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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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一定要開直播,主要是她不以靈異直播為借口,就想不到別的說辭了——總不能說她想過去是因為要為民除害吧? 張東第一時間就反對道:“我覺得直播這事你最好還是緩緩,那輛跟蹤你的車用的是套牌,我們不能無緣無故動用太多警力去追查,線索很快就斷了,所以目前還不知道幕后的人到底是誰,如果你這次再去直播,很可能會把人引過去,到時候可就危險了?!?/br> 戚安是有苦說不出,她也不想去啊,可要是不去她就得死啊。 關(guān)于鎖魂石的事情,她認(rèn)為越少人知道越好,何況這些人跟她認(rèn)識的時間也不過一個月,現(xiàn)在就交了老底恐怕是過于心大了,所以這事還真有點不好解釋。 實在不行,她就只能不告而別,偷偷過去了。 “地址在哪?”李志遠見她猶豫著不說話,板著臉問。 戚安便把地址報了出來。 李志遠看向白曙:“查?!?/br> 白曙跟隋淵爭搶了半天,好不容易搶到最后一點薯片,聞言連忙朝嘴里連塞了三片,含含糊糊的應(yīng)了一聲,便去拿了電腦過來。 他們可以查到普通人永遠看不到的內(nèi)部資料。 白曙指尖在鍵盤上飛快跳躍了幾十下,完整的將整個地址都輸入了其中,等待幾秒后看著空白一片的界面皺眉道:“沒有資料?!?/br> 趙一挑了挑眉,看向戚安:“你是不是被騙了?也許那個發(fā)私信給你的,就是在找你的人?!?/br> 戚安明知道不是,也不能直接否認(rèn),想了想道:“你們能幫我嗎?如果真是那個人,有你們幫忙的話,他的真實身份就可以浮出水面了。假如不是他,只要我在那里開著直播,也可以把人引過去。 我之前就想過,與其一直這么躲躲藏藏的,不如讓對方暴露出來,大家一起面對面,好過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人在背后放冷槍?!?/br> “有道理啊。”白曙看向張東:“隊長,不如我跟她一起去吧?如果那里真有靈異事件,我們也能順便解決掉嘛?!?/br> “不行,”趙一坐直了身子,說道:“你平時負(fù)責(zé)的工作就是調(diào)查,說到抓鬼你根本就一竅不通,萬一遇到危險她也保護不了你。隊長,我看還是我去吧?!?/br> 張東看向李志遠:“老李,你覺得呢?” “這丫頭說的對,能把人引出來最好,讓他們?nèi)グ??!?/br> “我有點擔(dān)心……” 趙一笑了一聲:“隊長,我們這個部門每次任務(wù)都有生命危險,你擔(dān)心得過來嗎?” 張東瞪了他一眼,冷哼道:“得得得,想去就去吧,先說好了,絕對不能你的暴露身份!” 戚安心里為能夠去做任務(wù)而松了一口氣,同時又有點擔(dān)心,萬一對方真的被引過去,而且去了一大堆人,那就會害得趙一也陷入危險之中。 那地方看地址就知道比較偏遠,一旦出事警方根本沒辦法及時趕過去。 所以她心中已經(jīng)下了決定,這一次的任務(wù)不開直播。 當(dāng)天他們就收拾好了必需品,第二天一早便出發(fā)了。 衛(wèi)星地圖上顯示,這個楊柳村地處大山之中,村子三面都是大山,村民大都比較貧困,屬于當(dāng)?shù)刂攸c扶貧的地點之一,連公路都還沒有通進去。 這地點比上一次的陽光鎮(zhèn)要偏遠許多,盡管提前吃了暈車藥還貼了暈車貼,戚安在長途汽車上還是沒忍住吐了兩次。 好在她早有準(zhǔn)備——背包里塞了好幾條塑料袋用來吐。 在她吐過之后,趙一就像哥哥一樣,給她遞水又拿紙,甚至還接過了她手里裝了嘔吐物的塑料袋系好丟進前面的垃圾桶,完全沒有嫌臟的意思。 戚安心里覺得有些溫暖,畢竟這么多年來她都和母親相依為命,雖然室友們?nèi)硕疾诲e,可她卻從沒感受到過有個哥哥的感覺。 