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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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暖在這時咽了一口口水,她還來不及調(diào)節(jié)好自己的心情,裴奶奶就看著她說道:“暖暖,路上當心,下次有空再來我家玩?!?/br> 林暖點了點頭,然后就跟著裴煦一起走了出去。 第9章 布滿繁星的夜空很安靜,只有微風輕輕吹過耳邊的聲音。 林暖跟著裴煦一起向前走去,路燈將兩個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林暖前世不是沒有和裴煦單獨相處過,可每一次,都是冷嘲熱諷或者針鋒相對的。 她知道裴煦討厭自己,她也同樣看不起裴煦的出生。哪怕后來他登上了人生的頂峰,坐擁上億資產(chǎn),林暖對他也是不屑的。 可這一世,她的心境卻是完全的不一樣。她從見到裴煦那一刻開始,對他就是充滿了恐懼的。她清晰的記得,裴煦在她死亡前說的最后一句話—— “林暖,你是斗不過我的?!?/br> 是的,她斗不過他。她前世費勁了心思,用盡了手段,可最終只落得個車毀人亡的結(jié)局。 所以這一世,她要離這個人遠遠的。 可命運的安排,卻讓她和裴煦在這樣的月色下向前走著,林暖覺得就像是做夢一般。然而讓她更加想不通的,是她此刻的心情。她明明應(yīng)該是懼怕裴煦的,可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腦海里又想起了那天裴煦在雨中抱起她時的場景。他當時的胸膛很寬厚,隔著白色的襯衫,林暖仿佛能聽到他心臟跳動的聲音。一下兩下,鏗鏘有力。 林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偷偷看向裴煦,只見他正向前走著,淡漠的臉上,沒有任何神情。 就仿佛,林暖從頭到尾都不存在一般。 林暖心里有一絲不服氣,可轉(zhuǎn)念一想,裴煦本來就不喜歡自己,他前世對自己的厭惡是到了骨子里的?,F(xiàn)在這樣無視自己,其實倒也好。 她又跟著裴煦向前走去,可沒走幾步,裴煦的腳步就停了下來。 林暖正覺得奇怪,卻忽然看到正前方站著兩個人。男的身材挺拔,于夜色之中就像是一座燈塔,匯聚著萬丈光芒,直擊著人的心魄;女的如秋水夜色般溫婉,讓人看一眼就挪不開自己的視線。 林暖怎么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到陸弈城和楚余菲。她前世被陸弈城利用,后來又總是和楚余菲作對,甚至還和裴煦聯(lián)手,想盡辦法拆散他們兩個。最終作繭自縛,磨滅了陸弈城心中對她最后一絲愧疚的同時,也讓自己喪命在熊熊烈火中。 前世種種又浮上心頭,林暖的心中是苦澀的。尤其,是當她看到陸弈城緊握著楚余菲的手以后。 他自始至終愛著的,只有楚余菲一個。對她,只有無盡的怨恨與利用。他或許曾經(jīng)對她有過那么一絲的愧疚,在她家破人亡以后??勺罱K,只剩下厭惡。 林暖不能再站在這里,她必須要快離開這里。不管是在陸弈城和楚余菲的面前,還是裴煦的身邊,對她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她正要提起腳步離開,楚余菲卻在這時叫道:“裴煦,你怎么在這里?” 裴煦沒有說話,楚余菲的目光在這時落在了林暖的身上:“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裴煦還是沒有說話,他的目光落在楚余菲和陸弈城兩個人的身上。林暖知道,他此刻的內(nèi)心也不好受。就算他不像自己一樣有前世的記憶,可他和楚余菲一起長大,愛了她這么多年,做了她這么多年的舔狗,以為終有一天,楚余菲會明白自己的心,可沒有想到,陸弈城一朝出現(xiàn),將他所有的希望都徹底粉碎。 這簡直是言情劇里苦情男二的標配劇情好嘛?!只可惜,他后來黑化了。林暖心想,她見裴煦一直沒有說話,而楚余菲又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便只好說道:“你好,我是林暖。” 楚余菲笑了笑,伸出了自己的手:“你好,我是楚余菲?!?/br> 林暖看著她的手有些出神,就仿佛那一瞬間又回到了前世,她第一次在陸弈城的身邊見到楚余菲。她從那時候起,就知道楚余菲對陸弈城來說是不同的。她是他心中的白月光,是拯救他于黑暗中的天使,而她林暖,什么也不是。 她伸出了自己的手,目光卻在這時偷偷的瞥向了陸弈城。他也在看著自己,但目光中卻露出一種復雜的神色。 林暖收回了自己手,她看著楚余菲說道:“你們慢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彼f完,就直接向前。 在走過陸弈城的身邊時,林暖的心還是抽痛了一下,可她沒有停下腳步,仍舊繼續(xù)向前走去。但是因為走的太急,沒有看到腳下的路面并不完整,她一不小心就摔了個狗吃屎。 流年不利,諸事不吉,就算身上有林mama給她求來的那道平安符,也沒有用。 