次別這樣了?!?/br> “行,”沈玦又回來親他一口,“下次要干你一定提前說好?!?/br> 沈玦說完就走了,留夏侯瀲一個人在屋里愣著。 “他奶奶的……這個混賬羔子……”夏侯瀲氣得吐血,轉身上床睡覺。 第112章 天風迢遙 南邊兒已經(jīng)開春了,朔北還飄著雪。朔北的天氣一向是冷的,一年四季好像只有夏天有點兒暖意。雪覆蓋了一切,掀簾望出去,大路兩邊的田地都是茫茫白雪,遠處突兀地矗立著幾間茅屋,像迷了家的小孩兒。路上沒幾個人,偶爾才能見到幾個挑柴的農夫,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雪地里,脊背深深地佝僂下去。天地是寂靜的,明月一路乘著馬車走過來,只聽見車轱轆軋軋地響,還有衛(wèi)隊的馬蹄的篤的篤,風雪世界里滿是凄清的況味。 前面有個處砌了土墻的人家,土墻中間開了兩扇黑色的木板門,門上貼著門神,顏色還很鮮艷,看得出是年關新貼上去的。他們停了馬車,護衛(wèi)的云校尉下了馬去敲門。 “有人嗎?借地兒喝碗水,歇歇腳!” 明月從馬車里下來,回過身去抱玉姐兒。玉姐兒裹著猩紅披風,一張白凈的小臉一半埋在兔毛領子里。她手里還抱著司徒謹?shù)撵`牌,出了馬車迎面冷風吹得臉兒冰涼,她忽然問:“風好大,爹爹會不會冷?” 明月把她放在車軾上,“那你去幫爹爹加衣裳?!?/br> 玉姐兒脆生生應了一句好,抱著靈牌鉆進馬車,再出來的時候靈牌上已經(jīng)裹了她自己的小襖兒。 屋里有人出來開門了,是個圓臉龐的婦人,穿一身鴨青色的布襖子,腰上系花布圍裙。她身后的土臺階上還蹲了個臉色黧黑的男人,手里拿了一桿煙,嘴巴一吐冒出幾個圓溜溜的灰白煙圈來。 婦人殷勤迎他們進了屋,他們穿的殷實,不怕是壞人。進門是一處四四方方的院子,靠墻架了一個矮棚子,棚子邊兒上的土墻塌了一角,順著頹圮的墻洞望出去可以看到他們家的田地,皚皚蓋著雪。 “進來烤火。”婦人領他們進了堂屋。屋子光禿禿的,中間挖了個地坑燒著一個小火爐??繅Π擦艘粡堅卵雷?,邊上堆了許多破瓦罐和凌亂的草梗子。 婦人從桌子底下拖出幾條黑木長凳給他們坐,又從里屋抱了張刷了紅漆的舊靠椅出來給明月。堂屋不大,十多個大男人進來,一下子擠得滿滿當當。幾個校尉干脆不進去了,蹲在門口和那抽煙的男人搭話。 “你們打哪來?我們這地方窮,好久沒有外地人來了?!眿D人問道。 明月還沒來得及答婦人的話,婦人昂著頭朝后屋喊了一聲:“寶兒!燒鍋水,再搟點兒面條來!” 后屋有人應了一聲。 明月感激地道了一聲謝,抱著玉姐兒欠了欠身道:“我們打南邊兒來的,回倒馬關探親,我家老爺是倒馬關出來的?!?/br> 婦人瞥見玉姐兒懷里抱的牌位,心里什么都明白了,唏噓了一陣道:“倒馬關比我們這兒還窮,你們家老爺不容易啊?!彼龔聂せ飹鲲嵦沁f給玉姐兒,“娃兒幾歲了?” “我四歲了!”玉姐兒大聲答道。 女人對小孩兒有天生的親近,尤其玉姐兒長得可愛,婦人心里憐惜,拉過板凳挨著明月問長問短。明月微笑著一一答了,正敘著家常話,那個叫寶兒的小子端出面條來分給大家。原以為這地方窮僻,只能吃到面糊糊之類的東西,沒想到是貨真價實的白面兒。 “嫂子去年收成不錯?!痹菩N拘χ?,“我們前頭歇腳的人家只有饃饃,硬得像鐵似的,我?guī)讉€兄弟牙都崩壞了?!?/br> “是啊,后來干脆不吃了,留著打土匪去?!庇行N驹谂赃叴钤挼馈?/br> “沒法兒,窮。”婦人掩著嘴笑,“你們富貴人家不知道,我們北邊兒冷,地里難長苗兒。以前我們家也吃鐵饃饃,后來種了人來瘋才能吃上白面?!?/br> “人來瘋?”校尉扭頭望著屋外邊的田地,“我還以為你們種的也是麥苗兒?!?/br> 外面的男人粗嘎地笑了一聲,“麥子可掙不了銀錢?!?