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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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康博在這時走了過來,林暖沒有注意到,她此刻的眼中只有裴煦,她看著他,在人群中搏斗著。 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喉嚨口,一個聲音在林暖的耳畔冰冷的響起—— “裴煦,你要是再敢動手的話,我可就要不客氣了?!?/br> 他的話剛落下,裴煦的動作就停了下來。他轉(zhuǎn)過身去,只見林暖已經(jīng)落入了徐康博的手中。她的喉嚨口,距離那把匕首不足一公分。 裴煦的目光收緊了起來,他看著徐康博,妥協(xié)道:“你不要傷害她。” 徐康博冷笑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他話落,就朝著裴煦身旁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距離裴煦較近的一個人,在這時直接提起一根棍子,向著裴煦身上揮去。 林暖見到這個情況,連忙大喊道:“不要啊?!?/br>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人已經(jīng)走到了裴煦的身邊,而讓林暖沒有意外的,是裴煦竟然沒有閃躲。 他竟然都沒有避開,而是任由著那個人攻擊自己。 “砰”的一聲響,林暖的眼眶濕潤了,裴煦也在這時一個趔趄以后跪倒在了地上。 “裴煦?!绷峙辛艘宦暋?/br> 周圍的人見裴煦沒有再還手,便紛紛朝著他揮去了拳頭。 林暖見此情景,連忙喊道:“裴煦,你個笨蛋,你快還手啊!你這樣子算什么?”他明明就打得過那些人的,他明明就可以逃出去的,可是現(xiàn)在,他卻為了她,放棄了抵抗。 林暖看著那些人喊道:“住手,你們快給我住手。”她的眼淚溢出了眼眶,她想要跑到裴煦的身邊,她想要推開那些人,可是譚遠(yuǎn)卻拉住了她。 “林小姐,我勸你還是不要動的好。要不然被傷到了,我可不負(fù)責(zé)?!弊T遠(yuǎn)在她的耳邊說到。 林暖并不怕死,她只想要到裴煦的身邊去,和他一起面對這一切??墒亲T遠(yuǎn)卻一直拉著她,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剛剛被裴煦打倒的那個人,在這時像是發(fā)了瘋一般,拿起地上的一根棍子就向著裴煦的頭上打去。 “不要啊?!绷峙蠛爸扇耘f阻止不了這一切。 裴煦應(yīng)聲倒地,鮮紅色的血一下子從頭上滲了出來。 “裴煦?!绷峙舐暯械?,她的眼淚早已經(jīng)模糊了視線。 裴煦在這時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反應(yīng),他唯一可以聽到的,就是林暖叫他的聲音了。他知道她在擔(dān)心自己,可是他卻沒有力氣回應(yīng)她了。 徐康博在這時走到了他的身邊,他俯下身來,看著裴煦說道:“早知今日,又何必當(dāng)初呢?真是可惜了你的才華,再也沒有用武之地了?!?/br> 徐康博說完,就站起了身來,他對著身旁的人說道:“把他們兩個,都給我解決了?!?/br> 他話剛落下,其中一個打手便說了一聲:“是?!比缓?,他便舉起了手里的棍子。 裴煦已無還手之力,如果再向剛才那樣遭受一擊,那必定是兇多吉少。 林暖拼命的喊道:“不要,不要,我求求你們不要?!彼畔铝俗约旱淖宰?,向著那些人祈求到,但是那些人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你們在做什么?!” 第48章 林暖抬頭看去,只見陸弈城在這時走了過來,他的目光有些冷,就像是冬日里的寒雪一般,不帶一絲溫度。 徐康博有些意外,他的目光在陸弈城出現(xiàn)的那一刻收緊了起來,但很快,他便笑著問道:“弈城,你怎么來了?” 陸弈城并沒有回答,而是看了他身后的裴煦和林暖一眼,然后才道:“徐叔叔,還是先跟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一回事吧?” 徐康博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陸弈城,原本掛在他臉上的笑容也已經(jīng)散去,換上的是一副陰鷙冰冷的神情。 陸弈城笑了笑,看著徐康博道:“徐叔叔要是覺得,沒有跟我解釋的必要的話,那跟警|察解釋也行?!标戅某钦f著,便掏出了手機。 徐康博的目光在這時收緊了起來,他看著陸弈城:“你想要背叛我?” “背叛你?”陸弈城笑了笑,他隨后便抬起頭來看著徐康博說道:“談何說起?難道不是你設(shè)計我利用我在先嗎?” “你都知道了?”徐康博問,其實早在陸弈城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猜到了。 “徐叔叔希望我知道些什么呢?”陸弈城問,他雖然還叫徐康博一聲叔叔,可目光卻是極冷的。 徐康博沒有說話,陸弈城在這時又接著說道:“是知道這二十年來一直資助我的人不是你而是林志明,還是當(dāng)初設(shè)計陷害我陸家的人就是你徐康博?” 徐康博一點也不意外陸弈城的話,他摘下眼鏡,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后看著陸道:“你果然都知道了?!?/br> 陸弈城沒有說話,他確實是都知道了。在裴煦告訴他,這二十年來一直資助他的人其實是林志明時就已經(jīng)知道了,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認(rèn)。然而今天,他卻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在余永康那里聽說了二十年前的真相以后,他便去了康達(dá)集團,他想要去找徐康博問清楚??墒撬能囎觿傫偟焦镜拈T口,就看到徐康博一行人上了車。 他并不知道徐康博要去哪里,可是他的心里有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告訴他:徐康博現(xiàn)在要去的地方,和二十年前的真相有關(guān)。他遵從了心里的聲音,在徐康博他們的車子發(fā)動了以后就跟了上去。 然后,他就從徐康博的嘴里聽到了一切。 原來他,真的一直在欺騙自己,利用自己。 陸弈城覺得諷刺極了,他恨林志明恨了這么多年,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自己恨錯了人;而他一直感謝的人,才是自己真正的仇人。 徐康博在這時收起了所有的偽裝,他看著陸弈城說道:“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樣呢?難道你還想去跟警方說,是我指使你做的一切嗎?” 陸弈城沒有說話,徐康博在這時戴上眼鏡提醒道:“你可別忘了,當(dāng)初找人在林氏的產(chǎn)品里添加化學(xué)劑的人,是你不是我。” 陸弈城笑了笑:“徐董事長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他看著徐康博問到。 “寧為玉碎?”徐康博挑了挑眉:“你以為,你有這樣的機會嗎?”徐康博話落,他身后的幾個打手,就走了上來。 陸弈城毫不畏懼,反而還笑道:“我有沒有機會我不知道,倒是你,應(yīng)該是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彼f著,就將手機屏幕對向了徐康博。 只見他的手機屏幕上,正顯示著與110報警電話的通話狀態(tài)。 徐康博的目光收緊了起來,陸弈城卻在這時說道:“我剛剛進(jìn)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報警了,估計這會兒,警|察也已經(jīng)到了?!彼脑拕偮湎拢髽峭饷婢蛡鱽砹司崖?。 譚遠(yuǎn)在這時看著徐康博問道:“怎么辦?老板?!?/br> 徐康博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陸弈城。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恨,像是隨時要去找陸弈城拼命一般。 陸弈城卻一點也不畏懼,畢竟徐康博在他面前,已經(jīng)輸?shù)囊粩⊥康?,并且沒有了任何翻盤的機會,而且等待他的,還會是牢獄之災(zāi)。 陸弈城也算是為自己的父親報仇了,至于接下去等待他的會是什么,陸弈城一點也不在乎。畢竟,在他選擇報仇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jīng)做好了寧為玉碎的準(zhǔn)備。 外面的警笛聲越來越近了,徐康博身后的那些打手全都變得慌亂起來,徐康博在這時說了一句:“我們走?!?/br> 他的話剛落下,他身后的那些打手便四處逃竄了起來,譚遠(yuǎn)也在一把推開林暖以后,就跟著徐康比一起向外跑去。 林暖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了地上,可她還是在第一時間跑到了裴煦的身邊。 裴煦已經(jīng)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tài),他唯一可以聽到的,就是林暖的聲音。 林暖跪在裴煦的身邊,一遍一遍的喊著他的名字:“裴煦,裴煦你怎么樣了?” 裴煦毫無反應(yīng),林暖的眼淚在這時溢出了眼眶:“裴煦,裴煦你回答我啊?!?/br> 陸弈城在這時走了過來,他看著林暖,也許是之前的那些事情讓他產(chǎn)生了一點的愧疚,所以他在之后說道:“我去叫救護車?!?/br> 林暖沒有說話,她甚至都沒有抬起頭來看陸弈城一眼。