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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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盈盈怔住。 男生臨走前,留給她最后一句話: “我會等著你,你會知道什么人才是最適合你的?!?/br> 許之灝走后,貝盈盈站在原地,思緒飄外,直到身后響起熟悉的男聲: “他是不是和你說什么了?!?/br> 女孩回頭,就對上俞寒沉沉的目光,如寒冬一般。 視線轉(zhuǎn)到他嘴角的破口,她心頭一跳,抬手輕輕摸著:“你疼不疼……” 她揪著眉一臉心疼的樣子使得他臉色緩和幾分,他包住她的手,柔聲安撫:“沒關(guān)系,不怎么疼?!彼创剑骸澳阌H一下會更好。” 她愣了愣,下一刻竟然真的踮腳在他臉頰啄了下,羞得垂眸輕言:“親了呀~” 被她突然的乖巧萌到,他笑意漸深:“完全不疼了。” 她老老實實說了剛才和許之灝的對話:“許之灝也知道了貝疏顏的事。” “嗯,然后呢?” “我確定了他喜歡我……”她又立馬說,“但是我已經(jīng)很明確地拒絕他了,我只喜歡你一個人?!彼鲱^看他。 俞寒聞言,心頭被強烈沖擊著,他抬頭摸摸她的腦袋,“嗯,我知道盈盈心里只有我?!?/br> 貝盈盈莞爾,“其實我也很奇怪他為什么會喜歡我……我明明和他沒怎么聯(lián)系的。” “雖然我很討厭他,但是不得不說我們眼光都很好?!?/br> 她不禁笑了,“喂……” 他捏住她的臉,“好了,現(xiàn)在我不允許你心里再想他了?!?/br> 貝盈盈揚唇,“嗯?!?/br> 只想俞寒。 六月底,貝疏顏高考成績出來的了,她原本的目標是985,卻沒想到成績出來后意外考砸了,分數(shù)只比一本線高了30分。 原本那些想上的學(xué)校,全部化為泡影,貝疏顏心情再度崩潰,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一整天都不出來。 同學(xué)老師的信息一直發(fā)過來,她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只能把手機關(guān)機。 原本引以為豪的學(xué)習(xí)如今卻難以啟齒,身邊有好多親戚朋友過來詢問她的成績,她第一次體會到丟人是什么樣的感覺。 貝盈盈從袁曼荷口中知道她的成績,心里也怪怪的,和俞寒聊起的時候,男生說:“未來很多事情都是難以預(yù)料的?!?/br> 最后貝疏顏報了一個北方的大學(xué),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她躺在床上,哭了一個晚上。 貝疏顏去學(xué)校的前一天晚上,貝賽娥三邀四請,終于請來了貝洪和袁曼荷、貝盈盈來吃飯。 飯桌上,一桌子的豐盛卻遲遲無人動筷,貝疏顏低著頭,貝洪沉著臉,無人說話。 這是一個暑假以來,貝疏顏第一次和父母同桌吃飯。兩個月,貝洪都不曾搭理她。 貝賽娥見到兩人之間的狀態(tài),嘆氣一聲,對貝洪道:“好了,吃飯吧,今天顏顏知道你們特地來,還去廚房做了這道八寶飯,說是爸爸最喜歡吃的?!?/br> 貝疏顏怯怯抬頭,就看到貝洪指了指桌面上的紅燒排骨,轉(zhuǎn)頭看向他旁邊的女孩:“來,盈盈吃飯,你不是愛吃排骨嗎。” 任由貝賽娥說什么和事佬的話,貝洪看都不帶看貝疏顏一眼,貝疏顏頭越埋越低,眼淚啪嗒啪嗒砸在手背上。 