/br> 婦人把頂梁掛著的簸箕卸下來,拿給明月他們看。里面是曬干的花朵兒,顏色是銹紅的,花蕊蜷曲著,像握緊的小拳頭。挨近了還有股特殊的香味兒,明月抓了把嗅了嗅,眸子里泛起驚詫。 看見玉姐兒也想抓,婦人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故意虎著臉,“娃兒不許碰?!?/br> 明月讓一個校尉帶著玉姐兒,笑了笑道:“看著不過是普通的花兒,怎么比吃食還貴重?” “這花兒妙得很哩,”婦人微笑著道,“搓成藥丸子,或者就這么干燒,嗅那股氣味,渾身上下都舒坦,當了神仙似的。我們是吃不起,城里老爺愛用。” “老爺?哪些老爺,知縣知府?還是衛(wèi)所的駐官?”明月問。 “哎,這個我哪說得清,老爺就是老爺,”她用下巴頜兒指指玉姐兒懷里的靈牌,“和你們家老爺一樣嘛。” 明月和校尉們對望了一眼,又笑道:“聽嫂子的口氣,原先本是不種這花兒的?!?/br> “是啊,幾年前……”婦人低著頭想了想,沖外面的男人喊道,“他爹,是不是你崴了腳那年?”男人答了聲是,婦人道,“是嘛,五年前,北邊下來一群江湖客,要咱們改種人來瘋。一開始里正還不同意,說人來瘋賣不來銀錢。爺們兒給了每家每戶五兩銀子,還說每年會派人來買,大伙兒就同意了。這不,果真每年都有人下來收,每年都是頂頂?shù)暮脙r錢。現(xiàn)在原先吃鐵饃饃的吃白面,原先吃白面的蓋新屋,都是造化啊?!?/br> “嫂子,”明月憂愁地望著婦人,“你看我這兒新喪了男人,還要養(yǎng)著玉姐兒。我怕改嫁對姐兒不好,就想自己出來做點營生。你這花兒這么好賣,可不可以把那些江湖客告訴我,我盤他幾畝地,也種這花兒,讓他們來收?!?/br> “不是嫂子不告訴你,是嫂子也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每回來都穿黑衣裳,有的還戴面具,怪里怪氣的,瞧著不大正經(jīng)。不過他們每年過年的時候下來,你要不明年來瞧瞧,說不定能碰見他們?!?/br> “行。嫂子,謝謝你了?!?/br> 明月回頭看了眼云校尉,校尉從懷里掏出一把銀子塞到婦人手里,“別見外,我們叨擾了,您收著,買點兒好玩的給你家小子?!?/br> 婦人一開始還拒絕,后來實在拗不住,便收下了??疵髟乱?,留了幾遭留不下,忙讓寶兒收拾出一包袱白面饃饃給他們,硬要他們帶著。明月道了謝,出門登車,馬車漸漸遠了,回頭看那婦人在雪地里站了會兒,回身進了屋。 離了村子才后知后覺地通體發(fā)寒,撩簾子望出去,目力盡處皆是白雪覆蓋的躑躅花苗,綿延天際,好似無窮無絕。若是等天暖了群花盛開,當是漫野的殷紅,恍若烈火摧枯拉朽地燃燒到天際。這樣的村子有多少?朔北有多少官員在吸食極樂果? 明月扶著車圍子的手有些顫抖,“云大人,不去倒馬關了,立刻繞道回京?!?/br> 云校尉從馬上俯下身道:“娘子,這樣太慢,我們去官驛,讓驛丞快馬傳信給督主?!?/br> “不行。”明月斷然道,“云大人,你還不明白嗎?廠衛(wèi)號稱家人米鹽猥事皆難逃耳目,為何躑躅花在朔北開了五年,督主竟從未聽聞?!?/br> 云校尉的眼中慢慢浮起恐懼。 “不錯,”明月輕聲道,“朔北大大小小千余衛(wèi)所,皆已淪陷?!?/br> 一行番子皆面面相覷,四下里冷風呼嘯而來,恍若妖魔逼近,有人打了一個寒戰(zhàn),胯下的馬不安地踏著雪。 明月抱緊玉姐兒和司徒謹?shù)撵`牌,靈牌抵著心口,仿佛隱隱有熱度傳來。 阿謹,你會保佑我和玉兒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