她此刻的眼里,心里,只有裴煦一人,再無其他。 陸弈城隨后便拿著手機走到了一旁,林暖在這時又看著裴煦問道:“你為什么這么傻?你為什么不還手?我不是說過了嗎?我的事情和你再也沒有關(guān)系,你為什么還要為了我做這種傻事?!” 裴煦已經(jīng)沒有什么力氣了,他的意識也在變得模糊起來。可是當(dāng)他聽到林暖說: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guān)系時,他忽然就握住了林暖的手。 “裴煦。”林暖見他有了反應(yīng),也連忙去拉住了他的手。 裴煦用盡自己的最后一絲力氣說道:“我沒有告訴你余叔叔的身份,是因為不想你傷心,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騙你,我只是…我只是,想要用我的方式守護你。” 裴煦的話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林暖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她緊握著裴煦的手:“我相信你,裴煦,我相信你?!?/br> 裴煦笑了笑,他隨后便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裴煦?!绷峙兄拿?,“裴煦,你不要嚇我?!绷峙挥X得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世界都仿佛陷入了黑暗中。 醫(yī)院里,林暖一個人站在手術(shù)室外,她的整個身體都在不斷地發(fā)著抖。剛剛被徐康博用刀挾持著的時候,她都沒有覺得害怕過??墒乾F(xiàn)在,她卻害怕極了。她不知道眼前這扇門打開時,帶給她的會是怎樣的消息? 也許是進(jìn)入天堂,也許是墜入地獄。 林陽和賀言在這時跑了過來,他們兩個在見到林暖以后立馬問道:“暖暖,暖暖你沒事吧?” 林暖沒有說話,只是抬起頭來看著林陽,她的一雙手也在劇烈的顫抖著。 林陽連忙握住她的手:“別怕,有哥哥在,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你了?!彼⌒囊硪淼陌参康健?/br> 可林暖心中的恐慌并沒有散去,她還在擔(dān)心著裴煦,擔(dān)心著她在手術(shù)室里的情況。 裴珊也在這時跑了過來,她看著林暖問:“林暖姐,我哥他怎么樣了?” 林暖回答不上來,只能站在那里。 “怎么會,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呢?”裴珊的一雙眼睛哭的紅紅的,她看著林暖問到。 林暖沒有說話,她也在心里問著同樣的問題:是啊,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呢?如果她一直呆在裴煦的家里,沒有離開,那這些事情,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了? 如果她足夠相信裴煦的話,如果她沒有因為聽到余永康和楚余菲的關(guān)系就失控的話,那這一切就都可以避免了。 裴煦不會有事,不會因為她被打成那個樣子,更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躺在手術(shù)室里生死未卜。 都是她的錯,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她為什么,就不能多相信裴煦一點呢?她為什么,一定要這么任性呢? 就在她感到自責(zé)的時候的,手術(shù)室的門被推了開來,穿著手術(shù)服的主治醫(yī)生在這時走了出來,林暖連忙走上前去,看著他問道:“怎么樣了?我朋友他怎么樣了?” 主治醫(yī)生的神情有些嚴(yán)肅,他看著林暖道:“傷者身上有多處骨折,而且他的腦部還遭受過重?fù)簦m然搶救過來了,可具體什么時候醒來還不知道。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醒來了。” 一輩子都不會醒來了?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林暖很想問醫(yī)生,可裴煦在這時被人從手術(shù)里推了出來,林暖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裴煦的身上。 只見他身上的血早已經(jīng)被擦去了,可他的臉色卻蒼白的像紙一般。 這不是她記憶中的裴煦,不是! 林暖拼命的想要否認(rèn)掉這個事實,可她的眼淚卻再也止不住了。 第49章 林暖守在裴煦的病床旁已經(jīng)三天了,裴煦仍舊沒有醒來。醫(yī)生說,他能醒過來的幾率很低。 林暖不知道醫(yī)生說的幾率到底是有多低,但是她想,她和裴煦既然都能夠重新活一次,那裴煦,總應(yīng)該能夠醒來。