貝疏顏見此,難受地放下筷子,無奈道:“阿洪,你這樣又是什么意思?我看已經(jīng)夠了,顏顏這段時間已經(jīng)夠難受了,你就算再要發(fā)脾氣我看也差不多了!顏顏明天就要去學(xué)校了,你還給她擺臉色?” 貝洪也來氣:“這就夠了?我看還不夠!” 貝疏顏忍不住低聲抽泣,貝賽娥見此拍著孫女的背,一面心疼一面替她說話,“你說你,盈盈耳朵聽不見也好歹過去那么久了,顏顏當時年紀還小也不能全怪她啊?” 貝洪氣結(jié),摔筷而起:“媽,我看你就這樣一直慣著她吧!反正別想讓我原諒她!” 貝洪轉(zhuǎn)身離開,貝疏顏趴在桌面上痛哭流涕,貝賽娥也氣得不行,安慰大孫女,“好了好了不哭了……” 袁曼荷起身:“媽,我去看看貝洪,你們吃飯吧?!?/br> 她走去客廳,就看到貝洪坐在客廳,臉色陰沉。 她坐到他身邊,手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安撫:“你說你,怎么又動氣了?!彼龂@氣,“我知道你是生你自己的氣。” 這話戳中貝洪的心,他一方面對這這么多年來對貝疏顏的教育感到自責(zé),他一直注重她學(xué)習(xí)和才藝的發(fā)展,卻沒給她正確的三觀教導(dǎo),另一方面,他只要想到十來年以來,他經(jīng)常偏愛大女兒,而導(dǎo)致小女兒在聽力受損的時候還得不到他的關(guān)懷。 如果當時他對貝盈盈有更多的關(guān)心,多一些耐心和陪伴,少拿她和貝疏顏做對比,或許盈盈就不會內(nèi)斂孤僻那么害怕他。 他沒有做好一個父親,對一個女兒的愛整整缺席了十年,這十年可能一輩子都還不完。 兩人聊著,貝盈盈走了過來,“爸爸mama你們不吃飯嗎?” 袁曼荷提上笑容,拉住她的手,“盈盈先乖乖去吃飯,我們馬上就去。” 女孩點點頭,貝洪就問:“盈盈也馬上就要開學(xué)了,明天爸爸帶你去科技館怎么樣?你想不想去逛逛?” 貝盈盈怔了下,點點頭。 晚上,貝賽娥留著他們今晚在這睡覺,貝洪卻說明天要帶小女兒去玩,要早點回家。 貝疏顏跟著他們走到玄關(guān)處,看著他們快要出門,終于忍不住開口:“爸爸mama,你們真的不原諒我了嗎……”她淚眼朦朧。 貝洪背著身,半晌留給她最后一句話: “明天我會讓司機送你去機場?!?/br> 貝疏顏去北方念大學(xué)后,八月份也到達了末尾,很快,就迎來了新的學(xué)期。 開學(xué)前一天晚上,袁曼荷把折疊好的衣服送進貝盈盈房間,她看到女兒正在預(yù)習(xí)新的功課,就走到她身旁笑道:“晚上不要讀書讀得太遲,明天是高三第一天,可要有精神哦?!?/br> 女孩拉住mama的手,仰頭言:“我有點緊張。” 母親半彎下腰和她對視,“沒事的不緊張,其實mama一直都不希望你成為一個只會讀書的書呆子,學(xué)習(xí)不是最重要的,我最希望我的盈盈每天都要開開心心的。” “嗯,我知道了~” “對了,明天爸爸說會親自送你去學(xué)校?!?/br> 她怔了下,“爸爸不用上班嗎?” “他說長這么大幾乎沒怎么去過你的家長會,所以想多花時間陪陪你,而且明天他陪著你,盈盈就不會緊張啦。” 女孩斂睫,“其實爸爸這段時間對我特別好,我都有點不太習(xí)慣……” 袁曼荷莞爾:“好啦,別想那么多,你是我們的寶貝,不疼你還疼誰?” 貝盈盈點頭,母親又交代幾句后離開了房間,貝盈盈收回目光,慢慢移到桌面上她小時候和父母親拍的合照。 其實她能體會到,貝洪對她格外溫柔寵愛,想要盡力彌補她,修復(fù)他們之間父女的裂痕。 