林暖掙扎著從地上站起身來,卻發(fā)現(xiàn)膝蓋處傳來一陣生疼,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襯衫配牛仔短褲,剛剛這一摔,將她兩邊的膝蓋都給磕破了。 林暖疼的想要哭,可還是強忍著。 楚余菲在這時走上前來,看著她問:“你沒事吧?!?/br> 林暖搖了搖頭。 “我扶你起來。”楚余菲說到。 林暖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很善良。和前世的自己,簡直天壤之別??伤淖宰鹨膊辉试S自己在這個時候接受楚余菲的任何幫助,她推開楚余菲的手說道:“我自己來好了。” 話落,她就掙扎著站起身來??伤南ドw痛得很,她剛站起來一點,就又痛的倒在了地上。 從這里到巷子口還有一段路的距離,林暖實在是無助極了。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為什么偏偏在陸弈城和楚余菲的面前?為什么她極力的想要避開他們,卻怎么也避不開? 林暖實在是不明白,難道是因為她前世做了太多的錯事嗎? 楚余菲又在這時看著她問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傷到了?” 林暖搖了搖頭,她既不需要楚余菲的幫助,也不需要她的任何關(guān)懷。她前世在她面前已經(jīng)是一個敗者了,此刻只想保留最后的一點尊嚴。 可楚余菲在這時說道:“弈城,你快來幫一下。” 林暖一聽,連忙拒絕道:“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可…”她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就走來一個人,將她從地上橫抱了起來。 林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裴煦就已經(jīng)抱著她向前走去。 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檸檬香,又一次沁入了林暖的心扉。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裴煦,看著他抱著自己向前走去。 陸弈城就站在身后,他剛剛在楚余菲話落以后似乎想要走上前來,可他剛提起腳步,裴煦就已經(jīng)走到了林暖的跟前。 他看著裴煦抱起林暖,眼神波動了一下,似乎在想著什么事情。可最終他什么也沒有做,只是看著裴煦抱著林暖一步步走遠。 林暖靠在裴煦的懷里,她盡量讓自己的神色看起來自然些,可是她的心跳很快,仿佛隨時會蹦出嗓子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當她抬頭去看裴煦那張在月色下勾勒出完美線條來的臉頰時,她的腦海里又想起了那天在雨中裴煦抱起自己時的場景。 她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他就沒有看自己一眼,可是這一刻,她的心卻因為他而慌亂起來。 她不知道裴煦抱著她走了多久,只是那一段路,讓她覺得好像有一世紀那么長,甚至,超過了她前世所有的時間。 終于走到了路口,她的司機一見了她以后立刻打開了車門,裴煦的在這時彎腰將她放進了車里。他一雙黑的如曜石一般的眼睛在他起身的那一刻從林暖的臉上一掃而過,林暖頓時整個人僵在了那里。 可裴煦卻很平靜的站起身,轉(zhuǎn)過了身去。 在他提起腳步離開的一剎那,林暖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忽然就叫住了他:“那個…” 裴煦的腳步稍微停了一下,可是卻沒有轉(zhuǎn)過身來。 “謝謝你。”林暖說到。她的聲音并不大,可足矣讓裴煦聽到了。 裴煦并沒有說些什么,他甚至都沒有轉(zhuǎn)過身來。只是在那里站了一會,然后又繼續(xù)向前走去。 林暖回到家里,林mama見她又受了傷,看著她問:“你,你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又受傷了?” 林暖說道:“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的?!?/br> “摔得?”林mama一邊替她擦著藥,一邊說道:“怎么摔得?” “就這么摔得?!绷峙卮鸬?。 林mama:“…” “你這段時間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三天兩頭就給我受傷?這還沒到本命年呢!”林mama說到。 林暖也想知道她這段時間是怎么一回事,受傷也就算了,還老是遇到陸弈城他們,避都避不開。 林mama在這時又看著她問道:“我給你求得平安符,你帶身上了沒有?!?/br> “帶了?!绷峙J真的說到,她生怕林mama不相信自己,還特意補充道:“一直都帶著呢,不信你看我包里?!?/br> 林mama聽她這么說,眉心卻皺的更緊了。