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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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暖心里有些發(fā)虛,可臉上還得帶著笑容。 裴奶奶在這時招呼著她坐下:“暖暖,你先坐一會,我再去炒個菜,就可以開飯了。” 林暖看了一眼餐桌上豐盛的菜肴,連忙勸道:“不用了,奶奶,這菜已經(jīng)夠多了?!?/br> 她話剛落下,在一旁擺放碗筷的裴珊就看著她說道:“林暖姐,你就讓我奶奶去吧。她今天看到你來了,心里正高興著呢?!?/br> 林暖聽到她這么說,也就不再說些什么。 裴奶奶隨后走進(jìn)了廚房里,裴珊也在這時到林暖的跟前,看著她說道:“林暖姐,你先坐?!?/br> 林暖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隨后就在餐桌前坐了下來。她原本以為裴珊會陪著她一起,結(jié)果沒想到她在之后說:“哥,你也坐,你先陪下林暖姐,我進(jìn)去幫奶奶。” 林暖:“…” 她的心里簡直有千萬只草泥馬跑過,可礙于現(xiàn)在是在裴煦的家里,她又不好說些什么。 幸好裴煦在這時說道:“你留下來陪她吧,我進(jìn)去幫奶奶。”裴煦說完,就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廚房里。 這對林暖來說其實(shí)是件好事,可看著他這幅冷冰冰的樣子,林暖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回到了最初,他對自己無比厭惡的時候。 可他在不久以前,明明救了自己。然而看著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林暖很難把那個背著她在雪地里行走的裴煦聯(lián)系在一起。 也許,這一切本就是她多想了。他救自己,本來就是偶然而已。 林暖這樣想著,裴珊在這時說道:“那我去拿果汁?!彼f著,就走到一旁的柜子上去拿果汁。 過了一會兒,裴奶奶端著一盤炒好的時蔬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她在林暖面前放下,然后看著她說道:“暖暖,吃飯吧?!?/br> 林暖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拿起了筷子。她剛準(zhǔn)備往自己碗里夾幾個菜,就看到裴煦在自己身旁的一個位置坐下。 林暖:“…”她本來已經(jīng)很餓了,可是看到裴煦,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diǎn)食欲也沒有了。 如果不是裴奶奶和裴珊在這里,她一點(diǎn)也不懷疑裴煦會把自己趕出去。 他到底是怎么了?難道是自己又哪里得罪他了?應(yīng)該不會啊,她都不去招惹楚余菲了,又怎么會去得罪他? 林暖正這樣想著,裴珊在這時夾了一塊紅燒牛rou放到她碗里了:“暖暖姐,你嘗嘗這個,這個是我哥親自去做的?!?/br> 一聽到這個菜是裴煦做的,林暖的瞳孔都放大了起來。她些不敢相信的看了裴煦一眼,卻見他只是在低頭吃著飯,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林暖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不爽,不對,是很不爽。她拿起筷子,夾起碗里的紅燒牛rou,吃了一口。 軟嫩鮮香的口感一下子蔓延了她的整個味蕾,林暖忍不住贊嘆道:“好吃?!?/br> 她是發(fā)自肺腑,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好吃??墒钱?dāng)她的話音落下,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 裴珊在這時笑道:“好吃吧,我哥的手藝,是不是不輸給我奶奶?” 林暖沒有說話,只是偷偷的看向裴煦,只見他仍舊只是低著頭吃著飯,一張好看的,如同漫畫里走出來的臉上,也依舊沒有什么神情。 