可是骨子里那種從小大的畏懼以及對于父愛的陌生,不是通過短短的時間就可以打破的。 她手肘撐起腦袋,嘆了聲。 九月初一,夏季余溫伴隨著升起的朝陽和敞開的校門,緩緩襲來。 一大早,一輛林肯駛?cè)肱R高一中,一下子吸引了眾人的目光。車子停下,后車門打開,白色帆布鞋踏進大家的視野里。 視線往上抬起,是深藍色的校服西裙和熨燙整齊的襯衫,最后是清婉甜美的女生臉龐落入眼簾。 女孩粉雕玉琢的臉蛋上,明眸皓齒,白皙的皮膚在陽光照耀下如被抹了層亮晶晶的顏色,她嘴唇揩了層淡淡的粉色,輕抿著,若是注意到過路同學(xué)的回眸打量和驚嘆,她會羞澀地微低下頭。 貝洪走到貝盈盈身邊,笑道:“走吧,我們先去校長辦公室聊幾句。” 早讀下課后,貝盈盈才來到教室。紀妙看到她,不禁捂嘴偷笑:“今天有人說看到你爸爸帶你來上學(xué)耶,那一身金貴的樣子,一大早又有人發(fā)帖告白你了?!?/br> 貝盈盈勾唇,拍拍她的腦袋,“怎么還這么八卦?” “嘿嘿?!彼郎惖脚⒍?,“俞寒可是等你好久咯?!?/br> 貝盈盈坐到位子上,就對上俞寒的目光,她主動解釋今早去了趟校長辦公室,俞寒沒說什么,把抽屜里的麻球和豆?jié){拿給了她。 她眼睛一亮:“哇塞你怎么買了這個!” 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筆,語氣悠閑:“不是昨晚一直念叨想吃麻球嗎?” 袁曼荷認為麻球太上火,所以麻球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餐桌的,女孩昨晚睡覺前和他打電話,叨叨咕咕好幾句,“想吃麻球”這句完全就是開玩笑的,卻沒想到他竟然聽進去了。 她開心地拿起麻球咬了口,滿足地瞇眼:“俞寒真好~” 他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捏了下她的臉,“怎么這么好哄,嗯?” “因為是你送的呀……”她小小聲只說給他聽。 男生心滿意足地在桌下拉住她的手,這時門口走進來班主任老張,開口的聲音打斷了班里的熙熙攘攘。 “同學(xué)們安靜一下,宣布一下,我們班今天要來新同學(xué)了,大家掌聲歡迎。” 誒?又是新同學(xué)! 大家往門口探頭探腦,瘋狂想知道是男是女,直到一個身材胖胖的女孩走近班級。 她開朗地和大家做了自我介紹,“我叫繼羽,很高興認識大家。” 老張指了指紀妙旁邊的空位置,示意她先坐過去。繼羽坐下后,轉(zhuǎn)頭掃了眼紀妙和貝盈盈這桌,從書包里掏出一大盒餅干,十分熱情:“嘿,你們吃餅干嗎?” 紀妙驚奇:“你怎么帶了這么大一盒?” “哎呀我早餐沒吃?!?/br> “哇塞你一個人吃一盒?” “對啊,我mama還怕我不夠吃?!崩^羽摸了摸自己肥嘟嘟的臉蛋,“愛吃不是罪嘛。” 繼羽把餅干分給了震驚的紀妙,又認識了貝盈盈,她們發(fā)現(xiàn)繼羽就是個吃貨,三個女孩就著早餐問題,竟然很快就建立了友誼。 上課鈴響后,繼羽和紀妙終于轉(zhuǎn)過身,貝盈盈笑著對俞寒說: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新同學(xué)還挺可愛的呀?我第一次見到女孩子一點不怕胖,反而每天吃得這么開心?!?/br> “沒怎么注意?!彼皖^刷著試卷。 她歪著腦袋問:“要是我有一天也變得特別能吃,你還會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