她看著林暖:“算了算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我讓陳醫(yī)生來給你看一下,可別留下什么疤才好。”她指著林暖膝蓋上的傷說到。 林暖點了點頭,林mama隨后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林暖剛準備躺下,林mama卻在這時又推開門走了進來。林暖剛要問她還有什么事,林mama卻直接走到她放包的地方,拿起她黑色的鏈條包,從里面拿出那道據(jù)說花了好幾千塊錢求來的平安符,嘴里念叨著:“這東西看來不管用啊,我得再去問問?!?/br> 林暖:“…” 林mama隨后就走出了病房,林暖也在這時躺了下來??伤齽偺上?,腦海里就又回想起裴煦的臉。 林暖:“…”她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這段時間來,她老是要為了這個大反派心緒不寧的?她想陸弈城,想別人都可以理解,可為什么偏偏想的人,是那個前世要了自己性命的人呢?! 林暖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她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頭,告訴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離這個人遠遠地,不能再有任何的關(guān)系了! 除非你嫌自己的命長,嫌前世的教訓還不夠慘烈,否則的話,你就不要再和這個人有任何的牽扯!哪怕是他身邊的人也不行! 林暖點了點頭,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蓋上被子閉上了眼睛,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又睜開了眼睛…… 外面繁星點點頭,今夜,注定又是一個無眠夜。 第10章 之后的一段時間,林暖確實像自己想的那樣,盡可能的避開裴煦他們那些人。她膝蓋上的傷也在幾天以后結(jié)痂了。 這天,她像往常一樣去咖啡店里喝咖啡,剛推開玻璃門,就看到裴珊穿著一身服務(wù)生的衣服走過。 林暖:“…”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趁著裴珊沒有看到自己,林暖立馬準備開溜。 可她剛轉(zhuǎn)過身去,就聽到一個聲音—— “??!你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把咖啡都灑在我身上了?” 林暖回過身去,只見裴珊正站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前。她面前站著一個人,穿著一件紅色的包臀連衣裙,扎著一條高高的馬尾辮,聲音尖銳,且有幾分刻薄。 裴珊低著頭,不停地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就幫你擦擦。” 林暖這才看清了那人的臉,原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康達集團的千金徐瀅。說起康達集團的總經(jīng)理徐康博,那和林暖家還是有很大的關(guān)系的。當年挑唆林暖的父親,讓人在陸氏企業(yè)新研發(fā)的產(chǎn)品里添加聚乙二醇的人,正是徐康博。那時的他,還是林暖父親身邊的一名助理。憑借著這件事,他一路高升,甚至一度坐上了林氏集團副總經(jīng)理的位置。后來,林暖的父親發(fā)現(xiàn)他的野心越來越大,終于在十年前找到一個機會將他踢出了公司。 沒想到這個徐康博倒也厲害,在離開林氏以后,成立了一家電子產(chǎn)品公司,這些年來,生意倒也做的有聲有色。 當然這并不是他最值得讓人津津樂道的地方,他最值得讓人說的,是他前世和裴煦的事情。前世,徐康博在將裴煦招進自己的公司以后,又因為忌憚他的能力,對他百般打壓和各種羞辱。最終作繭自縛,被裴煦吞并了公司不說,人也被裴煦送進了牢里。 林暖看著前方,只見徐瀅在這時說道:“是你啊?!彼坪跽J識裴珊,在看到她時有些意外。 裴珊的表情有些窘迫,但更多的是無措。 徐瀅在這時笑了起來:“沒想到這么多年不見,你竟然在這里坐起了服務(wù)生來?!?/br> 裴珊沒有說話,倒是林暖在這時想起來:徐瀅和裴珊都是差不多的年紀,看樣子,應(yīng)該是認識的。 徐瀅在這時又問道:“你說吧,該怎么賠我?”她指著身上的裙子和包包問到。 “我,我?guī)湍隳没厝ハ聪础!迸嵘盒÷暤恼f到。其實這件事并不是她的錯,剛剛她端著咖啡走來的時候,是徐瀅突然站起來撞到了她,所以才會讓咖啡灑了她一身。可這會兒,裴珊卻只能小聲的道歉著。 “拿回去洗洗?”徐瀅冷笑道:“你知道我身上的這件衣服和包包有多貴嗎?你以為是你身上穿的那些破爛貨,隨便拿回去洗洗就可以了?” 林暖微微皺眉,剛才徐瀅說的話也太難聽了下。她不禁想到:前世徐康博對裴煦各種打壓,現(xiàn)在徐瀅又對著裴珊百般羞辱,這父女倆,簡直就是上趕著送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