林暖很難想象,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還會做菜。她在此之前,從沒想過裴煦會做菜,更沒有想過,他竟然做的這么好吃。 她有些意外,有些不敢相信。 裴珊在這時又夾了一只油燜大蝦放到林暖碗里:“林暖姐,你再嘗嘗這個,這個也是我哥做的?!彼捖溆盅a(bǔ)充道:“今天這桌菜,基本都是我哥哥準(zhǔn)備的,我和奶奶就只是打個下手。” 林暖聽著裴珊的話,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沒有看到,裴煦眼中的陰霾在這時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很微小的神情。 就好像上學(xué)時,學(xué)習(xí)成績差的同學(xué),忽然被老師表揚(yáng)了;斗氣中的情侶,忽然收到了對方送來的禮物。 本來郁結(jié)在裴煦心中的不快,在聽到她說‘好吃’的那一刻,竟然全都消散了開來。 他雖然沒有抬頭去看林暖,可他的嘴角卻在這時向上翹了起來。 吃好了晚飯,裴珊就打開了林暖買來的蛋糕。搖曳的燭光中,林暖和裴珊一起圍繞在裴奶奶的身邊,唱著生日歌。裴煦的目光,就像是定格在了林暖身上一般。 他看著她,看著她依偎在裴奶奶的身邊微笑著,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她的笑容是這樣美好。 他曾在她眼中看到過最美的星光,如今又在她的笑容里看到了不一樣的風(fēng)景。 他看的幾乎著了迷,他甚至想要留住這樣美好的笑容。 可是燭火熄滅了,裴煦也在那一剎那回過神來。他到底是怎么了?為何他的心會這樣亂?好像她的一舉一動,都在牽動著他。 裴珊在這時切了一塊蛋糕遞給他,裴煦接過,目光卻落在了林暖的身上:他見她的嘴角,在這時沾上了一點(diǎn)奶油。他突然就很想上前,替她把臉上的奶油抹去。 可裴奶奶在這時抬手,搶先了裴煦一步。裴煦只能看著… 吃過了蛋糕,林暖就要回去了。裴奶奶見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黑了,變讓裴煦送她出去。 林暖當(dāng)然是拒絕的,她的車就停在路口,從裴煦家走到那里也只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 可裴奶奶還是不放心,執(zhí)意要讓裴煦送她出去。 兩人說話的間隙,裴煦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走了出去。林暖無奈,只能跟在他的后面。 寒冬的夜晚總是格外的安靜,路面上的石板縫隙里還殘留著未融化的積雪。 林暖和裴煦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向前走著,就和上一次一樣。林暖很想說些什么,來打破他和裴煦之間沉悶的氣氛,可她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看著裴煦的身影,在距離自己五步開外的地方。 忽然有雪花飄落了下來,林暖伸出手去接住那片輕盈的雪花。她忽然又想起,裴煦背著自己在雪地里行走著的畫面。當(dāng)時的雪還要大,整個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可因?yàn)橛信犰阍?,她不再害怕了?/br> 裴煦在這時回過了身來,他看著林暖,看著她站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中,望著手中那片即將融化開來的雪花。 掌心中的雪花很快就開來,冰涼的觸覺讓林暖一下子就回過了神來。她抬頭看去,只見裴煦正站在前方等著她。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雙眼如墨一般。 林暖有些詫異,她沒想到裴煦竟然會等自己。她剛剛只顧著看手里的那片雪花,就連裴煦正在看著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此刻回過了神來,她連忙跟上了裴煦的腳步,可心卻是慌亂的。 很快就走到了巷子口,裴煦一眼就看到了馬路對面林暖停著的那輛車子。 他的目光微微收緊… 林暖在這時說道:“我到了,你也回去吧?!彼穆曇舨⒉淮?,甚至還有些輕。 