在團結(jié)鎮(zhèn)下車以后,他們要去往楊柳村就不能再坐大巴車了。 通往那個村子的,只有摩托車或者三輪車,三輪車跑一趟一人十塊錢。而且還是那種拉貨用的三輪車,一車要裝十來個人,人滿了才出發(fā)。 半道上要是有走累了的人攔車,還得再往上擠幾個。 隋淵在下車后一直纏著戚安想出來,戚安被吵得沒辦法,便走到?jīng)]人的地方讓他顯出了實體。 三人找到車的時候,上面已經(jīng)坐著兩個人了,看起來都是上鎮(zhèn)里來趕集賣貨的,身邊放著空背簍。 他們上車在靠近車頭的地方坐了下來,隋淵神情有些古怪地說道:“這車,與以前的牛車看起來頗為相似,本將軍倒是第一次坐牛車?!?/br> 戚安按著太陽xue:“這叫三輪車,還有,別再自稱本將軍了,你小心被他們笑話?!?/br> 趙一在一旁低笑道:“我也是第一次坐這個,雖然以前總是到處跑,但還從來沒到過這么偏僻的地方?!?/br> “可能就是因為這里太偏僻了,所以出了什么事消息也不會傳到你們那里去?!?/br> 戚安說著,把礦泉水遞給旁邊的隋淵,示意他幫忙擰一下,結(jié)果看見他擰開瓶蓋就自己灌了兩大口下去,氣得她一把奪過了瓶子。 趙一哈哈大笑:“這簡直就是教科書式的直男?。 ?/br> 戚安也有點好笑,要不是她今天暈車暈得渾身無力,還真不知道他能直成這樣。 隋淵一臉無辜地看著她問:“怎么,你不是要拿給我喝?” 她無奈的點點頭,把瓶子還給他:“是給你的,喝吧。” 隋淵接過去擰上瓶蓋,表情還有點嫌棄:“我早說應(yīng)該買奶茶,你們都不肯聽,這白水有什么滋味?” 戚安:“呵呵?!?/br> 第二十七章 深山小村2 山村間的道路還是泥巴路,坑坑洼洼的, 一路下來顛簸得人渾身難受。 三輪車上擠滿了人, 不管是哪個村哪個隊的全都熟絡(luò)地聊著天,顯然住在這個小地方的大家都是互相認(rèn)識的。 于是戚安他們?nèi)司统闪肆眍悾?nbsp;在被一位大媽詢問過之后,其他人也都跟著好奇地問起他們的身份來。 聽說他們?nèi)盍迦M時, 有人想了想便說道:“哦,你們?nèi)トM?那你們應(yīng)該是楊家的親戚吧?” 趙一從包里摸出一包煙來,抽出幾支遞給車上的男性,才笑問道:“是啊, 大叔您怎么知道的?” “嗨,這還不簡單嘛, ”那人接過煙夾在了耳朵上,說道:“楊家老二不是剛死嘛,昨天也來了好幾個外地人呢?!?/br> 趙一轉(zhuǎn)頭和戚安對視了一眼,慢慢開始套起話來,很快就得知, 那個楊老二是在大前天晚上死的, 死因是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掉進了茅坑里, 卻沒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直到第二天早上他老婆起床去茅房才看到尸體。 不過……既然是這種死法, 那就不太可能因為怨氣太重而變成厲鬼來找誰報仇了吧? 所以他們很快明白, 這次的任務(wù)目標(biāo)不是這個楊老二,但他倒有可能是被厲鬼害給死的。 這時候, 坐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嗆嚶A讼聛?,開車的大爺回頭叫了一聲:“都往里擠擠啊,再上一個!” 戚安轉(zhuǎn)過頭看了看路邊,見一個年輕男孩正朝這邊走過來,那一頭炸得像煙花一樣的紅綠色頭發(fā)格外引人注目。 于是隋淵戳了下她的胳膊,低聲問:“此人為何如此裝扮?莫非這是什么深山里的妖怪?” “……”戚安道:“是你不懂時尚,這叫非主流。” 非主流以自認(rèn)為很帥的姿勢一步跨上了車來,從眾人之間往車頭這邊擠了擠,拿出錢塞給開車的大爺,一邊大力嚼著口香糖一邊說:“到楊柳村三組?!?/br> 聽到他這話,戚安不由抬頭看了他一眼。 三輪車一路載著眾人時開時停,將車上的村民們在不同的村口放下,直到最后只剩下了戚安他們?nèi)?,以及半路上車的非主流?