裴煦并沒有說話,只是在片刻以后轉(zhuǎn)過了身去。 裴煦一走,林暖就想走到自己的車子旁。可她剛抬起腳步,就看到自己黑色長筒靴上的鞋帶松了開來。 裴煦獨(dú)自向前走著,他的腳步走的很慢,就像是故意放慢下來的一樣??伤纳砗笠呀?jīng)沒有人跟著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要走的這么慢? 難道他走慢些,他心里某個空缺的地方,就會被填滿嗎? 可答案顯然是否定的。他已經(jīng)走了這么多的路,心底的空缺不僅沒有被填滿,反而還被無限放大了起來。 他的腳步在這時停下,眼睛也望著前方:那里,正是剛剛林暖停留的地方。 他的眼前,仿佛又浮現(xiàn)起了林暖站在這里,伸手去接雪花的畫面。 可是他的耳邊,卻有人在說:“剛剛那個女孩子,真是可憐?!?/br> “是啊,她還這么年輕,結(jié)果被車子撞成這個樣子?!?/br> “就是說,我看她穿的衣服,還挺好看的,家里條件應(yīng)該不錯。不知道她的父母,接到這個消息受不受得了?” 兩個中年男人從裴煦身旁經(jīng)過,嘴里不斷討論著。 像是被什么東西扼制住了喉嚨,裴煦只覺得自己在那一刻透不過氣來,他的目光也變得陰冷一片。 他開始不顧一切的往回跑,可不管他跑的有多快,他的心底的恐懼和黑暗,都像是要將他吞噬了一般。 好不容易跑到了路口,他看到剛剛還冷清的路邊,忽然就圍了很多的人。 “暖暖,暖暖!”他的心里在那時就只剩下了這樣一個聲音。他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緊張過,就算是前世,他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害怕過。 他撥開人群,走到前方,看到的卻是一個身穿白色羽絨服的少女身影,倒在血潑中。 并不是林暖! 可她又去哪里了?她的車子還停在馬路對面,人卻不知所終。 裴煦開始四處尋找她的身影,他心底的恐懼和徹骨的涼意并沒有散去。 忽然有一個聲音,在他身后叫道:“裴煦?” 裴煦回過神來,只見林暖正站在自己的身后,她的手里還拿著一部手機(jī)。 林暖有些意外的看著裴煦,她剛剛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忽然看到自己的鞋帶散了,她蹲下身來寄鞋帶的瞬間,馬路對面突然就發(fā)生了一起車禍。一個身穿白色羽絨服的女生,被一輛黑色的汽車直接撞飛了。 林暖驚魂未定,她不敢想象自己如果沒有蹲下身來系鞋帶的話,是不是也要遭此不測? 她看著那個倒在血泊中,和自己年紀(jì)差不多的女生,撥打了120急救電話,又因?yàn)橹車娜嗽絹碓蕉啵荒芡说揭慌匀フf清楚事故地點(diǎn)和傷者情況。 等她打好電話回來時,就看到裴煦不安的站在人群中。 她忍不住,叫了一聲。 裴煦看著林暖,看著她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懸掛著的心,在這時終于放了下來??伤男睦镉钟砍鲆环N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上前去保住了林暖。 第33章 林暖的大腦里是一片空白,整個人也處于懵圈的狀態(tài):這是怎么一回事?裴煦好端端的,怎么就上前來抱住自己了?還抱的這樣緊? 他是哪根筋搭錯了嗎?還是腦子瓦特了? 林暖很想開口去問裴煦,可話到了嘴邊,她卻是怎么也開不了口。 裴煦抱著林暖,緊緊的,就像是要用盡自己全部的力量一般。 他心里的不安和恐懼正在散去,可他仍舊心有余悸。他不敢想象,如果剛剛那個被撞到的人是她,那他現(xiàn)在會是怎樣? 他起初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樣緊張?可是這一刻,他全都明白了。 因?yàn)樗诤跛?/br> 在乎她的笑,在乎她眼里的那片星光,在乎她的一切。 所以他才會在暴風(fēng)雪來臨時,不顧自己的安危跑去救她… 看到她和賀言站在一起時,他才會覺得那么刺眼。 因?yàn)樗诤酢?/br> 在乎她的一切,在乎她的所有。 所以他剛剛才會那樣的恐懼,不安。他甚至有那么一秒鐘的時間,覺得自己的靈魂被人用力抽走了,只剩下一具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