/br> 又是幾分鐘的顛簸之后,楊柳村三組才終于到了。 非主流首先下了車,看到戚安他們?nèi)艘矎能嚿舷聛?,不由狐疑地打量了他們一陣,開口問:“你們哪兒來的?到我們村干什么?” 趙一面不改色地朝村里方向指了指:“來看看親戚,怎么了?” 他笑了一聲:“看你們可不像在這地方有親戚的人啊?誰家親戚???” 趙一笑問:“哥們,你查戶口呢?” 非主流低低的嘁了一聲,嘴里嘟囔著什么含糊不清的話,轉(zhuǎn)身先往村里走了。 戚安他們則走到一旁樹蔭下待了片刻才動身。 目前已經(jīng)知道的情況就只有楊老二正在停尸期間這件事,他們商量了一下,如果進村后沒有別的發(fā)現(xiàn),就先到辦喪事的楊家去看看。 這個楊柳村三組,只是一個村莊里分出來的小隊,是很久以前公社制度時遺留下來的叫法,總?cè)丝诓⒉凰愣?,大約只有十幾戶人家,要找到辦喪事的那一家也非常容易。 三人進村之后先順著小道到處走了一圈,看到他們的村民紛紛露出探究的神色來,但好在沒人過來多問。 戚安發(fā)現(xiàn),這個村子里的房子幾乎還都是很落后的舊房子,大都是泥坯瓦房,只有一戶是修的紅磚房。 其中還有一家——或者說是有一個人住的,是用竹條竹竿和茅草搭出來小棚子。 在戚安他們經(jīng)過附近的時候,正好看到住在里面的男人走出來。他瘦得幾乎脫了相,連走路都顫巍巍的,不知道是因為生活困難還是生了什么病。 總之,根據(jù)他們所看到的房屋情況就不難想象,這個地方到底窮成了什么樣。 粗略將整個小村走完一遍之后,三人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便掉頭朝楊老二家走了去。 辦葬禮的楊家很好認(rèn),一直都放著哀樂,屋前空地上還擺滿了喪宴用的東西,并且有很多人坐在那里打牌。 三人很快就回到了楊家,在楊家堂屋里停著一具棺材,棺材前有幅黑白照片,一名穿孝服的中年婦女在走動著,另外還有幾個穿孝服的小孩在嬉笑打鬧,除了他們外,有一對中年男女雖然沒穿孝服,胳膊上卻都戴著黑布,既然死的人是楊老二,那么這個男人應(yīng)該就是楊老大了。 戚安他們暫時沒有走近,站在通往楊家的小道上看了一會兒,目光都落在了屋旁的旱廁上。 旱廁位于房子左前方的雞圈邊上,距離房屋很近,大約有個十幾步就能走到。 在這樣的距離之下,別說楊老二的呼救聲了,就算是掉落進去時砸出的撲通一聲響,恐怕屋里的人也能聽得清。 但事實卻是他被淹死在了里面,直到第二天白天才被發(fā)現(xiàn)。 片刻后,趙一開口道:“過去看看吧?” 他率先走到了那個穿孝服的女人身邊,說他們?nèi)耸锹愤^這里,看到有人在辦喪事,就想過來上柱香,女人立刻就答應(yīng)了。 等戚安他們走進靈堂,一眼就看到了楊老二站在棺材邊的鬼魂。 他還保持著臨死時的樣子,渾身上下都沾滿了惡心的糞水,上面還有許多肥碩的蛆蟲在不停蠕動。 而他的嘴巴,鼻孔,乃至耳朵,都有黑色的糞水掛在下面,實在是看一眼就能讓人三天不想吃飯。 趙一對此視而不見,神情淡定地帶頭走到了棺材前面去,從旁邊拿起三根香,湊在蠟燭上點燃,恭恭敬敬地拜了三下,再插到香爐里。 戚安是第二個上前的,她點燃了一炷香,低頭對著靈堂上的照片拜了下去。 而就在她剛剛站直身體,準(zhǔn)備拜下第二次的時候,忽然發(fā)生了一件令所有人始料未及的狀況—— 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靈堂上的哀樂聲,外面的聊天聲打牌聲,小孩子的玩鬧聲,甚至是樹上知了們的鳴叫聲,都在同一時間里,完全消失了! 就好像,戚安在抬頭的這一刻忽然變成了聾子。 但問題不在她身上,因為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那些村民也變得詭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